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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别有乾坤
魏篱说话还算客气,但红笺见过的人经过的事太多了,立刻便意识到此人不过是忌惮她金丹的修为。
若不是方才自己果断杀死偷袭之人,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等待自己的必是另外一番遭遇。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怕的,就算目不能见,神识不能动用,这些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红笺没有理睬魏篱的说辞,径自道:“你让开些,我要出去!”
她说这话,只在打声招呼,让与不让她都要出去,自魏篱这急切的表现,红笺便知道剩下摸索出路的时间并不十分宽裕,没工夫浪费在同这些面都没见过筑基修士勾心斗角上面。
她一手托着“宝宝兽”的屁股,将它护在怀里,一手倒提长枪,缓缓沿着“长巷”向外边飞去。
红笺此时能依靠的只有听力和身体的感觉,周遭气流一有变化,即是敌人来袭,到时她将毫不留手。
“宝宝兽”“吱吱”而叫,红笺瞧不见小家伙的表情,只觉着它在怀里挣了挣,遂低下头去和它贴了贴脸,柔声道:“宝宝别怕,有我在,没有恶人敢伤害你。”
“宝宝兽”冲她吐了个气泡,“啵”地一声碎在她脸上,红笺无声而笑。
红笺出了“长巷”,魏蓠果然让开了道路,不但魏蓠,南屏岛诸人也都围拢过来。
众人啧啧称奇:“果然是‘长耳海兰兽’啊。”“和传说中一模一样,就是这只看起来岁数挺小,不知能不能帮上咱们。”
更有人叫道:“那女修。别光抱着它啊,叫它下来跑跑。它进来这半天安然无事。跑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红笺心中不快,重重“哼”了一声。
众人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这才安静了些。
说到底南屏岛这帮修士着急归着急,更多还是对“长耳海兰兽”的好奇,他们自忖与“长耳海兰兽”同时被卷进来,若是这女修和小兽有办法出去,他们自然到时也就能跟着沾光。
相较之下魏篱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在红笺等人被关进来之前,他已经和另几个倒霉鬼将他们能想到的活命之法全都试过。后来同伴一个接一个惨叫着消失,他那心里早在崩溃的边缘,只是突然间又进来这么多做伴的。其中还有一只“长耳海兰兽”才令他重新燃起了些许希望。
眼见南屏岛诸人指望不上,魏篱催道:“遇见‘长耳海兰兽’是我们大家的运气,或许它因你是女子,又是水修,故而对你特别亲近,不过那也不代表它就归了你所有,你不要霸着它,也不要限制它自由。”
魏篱这番话听上去刺耳,用意也十分险恶。他见南屏岛的修士们忌惮红笺是个金丹畏缩不前,故意点出对方是个女修,还是个实力不强的水灵根。
红笺微哂,朗声道:“‘宝宝’是我带来这附近海域的。它出现在此和你们的运气好坏没有半点关系,它同我患难相守,就像家人一样。谁想打它主意,将它置于危险之中。休怪我手里的长枪不客气。”
她既说清楚了事情真相,道明厉害。又只提“碧血枪”如何,留了一手。
果然以实力压人就是好使,话音一落,便是魏篱也不再吭声。
红笺心中对勾心斗角颇为厌烦,她急着叫“宝宝兽”寻找出路,却又不得不防着魏篱等人使坏。
需得赶紧解决了此人。
处在这等绝境,世人往往会将自己卑劣的一面暴露出来,嘴上讨人嫌的不一定就是大奸大恶之徒,红笺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动手。
她暗自以真元催动法宝“锦魄”,却状似毫无防备地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了那姓魏的眼前,这般抬手便能攻击得到,换了这妖兽腹中哪一个只怕都得心里犯痒痒,魏篱不是觉着自己实力不足为惧么,离得这么近,就不信他能忍住了不动手。
可叫红笺觉着讶异的是,她有意卖了这么大一个破绽,预料中的攻击却没有到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竟然看错了他,这姓魏的并没有打着杀掉自己争夺“宝宝兽”的主意?
