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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凤景澜不由长叹,楚娇柔拉着凤景澜的广袖抬起头来,像极了七八岁的稚儿,双眸与鼻尖都通红惹人怜惜,她抬头看着凤景澜,脸上才浮现出了些许自然的笑意。
“好了好了,臣妾心中也不难过了,如今倾颜妹妹有孕在身,太子殿下还是好好去陪陪倾颜妹妹的好,这腹中胎儿若是照顾不好,沦落到臣妾肚中孩儿的结局,可就不好了。”楚娇柔担忧的说道,双眸里装满了一湾柔和。
凤景澜才慢慢发现,这堕胎之后的楚娇柔,慢慢的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大大咧咧的楚将军府的小姐,反倒是细腻的如同普通女子,但又大度的让人心疼,凤景澜心中长叹,那时楚娇柔刚刚堕胎,无论是不是因为政治才与楚娇柔走在一起,凤景澜的做法都有些太过。
他忘了楚娇柔再坚强只是个平凡女子,他忘了这孩子是间接死于他自己的手中,所以现如今再看向楚娇柔这张脸,心中难免会有些愧疚,难受,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如今的楚娇柔。
这么多年来,凤景澜行事作风还不能像老皇帝一般狠绝,有些事情,凤景澜亦会在心中埋下太多的羁绊,如同楚娇柔的事情,都事隔那么久,还能再次从心底的最深处翻起。
“太子殿下?”楚娇柔轻唤道。
凤景澜急忙回过神,那冰冷眼眸中一紧,又极快恢复了往昔的淡漠:“嗯?”
“去陪陪倾颜妹妹吧!这天色已经晚了,臣妾怀过身孕自知道怀孕的感觉不好受,想当初臣妾有着孩子的时候切身体会过那种孤独,所以希望倾颜妹妹肚中的孩儿能多一些温暖。”
“嗯,那你一个人在寝宫中,可待的惯?”凤景澜不知道为何会将这样的话问出,但是一旦楚娇柔提起往事,凤景澜脑袋里就开始一团糟起来。
“待了那么久还不是待惯了,这太子府再冷,有太子殿下惦记着倒也是臣妾的福分。”
凤景澜看了一眼站在楚娇柔身边,默默不语的青岚,低声道:“青岚这些日子照顾好楚侧妃,本宫也会时常过来探望楚侧妃的情况,明日去太医院要点药膏,你二人都上上些吧!”
“是,太子殿下。”
凤景澜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楚娇柔,楚娇柔只是笑着朝凤景澜罢手,瞧那模样恨不得将凤景澜往外面赶,而后凤景澜才长吁了一口气大步离开。
“主子,你这脸上的伤怎么样?还疼不疼?”青岚关切的问道。
楚娇柔轻笑,手抚着胸口低声道:“这身上的伤,哪比得上心上的伤难受,青岚你瞧他才进来那咄咄逼人的模样了吗?我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
“主子,太子殿下这心再冷,也不是一颗石头,奴婢刚刚也能瞧得出太子殿下脸上的自责,对于你脸上的伤,奴婢想来恐是太子殿下心中也不太舒服。”
“不太舒服?对于太子殿下只不过是暂时的愧疚罢了,这太子府,乃至日后的整个深宫,谁还能令太子殿下这心永远牵挂着,想来这日后没有谁有那个福分。”楚娇柔手指向自己,摇头道:“我恐是更没有那个机会……”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梦魇
“主子,你心里可千万不能这样想,太子殿下心中若没有主子,怎会刚才轻声细语的哄主子您呢?”青岚急忙劝解道。
可是就连青岚自己都明白,凤景澜若是心中真有楚娇柔一丝半点的话,怎会什么都不清楚之时,就二话不说跑来兴师问罪?
