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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一件事,他不得不在意。
王普第一时间离开原州城,去了哪里,去干什么,黑衣锦帝不用猜都知道。
“燕某不才,剑道比不过聂师兄,但也会两手剑术。”燕赵歌这时淡然说道:“虽不是玉京岩弟子,但事急从权,暂时借用一下开元剑,想来越师伯事后不会太过怪罪。”
“黑衣锦帝陛下,真的以为你的时间很充裕吗?”
“至少目前很充裕。”黑衣锦帝不为所动。
燕赵歌点点头:“王师兄回转玉京岩取剑,这是谁都能想到的事情,路上肯定会有人阻击,只是你们也分不出太多人手了吧?”
“让我猜猜看。”燕赵歌一边说着,手下不停,直接便又是一掌朝着黑衣锦帝打落:“最有可能的人,怕是地灵君李君信?”
“诚然,李君信修为实力都在王师兄之上,但他速度可未必有王师兄快,花费一些功夫,王师兄还是能摆脱的。”
燕赵歌一式翻天印打下,黑衣锦帝以太极阴阳掌架住。
但是燕赵歌的破碎大光明拳立刻接上,将那阴阳太极打得崩裂!
“所以说,陛下,您真有那么多时间吗?”
黑衣锦帝身形流转,忽远忽近:“既然燕小友能猜到这么多事情,那你恐怕比本座更着急。”
燕赵歌闻言一笑:“那可未必。”
寻找雪初晴,燕家并不是一点线索没有,只不过为了雪初晴的安全,有心不为之。
现在到了拼生死时速的时候,燕赵歌相信自家老爹只要接到消息,必然不会保留。
陈乾华消解河图之力,方便王正成等人的同时,也方便了燕狄。
某个角度来说,燕赵歌、燕狄他们也在等这一天!
现在,就看谁速度更快,谁先找到雪初晴。
黑衣锦帝不再多言,太始空明体施展开来,身形一转,让过燕赵歌一招。
堂堂真仙大帝,这一刻竟然采取游斗方式,同燕赵歌纠缠。
出招每每一沾就走,但若是燕赵歌想不管他径自离开,他的攻势就立刻变得凌厉凶狠。
黑衣锦帝败而不退,双方局面一时间陷入僵持。
燕赵歌神色沉静,目光幽冷。
…………
与此同时的东南阳天境皇笳海上,数年前的情景,今日重现。
本来阳光明媚的天空,光辉陡然黯淡。
日月星辰一起失去光明,并非黑夜吞噬白昼,却是上方天穹,在这一刻赫然变成大地!
下方仍然是海洋,海水之下是陆地,但是此时,原本的天空,也变成土地。
这一刻,仿佛没有了天,只剩下地。
下方是大地,上方还是大地。
偌大的皇笳海,滔滔万里海疆,这一刻仿佛全都置身地底世界,被泥土包围。
熟悉的一幕重现,让皇笳海中人都下意识看向上方。
在那里,一棵倒悬的树,扎根于上方的大地之中。
郁郁葱葱,枝叶闪动青光,覆盖上下两方土地。
无形的压力,让世界趋于静止,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
赫然正是乾元大帝降临。
他关注的地方,自然是皇笳海中位于灵贤洲的广乘山。
“哦?不仅仅燕赵歌不在,那燕狄也不在这里吗?”乾帝略微有几分诧异。
不过这于他而言,自然乐于见到。
虽然他只顾忌燕赵歌催动坤元母道祭礼,但如果燕赵歌、燕狄都不在,他要取后土手书,肯定最便利,一点阻碍都没有。
燕赵歌的北冥分身,是无法取代本尊催动坤元母道祭礼的。
对乾帝个人来说,自然后土手书最重要。
倒悬于上方大地的参天巨树消失,半空中出现一个道人。
一身杏黄道袍,头戴金冠,身披鹤氅,面如冠玉,三缕长髯。
正是昆仑山虚来峰之主,乾元大帝。
想到一直以来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便是乾帝的心境,一时间也颇多感慨。
但他将要迈出的脚步,忽然又顿住。
乾帝回首望去,赫然就见厚土所化的上方大地,裂开缝隙。
缝隙之中,一道剑光涌现,以开天辟地之势,斩裂大地!
