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跎跎终于快失去耐心了,他的鼻孔气的往外翻着,“我说你是蜗牛吗?蜗牛要是爬都爬到了,就摸那么一下又那么费劲吗?瞧你吓的,看你还是练过几下子的。简直是胆小的比老鼠还要小。”
说这话的时候,跎跎大言不惭。
如果不是情形恐怖而危机,六儿会反驳的,她会说明明是你怕的要命,要我帮你去做替死鬼,勇先锋。
但是六儿没有开口,她背对着心急火燎的跎跎,她的右手飞快的伸向蹉蹉胸口的时候,她的脑子在极力的盘算着……
蹉蹉的身子缩在地上活像一只大虾米,而且他的脸背对着六儿和跎跎。
“没气了,不跳了,真的,胖大侠,不信,你过来亲自看看,我知道您不是害怕,您只是想试试我的胆量。”六儿起身转头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强抹出了三分笑意。
“唉。”跎跎 横肉滋生的老胖脸上,那些紧张到僵硬的肉团一下子松弛了下来,“小丫头,算你聪明,你闪到一旁,待老夫亲自看看。”
说着跎跎自然的放下了双臂,三步并作两步跨过了地上直挺挺躺着的阿达,而六儿也知趣的闪开了,衣副害怕而胆颤的孬样站在一旁,倒背着双手。
跎跎 迫不及待的走过来,蹲下身子伸出了胖手,他的个子虽然高,但是胳膊却有些短,所以他轻轻探着身子……猛然竟发现蹉蹉……蹉蹉的两只手臂死死僵在了胸前……也就是说小丫头根本不可能一下就轻易的摸到他的心跳……
“额……”胖跎跎后心一紧,他艰难的回过了头,眼神中满是凄恐和懊悔,他一字一顿,“你……骗……我。”
“对啊,我骗你的。”六儿的右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小弯刀,那弯刀上的肥腻暗紫色的血液正一滴滴的顺着刀剑往下流着,那血液溅到了六儿雪白的脸颊和脖颈上。
“我……要……找……儿子。”跎跎用尽了最后一些气力嘟囔着。
“放心吧,找到你的儿子,我……会告诉他你是一个大英雄。”六儿紧闭着双眼,她的第二刀缓缓却又深深的再次刺入了胖跎跎肥厚的后背。
“阿弥陀佛……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跎跎的身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挣扎与颤抖过,他重重的趴在了瘦蹉蹉的身上。
六儿的胸口并没有像她想象的一样起伏剧烈,她曾经的小小的脆弱的心脏此时变得平静而刚强了。
这世界不需要眼泪与懦弱。
尤其是对待坏人的时刻。
六儿在胖跎跎的身上将小弯刀上的血迹擦干了,然后一手奋力拖着阿达,一手举着那根蜡烛冲到了破茅草屋外,她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果断的飞起了蜡烛扔向了茅草屋顶。
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蹉蹉和跎跎两个老魔头了。
只留下岁月给我们就好。
六儿站在茅草屋外见风吹起那蜡烛点燃的星星之火,那明亮的火苗在茅草屋的屋顶上迅速的蔓延着。
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在六儿的脑海中闪现着。
这该死的战争,
这该死的杀戮,
必将引起更多的生灵涂炭。
如果天下太平,世间的人们会不会就变得本性纯良起来。
当一个自控能力强的人遇到灾难与苦痛时,他会更加珍惜与善待身边的人;
但是当一个意志不坚的人遇到灾难与苦痛时,他只会加倍的去伤害与毁灭更多的人,为求心灵上的平衡,为求一种报复的快感。
如果这两个怪老头能够一家尽享天伦之乐,他们还会不会丧失人性与理智……
六儿知道自己必须马上离开此地,她背不动阿达,只能一路弯腰缓缓拖着阿达按照自己记忆的方向往前拖去,她的心绪烦乱不堪,她甚至忘记了阿达还在昏迷之中。
就这样艰难的往前走了一阵,她忽然感觉阿达的身子开始在微微的动作了,便停下了脚步,俯身温柔的关切问道,“阿达,你没事吧,快醒醒。”
阿达紧闭着双眼,直挺挺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阿达忽然又没了反应,六儿往他身上抹了抹手上的鲜血,然后拿两只纤细的带着一点长指甲盖的食指戳着阿达的脸蛋,“臭阿达,快起来,快醒过来,不然我继续戳你。”
六儿气鼓鼓的小样和刚才在茅草屋里的镇定比起来,又好像恢复了一个小儿女的矫情。
见阿达还是没有反应,六儿所幸站了起来,伸出小脚噼噼啪啪的朝着阿达的大腿和小腿踹去,“死阿达,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给我醒过来,起来,起来,起来。”
六儿仿佛按摩般,把阿达****两侧的胆经踢了一遍,又把他大腿内侧的肝经和肾经踢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踢都不醒?