便在此时,红笺耳朵边却突然传来“嗡”的一声响,这响声听上去像是蜂虫振翅,又带着一种铁器间刮擦的刺耳,直扎神识。
“宝宝兽”跟着“吱吱”叫了起来,声音颇显急躁。
魏篱已经出手,只是他的手段不是红笺预计的祭出法器施展法术,而是出人意料的神识攻击。
按说金丹和筑基,二者神识上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水灵根修士打架普遍弱,但并不是弱在神识上,叫一般的修士来偷袭红笺,大约都不会采用这种方式。
魏篱如此选择,正是他聪明鬼祟的地方,他已经在黑暗中以神识观察了红笺许久,得出结论:此女自进来妖兽腹中,从来不曾动用过神识。
堂堂金丹落在一个黑暗且陌生的环境,竟然弃神识不用,宁可以法宝探路,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故而他大胆推测这女修神识有伤,既是孤注一掷,自然要向对方最弱的地方下手。
红笺的神识为这怪声牵动,识海蓦地一痛。
这只是个筑基圆满的攻击手段,若在平时以她的神识之强,连寻常的金丹圆满都需让她三分,何曾会怕这个。可现在她神识受伤有多重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一整天过去了,她没有丝毫办法缓解这伤情,只能暂时将识海封闭不用,如今硬受这一下,只怕是要发作起来。
不管怎样,总要先杀了这姓魏的再说。
红笺没有挥动“碧血枪”,她法诀打出,喝了一声“去”,“中空剑”应声而动。
一道白光乍现,魏篱想躲已经迟了,正中前胸,剑上蕴含的水木两系真元哪是魏篱一个小小筑基所能抗衡,“砰”的一声响,魏篱应声而倒。
此时妖兽腹中尚活九人,除了红笺,人人都以神识骇然见到魏篱前胸被真元爆开了一个大洞,鲜血喷溅起多高。
这就是金丹修士的实力,抬手间轻取筑基性命。南屏岛众修士骇然后退,一时鸦雀无声,只有“宝宝兽”还是“吱吱”叫个不休。
红笺长吁了口浊气,轻声安慰“宝宝兽”:“别怕,我没事,这会好多了。”
姓魏的一死,神识攻击自然便停了,那怪声响起的时间很短,这对红笺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
停了一会儿,那南屏岛领头的修士试探着开口:“前辈,这会儿没人捣乱,您快看看咱们怎么出去吧。”
有魏篱的尸体在这里,南屏岛的修士们视红笺为杀神,哪里还敢造次。
红笺但觉脑袋里昏沉沉的,应了一声,强撑着低下头去,额头碰触上“宝宝兽”的大脑袋,道:“宝宝,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宝宝兽”下肢使劲儿蹬动,宛如不听话的小孩子在红笺臂弯里不停地颠着屁股,它急欲表达的力道太强,以致红笺险些脱手将它摔落。
红笺唬了一跳,“宝宝兽”如此,应该是有所发现。
她强打精神,抬手摸了摸,果然小家伙正高举着前爪,急不可待地为众人指点了方向。
它前爪所指赫然是红笺身后,那条她先前进入过的“长巷”。
“长巷”里并没有什么异常,而在尽头,两侧肉壁陡然变窄,像是在幽谷中遇到了“一线天”,需要侧着身子才能进去,难道是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红笺此刻精神不济,没法再想下去,索性道:“好吧,咱们瞧瞧去。”
红笺穿过“长巷”,很快到达“一线天”附近,南屏岛的一帮修士稀稀拉拉跟在后面。
这条缝隙左右不过两尺宽,人挤在里面连转身都困难,实是颇为凶险。
红笺停下来,将“碧血枪”伸进“一线天”里探了探,“碧血枪”在拉长至数丈之后碰到内壁,触感非常坚硬。
可惜无法以神识提前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红笺不死心,拿“碧血枪”上上下下划拉了一遍,不知碰触到什么机关,那真元凝成的枪头竟在“一线天”深处被突然锁住。
真元形成一道长链,将红笺同“一线天”内的某一点连接起来,一道突如其来的神念通过真元链直接进入红笺识海,震得她脑袋里“嗡嗡”作响。
“咦,是个道修。来来来,你快回答我三个问题。”
红笺的神识本就受伤极重,刚才又被那魏蓠刺激,受此一震再也经受不住,她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摔到妖兽内壁上去。
“宝宝兽”一声尖叫。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红笺听上去像隔了层纱,听不十分真切,但却令她舒服了很多:“哎呦,受伤了。没关系,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了我帮你想办法。”
与此同时,一股清凉的感觉在她识海之内漫延开来。
红笺万分惊讶,有对方帮忙,她勉强可以稍稍动用神识与他沟通:“若是答不好呢?”
“答不好,过不了我这一关,休想进我宗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三个问题
“宗门?什么宗门?”红笺诧异极了,哪个门派会把家建在妖兽的肚子里?
“当然是古往今来天上地下最最厉害的第一大宗门。”
“……”红笺说不出话来,一方面是她此时的身体特别不舒服,另一方面,神识传音虽然听不出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遇见骗子了呢。
“这古往今来……的宗门怎么建在这种地方?”
“少见多怪了吧,吾乃宗门接引使者,承担选拔之责。少说废话了,三个问题你到是答还是不答?”
“呃……,答吧。”这接引使者不知会把人接引到哪里,看这架势,回答他的问题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留在妖兽肚子里必是死路一条。
“好。我问你的这三个问题,都是自古以来修真界争议不休的难题,你就老老实实按你心中所想来回答,不要想着曲意奉迎,投我所好。我不吃那一套,听明白了没有?”
