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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对方既然已经和杨堪水准不相上下,起码也是太息期了,不说其身畔肯定有高手护驾,加上他自己还有术法武器器具护身,就算是偷袭刺杀都非一般的天境高手能行了。
莫不是还得要自己或者老十九亲自去走一趟?
想到这里袁无为又禁不住摇摇头,越是往后,这种刺杀行为便越是难以奏效,弄不好就要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三哥,那江烽这般危险,不如我去大理之前走一趟寿州,看看有无机会……”袁无敌突然道。
袁无为也没想到袁无敌会突然和自己想到一块儿,思索了一下才缓缓摇了摇头。
“只怕这厮身畔高手不少,而且我最担心的还是其随身携带有术法武器和道具,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我在想他刚夺下寿州,肯定对寿州那边不太放心,所以防范肯定很严,很难得手。”
术法武器和道具在实力相差甚大时意义不大,但是在实力相若或者之差那么一个级数时就能发挥大作用,甚至起到关键作用,所以袁无为也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若真如七哥所说,这家伙如果越来越厉害,日后岂非要成了我们袁家大患?”袁无敌反问:“要剪除祸患,就得趁其羽翼尚未丰满之时。”
袁无为也有些犹豫。
他对老十九的水准还是有些信心的,纵然江烽进境再快,撑死也不过就是太息期,老十九已经踏入了固息后期,距离小天位也就差一些磨砺和机遇了。
江烽在寿州,寿州像梅况和田春来这些排得上号的强者他肯定不会放在身边,他也没那么大的魅力就能让这些人这么短时间内就忠心无二。
而像杨堪这些大将也肯定不可能随时呆在江烽身畔,顶多也就是他那个处于养息期的贴身侍妾。
可那女子修习的是梨山一脉,精于刺杀,但论实际战力却比起正经八百的静息期高手尚有距离,对老十九是构不成多大威胁的。
唯一可虞的就是江烽可能随身携带有术法武器,这一点倒是需要注意,不过只要老十九小心一些,想必也是不会有太大危险。
想来也是,像老十九这种已经臻于小天位的高手还要去充当刺客杀手,委实让人难以置信,而一旦失手被对方所伤,其代价也是巨大,所以真正到了这个水准,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用这种方式去搞什么刺杀了。
也是这江烽委实给人的压力太大,才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就突飞勐进到这个境地,太让人有危机感了,所以才有此念。
“也罢,十九,你可以去寿州一行,但是不要暴露行迹,若是有机会可以一试,但若是机会不合适,你便自行去大理吧。”袁无为定了定神,“记住,万勿强为,我们有的是机会,不争一朝一夕。”
“嗯,三哥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我还等着上阵征伐四方呢。”袁无敌朗声笑道:“对了,无忧来了,这死丫头缠死人了,我得早点走了。”
“别忙走,那王邈你也见过了,感觉如何?”袁无为笑着问道:“我看他好像有些郁郁寡欢?”
“自命不凡吧?”袁无敌显然对这个外来者不太在意,“有些本事,已然是太息后期了,在他这个年龄,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起码比咱们汝阳八柱强,不过他性格太阴沉,又有些倨傲,自然不太受欢迎。”
袁无为沉吟不语。
老十九用这种言语来点评对方让他有些无语,王邈当然无法和老十九相比,但是二十出头的年龄已经是太息后期的角色了,正如老十九所说,汝阳八柱这些小字辈都比不上,相当不凡了。
其实他是很看好这个叫王邈的家伙的,只是蔡州的这个环境……
袁氏一族独大,群英济济,再加上赵、薛两家也是人才辈出,现在何氏也有人物露头,所以对外部没根没底的人才也就没有那么看重了。
这王邈的底细倒是查清楚了,河朔豪门藩阀子弟,只不过这个豪门藩阀却是过气没落的豪门藩阀。
他自己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要复仇,家仇族恨。
对于蔡州来说,这显然是一个不太现实的目标,蔡州虽然和大梁是敌对关系,但是却也和河朔扯不上瓜葛,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也不可能和河朔那边有什么牵扯,所以这也让王邈有些失望。
袁无为倒是专门找对方谈过几次,但是袁氏乃至赵、薛这些家族子弟显然对这个外来者有些冷淡,这让袁无为也是很无奈。
蔡州现在汇聚的这几家子弟都是为蔡州打生打死的,怎么会容忍一个初来乍到者就凌驾于这些子弟们之上?
