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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个‘干’,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老黑、阿狗、阿雀沉默了许久,老黑喃喃自语道:“塞回他…娘…的肚皮里,回炉重造一番?”
楚天摊开了双手,长声叹道:“想来,现在的枫姨很想哭吧?回去了也好,就当他是紫兄吧!诶,这种背景莫测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家,她自己的性子又是这般古怪,感觉她就好像有两张脸一样,这般古怪的熊孩子,招惹不得,万万不能太过于亲近哪!会死人的!”
老黑、阿狗、阿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们急忙又凑到了楚天身边,大声问道:“天哥儿,你怎么知道的?喂,喂,我们都没发现她是一丫头啊!你怎么知道的?”
楚天‘嘿嘿’笑了几声,他很想对他们说,这是依靠他丰富的经验和细心的观察得来的结论。
但是,解释起来也太麻烦了吧?
所以,楚天毫不含糊的说道:“鼠爷告诉我的!你们知道的,鼠爷总喜欢趴门缝里、窗缝里偷看的,所以喽……”
“鼠爷?”老黑、阿狗、阿雀同时呆了呆,异口同声的咒骂了起来:“这老不知道羞臊的!”
楚天的头皮微微一动,鼠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回来,又趴在了他头顶。他两只爪子上还抱着几朵怒放的野芍药。楚天的头发被炼天炉的紫火烧得干干净净,鼠爷就很开心的在楚天的耳朵上夹了一朵火红色的芍药花,将剩下的几朵递给了阿狗、阿雀和老黑。
阿狗、阿雀随手接过花朵,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老黑捻起小小的花朵,头皮上一片龙鳞翘起,他将花枝用龙鳞夹住了,三人一龙很是风骚的戴着花,慢悠悠的并肩向前行走。
“诶,对咯,不管男娃女娃,戴花就是好看!”鼠爷细长的尾巴卷啊卷的,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楚天几个,‘吱吱’的笑了起来:“想当年啊……诶,诶,那鲜花漫天的模样……啧!”
轻叹了一声,鼠爷晃了晃脑袋,把这不知道从他脑子里哪个角落冒出来的‘远古记忆’丢得远远的,‘嘻嘻’笑着问楚天几个:“那紫衣服的小娘儿跑了?哎,不知道怎的,反正就不愿意让她见到鼠爷。,你们说什么不知道羞臊的?”
老黑、阿狗、阿雀相互望了一眼,他们确信,紫箫生是一个丫头的事情,的确是鼠爷告诉楚天的了。
他们同时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老不正经的’,脸上却堆着笑,对鼠爷很是热情、很是亲近的连连点头。
眼珠子翻来翻去的转了一会儿,鼠爷吸了吸口水,很古怪的笑了:“是不是,你们,嘿嘿,找到一个又白又大又圆又嫩的,想要不知道羞臊的去偷看人家?”
