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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本来吵杂的破庙里变得异常安静,直到郑美梨发现了好友的身影,才打破沉默道:“木子,你怎么搞的这么狼狈,找到安倍家主了吗?”
“没有,我追出去之后安倍家主和那头长翅膀的狮子已经完全不见了影子,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我就回来了。”张木子也不管可不可信,按照事先打好的草稿鬼扯道。
他话音刚落,远处站在偏殿房檐下的陈乔慕突然小声说道:“当然找不到了,人家是飞出去的。你是走出去的…”,还不等他把怪话说完。便发现本来围着自己的几个配角、剧务甚至经纪人竟都下意识的躲开了几步,不由一下哽住。
远远瞥见这一幕。张木子忍俊不住的笑了笑,漫步走到郑美梨身边,安慰性的拍了拍死党的肩膀,瞳孔散开眼珠转为纯白的四下张望了几眼,朝树立在正殿旁的一尊柳树石雕,点头致意着说道:“有劳上人在此护卫了,现在时间已经很…”
他说话时,突然间破庙上空狂风大作,之后就见呼啸的飓风之中安倍犬三郎散发飘舞。矮小的身躯中散发出一种巍如山峦的狂放气势,如同魔神般面无表情的乘风落了下来。
双脚着地,他缓缓转动头颅环顾四周,与其充满煞气的眼神对视,剧组中人无不惊骇的闪避着低下头来,有些甚至惊骇的直接瘫坐在了石板地上。
目光巡视一周,尽显威凌之气后,安倍犬三郎将头转向张木子,突然声音沙哑的说道:“张殿。那只像狮子般的异兽已经被您除去了吧。
他不是被人驱使的魔兽,而是人类对吗?”
“嗳,安倍阁下,那只飞天狮子不是莫名追赶着…”张木子故作惊讶的摇摇头正要否认。却被安倍犬三郎冰冷的目光所打断,“我在追踪的途中被那只也不知道是人是兽的飞天狮子的四个同伴困在了地下,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险境。
而‘印’在那只飞天狮子身上的命魂术显示。它已经死了,殿下你的身上又明显有着我术法散逸时沾染的气息。不是你杀了它还会是谁呢?”
听了这话,张木子沉默一会道:“我真的没杀他。只是亲眼看着他自己把自己炸成了碎片,嗯,他的确是人,不是异兽。”
“自尽了吗,也就是说殿下展现出来的力量让他感到丝毫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安倍犬三郎目光中闪过一道刀锋般的锋芒,随后恢复了一贯谦和矜持的态度,深深鞠躬道:“像您这样的年纪有这样的法力,真是令人又敬又畏。
难怪会存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顾虑,刚才的追问是我失礼了。”
虽然不满日丸人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阴晴不定的做派,但在不能撕破脸的情况下张木子也只能干笑摇摇头,说了句,“没关系。”之后想了想问道:“安倍家主说那个兽化人还有四个同伴,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和他一样,都有变成异兽的能力?”
“兽化人吗,真是形象的比喻,”安倍犬三郎点点头,非常详尽的答道:“那个兽化人的同伴也都能变化成异兽,而且其中三个的力量和他相差无几,另一个则比他还要强悍,应该是首领级的人物。”
“还有首领级的人物吗!”张木子微微一愣,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真不明白五个掌握着强大超能力的家伙,为什么要害普通人的性命,真是怎么都想不通…”
说话间他发现安倍犬三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微微一愣,试探着问道:“难道安倍阁下,已经知道他们的目的了吗?”
“我也只是猜想而已,”安倍犬三郎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华夏自始皇称帝以来君权强盛神道不彰,不似我‘日丸’由上百大名割据主政神道昌明,所以张殿不知道神道征战利益之所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倍阁下,我们不是在谈那些兽化人害人的目的吗,您怎么突然说起神道征战了?”听安倍家主一副长篇大论从头讲起的样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扯到了华夏始皇,张木子不耐烦的插嘴道。
“张殿还真是豪迈性格啊,”安倍犬三郎被打断之后显得极有涵养的一笑,“是这样,在日丸古代,神道征战除了可以帮助信奉某座神社、庙宇的强势大名以仅次于‘幕府诏讨书’的大义之名掠夺土地,强迫战败的神社、庙宇信徒改信外,有时还能奴役对方的神灵…”
安倍家主的话让张木子一下子想到了那三百六十五尊被自己驱使的‘清福正神’,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奴役对方的神灵,还有这种事吗…”
“是的,在‘日丸’强盛的神庙除了供奉主神位外,往往还会供养许多从神位,而这些从神往往便是战败的神灵,”安倍犬三郎点点头道:“掌握秘法的神官、僧人在降妖驱邪,祈雨问吉时也可以借用他们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兽化人就像是日丸古代的神官、僧人们一样,为了谋取在某一尊在申城诞生的‘幻想种’而杀人吗!”张木子头脑中灵感一下惊呼道。
可之后他转念一想,露出疑惑的神色,“但是靠谋害几个剧务、演员就能得到一个‘幻想种’的认可,未免也太简单了吧,哪怕只是不成形的‘幻想种’。”
“张殿口中的‘幻想种’是指神灵吗,”听到这番话,安倍犬三郎像是初次与张木子见面一般,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赞叹的说道:“细细品味真是一语就揭穿了人类信仰的本质,这个词是您发明的吗?”