更何况你的忠诚度也没有得到证明,却又还是河朔豪门藩阀出身,更难以得到蔡州这边认同了,所以王邈也只能落落寡欢的出任客卿一职,这其实也意味着他对蔡州没有太多的义务,同样蔡州也对他没有太多的约束。
豪门望族的确人才更多,但是这种对本土豪门望族的看重,的确能够强化他们的忠诚度,但是却也容易将外来的人才排斥在核心圈外,这似乎也就成了一个悖论。
“他怕是在咱们蔡州呆不久了吧?”袁无为叹了一口气,目光里也多了几分迷惘。
“三哥,一个太息期高手,至于么?他本来就不是咱们一路人,再说了,咱们袁、赵、薛、何四家中难道说人才还少了么?”袁无敌不以为意。
“文、文极、文柏、文槐他们这一辈里边,经了这一年多的恶战,汝阳八柱才真正成为了八柱,都已经跨入了养息期以上了,文已经踏入了太息期,文榆和文柏也都一样跨入了太息期,赵家新涌现出来那个赵柘也已经逼近了太息期,比原来的赵榄还勐,连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进境太慢,怎么这些小字辈就一下子赶了上来呢?”
袁无敌的话让袁无为心境略略好了一些,没错,袁氏一脉的底蕴绝非其他寻常藩阀所能比,几十年的韬光养晦,总算是培育出了一批俊彦英才,只是这般子弟太过优秀,也就让外来的人才显得相形见绌了。
也难怪王邈在蔡州显得有些沉默,在实力上并没有多少占优,而在感情上自然无法和袁氏乃至赵氏、薛氏这些同甘共苦几十年的家族子弟比,受到冷落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不过袁无为也知道,这种情况怕是不能持久,一直这样下去,终究会让袁氏显现出不足出来,只是现在他却无法改变。(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节 挑明,摊开
江烽知道自己该会浍州了,虽然寿州这边的局面尚未完全走入正轨,但是他必须要回浍州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心气难平啊。
三姓寿州改姓江了,除了郑氏是心甘情愿外,恐怕梅田两家都心有不甘吧?
郑氏的心甘情愿也是建立在郑氏丧失了军事力量,面临被梅田两家瓜分产业被扫地出门的情形下,而和自己的合作则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郑家的利益。
梅田两家在这一次变故中丧失了主导地位,尤其是梅氏。
寿州刺史职位显然不可能再归梅氏,其他许多东西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郑氏的受宠,和梅田两家在军队上的控制权丢失,都意味着他们没有更多的底气来和讨价还价了。
不过江烽并无意过分的削弱梅田两家,这同样不符合他的想法。
准确的说梅田郑三家望族聚集了寿州最丰富的人才资源,这些人才资源都是江烽日后进一步扩张所急需的。
以梅况和田春来为例,梅况的真实水准事实上已经步入了固息后期,只不过由于手太阴肺经受损,导致其无法充分发挥其武道实力,只能在太息期阶段波动,只要能解决他手太阴肺经的伤病问题,梅况立时就能具备冲击小天位的实力。
而田春来的实力同样不弱,虽然是太息期,但是其潜力很大,按照和其交过手的杨堪说法,田春来只是略逊于他。
而且梅况和田春来两人都精于水战,这对于江烽来说尤为重要,若是日后真的要布局吴越,那么精于水战的武将不可或缺。
除了梅况和田春来这一类武道人才外,向梅田郑三家亦有不少术法人才,寿州的术法水准要比浍州强许多,这可能和寿州紧邻淮左之地,来就有术法根基传统的缘故在其中。
浍州牙军强攻梅氏大宅损失惨重很大程度也就是受困于术法阵,这也引起了邓龟年和罗真他们的极大兴趣。
相较于在术法上的交流十分顺畅,像梅亭、田春立等人反而和邓龟年、甘泉、罗真等人相处甚欢,甚至田春立和梅亭等十一位方术师、术法师以及方术士在得闻目下浍州道藏所的情况之后,主动提出愿意到浍州去交流研修,这让江烽和梅田两家都有些难以想象。
田春立和梅亭他们终归还是去了浍州,无论是谁也不可能阻止他们去浍州道藏所去研修交流,那岂不是意味着你梅田两家还存有其他心思?
摆在江烽面前的还是要解决好梅田郑三家的心态问题,这是关键。
如果不能让梅田郑三家主事者们内心接受这个现实,同时还要给他们一番希望,那么寿州不但无法成为自己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一个累赘,这一点在水军上尤其突出。
这支军队的花费不会小,但是如果你又无法放心大胆的使用,那保留着这支军队有何意义?