1148。我这人帮亲不帮理
乾元大帝神色波澜不惊,静静看着那恢宏剑光破开笼罩皇笳海的上方大地。
一个姿容俊朗,神色冷厉的黑衣青年出现在他面前。
正是现任南方至尊的聂惊神。
“乾帝陛下留步。”剑光收敛,聂惊神踏立在半空之中,看上去平凡无奇。
一如数年前广乘开山大典上,他出现在皇笳海时一样。
但乾帝却清楚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当年便不同凡响,眼下更今非昔比。
广乘山众人看见聂惊神现身,高悬的心,也至少放下一半。
“聂南方怎么跑到东南来了?”乾元大帝随意的问道。
“受人之托,来帮忙暂时照看一下。”聂惊神冷漠的说道:“免得有宵小之辈趁虚而入,行鸡鸣狗盗之事。”
乾元大帝并不动怒,只是淡淡说道:“后土手书,什么时候成了广乘山私有的东西了?”
“却也从来不是乾帝陛下你私有的东西。”聂惊神针锋相对。
“广乘山得后土手书,并无大用,贫道得了,能发挥的作用大得多,虽不敢说一定能更进一步,但至少玄仙有望。”乾元大帝视线看向下方海面:“三皇陛下知晓此事,想来也会支持贫道,这是对我道门正宗整体有利的事情。”
“乾帝陛下你便有千般道理,也与聂某说不着。”
聂惊神淡然说道:“聂某向来是帮亲不帮理的。”
乾帝闻言,眉头终于微微蹙起。
聂惊神却不甚在意:“何况,您那道理,是正道理还是歪理,却还难说得紧。咱们之间,无须饶舌,终究不可能我因为您几句话而袖手旁观,还是说,您会因为我几句话而就此离去?”
“聂南方说笑了,后土手书,于贫道关系重大,自然不可能就此放手。”乾帝轻轻摇头:“既如此,我们果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聂惊神面不改色,只是抬头看了看上方:“乾帝陛下请。”
乾元大帝点点头,脚下迈步,身形向虚空上方升去。
头顶上方的大地消融,重见天日,乾元大帝一步迈入虚空之中,却是隐约间暂时脱离界上界。
聂惊神随之一同向上升起。
他们之间的大战,若是放手一搏,对周围环境破坏太大,到了域外虚空便没这重顾虑。
“且让贫道看看,你究竟得了剑皇陛下几分真传吧。”乾帝手掌一抬,瞬间就到聂惊神面前。
他手掌笼罩之处,仿佛搬移千山,一同镇压在聂惊神身上。
虚空里四面八方到处都是无形压力,能将须弥生生挤压成芥子!
聂惊神平静注视这一幕,左手剑诀一引,腰间惊神剑铿然出鞘。
并不明亮,但是无比恢宏的剑光横空出世。
剑光仿佛劈开混沌原始宇宙,纷乱的地水火风四处奔走乱流,然后重归安定。
阴阳分立,洪荒初开,清气上浮,浊气下降。
一方崭新的造化世界,天地乾坤被开辟!
在这恢宏的景象里,开天辟地之强大意境,纵贯寰宇,不可阻挡!
一剑开天,所向披靡!
周围封锁聂惊神的压力,瞬间消弭,宏伟剑光更一路向前,直指乾元大帝。
“玉虚开天剑,名不虚传。”乾帝挪移时空,让过剑光。
他身形一转之间,不退反进,反而瞬间到了聂惊神身前。
宽大的袍袖一下子张开,向着聂惊神笼罩而去,袖口中时空颠倒,一片乱象,正是袖里乾坤的大神通。
被这神通一罩,聂惊神只感觉自身变得无限渺小,而眼前世界却变得无限巨大。
身不由己间,就要被打宽大的袍袖吞没。
“开!”聂惊神一声断喝,剑光陡然一变。
开天辟地的宏伟进程,竟然在这一刻生生逆转,重返先天!