“不是啦,我是从一本叫《诸星文明信仰简史》的书里看到的,”张木子眉头紧锁的撇了撇嘴,摇头道:“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凭什么认为那些兽化人,杀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谋取幻想种呢?”
“很简单殿下,”安倍犬三郎沉吟着答道:“遍阅日丸史书秘典,征服、取悦神灵的办法不下百种,而所有的方法无不需要以牺牲人命做为代价。
并且自从你、我和桑杰上人出现之后,那些敌人明明已经销声匿迹,但今晚却在我们三个人都在这座庙宇中的时候,突然发动攻击,你不觉得奇怪吗?”
安倍家主的这番话,让张木子一下回忆起了自己之所以能够得到自如的驱使清福正神的能力,的确也是因为外祖父牺牲性命的缘故,嘴巴里不由喃喃自语着,“牺牲人命,在庙宇里发动攻击…”,突然快步向破庙的正殿走去。
初夏的夜晚虽然风凉,但温度早已不算太冷,但当他步入庙宇正殿后,顿时觉得森森阴寒凉意直透骨髓。
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张木子沉着脸环顾四周见破败的殿堂斑驳的四壁上,满满的描绘着虽然脱色、陈旧却仍可看出细腻、精美笔触的图画。
而这些壁画的内容也并不像是一般神殿、庙宇中千篇一律的神君降妖、菩萨布道图,而是世人饮宴、寻欢作乐时的场景。
“淫祀,庙宇规模这么大的淫祀…”张木子积年的法师世家出身,自然知道这种大殿的布置意味着什么,心中惊讶的想到。
之后他向神殿正中央的祭坛望去,果然看到其上供奉的塑像既不是佛门释迦,也不是道家三清,而是五个巨木雕成,看上去身着华夏古代官服,显得道貌盎然,仔细看眉宇间却充满邪气的神明。
“五通神,是五通神,那就不是不成形的幻想种,而是真真正正经过数百万人祭祀,千年成型的幻想种了…”眼睛闪着毫光的在黑暗中仔细辨认了一会神像,张木子表情阴沉的想到,转身出了大殿。
室外,望着他脸色凝重的一步步走下石阶,安倍犬三郎轻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殿下?”
“这庙不是正经的道场、山门,而是供奉五通神的淫祀,”张木子面无表情的答道:“从规模看这么大的淫祀,说不定真藏着能让人得到驱使五通神能力的玄机,也说不定。”(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一章 新角色的出现
张木子话音落地,正殿斑驳的红漆大门右面那尊柳树石雕旁的空地上,突然由虚至实的浮现出一个留着不过一寸长的短发,身披内黑外红的法衣,身量高廋,样貌像是中年的喇嘛,点了点头,用异常苍老的口音,赞许的说道:“正道神佛供奉的庙宇数以万计,其中大寺大庙成百上千,佛陀、神尊再强的‘灵气’也是分散。
反观邪道妖物就算能蛊惑横行一时,也不可能长盛不衰,因此一旦有传承久远的宏大庙宇,往往就会聚灵显化引为根基。
我早就觉得这庙宇有些古怪,只是华夏之地和别处不同,数十年浩劫,破佛灭神已久,网上搜索竟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实在查不出此处的跟脚,这才放下了。”
“藏地密宗也实现信息化了吗,上人遇到难题竟然也习惯上网解决,”听到这番话张木子振奋起精神,笑了笑说道:“不过您一定是从小出家,没上过大学吧,就算Google(谷歌)不到,这世界上可还有一种叫图书馆的东西。
冷门文史资料的话,还是去那里找比较靠谱。”
“本师释迦牟尼佛,”桑杰上人像是根本没听出张木子话里的玩笑之意,双手合十的朝他行礼称了句密宗佛号,“倒是受教了。”
见喇嘛毫无幽默感,张木子无趣的笑笑,不再讲话,破庙顿时陷入了安静之中,直到十几秒钟后,受导演吩咐的宋大宇才小心翼翼开口打破了沉默。“三位大师,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剧组能不能收工了?”
