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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谈定条件
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李博给天泽倒了一杯香茶，两人分主客坐了下来，聊起了家长里短，谁也没有开口提正事。
这一聊就是十多分钟过去了。
“李老板，盘子还满意吗？”最终还是天泽先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没办法，李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天泽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他不先开口的话。
那李博绝对能一直说下去。
“满意、太满意了，大师的手艺绝对没话说，就算是在全国来看，也是数一数二的了。”李博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却绝口不问天泽的来意。
“满意就好，不知道李老板有没有合作的兴趣？”天泽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哦，不知道怎么个合作法？”李博眼睛一亮，问道。
“嘿嘿，还真能装。”天泽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漏声色道“自然是由李老板收集破碎或者是被外物侵蚀的古董，然后交给我修复，等我修复好以后，再由李老板高价出售出去。”
“本店有自己的古董修复师，为何要与大师合作？不如大师来本店工作好了，待遇等一切都好说。”李博眼珠一转，提议道。
“哼，既然李老板没有诚意，我看合作就算了，那我也告辞了。”天泽脸色一冷，直接起身就朝外走了过去。
“等等，有话好说啊！”
天泽的突然变脸，着实出乎了李博的意料。眼看天泽就要出了会客室，李博这才反应了过来，急忙出声喊道。
“李老板还要说什么？”
天泽虽然停住了身子，却没有回到座位上，只是扭头冷冷问道。
“大师，都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道歉了，有什么事都可以慢慢商量嘛！”李博苦笑了一声，起身朝着天泽拱手道。
李博没有想到，天泽的脾气会这么急躁，一言不合就直接翻脸。其实李博那里知道，这都是天泽装的罢了。
天泽出此下策也是被逼的。
从坐下开始，李博就一直占据着主动权。如果天泽再不出奇招的话，那后面的谈判只会更加被动，肯定被这老狐狸吃的骨头都不剩。这可不是天泽杞人忧天，没看到嘛！李博一开口，就想把天泽由合作方变为雇工。
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谈，怎么谈？”既然搬回了主动权，天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李博，继续冷声道“李老板想必也是明白人，能想不通由我修复的古董，与你们店自己的古董修复师修复好的古董有什么区别吧？既然心中明白，这不就是耍我玩吗？我们还有谈下去的必要吗？”
“大师请坐下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糊涂了，我在这里给大师赔不是了。”李博只能继续陪着笑脸道。
心中则暗骂自己糊涂。
李博怎么会不明白两者的差别？这么说吧！由店里的古董修复师修复好的古董，乍一眼虽然看不出什么破绽来，但绝对经不起仔细探查，这修复过的古董价格自然也就是大打折扣了。
可是天泽修复好的古董不同啊！
李博可是有着亲身体会的，那件明宣德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菱口盘，别说凭借着眼力了，就算是拿到质监局用高科技设备探查，都没有能发现任何的修复痕迹，这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有着这样手艺的人，会屈就在万宝楼？
都是利益眯了眼啊！
被冲昏头了。
李博正自责不已时，天泽也没有再继续坚持，借着台阶就又坐回到了原位上。不过天泽的脸色依旧紧绷着，任然没有给李博好脸色看。
“大师，我同意合作了，这还不行吗？”李博陪着笑脸道。
“那利润怎么分啊？”天泽追着问道。
“不如六四分，我负责收集、出售部分，用的资源比较多，所以占到六成。而大师只负责修复，其它都不用管，所以占到四成，你看这样怎么样啊？”李博想了下，试探着道。
“李老板，你是在和我说笑吗？没有我的技术，这个生意根本就做不下去，而我只得到了四成？我看李老板还是没有诚意啊！那我不如找其他人了，毕竟古玩城中的古董店可不止只有李老板你这一家。”天泽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愉之色，就要再次起身离开。
“大师，你想要怎么分？”李博无奈道。
“还是六四分，不过是我六你四。”天泽想都没想道。