聂惊神剑光回收,同一瞬间再次绽放,又是一剑,重演开天妙象。
“这样的出剑速度,剑皇陛下同境界都远远比不上吧?”
“而且出招之间毫无征兆,瞬息之间便雷霆万钧,仿佛天外飞仙之剑……”
乾元大帝曾经旁观聂惊神与陈乾华一战,知道聂惊神的不同凡响:“不仅仅是修练时速度惊人,实战之中,果然也是极强,这就是先天元胎的奥妙吗?”
但有些东西,旁观是看不出来的,唯有亲身经历,方才能体会。
聂惊神出剑,道道曼妙气流冲出,交织间,隐隐凝结成一道虚影。
在虚影笼罩下,剑光仿佛变作一面似幡非幡似斧非斧之物!
一剑落下,朦胧幽暗尽数被璀璨光华分开后,现无边罡风,介乎先天后天之间,既和煦,又凛冽。
矛盾之中,蕴含无限玄奥和恐怖威力。
罡风到处,生生止住乾帝袖口中错乱的时空。
但紧接着,便又有无穷厚土出现,同样介乎先天后天之间,仿佛能承载支撑万物,又仿佛可以压垮碾碎世界!
素来凌厉刚猛的剑锋,竟然流露出碾压一切的霸道!
仿佛昆仑山倾,大罗天塌!
聂惊神的剑光,仿佛永远不会被摧毁,永远不会被消磨,永远不会衰减。
于是坚不可摧,难以阻挡。
谁敢挡道,就如同螳臂当车,定会被碾碎!
乾帝一怔,袖口之中乾坤世界竟然被生生斩开。
聂惊神眼前世界恢复正常,纵身一跃,便出了乾帝袖口笼罩范围。
他剑光一收再一放,立即便又是一剑斩向乾帝!
“这是玉虚开天剑?”乾帝心下微惊,念头急转之间,索性不躲不闪,故意挨聂惊神一剑。
真仙之身,人间难伤。
但乾帝身形,生生被聂惊神打得摇晃,腰身甚至都微微弓起,仿佛不堪重负。
乾帝虽有准备,也感难受。
他本就要仗着境界优势,以两败俱伤的打法克敌制胜,所以身体一晃的同时,还是抓住机会,反击聂惊神。
但聂惊神一剑无功之后,剑光立刻回收,道道虚幻气流交织,无形无相,再次截下乾帝的攻击。
剑光到处,将乾帝仙气所成之攻势尽数破开。
聂惊神霸道之剑别开生面,任你千般法,万般理,我自一剑破之。
乾元大帝身形挪移时空,暂时拉开同聂惊神的距离。
“真仙无漏,果非虚言。”聂惊神剑锋斜指。
乾帝上下打量眼前的黑衣青年,良久之后才说道:“先天永久,不堕后天……原来这才是先天永久,不堕后天的真正含义。”
1149。先天不灭,俯视寰宇
“不单纯是真元运转的速度快,出招之间妙法天成无迹可寻……”看着聂惊神,乾帝沉吟着问道:“先天永恒,元气加持,你出招,对手竟然无法消磨化解吗?”
所以,仿佛不可阻挡的大山倾倒。
面对这剑意的人,便如累卵,只能无奈看着自己被大山压碎。
恢宏凌厉的玉虚开天剑,生生被聂惊神使出了无比霸道的风格。
先天不灭,俯视寰宇。
聂惊神平静说道:“聂某自然不是无敌。”
比他强出一定程度,超过某个极限的人,仍然可能正面硬碰硬胜过聂惊神。
但乾帝显然不在这个范围里。
很多人都不在,哪怕境界高过聂惊神。
乾元大帝注视聂惊神:“你对玉虚开天剑的领悟,也远远超过你的同门,深得个中精妙不说,更已经有自己独到见解,不局限于剑皇陛下所传,结合你自己得天独厚的先天元胎,走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道路。”
“不仅仅是天赋,连悟性都超凡脱俗,以至于天赋发挥淋漓尽致。”
“难怪,难怪……练西北当年的话,果然是指你在那时就已经超越白西南!”