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夜色,望望身旁的安倍家主和桑杰喇嘛都没有开口之意。张木子只得答道:“今晚和那些兽化人好好的斗了一场,他们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收工吧。”
听到他的话,破庙很快就变得喧闹起来,“收工,收工了,明天延迟两小时,十点开机,好了剧务组赶快把布景收一收。一次性的直接打包,那些能再用一定用点心…”;
“线,电线,你这小子痴呆了吗,小心脚底下的电线,真是的,先收拾电线再去抬照明灯…”;
“老刘、安子你们司机组先把车门都开开,再回来帮帮忙收拾收拾,今天收工太晚了。大家一起行动…”
十几分钟后,一夜间经历了许多在普通人看来宛如玄幻电影般遭遇的剧组人员,如释重担的收拾好了杂物,提心吊胆的乘着汽车。朝申城老城区的方向赶去。
排成长龙,亮着耀眼远视灯的车队中间位置,张木子坐在‘YG’女团舒适的黑色保姆车里。透过车窗望着苍茫的夜色,目光刻意回避着身旁堂而皇之的将身上束腰紧身的戏服。换成轻松便服的死党。
“木子,你是不是游泳了呀。身上的衣服怎么皱成这样,要不要也换身干净衣服,反正现在我们俩的身材也差不多,我多带了一身…”换好米黄色的便装后,郑美梨舒服的松了口气,看看身边的好友,语气戏谑的问道。
“郑美梨你现在到底是有多没心没肺,这么快就不害怕了,可以开玩笑了吗。”张木子撇撇嘴,头也不转的打断了死党的话,说道。
“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车队师傅因为害怕走的像乌龟一样慢,你穿成这样闷在车厢里难道不难受吗?”郑美梨笑着说道。
“没开玩笑你就是疯了,”张木子转头看了看死党,瞪大眼睛道:“你真当我像你一样会在公共场合一点礼貌都没有的换衣服,而且还是换女装吗。”
“车里是公共场合吗,”郑美梨同样瞪大眼睛反驳道:“我们女演员和模特工作习惯就是这样,有一点遮挡就可以换衣服,这叫职业素养你懂不懂。”
“我周围有五个女艺人,就只有一个当着我的面换衣服的,就你有素养是吗?”张木子语气不屑的说道。
听了这话,郑美梨撇撇嘴道:“秀儿她们是在你面前‘假仙’啦,平常在混的熟的男演员、经纪人甚至剧务面前,谁不是直接就脱。”
“那麻烦你在我面前也‘假仙’一点好不好,再说现在是工作时间吗?”张木子望着死党嗓门很大的嚷道,正在保姆车里的其他人感觉他们是不是因为无聊的对话真的生了气,要不要劝劝的时候,两人突然对望着笑了起来。
“还好有你在木子,要不然我真的怕死了。”笑了一会,郑美梨很自然的歪着脑袋,把头靠在了张木子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嗓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轻声说道。
“别担心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到你的。”张木子一边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边伸手想要去拍郑美梨的肩膀,手掌却被她仿佛事前感知般的轻轻握住,放在了自己的面庞上。
感触着郑美梨柔滑如羊脂的脸颊,张木子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涟漪,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抽开,但看到死党安心、恬静的面容时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安抚着她一直回到了住宿的巷弄外。
一夜安眠毫无异状发生,第二天临近中午时分,剧组换了个取景地开机之后,张木子特意嘱咐过渐渐熟识的桑杰喇嘛,一定照顾到死党的安全后,在路口拦下辆出租车车赶到了‘申城’规模最大的国立图书馆,打算借阅有关西郊‘五通庙’文史方面的资料,却吃了个闭门羹。
图书馆前台,负责咨询的年轻女孩歉意的对他说道:“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有关申城宗教文史类的资料,已经全部上传到了网络上。
如果在网上查不到的话,就是珍贵到连扫描都不能进行的古本,一般市民是不能借阅的。”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借阅呢?”事情不顺,张木子皱着眉头问道。
“要有相关的学术背景,并出具市政府或文化局、教育局、驻申正规高校开出的介绍信…”年轻女孩很有礼貌的答道,正说着,突然间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话,“张木子同学对吧?”
“请问你是?”听到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张木子警觉的扭头看了看刚刚无声走到自己身边的发生的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长着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一脸正气的高壮中年男人,反问道。
“我是华国安全部特殊情况处置司副司长,主持特情司二处工作的钟学良,”中年男人豪爽的和身份职业不相衬的直接出示了证件,并报出了自己的身份,“有些话要找你谈谈。”
“内陆安全部的司长,”张木子虽然对于华国内陆政治体系并不了解,但安全部是做什么的还是略知一二,不由惊讶的脱口而出道:“这么说你是高级情报官了,找我谈谈,为什么找我谈,我可不是间谍。”
“张同学,你当然不是间谍,”钟学良见张木子罗里吧嗦并不配合自己的工作,皱皱眉头,直接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递了过去,“但也不是简单人物。”
张木子接过照片,见上面的内容都是从不同角度,用高清红外线夜视镜头捕捉到的一个用手有意无意半遮着脸的年轻男人飞行时的图像,不由沉默了一会,没有狡辩的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申城上空不经申请禁止飞行器飞行,但动物凭自己的能力飞行也不可以吗?”
“普通动物当然可以,但特别危险的动物不同,即便你是在危险动物中非常幽默的一个,”钟学良面无表情,声调丝毫不变的答道:“我们还是必须谈谈。”
“你虽然板着脸,但说话也挺幽默的。”听到这话张木子只能无奈的点点头,之后朝身旁瞪大眼睛一脸惊容的前台咨询小姐笑笑说声,“谢谢你的服务,再见。”,跟在钟学良的身后走出了图书馆,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