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例不代表普遍现象。”
见这帮人吵闹起来,那个张东健确实太危言耸听,而且夸大其词了,杨顺抬抬手,制止住他们争吵。
杨顺说道:“国家有个青年千人计划,你们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
大家都点头,这是专门吸引海外优秀的博士生,副教授等人回国的人才引进计划,点击就送屠龙刀,不对,是回国就送安家费和大别墅,与杨顺一起合作猫酮的叶青教授就是青年千人。
杨顺又说道:“我的抗癌基金会也会尽快成立海外引进计划,你们要是有兴趣了解,可以去基金会网站查询,我会尽我所能帮助大家找到有前途,而且绝对不止两万块薪水的工作。”
他转过身,看着张东健,微笑道:“张同学,我做出的承诺,你是否满意?”
张东健的脸差点涨成猪肝色,再看其他人做出“倒立拉稀”的口型,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第329章 看你造的孽(三更)
汪芸坐在车里,来到维京人餐厅门口,正好看到杨顺被留学生们簇拥着,拉着,很舍不得地与他挥手告别。
杨顺关上门后,车开走,学生们一直在后面看着挥手,直到看不见。
汪芸回头笑道:“哟,可以呀,世界各地都能收到粉丝?我好像看到几个学生妹子都激动地哭了,难道你又发表了感人肺腑的演讲吗?”
杨顺拍了拍肩膀上的浮雪,又揉了揉刚才签名签酸疼的手腕。
他笑道:“经济大环境不景气,年轻人容易对这个世界产生悲观,失去信心,我给他们打一针强心剂,这样他们就能再次热血沸腾起来,充满积极正能量了,所以,请叫我外号‘红牛’。捐赠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
汪芸递过来一张感谢信,还有ki的收据:“400万欧元就换来这两张纸。给你,土豪。”
杨顺降下前排隔板,小声问道:“跟那几个教授说了吗?”
“说了,分别单独说的,他们应该都听懂了,每个人都告诉了一个唯一编号的柜子。尤其是那个最矮的老头,叫……”
“尼古拉斯…海德曼,2006年的诺奖获得者,肿瘤基因专家,瑞典人,绝对是他们18罗汉里面的强硬实权派。”
“对,他很严肃问我,你是不是故意不露面,我回答为了避嫌。他没说什么,只是说,回去再研究研究,不过我觉察得到,他好像有点激动。”
“激动很正常,这些货柜里都装着dly…02号病毒,当然激动了。这款病毒我还没有公开过呢,他们是除了我之外,全球速度最快的研究者。”
“希望他们也能弄出什么新发明,再给你一点回报吧。”
“但愿如此。”
杨顺松了口气,dly…02号病毒是01号的升级版,里面有比较多的“触手基因”,表达出的就是触手蛋白。
这是他自己取的名,触手顾名思义,如同敏感的体外探针一样,它有很强的辨别能力,能分辨出肿瘤细胞和非肿瘤细胞,然后感染肿瘤细胞,从理论上来说,也能分辨hiv感染的细胞,以及没被感染的。
但关键是,这些触手是根据什么来判断,杨顺自己也不太懂,他是凭经验知道的,唯独不清楚细胞分子学原理。
他需要ki专家们的帮助,或者说,dly…02号又是他扔出去的鱼饵,他希望能钓到ki的教授们,与他们合作,顺便成为自己人。
他不是担心能不能拿诺奖,拿肯定能拿到,广谱抗癌药要是都不能拿,这个诺奖恐怕就没意义了,全世界的人都会不依,几千万癌症患者要跟诺奖委员会打官司打一辈子。
他是想单独一个人拿,不想和其他人分享。
比如陈沐阳的hiv治疗药,怀特教授的转基因技术,蔡司医生的红斑狼疮,鬼知道诺奖委员会的这18人会不会脑子抽风,同时颁给他们中间的某三个?
独享才荣耀啊,是吧?
而且hiv和红斑狼疮都是建立在他的理论研究基础上,转基因技术仍然没有盖棺定论,这几个竞争对手凭什么和他分享诺奖?
汪芸嘴角微翘,故意打趣一句:“唉,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都没有拿诺贝尔奖,你的抗癌病毒不会也黄了吧?”
“乌鸦嘴!呸呸呸!道歉道歉~~”
“不,不,我就不~~”
两人说笑,瑞典这一摊事差不多结束了,马上就是提名截止,他们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剩下的工作就是默克那边说的,用其他的手段,与默克集团熟悉的这些教授们打好关系,再打半年硬仗,争取让杨顺的投票数更多。
“芸姐,记住,回国后,赶紧找建古堡的地方。另外,还有一个瑞典生态农业公司没有调查。”
“知道啦,你在国内,也有一个常守正院士没有调查。”
“我回去就做这事。说真的,今年你还不回去过年吗?”
汪芸一下子被问卡壳,坐直身体,侧过身看着杨顺,结结巴巴问道:“我……我能回去吗?”