心里知道归知道,青岚还是得安抚着楚娇柔的情绪,心中担忧楚娇柔一不小心回到原先那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那顾倾颜也得宠不了多时,主子你要相信,那顾倾颜一下来,所有的恩宠不都是主子你的吗?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还有徒添着心中的烦闷。”
听着青岚这天真的话语,楚娇柔浅笑着摆手道:“顾倾颜不是那么好除去,而且太子殿下现如今不太信我,我恐怕很难有什么作为。”
“主子,现如今我们只差一个时机,时机成熟了什么顾倾颜,杨聘兰通通都得完蛋,这太子府只能有主子一个人一枝独秀,她们算个什么玩意。”青岚愤愤不平道。
“是啊!那些人又怎能与我比!”楚娇柔一拍桌子,眼神间闪过一丝狠厉:“那些人最好不要妄想和我抢太子殿下,否则杨聘兰和杨家的下场就是她们的榜样。就算太子殿下的心真是颗石头,那么人也必须是我楚娇柔的!”
说道这里,楚娇柔紧紧握住双拳,那原本忧愁难解的脸上,才恍惚间浮现出一丝笑容,高傲不可一世,楚娇柔看着青岚,翠眉轻挑,唇齿间挤出一声诡异的嗤笑。
“我与那两人之间慢慢玩,太子殿下总有一日只是我一人的,就算我不能成为皇后,只能成为贵妃,我也有的是那个本事独霸后宫。”楚娇柔说着,手用力的击向桌面:“青岚还算好你进太子府,陪在本宫的身边,还算好……”
楚娇柔因为自己的身份一直孤立无援,好不容易因为这次堕胎一事身边多了青岚这个帮手在一旁出谋划策,不然楚娇柔又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心机想法。
恐怕还是那个在凤景澜面前,不顾身份形象嚷嚷的疯女人,楚娇柔看了一眼青岚手轻拍青岚的手背,双眸中有些难以说明的放心。
青岚浅笑着道:“无论如何,青岚都会跟在主子身旁的。”
是夜,顾倾颜刚刚躺下,凤景澜就进了雅兰居,顾倾颜或许也未曾想过凤景澜会回到雅兰居过夜,但手一覆上自己的小腹,心中也渐渐明了。
想来自己腹中的胎儿,凤景澜是真的想要才会如此照顾,料想当日楚娇柔怀胎,凤景澜又去楚娇柔哪儿留夜过几次,虽说是常常去,但从不与楚娇柔共塌而眠,反而是来去匆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楚侧妃的床榻会吃人一样。
此时顾倾颜衬着那黯淡的烛光,眼眸微阖,余光中还能看见凤景澜的身影慢慢走进。
“太子殿下?”
顾倾颜杵着身子刚要坐起身请安,却被凤景澜一把按捺住:“现在你有身孕在身,那时可以随便起起落落的,真不怕动了胎气。”
“嗯,那臣妾便躺着了,还望太子殿下莫要见怪。”顾倾颜说着,身子又落了下去,头枕着柔软的布枕,侧头看向凤景澜浅笑。
“好了,还与本宫说这些客道话。”凤景澜手拂过顾倾颜的面颊,波澜不惊地道:“今日本宫做错了一件事。”
“做错一件事?”顾倾颜反问道,看着凤景澜宠溺的摇头:“太子殿下能做错什么?这宫中臣妾以为,唯一不会做错事的人,恐怕只有太子殿下一人了。”
“本宫今日误会了楚侧妃,还对楚侧妃与他身边的婢女动的手。”凤景澜长吁一口气,微垂着眼眸。
对于楚娇柔的事情,凤景澜心中一直不是滋味,前些日子虽然对楚娇柔那多变的脾气有些厌恶,但凤景澜也明白楚娇柔腹中胎儿的性命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如今床榻上的顾倾颜,无疑成为了凤景澜此时情绪的宣泄桶,顾倾颜躺在床榻上强撑着双眼听着,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一丝半点疲惫的神色。
“娇柔腹中胎儿一事,本宫难辞其咎,如今娇柔做的事情,本宫竟然因为上次娇柔对你的责罚,再难信过,想来一切都是本宫的过失。”凤景澜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即唇齿间挤出一怔自嘲的笑意:“害了自己的孩儿,倒让本宫一辈子难忘。”
“太子殿下,臣妾曾经与太子殿下说过,有些事情怪不得太子殿下,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要得到这江山社稷,必然会有牺牲不是吗?”顾倾颜风轻云淡的说道,微阖着双眸。
“牺牲?可一直以来在本宫身边牺牲的人,便也只有这宫中的女子罢了,你可知道当初本宫为何要让楚娇柔入太子府,还封楚娇柔为侧妃,明明本宫并不喜欢那样的人。”凤景澜说道。
顾倾颜握住凤景澜的手腕,那双装点着星辰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凤景澜的侧颜:“那时太子殿下于宫中的地位,已然不太稳健,为了江山太子殿下只能出此下策,将楚侧妃迎入府中,只因楚侧妃为楚将军之女,能够让太子殿下的位置稳定下来,是吗?”