八月十四,中秋前。
江烽邀请了田春来、梅况、田春同、梅勋、梅甯、田志武等人一道宴饮。
对于江烽的邀请,梅田两家都认为这也许是江烽作为防御守捉使的一种姿态,毕竟寿州已经纳入管辖,可能这位防御守捉使大人要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了。
这六人基本上涵盖了当下梅田两家具有发言权的主事者,但江烽却没有邀请作为族长梅庸和田春荣二人。
在江烽看来,梅庸和田春荣二人作为一族之长,考虑的问题可能会更多一些,想法观点会更保守,而对于这几位正当壮年或者说甚至是处于青年期的家族成员来说,他们的想法未必和梅田两家年龄偏大的族长族老们一致。
也就是说,虽然都是一族人,但是他们的想法追求未必一致了,有这些老一辈的参加,也许会限制有些话题的发挥,而没有他们的约束,也许大家更能畅所欲言。
江烽希望能达到这样一个目的,让大家都能明白相互之间所想,消弭双方内心的怨气隔阂,毕竟事已至此,大家都要接受现实,向前看,如何在未来追求各自需求的东西,这才更符合现实。
酒宴摆上来。
这是江烽专门委托醉云楼大厨来做的大菜。
三鲜炒鹌子、煳炒田鸡、青虾辣羹、煎卧鸟、干炒麂膊、蒸羊肉、鹅掌,当然自然还有最为肥美的河豚。
对于这个时代饮食,江烽来是非常好奇的,所以无论是在浍州,还是在寿州,当条件允许时,他都不吝于花费来品尝这个时代的美食,比如河豚。
醉云楼的大厨对于能接到防御守捉使的任务自然是喜不自胜,这说明醉云楼的大名已经不局限于寿州了,在光浍二州一样有名了,而在经了这一顿防御守捉使的盛宴主厨之后,醉云楼的大名必定又可以再上一层楼了。
所以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静心调制了这一顿宴席,也是希望能够让这一顿酒宴在寿州饮食史上留下一道好名声。
就是乌程的若下春。
只是美酒虽醺,但饮者无心;盛宴虽香,食者无味。
“今日之宴,某思之良久,欲寻一合适因由,但又恐诸位多想,索性也就以某要离寿返浍,之前打算和诸位好好谈一谈,嗯,或者说交一交心吧。”
酒过三巡,江烽步入正题的第一句话就让席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了。
交一交心?作为胜利者需要与失败者和利益受损者交心么?
“大人言重了,梅田两家既然已经归附于大人,自当遵从大人号令,至于家族中的事务,我等身处军中,绝不参与,也与我等无关。”田春来和梅况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沉声道。
宴无好宴,这是梅田两家一致看法,但是防御守捉使大人相邀,谁又能不来?此前吃得就没滋没味,现在总算是来了,倒要听一听这位防御守捉使大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春来,此言差矣。”江烽大笑,“你是田氏族人,家族事务纵然你不参与,也不能说与你无关,关乎家族利益,我想能够斩断这份渊源者,怕也没有几人能做到了,起码我就无法做到。”
光明正大直截了当的挑明,让田春来略一尴尬,倒也自在了许多。
“今日之宴,我之所以没有邀请梅田两家的族长,就是考虑到他们考虑问题的角度可能和我们未必一致了,当然我也希望我们今日的谈话,诸位可以回去可以客观真实的传递给各自家族的族长族老们,同时也站在家族长远的利益角度来替他们分析一番,我的目的仅止于此。”
江烽摊了摊手,神色坦然。
诸人讶然,显然对江烽的这番说辞颇感惊讶。
“愿闻其详。”梅况病容覆面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郑重之色。
“我知道诸位都在对我对寿州梅田两家的态度惴惴不安,不知道我准备怎么来对待梅田两家。”江烽沉吟了一下才打开话题,“郑家为我入主寿州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要对郑氏有所回报和酬谢,所以在相关的产业生意上,我已经给了郑家一个交代,寿州官窑即将重建,我已经安排郑家联系管家,邀请管家重返寿州,重建寿州官窑,由郑家和管家以及官府来共同建设官窑。”
梅况和田春来等人对这一桩事情倒是不太在意。
这本来就不是梅田两家的生意范畴,管家原来就是官窑传承人,没有管家,官窑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郑家的加入无外乎也就是要在商业渠道上借助郑家了,而官府看来也是要支持把寿州瓷推开渠道,比如运往关中和西北乃至西域地区销售。
“另外,郑氏会获得霍丘和安丰重建的资格,并取得属于郑家的田土利益,……”
梅田两家诸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霍丘没什么说的,本来也就是郑家的根基所在,但是安丰,这是梅田两家的势力范围,郑家要插足进来,这既让梅田两家有些难受,但是却也明白这是应有之意。
“还有,郑氏将获得寿州的酿酒和盐业经营许可。”
江烽这一句话一出,立即让梅田两家脸色骤变,这是在动梅田两家的心头肉了,盐业来在各地都是专营,梅氏牢牢把持着寿州盐业专营权,若是被郑家插手,那梅氏收益可以想象得到会遭到极大的侵蚀。
同样酿酒业虽非专营,但是田氏一直独霸寿州酿酒行业,利润颇丰,若是被郑氏插手,这一大块利益便会被郑氏分走一半了。
“防御守捉使大人,难道这就是我们梅田两家投效归附您的收获?”田志武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厉声道。
“那你觉得我该怎样酬谢郑家对我入主寿州的帮助?让其保持原状?那日后又还有谁会主动投效于我?”江烽反问:“若是田家主动投效于我,助我入主寿州,我将霍丘之田授予田氏又如何?可田氏没有这么做!同样梅氏也没有这么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节 二者我欲得兼
江烽的反击让愤怒欲狂的田志武哑口无言,同样也让其他几人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