杨顺道:“你和卉卉商量吧,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他没脑容量管这种事,第二天直接从瑞典飞回国内,又是一年春节休息,感觉时间过得飞快,没做什么事一年就过去了,上次深刻的记忆好像就是几天前辛笛结婚吧。
在外面浪了一个多月,杨顺先把公司和研究所整顿一遍,所有员工放假,发年终奖,回家过年。
今年,汪芸还是带着孩子回国探亲了。
汪家一下子变成了两个小宝贝,大的汪文渊2岁2个月,小的杨德猎1岁4个月,年龄差别不大,能玩的到一起,就是一对哥俩好。
至于外貌长相,两个孩子长得都像各自的母亲,都看不出来杨顺的影子,这样更好,杨顺连解释都不需要了,他只用负责做各种杂耍游戏,逗孩子开心即可。
至于亲朋好友询问汪芸,她总是腼腆一笑:“国不放春节假的,我老公必须在公司坐镇,没法回来。”
“是啊,小芸他们在国很忙,那么大的公司,上千员工,全欧洲都指望他们供应药物,一刻都丢不得。”
老汪和汪母也帮着圆谎,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能接受又怎么办,总不能把汪文渊塞回去吧,只要女儿不觉得委屈,能调理好大家的关系就行了。
最关键的是,汪文渊因为在国缺少其他亲人的爱,特别黏人,尤其是特别亲近爷爷奶奶,奶声奶气的喊着,主动牵手,撒娇一套一套的,两老怎么不心疼这个小可怜,想多多补偿一下他?
于是这个春节在家,老汪两口子更偏爱汪文渊,而不是杨德猎。
小德子说不上惨,他得到的爱是完整的,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哥哥,他没有嫉妒,反而很高兴多出来一个同龄玩伴,跟着哥哥后面疯,一起吃饭,一起洗澡,连睡觉都要在一起。
就差拜把子了。
“看你造的孽!”
汪卉把儿子扔在娘家,回家瞪着杨顺,看得他后背心发毛,主动到处找搓衣板,家里没找到,只好把几年前花几十万配的吃鸡电脑主机给拆了,把主板拿出来,凑合一下用。
“看你造的孽!”
陈梅在老汪一家人过来拜年,看到汪芸和汪文渊后,似乎猜到点什么,晚上悄悄拧着杨顺的耳朵,把他拉扯到书房,臭骂了一句,还扇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对老妈,杨顺还是没打算说实话,委屈道:“芸姐的孩子是11月30日的生日,她当年元旦刚过就去了国,我那段时间还在国内跟fda打的焦头烂额,这也能算在我头上?”
陈梅一愣,对哦,简单掐指一算,汪芸是3月份才怀孕,不能算儿子头上,这个爹不能喜当。
“哦,误会你了。行,没事了,我走了啊。”
“您这就走了?打我后脑勺,揪我耳朵,骂我一顿,对我的身体和心灵造成双重伤害,您怎么不算一下账?”
“你这个讨债鬼!我让你和卉卉多生一个,你怎么不听?”
杨顺后悔了,就不该刚刚多一句嘴,去惹自己老妈干什么?
他们这边过着传统华夏春节,和往年没什么两样。
地球的另一边,加州的苗家,一家五口人也在喜度春节。
旧金山chinatown的春节年俗特别有趣,街上各种舞龙舞狮,彩船彩人,街上许多行为艺术,每年都有大量游客慕名赶来观看。
老苗和苗母推着双胞胎连体儿童推车,对着各处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苗芳菲拿着相机,给他们照相,又请阿姨帮忙,给五人照了一张合影。
没错,苗芳菲10月15号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差点把她累死在手术台上,到现在2月10日,已经有四个月大了,在十几度的天气出来逛街,再适合不过。
又是儿子,而且双胞胎,苗芳菲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本来只想着一个小男子汉保护她,结果一下子来了俩。
而且儿子饭量大,她自己是没法供应两个孩子,只能喂牛奶养大,但孩子很健康,从没有生病过,一天天快速长大着。
生下来后,给孩子取名,也是苗家的重要大事。
按照苗荣堂传下来的派系,本来这一辈应该是“福”字辈。
但苗母说苗芳菲这一辈就没有讲究字辈,苗明阳和苗雨露都不带辈字,为什么要叫“福”字辈?而且苗明阳的孩子也不叫“苗福x”这种名字,整个苗家早就四分五裂了,凭什么还要带辈分?