“有没有人说过,倾颜你太过聪慧,聪慧到让人有些害怕?”凤景澜低声道。
“这句话太子殿下不止一次与臣妾说过。”
凤景澜长吁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华袍,翻身上床,牢牢的将顾倾颜圈在了怀中,对于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凤景澜有些时候累了便可以卸下这面皮上的伪装,与顾倾颜真诚相待。
凤景澜手缓缓的覆上顾倾颜的小腹,长吁了一口气。
“那时候本宫不止一次倚在楚侧妃的耳边,听我们孩子的声响,那孩子皮闹腾,本宫似乎还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若是平安降下,这太子府中恐怕能再多点人情味。”凤景澜喃喃地道。
“太子殿下,没事的。”顾倾颜轻拍着凤景澜的手背,轻声细语道。
有那么一刻,凤景澜只觉得顾倾颜的一言一举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但凤景澜也乐得顾倾颜这般亲声细语的低哄,一时间轻抚着顾倾颜的小腹,脸上浮现了些许轻松的笑意。
“本宫有些期待和你之间的这个孩子,楚侧妃的是保不住了,不过本宫定会好好的保护你,与你腹中的胎儿,定不会让你二人收到一丝半点的伤害。”凤景澜慎重其事地允诺道。
顾倾颜长叹了一口气,道:“太子殿下莫要说这些话,有些誓言不一定能成真,到时候太子殿下若是保不住又如何?世事难料,你我二人过好现在便是,以后的事情这时间谁人又能道的清,说的明。”
有些时候顾倾颜怨恨自己因为上辈子伤害过于清晰的头脑,有些时候又庆幸着因此所获得的理性,不然以顾倾颜的脾性,难免也会卷入这太子府的你争我夺,波谲云诡之中与太子府的女子争夺。
凤景澜一时之间将顾倾颜抱得更紧,就好像顾倾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他的怀中离开,化为一缕轻言消失在这宫阁之内。
“倾颜,你说本宫信不信得过你,你能否成为本宫除了轻尘先生外难得信得过的女子?”凤景澜莫名的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顾倾颜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轻笑道:“这太子府之中,只要太子殿下肯,又有谁信不过,密不透风的墙里,又能传出些什么?”
夜慢慢随着顾倾颜口中的话开始寂寥,凤景澜仍紧紧的抱住顾倾颜,一呼一吸发出细微的鼾声,顾倾颜还未曾睡着,小心翼翼的翻过身,看着凤景澜那面容姣好的脸,手想要触碰又极快的将指尖收回,看起来面对此时的凤景澜竟有些难为情。
心中也因此翻起了细微的波浪,兴许顾倾颜也从未想过那么一天,她能和凤景澜之间如此亲近,能看着凤景澜的眉目,动了心弦。
许久她头埋进凤景澜的胸口,耳畔依旧能听到凤景澜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在击打着她的胸口,滚烫炙热,让人舒服的感觉,竟使得顾倾颜有那么一丝的沉沦。
又在睁开眼的那一刻醒悟,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足矣让顾倾颜改变。
再次合上眼的时候周围静的出奇,她倚在凤景澜的怀中,慢慢的也发出了细微的呼吸声,思绪也慢慢进入了梦的深处。
一层层布帘下,顾倾颜掀开一步步的往前走,虚无缥缈的空间,让顾倾颜浑身都不太自在,耳旁发出了呻吟声,顾倾颜越走离那呻吟声越近,而且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使得顾倾颜心中难以抑制的害怕担忧,好似下一刻就会看见什么顾倾颜并不想看见的场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掀开布帘,床榻上的男女共赴巫山**,顾倾颜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庶妹,和男子欢愉,顾倾颜走进一些,那床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躺在自己身边的凤景澜,他看见顾倾颜来了,用上一世安宁候的口气说出近乎残忍的言语,与上一辈子一模一样的话语打在顾倾颜心中。
顾倾颜急忙往后退,竟被几个女人按住了身子,扳开她的嘴,灌入苦涩乌黑的药水。
“倾颜,你知道的太多了,是不应该活下来的,这样吧!本宫送你去死如何?”凤景澜残忍的站在顾倾颜的身前,看着顾倾颜狼狈的模样,又道:“很快,不会太痛苦的。”
“啊!”