红笺头疼得厉害,听他啰嗦个没完,无奈地应了,只盼着他能把那问题赶紧丢过来。
“第一个问题,我来问你,修士修炼,乃是夺天地造化,集气运于一身,逆天地行事,故而当顺乎本心,无拘无束,凡障碍、羁绊、威胁,应视如无物,一体除去,这种作法,你赞成吗?”
红笺有些诧异,她听那人说是争议不休的难题,还道有多难,没想到上来遇见的竟是一道是非题。
这个问题根本无需考虑。修真之人是有强大的实力不假,但照他所说。想怎样便怎样,看到有用的便去抢回来。看到挡了自己路的便除去,这等行径与魔修何异?
连这等问题都要郑重其事地拿出来询问,这叫红笺不由暗暗怀疑,对方该不会是什么邪魔歪道吧?莫非是魔修余孽被追得无处逃了,干脆藏身于妖兽腹中?
她暗暗警惕,口中答道:“我不赞成。”
“即使那样做可以走得更快更远?”
“更快更远?”红笺觉着别扭,但她随即想到戴明池、季有云,他们都是这道神念所形容的那种人,此刻这两人正在道修大陆上肆意而为。而自己这边却不得不苦苦支撑,付出着惨痛的代价,师祖、师父、大师兄,小瀛洲的人,还有季有风……
但很快她将这些杂念抛到了脑后,肯定地答复对方道:“邪不胜正。”
那人笑了一声:“何为正,何为邪,这也是一个可以辩一辩的题目。不过这第一题,就算你答过了。我们往下说。第二道题目咱们来说说天地法则。”
红笺心中微动,这天地法则可是个大题目,除了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已为世间所公认,其实还有很多说法存在着极大的争议。
若是对方从这里面选题来为难自己。到真可能挑到一道超级大难题。
果然只听那人问道:“你来说一说,何为有,何为无。到底是有生无,还是无生有?抑或有非有。无非无?”
红笺本来就不舒服,一听这问题。不由地头更疼了。
从古到今修真界关于“无”和“有”的争辩从来没有停止过,而且大多都发生在元婴修士中间,像红笺之前从来没有被这个问题所困扰,是因为她的修为不够高,还不到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不考虑不代表红笺一点不知道,相反她比很多空谈有无的高阶修士知道的还多一些。
早在炼魔大牢的时候,她就曾听季有风说起过,不同于五行天生,高阶修士的“有无观”很多时候会决定他功法上的修炼方向。
到这时候,红笺才有些相信那人所说的话,如果对方不是骗子,那就更加需要谨慎回答,她斟酌半晌方才道:“这个问题,首先是何为有无,我觉着有是真有,无却不是真无。故而其实是有在生有。”如此才能解释她的“万化生灭功”。
“无……”红笺迟疑了一下,道:“那大约是另外一种我所不能理解的有吧。”
从“无”到“有”,于红笺而言最有代表性的一个例子是“万流归宗”。
她的“万流归宗”在结合了《大难经》之后凭空吸来金系法术为其所用,这要叫别的修士来研究,即是典型的“无”中生“有”。
为什么会如此,红笺并不清楚。
找到蕴含其中的法则意义重大,若是能解开这个谜题,她就可以找到吸取木真元、土真元的捷径,甚至有可能比季有云更快一步解决水火对立的问题。
那人听到红笺的回答,道:“你这看法到颇有些特别,有在生有,那最初的有是从哪里而来?”
这一下可将红笺问住,他在问万物最初的起源,道修大陆对此流传的说法,他们这一界最初是由仙界的真仙所设,可这个答案显然不会令那人满意,红笺若是如此回答,那人必定要问“那仙界的真仙又是由何而来”。
红笺踟躇为难道:“这个……我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哪里还会刚刚金丹初期,落到被妖兽吞进肚子里的境地。”
那人“哈哈”大笑:“好,这话说的也不错。那这个问题我们就这样,再来说最后一个。”
“宝宝兽”有些不安分地在红笺怀里扭了扭圆滚滚的身子。
红笺在同这个声音做着交流,按说她身后的诸人并不知晓,可也奇怪,南屏岛的修士们有不安,有骚动,但却没有上来捣乱的,好似有一个结界将红笺和四周隔离开,除了“宝宝兽”,周遭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这是一个好兆头,不管面对什么,去哪里,红笺都不想和“宝宝兽”分开。
那人感觉到了她的想法,道:“放心吧,它是你的灵兽,你若能得到接引进我宗门,它自然也会跟着你进来。我可不会那么不近人情。”
灵兽?此言由何而来?
“宝宝兽”于她就像家人一样,她只想像照顾方峥一样照顾它,不过方峥现在长大了,这小家伙还是个孩子。
而红笺此时也不像十三四岁的时候自觉自己已是大人,其实时常会透出孩子的不耐烦,她经过这么多事,完全成长起来,“宝宝兽”可以在她这里得到比方峥那时更多的怜爱。
不过那人既然说了不会将她和“宝宝兽”分开,红笺求之不得,当下也不再细究对方的用词。
那人接道:“第三个问题,你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