“不可能，大师的技术虽然很重要，但渠道一样也很重要，否则大师也不会来找我合作了，而古玩城要说谁比我的渠道还强，李某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眼见被天泽步步紧逼，他完全处在了下方。
李博索性当机立断道“这样吧！我们谁都不要试探谁了，直接五五平分，如果你还是不满意的话，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好，那就五五平分。”
天泽没有再坚持。
李博说的也不错，李博不是曾天明，自身没有一点的根基，只要有点甜头就可以摇尾乞怜。再说，即使与李博五五平分，依靠李博强大的渠道，肯定可以收集到更加贵重的古董，天泽自然也就赚的更多了。
“合作愉快！”
李博笑着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天泽也伸出了手。
“那大师方便露一手吗？”李博突然开口道。
“露一手？”天泽愣了一下。
“就是现场演示一下修复技术，也好让李某开开眼界。当然了，大师不用完全修复好，只要随便演示一下就行。”李博笑着开口解释道。
得，这下天泽明白了。
原来是不相信他，怕他是装的，并不是真真的修复大师。
“好啊！李老板提供工具、材料。”天泽淡淡道。
“痛快，大师跟我来。”李博大笑了一声，带头走出了会客室。
……
跟着李博，天泽来到了后院。
进入了一间堂屋中。
首先在外间更换了工作服、工作鞋，李博才带着天泽进入了内间，一间足有五十平米的无尘室。古董修复向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于环境要求很高，无尘不过是其中最基本的要求罢了。
还有采光的光源最好为自然光，方向为北侧；要有中央空调或局部空调设施，温度要在十八至二十三摄氏度间，相对湿度要在百分之五十五至六十间。
上述是环境要求，还有设备的要求。
工作台是不可缺少的，并且是特制的工作台，三面要有护栏，工作椅可三百六十度旋转并能上下自动调节。
而除了工作台外，像通风排污设备、安全报警设备、文物收藏设备、信息存储设备、文物搬运设备与摄影录象设备，那更是一个都不能少。
还有工具室设备：小型机床、工作台、危险品储藏柜、加热设备、冰箱、电炉、水槽等，可以说缺一不可。
除了上面说的设备外，工具就更多了。
玻璃磨口瓶、玻璃滴管瓶、器皿、橡皮碗、白色瓷板、牛角刀、刀具、黄杨木雕塑刀、笔刷等等，不下于几十种之多。
所以，古董修复可是一个系统活，对于技术要求很高。
绝非一般人所能胜任。
“咦，老板你怎么过来了？”这时旁边响起了一道惊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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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折服李博
天泽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一个工作台前忙碌着，旁边还站着一名十八岁模样的少年。
开口询问的正是老者。
“马老，这位是天泽，是一名古董修复大师。”李博指着天泽介绍道。
说完后，李博又指着老者向天泽介绍道“这是马老，本店的鉴定师、古董修复师，旁边那位是马老的徒弟小舟。”
“马老好！”
天泽率先打招呼道。
“小伙子好！”马老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了一丝怀疑，开口问道“不知道你师承何人？又学了几年的古董修复？”
也不怪马老不相信。
像马老自己，不说上手，单单学习古董的知识，就花费了将近十年的功夫。等马老正式开始学习古董修复技术时，已经都二十来岁了，最后出师时更是已经三十多岁了，天泽实在是太年轻了点。
“自己瞎学的。”
天泽连忙答道。
“哼，不说就算了，何必戏耍老夫。”马老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愉之色，撇过了头不再理会天泽。
如果说画画、写字等，还可以自己练习，那古董知识就不行了。书上学的再多，只要没有师父手把手教，那就不可能真真入门，最多学一个半桶水，更别说对动手能力要求很苛刻的古董修复了。
马老信天泽才怪。
“李老板，我们开始吧！”望着转过身，开始继续修复瓷盘的马老，天泽苦笑了一下，扭头朝着李博道。
在不能暴露ps系统的前提下，天泽还能怎么回答？
“那好。”李博先给了天泽一个抱歉的眼神，然后朝着小舟吩咐道“去取一件练习专用的碎裂瓷盘来，要碎片少一点的。”
所谓练习专用的，说白了就是仿品瓷盘。
小舟答应了一声，很快就拿过来了一件碎裂的瓷盘，这是一件清代的青花瓷盘，直接从中间裂为了两半。
很显然是人为的。
“大师请吧！”
李博示意道。
天泽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从小舟手中接过了放着瓷盘碎片的托盘，径直走到了一台空置的工作台前面。
带上白手套，天泽把瓷盘碎片从托盘中取出，放在了工作台上。
然后又从工具箱中拿出了三件工具。
白色瓷板、牛角刀、尼龙牙刷。
以及三原色黏接剂。