顾倾颜坐起身来,发现在自己的雅兰居内,身边还残留着凤景澜身上的余温,顾倾颜大口的呼吸着,绿萍与秋亭站在一旁,神色关怀的看着顾倾颜。
绿萍上前一把,覆上顾倾颜的手低声道:“主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骨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奴婢请御医来为你诊治一下。”
顾倾颜看向绿萍木讷的开了口,此时此刻之间还因为惊讶微微颤抖着:“绿萍,我……我还活着是吗?”顾倾颜难以置信的问道,看着绿萍一双装满繁星的双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慌乱。
“主子,你又在说什么傻话,你如今不活着难不成死了吗?”绿萍责怪的看了一眼顾倾颜,反倒是对顾倾颜这样的话不太乐意:“主子快对着地上呸呸两声,把这些丧气的话都给我赶走。”
“绿萍说的是,主子怎么一醒来就说这些丧气。”秋亭难得在绿萍身旁附和着。
顾倾颜擦着额头的汗渍,无可奈何的朝着秋亭与绿萍晃了晃手,一张脸早已苍白的让人心疼。
“无碍,就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感觉真实了些,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你二人别往心里去,别往心里去便是。”顾倾颜说完,抬起头朝着二人微微一笑,抬手轻扇,示意两人放下心来。
看看顾倾颜此时的模样,都让人心中不安,秋亭来到顾倾颜的床边,用手覆上顾倾颜的额头,又急忙拿出怀中的锦帕为顾倾颜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
“主子不必紧张,再怎么样,你身边都有我和绿萍陪着,只要我二人在,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主子先我二人一步离开的。”秋亭神情坚决地道。
“秋亭姐姐说的是,主子就放下心来,好好养胎,便可千万别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了。”
顾倾颜点点头微笑,可心中却因为那个梦魇,不安了起来……
如今的顾倾颜在凤景澜跟前可谓是万千宠爱如一生,可在之前从未有人想过顾倾颜会成为凤景澜跟前的红人,就好像从未有人相信顾倾颜有一日会怀上凤景澜的孩子。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与众人的想象背道而驰,兴许就连顾倾颜也不曾想过有那么一日可以享受凤景澜的无尽恩宠,也不曾想过有一日自己的寝宫会成为凤景澜时常来往的地方。
可身上的害喜症状逐渐褪去,顿时让顾倾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去抚摸脉门,喜脉之象仍在,看起来没有太多可以让顾倾颜去质疑的地方,可偏偏就是如此更让顾倾颜有些不太明了,这还没过了害喜的期限,自己的身子反倒是恢复了。
反观小腹,看起来没有半点凸起的迹象,看起来反倒是一副与常人无异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后知后觉
“倾颜。”
顾倾颜坐在案边,又听见了凤景澜说话的声音,缓缓抬起头与之对视,那一刻顾倾颜脸上含着笑,这逐渐恢复的神色,倒让一张俏脸显得尤为好看。
凤景澜走近顾倾颜身边,看着那张脸逐渐有些神采,便嘴角含笑于案边入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