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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羊,找娘亲,看到灰狼……
六儿故作无事的哼着小调,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追风,可刚走了两步,她发现自己已经真的精疲力竭,饿的呜呼啊栽了,甚至连拽马缰绳的劲都没了。
人是铁饭是钢,强硬的六儿终于被钢打败了。
不过她谨记了一条生存法则: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
六儿抿着小嘴,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回眸傻乐道,“董……大……哥,你来扶我吧。”
有些时候不能瞎逞能,逞能以后倒霉的还是自尽,最后一样得服软。
六儿漆黑而乱糟糟的头发,在风中凌乱了,那发丝飘过了她渴望的眼眸而唇角。
见人家给了个台阶下,董青紧走两步伸手去搀六儿。
当他的大手触碰到她圆润的双肩时,那股温润的,少女的体香让人头脑发晕。
眼前这个叫苏六儿的小丫头虽然调皮中透着点男孩气,但是那婀娜的身姿,甜腻腻的笑容,眼波中流转的纯真……
董青的脸是真的红通通的了,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如此亲密的接触。
他心爱的小刺猬妹妹受伤了,但是他却暗自偷偷的开心起来。
他的心脏“崩,崩,崩”沉重而飞快的跳着。
这个小刺猬妹妹要是上马时,一个没站稳,顺势倒在自己怀里,该多好。
六儿在董青的搀扶下,左手扽着马缰绳,右手一扶马背,一片腿飞身上马了,干净利落。
她若无其事的正色道,“娘说了,小心坏人揩油占便宜。哼。”她冲着董青吐着舌头,傻乎乎的做了个小鬼脸。
董青的脸立刻就由红变绿了,这小机灵鬼,竟然猜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是娶回家得多讨人喜欢。
作为一个爷们,被个****儿揭穿自己的心思,难道要羞涩低头,扭捏作态吗?开什么玩笑,哥就假装没听见。
董青相当严肃的问,“苏六儿,你自己骑回去行吗?”
六儿也相当严肃的答,“行。”
董青解了自己的马缰绳,和他的白马涛涛低声耳语着,“兄弟,那个小丫头准又是吹牛了,乖乖跟着大哥吧,大哥去照顾她,你……未来的嫂子。”
两匹马,两个人,溜达着奔着大营而去。
才刚走了几步,六儿就虚弱的支持不住,晕倒在马背上了,幸好被董青及时扶住了。
登高爬低,
飞檐走壁。
担惊受怕,
披荆斩棘。
俩烤羊腿,
一口没尝。
如今脚也崴了。
累,冤,饿,疼,羞……急火攻心,终于晕了吧你。
啧啧,都是两只羊腿惹得祸害。
董青一路看着六儿安静的趴在马背上,似乎是熟睡了,那甜甜腻腻的小脏样……他微微一笑,疼惜不已。
我情愿看着你,睡得如此沉醉。
胜过你醒时暴虐般无情……
他轻轻擦去了六儿口角晶莹的哈喇子,他很想娶这个小妹妹回家,一生照顾,一世牵绊。
*****
六儿醒来已是晌午过后了,帐篷里空空的,周围没人,一个没有。
她拍了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幸亏大伙都不在,不然非得笑死自己不可。
心里正偷着乐哪,一下子帐篷帘掀开了,姑娘们排着队,鱼贯而入。
天哪。
六儿一蒙大被子,慌忙中只把头埋在了被窝里,身子还露出了一大半。
郭素素笑着走过来,摇晃着她,“小祖宗,小姑奶奶,你可醒了,快把被子掀开,吃饭啦。”
六儿的嗓子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烧的话都说不清了,她咬着个大舌头,“不饿。”
“还不饿?”
“我们说你准是饿疯了才奔出去的。”
“他哪是饿疯了,是和……咱那英俊的副将军晨起约会去了吧。”
“哈哈哈哈。”
“暖暖不出。”六儿捂在被窝里吱吱呜呜,说话舌头直打转。
决不能出去!
