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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差。
不似临渊城,地位虽重,差事却苦,出事了还容易担责任。
灵风谷执事长老文宁之,乃是东唐主事长老严旭的心腹,同样也是燕赵歌二师伯那一派的人。
许川心里想着,目光就落向燕赵歌手里的云纹石,这东西他也见得多了,可是左看右看,仍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
“这小东西还有什么奥妙不成?”许川一头雾水:“又或者是我太敏感了,他只是单纯的赞叹喜爱此物?”
送别了许川,燕赵歌的手指在云纹石上轻轻敲击,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一天之后,阿虎来报告一个坏消息:“公子,刚刚从天中洲山门那里得到消息,掌刑殿点将,天东洲执法长老会过来东唐这边。”
广乘山在天东洲的负责人,乃是东洲长老,东洲长老之下,除了各地主事长老和执事长老以外,还有执法长老,除对东洲长老负责以外,直接面向宗门掌刑殿,负责一洲之律令监督,门规刑罚。
燕赵歌问道:“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吗?”
阿虎答道:“其一是大日圣宗来人闹腾了,其二就是那叶景之事了。”
他咧了咧嘴:“怎么也没想到那叶景真这么背,居然还就栽在镇龙渊里,肯定有人趁机做文章为难公子你。”
燕赵歌不在意的问道:“去东唐国国都?”
“不是,就在临渊城这里,东唐主事长老严旭追击鬼斧老人没了结果,赤灵旗主也行踪不明,镇龙渊中潮涌剧烈,所他会先返回临渊城暂时坐镇,执法长老也会赶来临渊城,除此以外,东唐国也有代表一同过来。”
燕赵歌摸了摸下巴:“那就在这里等着吧。”
阿虎也有样学样的摸摸下巴:“公子啊,以你的身份,轻易不会惹出掌刑殿的,执法长老出动,这情况不妙啊。”
燕赵歌摊开双手:“大师伯一直嫌弃我性格轻狂,之前内晶炉的事情本来让他有所改观,但现在的事情一闹,怕是反而更加失望了,毕竟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大师伯或许不会倒向二师伯一派,但这次恐怕是想着认真敲打规诫我一番,免得我‘行差踏错’吧。”
阿虎眨砸吧了一下嘴:“难办。”
燕赵歌翘起二郎腿:“确实有人要难办了。”
很快,其他人也接到了消息,包括司空晴等人。
他们作为与燕赵歌同行的人,也要一起接受质询,以作旁证。
众人闻讯,面面相觑,一时间思绪起伏。
正如阿虎所言,燕赵歌情况特殊,轻易不会接触掌刑殿,一旦接触,那就说明事情非小,难以善了。
宗门年轻一代中,呼风唤雨的广乘公子燕赵歌,这次莫非真要栽跟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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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终究会来,很快,东唐主事长老,和远道而来的东洲执法长老,一起驾临临渊城。
同东洲执法长老一起过来的,还有东唐国国主。
这位东唐国一国至尊,居然也赶来临渊城。
事情在东唐发生,东唐国自然表示关注,但身为一国之君的国主居然御驾离开国都,来到国境边陲,仍然出乎所有人预料。
虽然对外解释,镇龙渊潮涌非比寻常,关系重大可能危及半个东唐疆域,所以国主才御驾亲临。
但落在许川、文宁之等人眼中,却感觉这位一国之君,多半是为了燕赵歌而来。
执法长老到来,显然对燕赵歌不利,东唐主事长老严旭又是燕赵歌二师伯一派的人物。
燕赵歌的身份摆在那里,屈打成招之类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但面对的压力显然不小。
东唐国主与燕赵歌的老爹,是年轻时便结下的老交情,这次分明是给自己的世侄撑场来了。
大日圣宗近年来对东唐国侵蚀严重,但广乘山仍能在东唐占据上风,东唐国主心向广乘,是最重要的原因。
消息传来,许川不喜反忧,文宁之不忧反喜。
东唐国主的到来,固然让燕赵歌有了帮衬,但这位大佬的到来,本身就说明燕赵歌这次要过关不容易,宗门掌刑殿那边是动真格的,以至于东唐国主都坐不住了。
司空晴等年轻弟子对其中关系或许还不知晓,但也都能感觉到那山雨欲来的窒息气氛。
大殿外,燕赵歌回头看他们,笑了笑:“是质询我,又不是质询你们,别那么紧张。”
众人都勉强笑了笑,没有吭声,一个年轻女弟子,抱着小巧的光灵猫,壮起胆子说道:“燕师兄,我相信你不会有事的。”
燕赵歌一笑,转身当先走入大殿。
进入大殿,就见主位上并排坐着两人。
一个神色平和安详,但不怒自威的老者,乃是广乘山在天东洲的执法长老。
另一个中年男子,虽然身着明黄便服,但自然而然流露出王者威严,则是东唐国主。
东唐国主下首,坐着一个神色严肃,身材枯瘦的老者,正是广乘山在东唐国的主事长老,严旭。
严旭下首,敬陪末坐的,则是原本此地的主人,广乘山在东唐国临渊城的执事长老,许川。
许川此刻目不斜视,但目光深处,隐隐有些担忧。
燕赵歌入了大殿,平静的与众人见礼。
见过礼后,东唐国主和严旭都没有说话,安静端坐,将质询之事交给东洲执法长老。
执法长老看着燕赵歌,平和的说道:“燕师侄此次大胜晁元龙,不坠我广乘声名,首先可喜可贺。”
“不过在那之后,你将昏迷的晁元龙和其他大日圣宗弟子,一起赶出镇龙渊涡流中心区域。”
“交手过程中,并非简单战胜,而是刻意羞辱晁元龙,使其破相,之后更鞭打其他大日圣宗弟子。”
“以上是大日圣宗的说辞,其中可有虚言?”