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后，天泽其实已经抓瞎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懂任何的古董修复技术啊！就这些知识，还是天泽临时抱佛脚，从网上学来的，否则天泽连最基本的工具都不认识。
不过天泽一点都不慌张，直接召唤出了ps系统。
“系统，载入工作台上的瓷盘。”
“滴！开始载入。”一阵电子声中，ps系统的蓝色立体空间中就多出了一个全息影像，正是工作台上瓷盘碎片的全息影像。
“开启扫描功能。”
天泽接着命令道。
几乎是瞬间，ps系统就完成了扫描“滴！扫描完成，目标为瓷盘，瓷盘折损率40％，已处于报废状态，折损位置为主体部位，现在是否要开启修理功能？”
“开启，模式为手动。”
天泽立刻命令道。
“滴！命令确认，正式开始修理，为手动模式，修理部位为瓷盘主体部位，修理进程为60％、61％、62％……”在一阵电子提升声中，天泽动了。
只见天泽迅速拿起了尼龙牙刷，快速地为瓷盘的断口进行了清理。
接着又开始调色，三原色黏接剂在白色瓷板被调为了白色、蓝色。如果眼力好一点，就可以发现，白色与瓷盘的颜色一模一样，蓝色则是与瓷盘上花纹的颜色分毫不差。
李博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大家可不要小瞧了调色的难度，仅仅凭借着眼力，就想依靠三原色黏接剂调配出相近的颜色，没有七八年功夫想都别想。
更别说是分毫不差了。
不知何时，马老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同样站在了工作台后。
这一看可吓坏了马老，差点没有惊叫出了声。原来天泽已经调好了黏接剂，用牛角刀蘸着黏接剂直接朝着瓷盘的断口上抹了过去。
其实，破裂瓷器的修复，一般都可以分为这几个步骤：1、粘合：调漆糊、粘接、固定、干燥、清理；2、补缺：补漆灰、重复、磨灰、描漆；3、上金：描漆、火候、上金、干燥、清理、擦漆。
但天泽不同。
天泽这是粘合、补缺、上金一起来啊！把三个大步骤，足足十五个小步骤直接浓缩在了一起，怎么能不让马老吃惊啊？
在马老不可思议得注视下，天泽在两半瓷盘碎片的断口上同时抹上了黏接剂。更加不可思议得是，天泽居然是跳跃着抹黏接剂，也就是一截白色、一截蓝色，每当遇到断口的花纹，天泽都会换上蓝色黏接剂。
马老已经不是吃惊了，而是看傻子一眼看着天泽。
摇了摇头，马老也没兴趣再看下去了，又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台上。
在马老眼中，天泽注定会失败。
天泽要想成功，除非要对自身力量、速度拥有完全的掌控。还要拥有超级计算机那样强大的运算能力，把每一点黏接剂都计算在内，不能让白色黏接剂跑到花纹的区域，也不能让蓝色黏接剂跑到白色区域，并且两色黏接剂也都不能溢出。
但这可能吗？
啪！一声轻响传来，那怕马老认定了天泽一定会失败，还是忍不住扭头看了过去。接着，马老就愣住了，在金色的阳光斜射下，天泽双手半举在空中，手中各抓着一半瓷盘，而瓷盘已经被牢牢地按在了一起。
咦，好似没有看到裂纹。
马老一惊，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李博也张大了嘴巴。
作为一家古董店的老板，李博又怎么可能不精通古董知识啊？真要说起来，李博的水平比马老可都高明了不少，只是一般不出手罢了。
现在，李博彻底被天泽这神一般的技术给折服了，这简直就不是凡人能拥有的技术啊！这是神的禁区啊！
足足在空中纹丝不动的停顿了五分钟，天泽才把修复好的瓷盘放在了工作台上，起身朝着李博淡然道“李老板，可还满意？”
“满意……”李博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激动的心情了。
“那就好。”天泽点了点头。
“我……能看看吗？”马老哆嗦着嘴唇问道。
“可以，随便看。”看着马老祈求的眼神，天泽不由肃然起敬，这是一位真正把古董修复当成毕生事业的人。
得到了天泽的同意，马老立刻扑到了工作台前，小心地探查起了瓷盘。
“大师，我们出去谈吧？”李博这时说道。
天泽点了点头，跟着李博出了无尘间。
只留下了一脸痴狂的马老，还有一旁傻傻看着师父的小舟。
其实，真说起来，天泽的修复并没有完成。由于采用的工序太简单了，也没有经过热处理，所以瓷盘粘合的并不牢固，根本就无法拿来用。不过这也不是问题，谁会拿古董真当盘子用啊？
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一旦长时间收藏，收藏环境稍微不好了，粘合剂的颜色肯定会发生变化，那样裂纹也就自动暴露而出了。
当然，这都是天泽故意的。
只为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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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古怪的爱好
跟着李博，天泽再次来到了会客室中。
“大师，你先喝茶。”帮着天泽换上了新的茶水，李博离开了会客室。
大约等了十分钟，李博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