苗母这是生气,生苗家人的气。
“苗家是我们百年基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在我手里破落啊。弟弟妹妹他们可以不认,但我这个苗家长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苗荣堂倒下。”
老苗又叹息一声,说道:“既然芳菲不打算回国,我们再在国内拼死拼活,也没多大意思。我打算把国内生意收尾,都丢给杨顺那个臭小子,然后在唐人街开一家苗荣堂海外公司,我们苗家就在这里重新开始吧。”
苗福惠,苗福泽,这对双胞胎兄弟将会与新苗荣堂一起,在旧金山重新崛起。
第330章 你还是太年轻(一更)
三月草长莺飞,大地回春,万物复苏,休整了一个冬天的人们也开始活跃起来。
清明节前夕,杨顺带着一家老小,开车返回老家乡下,位于红枫的卫星城市红安,郊区的某个乡里。
踏青祭祖只是一方面,实际上,他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考察农村现在的粮食情况,他之前花了几百万请人做市场调查,拿到了报告,自己也想亲赴一线验证一下。
“我就是农民的儿子,爸爸妈妈在农村生活长大,后来考大学才到城市里,爷爷奶奶更是不折不扣的农民,对于这个身份,我骄傲,我自豪。”
杨顺逗着杨德猎,任由他在自己怀里扑腾,亲了亲他的小脸,对汪卉说道:“我在国和瑞典与他们当地人聊天,许多人都说,他们每到周末就从城市里返回农村,在自家田地里劳动,做心灵的疗养,这让我印象很深刻。”
汪卉好奇:“我听说国外都是机械化工业生产的大农场呀,难道还有和我们一样,一家几十亩地的小作坊吗?”
“当然有,就说瑞典,990万人口,有11万个家庭农场,大部分就是你说的小面积耕地。但全国3/4的耕地都是大中型农场,10%是小型有机生态农场,那个维京人生态农业集团就是最大的管理者,总裁博龙…贝格的资料我也查到了,他和我国的常院士有合作。”
“哪个常院士?”
“工程院的常守正院士,转基因植物的大力推行者,国内挺转派的代表人物。”
“国内挺转派的领头羊,不是袁窿平吗?”
“袁老十年前都不支持转基因,一直在搞杂交水稻,袁老后来派他自己的儿子去学转基因技术,才慢慢松口。他一直说的是,他支持转基因技术的科研,而且愿意试吃转基因农作物,但并没有说支持全国大范围种植转基因作物。而常院士是从最开始就明确表态支持种植的,他是大力推广者,这就是两人的差别。”
“我好像记得,瑞典这个国家是反对转基因的。”
“瑞典政府批准了一项玉米转基因技术,但国内确实一直不种,而且诺奖他们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给转基因技术颁奖,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技术有争议,每个人都如履薄冰,万一砸了百年诺贝尔的招牌,他们可就是历史罪人。”
“那你是转基因的支持派,还是反对派?”
“我和袁老是一派,算是半个挺转派吧,这门技术真的值得研究,但争议太大,我暂是不支持推广。”
杨顺不敢冒然下结论,科学家不应该立刻站队,非要站队的话,也必须站在科学这一方。
说一个事情,在转基因闹得轰轰烈烈那一段时期,2016年6月份,有110多位公开支持转基因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大多数是化学奖,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
所以很多老百姓就说了:“难道这些主流的顶级科学家,对转基因技术的了解,比普通民众都不如吗?他们可都是诺奖获得者啊,100多人啊,他们都支持,你们反对有用吗?”
可杨顺很想问的是:“科学家有主流吗?科学家是根据人多人少来定的吗?”
这两个问题是杨顺借用的,原话是在讨论哥本哈根协议时,丁中礼院士说出来的,当场就把咄咄逼人的静给问懵逼了,最终这个所谓的“科学”协议,变成了大国政治博弈的工具,和真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杨顺就是这样,如果转基因被证明是正确的,他就支持转基因,如果只是100多个诺奖获得者喊口号支持,他还是持保留态度。
他只会站在科学真理的一方。
举个最简单的转基因植物例子。
苏云金芽孢杆菌(bt)对昆虫的肠道壁有杀伤和破坏作用,一些科学家以此为依据,发明了转基因bt水稻,bt棉花,将bt基因转移到水稻和棉花的基因里,起到不用喷药就能杀虫的作用。
这些科学家认为,虫子吃了这些bt水稻会死,但人吃了不会有事,因为昆虫和人是不同种类,肠道结构不同,bt基因表现出的蛋白质,在人体的肠道里,只能算是无作用的普通蛋白质,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是能转变成各种氨基酸的补品。
bt水稻的支持者,给不出完全无害的证据,因为要证明一个东西完全无害是不可能的,比如说吃了几千年的面条完全无害,谁能给出证明?其实能给出一个“通过大规模试验得出危害极低”的证据,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转基因技术太新,实验时间太短,支持者给不出来。
bt水稻的反对者,同样给不出有害的证据,因为确实没有一个可以信服的试验数据,能证明吃了bt水稻对人体有害,什么“吃转基因食品断子绝孙”那全是不负责的谣言,“你不怕你吃反正我不吃”或“领导吃我就吃”,这种类似的话在科学面前更是显得无知。
所以既然双方都给不出证据,那就拖延吧。
时间会解决一切,科技在迅速发展,说不定万一有哪天,能科学证明bt水稻有害,或者无害,给出权威结论了呢?
车辆在郊区道路上行驶着,杨顺看着窗外路边大片的耕地,看着田间竖立的稻草人,还有草垛,突然想起什么。
他拍着汪卉的手,说道:“2014年有一部科幻小说,叫《湮灭annihilation》,你听说过没有?”
汪卉对这个片子不熟:“很出名吗?”
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