燕赵歌淡淡答道:“基本属实。”
执法长老问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严旭补充说道:“现在,不是你与晁元龙个人之间比试争斗的问题了。”
燕赵歌微笑着说道:“赶他们出涡流中心区域,是因为那片区域,于本门有大用,同时要保密,自然不能容留大日圣宗的人继续待在那里。”
执法长老的目光看过来:“哦?”
燕赵歌点点头:“那里是一片九煞汇聚之地,我需要那里做实验,提升内晶炉。”
内晶炉之事,东唐国主亦知情,而且是目前广乘山以外,少有的知情人之一。
执法长老问道:“那地方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吧?你的解释,可有凭证?”
燕赵歌坦然答道:“我带进镇龙渊的内晶炉遗失了,实物确实没有,不过我以此炉,在短时间内炼制一件中品宝兵出来,同行的宗门年轻弟子都有旁观,可以作证。”
司空晴作为众弟子中修为最高者,首先接受质询。
“燕师兄所言属实,弟子和其他人当时都在旁边。”
严旭看着司空晴:“你们对内晶炉了解多少?是否知道其运作原理,如何能判断当时的情况是真是假?”
司空晴不疾不徐的答道:“弟子对内晶炉了解有限,确实无法判断当时情况,一切都只依照自己双眼能看见的事实陈述。”
“燕师兄是否有提前准备一件中品宝兵,然后以隐藏手法替换凡兵,瞒天过海,弟子的修为无法确定,但那口乌黑长刀,确实是中品宝兵无疑。”
“九煞汇聚之地对内晶炉是否有提升作用,弟子不知,但九煞汇聚之地,弟子是认识的。”
众人闻言,都看了她一眼,九煞汇聚之地,一般人莫说认识,连听都没有听过。
严旭看着司空晴,缓缓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东唐国主第一次开口:“依照司空姑娘描述,那地方,确实具有九煞汇聚之地的特征。”
执法长老点头:“不错。”
“九煞汇聚之地,并非始终存在,随时间推移,有消失的可能。”他看向燕赵歌:“关系内晶炉,拖延有可能导致错过时机,你事急从权,赶走大日圣宗弟子,不算过错。”
“若确定可以进一步提升内晶炉的功效,不仅无罪,反而有功。”
“大日圣宗那边,自有宗门处理,不用你出面,但若大日圣宗晚辈弟子挑战你,找你切磋比试,则需你自己应对。”
燕赵歌一笑:“这个自然。”
虽然大日圣宗实力更胜一筹,但作为与大日圣宗同级别的圣地,广乘山纵使判定燕赵歌有过错,也是自家关起门来内部惩罚,对外肯定是硬顶,不会在大日圣宗面前弱了气势。
纵使内部惩罚,像这样的情况,也不会太严厉,只是教训门下弟子不要轻狂浮躁,给宗门惹无意义的祸患。
燕赵歌知道,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果然,执法长老话锋一转:“大日圣宗之事,暂时到此为止,关于本门弟子叶景在镇龙渊中身死之事,燕师侄你作为带队宗师,可有什么要说的?”
严旭接着说道:“黑雾缭绕之中,你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叶景临死前愤恨不甘?”
“叶景,真的是因为赤灵旗主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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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严旭的问题,燕赵歌眉毛轻轻一扬:“严长老以为叶师弟是因谁而死?”
严旭冷冷看着燕赵歌:“现在是什么场合,有你反问的余地吗?”
“你所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据实回答,容不得一字虚言,砌词狡辩。”
燕赵歌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质询,而不是审问,即便是审问,似乎也不该是东唐主事长老你来审问我。”
“如果先入为主认为我有过错,那么证据何在?”
严旭也不动怒,漠然说道:“那离焰真火火种,现在在谁手上?”
燕赵歌哂然:“在我手里。”
严旭转头看向司空晴:“叶景临死前,可有说过什么?”
司空晴沉默了一下,如实答道:“喊燕师兄的名讳。”
“怎么喊的。”
“……愤怒,不甘,还有……怨恨。”
执法长老摆了摆手,目光平和而又专注的看着燕赵歌:“燕师侄,关于叶景身死镇龙渊之事,你作为带队宗师,有什么要说的?”