聂惊神武圣八重,仙桥中期境界时,曾与西北至尊练祖琳切磋,双方战平。
如果是生死相搏,结果未知。
但战后,西北至尊练祖琳曾有言。
剑皇门下,惊神第一。
此话传出,人们的理解各有不同。
有部分人以为,那是指聂惊神的潜力最强,未来成就最高。
但以乾元大帝的境界和眼力,今天亲自同聂惊神交手后,却可以肯定。
那其实是练祖琳自承不敌!
在那时的聂惊神,若是死斗,便已经凌驾她和西南至尊白涛之上!
“不是剑皇门下,也不是剑神门下……”乾元大帝看着聂惊神,目光也有些复杂:“贫道说一句对剑皇陛下不敬的话,聂南方你未来成就,怕是可能青出于蓝。”
“你走出自己的道路,未来成就最差不会低于金曜太白上尊,若你不早夭,随着你修为境界越来越高,属于你的这门剑道越来越完善,越来越精深,你的未来……”
“乾帝陛下过誉了,聂某不敢当。”聂惊神足踏虚空之中,横剑胸前,平静看着乾元大帝。
乾帝摇头:“贫道相信,剑皇陛下会有相同判断。”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面对自己,聂惊神虽然全力以赴,但还没有真到生死相搏的亡命关头。
这是一个遇强则强,越战越勇的年轻人。
当然,武圣境界的他,也没办法跟真仙搏命。
仙人临凡,稳立不败之地,不是空话。
乾元大帝自然也有随手成阵的神通手段,但和聂惊神交手几招后,他就绝了以阵法困敌的打算。
他来这里是尝试取后土手书的。
一心操持阵法,或许能困住聂惊神较长时间,但那样一来,他也没功夫取出后土手书。
不专心掌控阵法,那就和当初与女帝解明空交手时一样,聂惊神须臾之间就可以闯出大阵,时间太短乾帝也无法如愿取书。
聂惊神固然伤不了他,但有聂惊神干扰,他想取出后土手书同样是做梦。
局势一时间,陷入僵持。
“昆仑惊神龙……名不虚传。”乾元大帝悠悠一声叹息,目光完全平静下来,却也不着急动手,就这么静静矗立于虚空里。
聂惊神见状,微微扬眉。
“虽然同人约定,要牵制广乘山的人,或者广乘山的帮手,要么是燕狄,要么是你,不过,聂南方你要就此离开,贫道绝不会阻拦。”乾帝淡然说道。
聂惊神眉梢挑起:“乾帝陛下想要说什么?”
“穿黑衣的那个傅锦绣,去了天机阁,你想必早有耳闻。”乾元大帝微微一笑:“但你或许不知道,地至尊亲自带了戊己山河图出麒麟崖了。”
“本来,他是准备拦截你的,不过放了你过来,他想些什么,贫道也理解,无非是希望他那边把握更大一些。”
白衣锦帝和女帝都无法出手。
就算乾元大帝无法以一敌二,但只要聂惊神没有开元剑在手,他总是没有危险的。
乾帝娓娓道来:“虽然歪打正着,燕狄正好不在广乘山,但地至尊仍能拦截他,到头来,不过是我们四人互相换了对手。”
“而那雪鹤终究在劫难逃,毕竟她的修为实力,在我等看来,还是稍显低了一点。”
聂惊神冷冷注视乾帝:“你们的目标,是燕师叔的妻子?”
“是地至尊的目标,不是贫道的。”乾帝平静说道。
他的目标,自然是后土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