“起……呜……”六儿的眼眸酸涩而湿润,寂寥的旷野上,背后是熊熊燃烧着的茅草屋,面前是死一般昏迷的阿达。
六儿泄气的一屁股瘫倒在冰冷的地上,仰面朝天泪眼摩挲,小嘴轻轻开启,满是咒怨,“阿达,你……是骗子,骗子,你说要……”痛哭的架势拉开了,但是小丫头忽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她想起什么似的,三下五除二的扒拉掉阿达的两只鞋子和袜子,举起小手照着阿达双脚脚心的涌泉穴玩命按了下去。
那力道相当的有力道。
“唉……哎呦……唉,呵呵……”一动不动的阿达猛地****在地上一阵抽搐,他的身子也跟着紧缩了起来,紧接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别,别,好痒……”
“死阿达,坏人,装死呀,你装死是不是不想保护我了。坏……”六儿挥着两只小手抡起小拳头打着阿达的小腿,见到自己的努力没有枉费,阿达突然醒了,她刚才还愁云惨雾,梨花带雨的粉脸立刻转成晴空烈日了。
“轻点轻点,六儿,你……你不是晕了吗?我们这是在哪?”阿达揉了揉眼睛,有些吃力的坐了起来。
“我……”六儿琢磨了一下,“刚才一道惊雷,把那两个恶魔劈死了,你看那边,茅草屋都着火了。”六儿轻描淡写的回着。
“我真没用,没能保护你。”阿达欣慰的笑了笑。
“傻瓜,我……没事,你,你怎么晕了?是不是真的晕了,还是装的?我醒来时发现你晕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那个瘦老头好像是中毒了倒在地上,样子很可怕。然后……总之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现在没事了。”
六儿刚才还挂泪的星眸,突然就化作了两牙新月。
“什么……什么没事?哼,你说什么?说我是装的?你……真是过分。哼,我……我走了。”阿达喘着粗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把“小”字给我去掉
第六十六章 把“小”字给我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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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六儿登时懵了……
阿达的脸部有些颤抖了,声音也沙哑了起来,“你……没良心的小东西,我情愿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你说什么?说我是装晕?真是太伤人心了。大大的白眼狼一只。咱们就此别过。”
小阿达是真的动气了,他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心怎么落得了这么句伤心话。他的体力刚刚恢复,还是有些不支,但是他径直往前走着,走着走着那眼眶有些酸痛了,此刻的他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无边的愤怒……
刚才的怒吼,他还嫌不解气,又回头冲着六儿瞪了下眼睛,“苏六儿,狼心狗肺简直是,浪费我的感情简直是,你不要追过来,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你自己去你的什么什么吧。”
“喂,我只是,我……”巧言善变的六儿一时竟然舌头打结了,她见阿达这回是真的动气了,谁能看出来,这个高高大大的少年心眼怎么竟然和针鼻一般小。
小到估计连一根蚕丝都穿不过去。
六儿两只小手插着婀娜小蛮腰,吐着红红的舌头,眨巴着大眼睛,不知轻重的做着鬼脸。
“哼,小心眼,走就走,我才不要追你去我一个人也能去落凤镇,哼。”
阿达才不管那套,连头也没回一下,一想到自己的一片赤诚心意竟然换做了驴肝肺,没有良心的小丫头,胡言乱语的死丫头……他越想越怒不可支,一个人气冲冲的朝向荒芜的远方走去。
蹉蹉和跎跎的破茅草屋燃烧着熊熊的烈火,那茅草和木板燃烧后的焦灼味道,顺着风向忽忽悠悠的飘到了六儿的四周。
她再次回首望向那片小小的火海感慨万千。
从此后混乱的世间便消失了两个食人的恶魔,这片灾难深重的土地上,也就少了些许的杀戮与暴虐。
明日清晨,那些过往都将灰飞烟灭了,众多枉死的冤魂也都能够得以安然长眠了。
又做了一次无名英雄。
老天真是奇怪,你越是想得到的,他越是吝啬于给你:比如苏六儿,她心底其实渴望自己能够做一个轰轰烈烈的大英雄,自己的事迹不说千古流芳,也应该是人人颂扬吧。
但是老天总是安排她籍籍无名的屡次逞英雄。
仿佛老天爷每次都在她的耳边叨唠:做好事你不能留名。
……
罢了。
罢了。
只求个自己心安理得便罢了。
六儿安慰着自己小小的却又总是忍不住膨胀起来的心灵,目前正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等着自己。
落凤镇。
已经一天过去了,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剩四天,见四周空空如也,两匹胆小如鼠的马儿全部吓得落荒而逃了,自己要是凭借脚力该如何能够在四天内走到落凤镇?