又是一起恶性的丢人事件。
胖姐的大手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嗷一嗓子,“什么叫钻头不固腚,你就是,你小心给捂死。”
六儿一下子就大白于人前了。
她翻着白眼,厚着脸皮环顾了一圈,真没面子呀,和董副将军的事情,准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郭素素满脸堆笑,将一大碗粥送到了六儿面前,“快喝粥吧。”
六儿满脸委屈,一边嚷着,“人家不饿嘛。”一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碗粥,直砸吧小嘴。
那表情到有点像昨天那只恶狼看她的样子……
姑娘们看着她那馋样,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胖姐咧嘴一笑,“饿就吃吧,别装蒜了,反正你丢人现眼也不是第一回了!我们都习惯了。”
郭素素轻轻一拍胖姐的肩膀,“瞧你,就你岁数最大,还不让着她点,竟寒颤她。”
六儿挥起小拳头,冲着胖姐一比划,然后一把抢过粥碗,稀里哗啦,喝的精光;连连几个饱嗝,倒头又要睡了。
胖姐一把扽住了六儿的耳朵,只轻轻一拧,“哎呦哎呦哎呦”把六儿疼得直叫唤。
郭素素的芊芊玉手一点六儿的脑门,“小懒猪,就知道睡,刚才董副将把你送回来,又把邓军医请来了,说你没事,纯属饿的。军医交代,饿得太久的话不能上来就大吃大喝。”
胖姐笑着,“我们刚才去挖野菜,吃了可以败火。你脚我给你上药了,董氏跌打损伤药,家传。你这死猪,给你上药你都不醒。睡得直流哈喇子。”
六儿惺忪着睡眼,“嗯,嗯,嗯”的点着头。“这些事情,可别告诉我爹。”说罢她果真倒头睡如死猪了。
晚饭十分,六儿吃了六个馍,一块肥美的烤羊肉可算进肚了,不仅如此,胖姐还自告奋勇给六儿她爹送肉去了。
美美睡上****,好香甜,这是一个有烤羊腿做晚餐的美好夜晚。
*****
第二天一起床,六儿又充满了力量,脚伤竟也神奇的恢复了。
她正准备出去舒展一下筋骨,于是伸手去摸床底下的刀。
糟糕。
刀没了。
六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头晕目眩,心头一热。
她那把经常被人耻笑的破刀,在她心中却是弥足珍贵。
因为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刀,它就如同是冥冥中的缘分,注定要和苏六儿的命运紧紧相连。
*****
五年前,文江
某日天气晴朗,老苏一家四口出来游玩。
六儿娘情绪高涨,“艳阳高照,又刚好是初一,我得去拜拜佛,烧烧香。”说完这句,原指望爷三人能够积极响应。
谁知老苏爷三不约而同,异口同声,“不去!”
六儿娘一般初一十五都会去拜佛烧香,可这爷三总能找出各种借口,起不来床呀,这疼那疼呀……总之是,一万个不想去。
但要是谁提起,去个庙会逛街,看个耍把式卖艺,或者是衙门公审个案子,爷三就跟给发工钱似的,嗖嗖的就出门看热闹去了。
六儿娘算看出来了,这是养了三个活宝。
不过,她倒也从不勉强家人,顶多就是回家唠叨唠叨,“咱们家这么有福报,全在于我烧香拜佛给你们求的。”
她每每这么说,爷三都会跟着起哄,“功臣功臣,继续继续。”
六儿娘无奈一笑,直奔庙里。
爷三看她走远了,拐了个弯。
老苏嘿嘿一笑,“今天爹带你们俩去个好地方。”
六儿仰头看着爹傻乐,“爹,又去吃什么好东西呀,上次你带我去吃炸麻花,害的我直拉肚子。”
老苏一拍六儿的脑门,“臭丫头,那是你后来又偷吃人家那个泡菜给吃的。”
苏猛儿看着妹妹的馋样,拿小手戳着她的脑门,“小馋丫头,馋死你吧,就知道吃。”
六儿做了个鬼脸,嘻嘻笑着,“怎么了,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吃东西,我可不像你,就爱偷吃臭豆腐。”
苏猛儿一听,也不示弱,挥着小拳头,“臭丫头,你就贪吃吧,小心今天把你噎死!”
谁料到,孩童之间一句逗嘴的戏言竟然险些成真了。
(同年感谢朋友们的关注,虽为新人,但是愿以自己的精诚努力,博得朋友们的喜爱和信任。如果喜欢本书请收藏推荐和订阅,不必勉强,读书也要看缘分的。多谢了。)
第一卷 第八章 七煞之刃(一)
苏老爷子带着六儿和猛儿一闪拐进了一个当铺。
伙计和应事的一看,纷纷冲苏老爷子点头示意,一个伙计嗖地跑进去送信了。
苏成渝穿过了后门,放慢了脚步,似是在等什么人,猛儿和六儿初来此地,不敢造次,乖乖的跟在爹身后。
不多时,一个四十岁上下,身着灰色长衫,管家摸样打扮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
那人笑着一抱拳,“苏壮士,我们少主早料到您这几天得过来,没想到,今天这好风就把您给吹来了。呵呵,身后还跟着两位小壮士啊。”
苏成渝憨憨一乐,拱手道,“裘老弟,失礼失礼,我把家里俩个小东西带来了,希望你家主人不会介意。”
出来迎接的此人名叫裘仁义,是这座宅子的大管家。
裘仁义头前带路,领着爷三穿过了一个小角门,再往里一来,有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
两边种着郁郁苍苍的竹子和一些花花草草,那些花看起来并不姹紫嫣红,却别有一种幽静雅致。
再出一道门,顿觉眼前一亮:好一座美轮美奂的院落,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雕梁画栋,真是别有洞天。
四个人穿过抄手游廊,七拐八绕地走进了一间厢房。
一推门,只见屋内布置的富丽堂皇。
全套黄花梨家具,右手的条案上立着一尊金镶玉大佛,左手的古董架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宝物,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裘仁义招呼了爷三落座,出门去请自己的主人。
说来也妙,这椅子看着平平无奇,可一坐下去便觉得浑身舒坦。上面铺的绛紫色绣金线真丝软垫,让人感觉温暖松软;后面的紫色腰枕,刚好把腰部托住,靠上去十分惬意。
六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画儿这副灵秀大气的泼墨山水画,落款竟然是“王维”!