楚天抬起手,弹了弹鼠爷的脑袋:“鼠爷,别想偷看寡妇洗澡的事情了。不把这些五道生灵解决了,怕是以后很长很长时间内,你就没有机会看寡妇了。“
将手中小小的石龟递给了阿狗,楚天沉声道:“阿狗,阿雀,赶紧让兄弟们学会九死玄龟法。老黑,你和大力哥护送这石龟回去寨子里,把他交给虎爹,让所有兄弟们都赶紧修炼。”
楚天很是严肃的说道:“六道血祭啊,兄弟们能不能活下来,或许,就要看这门功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了。”
阿狗长啸了一声,楚天麾下的百多个大汉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和楚天一样,双眼凝视了石龟的眼眸一阵子,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石龟中储存的九死玄龟印飞进他们眉心,强行为他们开辟了眉心神窍,九死玄龟法的庞大信息涌入灵魂,大汉们的面孔抽搐,纷纷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很快这些大汉的表情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在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下,百多条大汉纷纷盘坐在了地上,他们浑身肌肉轻微的蠕动着,体内武元开始按照一种奇异的经络轨迹运转。
楚天有石灯镇压神窍,九死玄龟印没能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但是这些大汉却无力抵抗九死玄龟印的强大力量,他们被动的开始了九死玄龟法的第一次修炼。
楚天能清除的感知到,一股奇异的、强大的,厚重而隐晦,犹如大海深渊一样秘不可测的力量在这些大汉的体内逐渐滋生,大汉们的气息也变得异常的浑厚而内敛。
法阵方向传来了愤怒的咒骂声,背生四翼的虎大力清醒了过来,他一跃而起,龇牙咧嘴的咆哮着,不认输的想要找到紫箫生,再和他好生的较量一番。
第九十五章 粮食和百姓(2)
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实力突飞猛进的楚天一行人带着规模日益庞大的狼妖群,犹如不知疲倦的机器,在州的大地上聚散不定,日夜不停的突袭、聚歼天鬼教徒。
数量已达三万的狼妖群或者啸聚一处,或者分成三五支大队,相隔最多不过百里之地四处游猎。
骄狂至极、疯疯癫癫的天鬼教徒还没发现楚天他们的存在,一个月中,起码有上千万丧心病狂被恶鬼附身的天鬼教徒被斩杀,被楚天等人救下的州子民数以百万计。
深夜时分,一处刚刚被突破的天鬼教徒大营火光冲天,狼啸声绵绵起伏,震得山林为之震颤。
大营外,十余万刚刚从屠刀下幸存的百姓哭天喊地的寻找着自家亲眷,在远处,还有大队大队衣衫褴褛、神色紧张而疲倦的百姓不断向这边汇聚过来。
远处排成长队不断向这边赶来的百姓,尽是这些天楚天他们从天鬼教徒屠刀下救下的幸运儿。
州处处烽火、遍地鬼蜮,到处都是疯狂屠戮的天鬼教徒,这些被救下的百姓无处可去,他们出自于本能的跟在了楚天带领的狼妖大军后面。
说来也讽刺,原本妖魔在百姓嘴里是最穷凶极恶的怪物,此刻楚天统辖的狼妖大军,却成了这些百姓活下去的唯一信念;而曾经那些温顺善良的人,却成了最让百姓们恐惧害怕的恶魔。
“天哥,没吃的了!”阿雀拎着一柄长刀大步走了过来,表情很是难看:“狼崽子们倒是不怕,那些天鬼教徒足够他们填肚子。但是这些跟上来的百姓不成啊!”
“一点存粮都没了?”楚天用力皱起了眉头。
“还有最后一千担谷子,还不够那些百姓喝一口粥的。”阿雀无奈的看着楚天:“那些该死的天鬼教徒,他们只顾着杀人、放火,那些城镇粮仓里的粮食,都被他们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阿狗扛着一根重型狼牙棒走了过来。
刚刚单枪匹马,将天鬼教大营冲杀了五个对穿的阿狗浑身是血,他站在楚天面前喘了两口气,地面上就多了一小滩的血水。
重重的将狼牙棒杵在地上,阿狗双手叉腰瓮声瓮气的说道:“天哥,就算有粮食,也不能让他们跟着了。这些家伙碍手碍脚的,尽是累赘。有了他们,狼崽子们行军的速度都被拖累了多少?”
板着手指,阿狗沉声道:“没有这么多累赘之前,我们一天奔波六个时辰,可以奔袭上千里,起码能攻破七八个天鬼教的营地,袭击他们十几支队伍。可是有了他们,咱们还要照顾他们不掉队,这三天,我们每天就只能在方圆两三百里的地方转转。”
摇摇头,阿狗咕哝道:“不要说我们能不能杀死更多的天鬼教徒,我们速度被拖累了,那些天鬼教的头目只要不是蠢得太厉害,他们调集数百万教徒把我们一圈,嘿,狼崽子们得死伤多少?”
老黄狼带着数十条头狼转化而成的狼妖靠了过来,他说话还是不太流利,比手画脚的向楚天连连点头:“天哥……儿……狗子说得……有理……咱们……跑快些!”