小心眼的坏阿达,只因为自己一句戏言就闷闷不乐气势汹汹的走远了,看来前路无知己,一路上只有自己与自己结伴同行。
想着,六儿解下了紧紧绑在自己后背的七煞之刃握在手中,她无奈的摇着头,“人生梦里几回花开花落,唯有君心似我心,常伴不离。”
到如今,六儿成了小小的孤家寡人也。
唯有心爱的刀和自己不离不弃。
热爱歌唱的她又再次编了首打油歪诗,哼起了纯粤语歌曲:
人生
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风霜留脸上
红尘里
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
梦的延长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
你我心中的方向
风悠悠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
快乐少年郎
在那崎岖崎岖中看阳光
红尘里
快乐有多少方向
一丝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丝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茫
……
六儿边唱边快步往前走着,她想要追往阿达的去向,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突然回响在了荒芜的狂野上,她止住了歌声,紧紧握住了刀柄,机警的看向远方。
不远处,只见两匹骏马飞奔着朝自己赶来。
六儿双足开立扶肩抱刀,镇定的看着前方。
那两匹马眼看越来越近,直到飞奔到身前,两个大汉飞x下马,其中一个大个子开口了,“无名女侠,无名女侠你没事吧?刚才这两匹马跑回峡谷,我们猜你们肯定是出事了。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六儿借着淡淡的月光定睛一瞧,原来是峡谷四仙中的两位,她瞥了瞥黑旋风和追风,又看向两个大汉,“原来是四仙啊…你们……”
“不……不……不是四仙,我们两……仙,还没到,没到,来了才是。”
六儿的眼光顺声音所来的方向放眼望去,果然有两个气喘吁吁的人影正在朝这边狂飙突进。
六儿的嘴角不由得荡起了一抹会心的笑意,她看了看四仙里的老大,煞有介事,“四仙一,本尊安好,好的很,还除掉了……蹉跎两个大神。”
说罢她的身子向身后轻轻转去。
蹉跎的老巢——破烂茅草屋正顽强的毅力着,苟延残喘接近灰飞烟灭。
两个气喘吁吁的大汉终于追了上来,他们俩人一边拿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颤抖着应和着,“了……了……不起。我……”
四仙中的老大眼神中满是激动与崇拜,他一抱拳,“多谢女侠,我们兄弟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被他们两个怪老头吃掉,虽然他们天天嚷嚷说我们的心肠不好,肉不好。”
“保不齐,哪天饿极了……”
“两个老头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罪大恶极。”
“所以说,女侠你厉害,无名女侠。”
看得出四仙们兴奋不已,群情激动。
但是六儿却波澜不惊的宽慰着四个大汉,她越是把除掉蹉跎二魔的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如举手之劳,峡谷四仙越是肃然起敬。
其实峡谷四仙是来尝试搭救六儿和阿达的,只是尝试或者远远的准备观望而已。
他们四个就算再加四个,十四个都不是蹉跎二魔的对手。
他们火急火燎的赶来“搭救”六儿,目的也无非就是为了关乎自己性命的解药,四个人原先设想着,从蹉跎二魔手中抢救出——解药。
四个傻蛋本来一路美好的设想着:无名女侠在临死前交出解药,他们立马就撤走,继续与蹉跎二魔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友好关系。
甚至他们四个觉得无论鹿死谁手,对他们来说都是好事。
仅此而已。
四个傻蛋本没有什么崇高的思想意境,谁知道大家慌里慌张的一赶来,结局居然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在他们眼里高不可攀不可捉摸的蹉跎二魔,好像只凭小丫头一个人就全部搞定了。
不仅搞定了,还要烧个寸丝不留。
大手笔。
小小年纪真是大手笔。
一对是加起来得有一百多岁武功高强莫测的食人狂魔,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胜者昭然。
峡谷四仙倒是真真的明白人,他们四人在峡谷中劫道,经常是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与其那样费劲巴拉的艰难度日,还不如索性追着面前的小丫头混饭吃。
发达就不敢想了,起码有个人能够罩着弟兄四人,不然凭借着他们四个人的四脚猫功夫,那是打不死人,抢不到钱,有时还经常被一些身手不错的同行欺负。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也。
反正苏六儿先前在峡谷一役连骗再下,把四个人吓的够呛;再加上连蹉跎二个魔头都葬身火海双命呜呼了……
由此可以判断,面前的小丫头是个——前途无可限量的不世之才。
心有灵犀不点通,四仙一和四仙二、四仙三、四仙四互换眼神之后,竟然齐齐的拜倒在了六儿的牛皮小马靴下,“小师傅在上,请受峡谷四仙一拜。”
“什么?你们叫我什么?”六儿一手握着刀,一手碾了碾自己圆润的小下巴,眸光中满是惊奇和惊讶。
四仙二仰起头信誓旦旦,“叫您小师傅,拜您为师,以后跟着您闯荡江湖,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六儿喘了口粗气,尴尬又得意的捋了捋自己飘逸的乌黑发梢,“既然是师傅了,怎么还多了个小字,没有诚意,罢了罢了。你们一个月后去找我取解药便是。”说罢,六儿不屑的奔着羞愧垂首的追风而去,一片腿坐上了马鞍,“各位大仙,一月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