小丫头的眼睛立时眯成了一条缝隙,李白和王维,大大的心头好也。
她一边端详着画儿,小嘴还不闲着,“爹,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嘛,在哪?”
话音刚落,屋门被推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衣着考究,十七八岁的青年。
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衫,俊朗飘逸,气质脱俗。
那眉眼似画,冷漠中透着一股寒意,但却又让人心醉神往。
青年身后跟着一胖一瘦两个家丁,最后面是裘仁义。
苏成渝不由得眼前一亮,世上却有如此英俊的男子,骨骼如此清奇,面貌如此冷峻。
他笑着起身抱拳,“想必这位就是江雨,江少主吧。老夫苏成渝有礼。”
江雨微微一点头,言语间冷傲之气咄咄袭来,“正是在下。看座,给客人上茶。”
说罢,他一眼正瞥到了六儿。
这个小姑娘。
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
面色温润,那肌肤似蜜糖般甜腻。
骨骼虽未长成,身姿体态却别有风韵。
那圆润饱满的双唇,粉嫩如娇美的芍药。
两弯新月般的眉毛,未曾雕琢,浓淡相宜。
似笑非笑的脉脉双眸,清冷又淡漠的目光……
好奇怪的小姑娘,江雨的第一感觉。
他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但是那感觉就好像面前的女孩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国度。
见到六儿的一霎那,江雨桀骜的心,仿佛被一双冰冷的小手触碰到了,但是他冰冷的脸上,竟然掠过了一丝旁人难以觉察到的笑容。
他感觉他们之间,竟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相似,但那种相似到底是什么?
时常游离于现实,不食人间烟火吗……
江雨关注的目光,害得六儿的小脸隐隐飘起了两抹绚丽的云朵,敏感的她,能感觉到青年冰冷的眼神中,那一息尚存的怜惜与好奇。
大大咧咧的苏成渝,粗心的忽略了闺女的小儿女情态,他当六儿还是个只有十岁,屁也不懂的小娃。
老苏无奈的一笑,“江少主,今天刚巧,我把两个不懂事的小东西带来了。多有讨饶,还望见谅。”
江雨嘴角一弯,见家丁已经上了茶,他端起官窑的骨质瓷盖碗,掀开盖子拨了拨茶叶,送在嘴边轻抿了一口,“这个是你的女儿?”
苏成渝点头道,“正是小女。”
江雨一笑,沉思片刻,冲着六儿悠悠开口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年哪月哪日哪时生人?”
六儿见青年和自己讲话,羞得全没了往日的活泼,怯生生站起身,依偎在了苏成渝的身旁,撒娇道,“爹爹。”
苏成渝有点纳闷,这青年怎么一见面就问闺女的生辰八字呀,他疑惑道,“这……”
裘仁义一见,忙岔开了话题,“少主,我们还是先请苏壮士,进密室看看东西吧。”
江雨眉心一紧,无奈道,“也好。”
说罢,裘仁义在前,引着江雨,苏成渝,六儿,猛儿,后面跟着两个家丁出了厢房。拐了两个弯,来到了院子里的一处角落。面前正有一处石门,只见裘仁义在石门上不知怎地一转,石门开了。
两个家丁在外把手,裘仁义引着江雨和苏成渝往里走,苏成渝一皱眉,问道,“这俩孩子……”
江雨转过头,看了看六儿,低头一笑,“就带那个小姑娘进来吧。”
于是,苏猛儿被留在了外面。
四个人刚进密室,石门就自己关上了。
兵器。
满屋子的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班兵器应有尽有;锻造之精致与锋利,一看就都出自名家之手。
裘仁义走在最前面,得意地开口道,“苏壮士,这些都不算什么。请往里来,往里来。”
原来石门内是三个规整的套间,高大敞亮,雅致肃穆;按照兵器的门类分房间摆放。走到最里面一个套间外,裘仁义又在门前按了个机关,“咔啦啦”,门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唯有一口棺材跃然眼底。
仔细端详,这棺材用的是尚好的小叶紫檀木料,鎏金镶边,精工细琢。雕刻的花样是五福临门,正中的一只蝙蝠嘴里还衔着一块红色宝石,棺材的外观十分奢华。
裘仁义取出了袖口里的钥匙,打开了棺材盖。
棺材怎么居然还上锁……
棺材里面有个檀木的大箱子,带着一把小铜锁。
江雨走了过来,从头上取下了一根金簪,往锁眼里轻轻一捅,“啪嗒”一下,锁开了。
苏成渝琢磨着,如此奢华的包装,如此讲究的保安,里面得是多么珍贵的一件兵器……他肃然起敬,更拭目以待。
箱子盖终于被缓缓地揭开了。
他凝神静气,俯身往里观瞧,不由得心中一惊。
只见一把生锈的破铁刀鞘,尽是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上面斑斑驳驳;刀柄的地方也是普通的材质;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
这刀和底下铺着的红色金丝绒布是那么的不般配。
裘仁义很是镇定,眯眼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