他只是简单重复自己先前的问题,但语气微微凝重了几分。
燕赵歌说道:“首先纠正一点,叶师弟如今只是生死未明,并不是已经死亡。”
执法长老不动声色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说?事情经过究竟是怎样的?”
燕赵歌取出一封信笺,微笑着说道:“作为带同门执行历练任务的宗师,对于此行经过,我自然要整理报告,只不过还没来得及交送宗门,便得到您们要来的消息,所以索性留下,在这里直接交给诸位。”
执法长老稍微沉默一下,点头:“老朽这次过来,本也是要带你的文书一起回去。”
他接过信件,阅读一番后,目光微微波动,然后传递给严旭。
严旭看过,眉头皱起:“你的内晶炉跌落深渊引发炸炉,毁了叶景的肉身,叶景却有随身宝物,护住了他的灵魂,但是就此下落不明?”
燕赵歌说道:“那宝物非常奇特,我有预感,叶师弟不久之后会重新回到我们面前,那时终将证明我的话。”
“当然了,他或许仍然会因为内晶炉爆炸的缘故,而对我心生怨愤。”
东唐国国主皱眉:“若真如你所言,叶景现在不过导气中期的修为吧?平时独自进镇龙渊都是九死一生,更别说现在只剩灵魂,还跌落深渊。”
燕赵歌缓缓说道:“他那随身宝物,瞬间爆发出来的气息极为强大,不容小视。”
严旭冷冷盯着燕赵歌:“叶景一直不回来,又如何说?”
执法长老则问道:“离焰真火火种,是被镇龙渊大潮冲击,自行掉落在你面前?”
燕赵歌说道:“正是如此。”
上首三位大佬都盯着燕赵歌,沉默不语。
燕赵歌静静说道:“从始至终,都只是叶师弟单方面对我有看法罢了,他不主动惹到我头上,对我而言,和其他师弟没什么分别。”
“至于离焰真火火种,我相信宗门会优先保证内晶炉的研制,我想要得到,很容易。”
“就算因为叶师弟不懂事,与我争火种,我给他一些教训,也不至于杀他。”
“更何况,不用我自己动手,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燕赵歌语气平和:“我的报告里有写,相信诸位之前得到的消息里也有提及。”
“叶师弟,同鬼斧老人韩盛相识。”
执法长老皱眉:“与此事关系何在?”
严旭漠然说道:“韩老怪与老夫有仇怨不假,但那是私怨,不涉宗门。”
“叶景与他相识结交,并无大碍,便是老夫,也不会因此心怀芥蒂。”
“若是韩老怪肯捐弃前嫌,便是化解了这段仇怨又如何?老夫并无不可。”
燕赵歌一笑:“那是,两次交手都是您占便宜,韩盛吃亏。”
但接下来,燕赵歌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但事情却不仅仅是私怨那么简单,鬼斧老人韩盛,同此次镇龙渊异变有关!”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执法长老、东唐国主和严旭都挺直了身体,目光炯炯注视燕赵歌。
“你作此判断,有何根据?”
三位大宗师的压力,让整个大殿仿佛熔炉一样。
燕赵歌一笑:“当时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鬼斧老人初现身时,尚没有发现叶师弟,而他的第一句话是,‘是谁坏了老子的好事’,那我们就要想一想,鬼斧老人的好事,是什么事了。”
说着,燕赵歌递上两块晶石,其中一块封印着镇龙渊下黑雾中新出现的红光。
另一块中,却封印这一道模糊的影子,却是当初燕赵歌舍了离焰真火火种去追缉的那道邪影。
燕赵歌直视着严旭:“严长老,你同鬼斧老人最熟,看了这个东西,可有发现?”
严旭接过晶石,仔细揣摩,执法长老和东唐国国主的目光,同样注视着他。
半晌后,严旭长长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不知是哪一路邪异法门……但确实是韩老怪的手笔。”
燕赵歌平静的将遭遇邪影和捕捉邪影的过程描述一遍,在场的三个大宗师都陷入沉思中。
镇龙渊之变,并非小事,因为涉及到昔日的地域,如今的“地狱”!
良久之后,执法长老抬起头来,问道:“你言下之意,叶景同韩盛有勾结?”
燕赵歌摇了摇头:“我并无此意。”
“叶师弟同鬼斧老人相识,更以兄弟相称,这是事实。”
“鬼斧老人同镇龙渊之变有关,这也是事实。”
“叶师弟如何同鬼斧老人认识,又对镇龙渊之事知道多少,对鬼斧老人的事知道多少,他拜入本门是否怀有其他心思,这些都是不确定的事情,需要查证。”
燕赵歌说道:“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明,我要为难叶师弟,完全不用自己动手。”
严旭三人同时沉默。
如燕赵歌所言,出了这样的事,宗门纵然不会以非常手段对待叶景,但大量的审查是不可避免的,仅此一项,就已经够叶景受得。
连燕赵歌的大师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