楚天转过身,看向大营外哭天喊地的那些百姓,又看向了远处气喘吁吁不断赶来的那些人。
“得给他们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楚天有点苦恼的挠了挠脑袋:“但是,肯定不能让他们呆在州。现在州的官府整个被打废了,遍地都是天鬼教徒,他们留在州就是死!”
“岷州、邙州也不能去。”阿雀低声道:“走山路,他们一路不知道累死多少;走水道,我们可没这么多船运送他们……就算把他们送去了,岷州、邙州估计比州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万莽荒!”楚天思忖许久,终于重重的跺了跺脚,他咬着牙说道:“十万莽荒,去古秦遗族的地盘。那些天鬼教徒再穷凶极恶,他们毕竟是血肉之躯,他们也要吃喝拉撒,他们被莽荒中的毒虫咬一口,也是要死的。”
“若是能在十万莽荒开辟一处或者几处营地,他们都能活下来!”
阿狗、阿雀同时呆住了,将这些百姓送去十万莽荒?
阿狗干脆一巴掌摸到了楚天的额头上,在他额头上抹了大片的鲜血:“天哥,你是急糊涂了吧?让他们去十万莽荒?天鬼教徒还没找到他们,那些莽荒部落都先把他们杀了个干净!”
楚天认真的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要找到嬴秀儿。她是古秦少主,有她发话,在十万莽荒中安置数百万百姓,也不算什么难题。”
不等阿狗和阿雀开口,楚天已经绕到他们身后,狠狠的给他们屁股上来了一脚。
“不要发呆了,带人去找吃的,各种各样的吃的。鼠爷,麻烦你,赶紧找到嬴秀儿。”
楚天拎着鼠爷的长尾巴,狠狠的将他往外一丢。鼠爷疯狂的骂着粗口,化为一点银光被甩得无影无踪。
楚天朝着鼠爷消失的方向大声叫道:“鼠爷,我知道你能做到的!不要偷懒啊!赶紧的!能多救活一个就是一个……说不定,他们谁家的闺女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就看上你了呢?”
鼠爷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细微的,极其猥琐的‘嘿嘿’笑声。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楚天带着阿狗、阿雀,带着三万多狼妖就在四周游荡,他们猎杀了大量的野兽,更从那些被焚毁的村镇、城池的废墟中,幸运的找到了几个没有被完全破坏的粮仓、地窖,勉强又搜刮出了一批粮食,勉强吊着那些百姓的性命。
两天后的一大早,楚天正在一条河边,组织大队百姓用渔网捕鱼,他头皮一沉,鼠爷已经跳到了他头顶。
“天哥儿,有点麻烦。”鼠爷微微喘着气,带着一丝无奈的说道:“那嬴秀儿倒是没死,但是她和好多莽荒部属,都被那个叫做幽千寻的鬼女人生擒活捉了。”
叹了一口气,鼠爷苦笑道:“嬴秀儿也真够倒霉的,幽千寻那鬼女人,正用水磨工夫,想要让嬴秀儿做她的相好呢。”
吧嗒了一下嘴,鼠爷带着几分回味幽幽叹道:“不过,说实在的,幽千寻这鬼女人虽然是一头女鬼,而且她还喜欢女人。但是她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哎唷,那身材不要太好。大大的,圆圆的,白白的,粉嫩粉搓的,哎哎!”
楚天无语,感情幽千寻被鼠爷看光了?
“想办法,把嬴秀儿和她麾下的族老救出来。”楚天咬着牙,看向了远处荒野中,大片大片饿得只能躺在地上节约体力的百姓。
第九十六章 独白和感悟(1)
夜,半边月亮孤零零挂在天空,青白色的月光照得天地孤寂冰冷。
大营内,负责值夜的狼妖或者蹲在望楼上,或者趴在野地里,一个个兴奋异常的抬着头,看着天空半月放声长啸。
一狼啸,百狼随之,千狼呼应,紧接着数万头狼妖齐声附和,狼啸声此起彼伏,悠悠长啸随着夜风,能传出百多里地。
大营旁,一道白河翻滚而过。
河边僻静的小水湾中,楚天蹲在水边,静静的看着静谧的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月光反射在水面上,倒影很模糊,只能勉强看到楚天的五官轮廓。偶尔小水湾里有鱼惊慌跃起,水面震荡几下,这倒影也就一阵波动,骤然碎成了无数小片。
“嘿,你不是什么大人物。从来都不是。”
“记住,你也不是什么救世主,这可是真正的拯救一方天地的黎民百姓,很显然,你没这个本事。”
“你从来都不是豪气干云,想要做点什么惊天动地大事的人。你很普通,很平凡,你除了心中有一点点小小的偏执,有这么一点点可笑的正义感,你其实就是一个小人物。”
“你其实,并无多大的追求。一套房遮风挡雨,一块地种瓜种菜,一个老婆温柔体贴,手头有点闲钱养得活一个两个孩子,这就是你心底最渴望的,小小的,确实的幸福。”
“当然,人不能只为了活着而活着,多少要有点精神层面的追求。所以,你看重兄弟,但是你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你也背负不动太多的兄弟之情。”
“所以呢,阿狗啊,阿雀啊,还有身边这群一起从老寨子里走出来的兄弟,你看得极重。你也知道,你的能力,就只能勉强承担起这些兄弟的生和死。”
“百来个兄弟跟着你一起刀口上舔血混饭吃,占了白蟒江鱼庄这么个小地盘,这就是你的野心、你的实力的极致了。如果不是阴差阳错有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窝在这个小鱼庄里成家立业、安居乐业,这才是你心中最深层的想法?”
轻轻一拳打在了水面上,刚刚恢复清晰的倒影又被一拳打碎。
“不要装了,你就是这么一个人。”
“你没有太大的追求,老婆孩子热炕头,一伙兄弟能够一辈子厮混在一起,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大家热热闹闹的厮混一辈子,等哪个倒霉蛋先老死了,大家一起去给他挖个坑,弄口厚木棺材把他埋进去,旁边留个坑等着自己和其他的兄弟。”
“这才是你心底最现实的想法,最真实的人生目标。”
‘咔咔’笑了几声,楚天脱掉靴子,将两只脚浸泡在了河水中。清澈的河水浸泡双足,沁沁的舒爽之意流遍全身,楚天很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抬起头,看着天空的那半边月亮,楚天继续的喃喃自语。
“可是,老天爷不给面子啊,非要折腾你。”
“你看,你有了楚颉这个牵挂,还有楚颉他老娘,当然,也是你老娘;还有楚野老太爷,和楚风老爷子两位。所以,你想要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不行啊,你命中注定和这些人对上。”
“鼠爷耗尽了这些年回复的一点点力气,护着你冲出了死境,带着你逃进了镇三州这土匪窝,被虎爹这极品老土匪给收养了。,你能怎么办呢?”
“虎爹是粗人,但是对你真没得说啊!虽然一个刚刚半岁的娃儿,就被他整天灌老酒、塞大肥肉块,这的确有点虐待婴孩的味道,可是正因为这样,你的身子骨多结实啊?这‘养育之恩’,你要报啊!”
“这些年来,大晋大狱寺一直针对镇三州,不断的派遣密探潜入镇三州老寨子,想要将镇三州一网打尽。蛟王多聪明的人啊,这些年同样一直给大狱寺内掺沙子,百多年的时间,天知道有多少镇三州的‘无间道’混进了大狱寺呢?”
“‘养育之恩’啊,绿姑在岷州开善堂,实则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嫡系人马,针对楚氏查案呢。绿姑真够倒霉的,硬是被蛟王给发现了真正身份,咱们这么多兄弟,三五岁到七八岁不等的娃儿,就被送进了岷州善堂。”
“可是绿姑对咱也不坏啊,尤其是红姑,还有春杏大姐她们……如姐,亦如母……这情分,你也得惦记着。你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谁对你好,谁对你坏,你还是分得清的。”
“绿姑、红姑,对你真没得二话说啊!”
“你要明白,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