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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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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一路上,阿达的马总是不知不觉就跑的没影了。

    好像他压根就不知道世上有怜香惜玉这个经典的词语。

    害得六儿被气的七窍生烟……

    跎跎弯着腰,眉毛胡子拧成一团花菜,“我说,小娃娃,你们俩成亲多久了?”

    六儿不好意思的撅着小嘴,答道,“莫听他胡言,还没……还没成亲。”

    “嘻嘻嘻”蹉蹉没正经的笑起来,“私奔的吧,一看就像是私奔的,还女扮男装,还带了个黑不溜秋的独眼眼罩,看来你还是费了不少心思乔装改扮的;有前途……可惜……”

    命在旦夕,阿达和六儿好像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阿达心平气和的打断了怪老头的话语,“这位大侠,我们不是私奔,我以后会八抬大轿迎娶她……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们这对末路的鸳鸯。”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 蹉蹉和跎跎(二)

    第六十一章 蹉蹉和跎跎(二)

    明月繁星,蓬蓬白云,全都救不了命。

    阿达说完这话,跎跎和蹉蹉两个老头兀自站了起来,各忙各事……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蹉蹉从破茅屋外拾了些干柴进了屋子点起火来;

    跎跎找了个矮小发霉的破木头墩子坐了下来,拿布衣擦拭了几下自己心爱的短笛,之后便轻轻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两个老头用破瓦片子和泥土搭了一个简单的灶台,灶台上支着一口暗青色的破锅,蹉蹉从灶台旁的破缸里拿起了一块滴着水的大冰坨,轻轻放到了破锅里。

    那冰坨如果狠狠砸下去,相信锅绝对会漏的。

    两个怪老头这就生火熬汤啦……感觉像是吃……羊肉火锅之前的最后准备……

    冰一遇热发出了“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犹如千万把小刀刮着光滑而坚实的地面,让人听后不由得心生厌恶和恐惧。

    紧接着,蹉蹉从掂得厚厚的破草席底下抽出了一把短刀,他神情庄重的握着短刀走了出去,紧接着……

    “嚓——嚓——嚓——嚓”的声音终于在破茅草屋外清澈而厚重的响起来了。

    磨刀霍霍向猪羊?

    刚才还意志坚强的六儿,被这催死般的磨刀声音搅乱了心弦,她哆里哆嗦的扭头看着阿达,“阿达,没事,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别怕。”

    如果阿达此刻没被点穴,他想自己会笑起来,放声大笑,之后含笑九泉,这样还算死的比较坦荡和洒脱。

    只可惜,此刻他动弹不得,他轻轻闭上眼睛,用尽浑身力气大喊了一句,“两位别吃她,她中毒了,吃了以后你们会一命呜呼。吃我……吃我吧,放了她。”

    阿达的眸光忽然亮了一下。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而今……于一个四面漏风的破茅草屋里,被两个丑陋的怪老头,用一把钝刀砍死,然后在一口破锅里,经过煎炒烹炸顿做一桌人肉全席——了却此生。

    不管怎样,只要能够让六儿活下去,阿达已经决定放弃活下去的权利了。

    阿达的提醒似乎起了作用。

    跎跎的笛声停了,他站起来走到六儿面前俯下身子,“小丫头,你……”说着跎跎的大手一下裂开了六儿吓得发黑的上嘴唇,但见口中牙际上方有两道墨染一般的黑线。

    跎跎一手握住笛子,一手捻着肥下巴,“你中了这么重的毒,还两种毒,你居然……居然没死,不但没死看起来还活蹦乱跳的,稀罕稀罕。”

    说罢,跎跎大步奔向茅屋外,冲蹉蹉嚷着,“毁了毁了,有一个中毒了,吃不得了,咱们俩分一个吧。”

    茅屋外的蹉蹉继续在石头上磨着自己的短刀,“嘎——嚓嚓,嘎——嚓嚓。我说你镇定点,多大点事情,我就知道你惦记着我的肥美少年;我有你那么狭隘吗,放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一会儿分一半给你。”

    跎跎的嘴角荡出了一抹满足的笑意。

    回屋接着吹笛子。

    让面前的少年和少女一起聆听死前的安魂曲。

    这样做才算是仁慈的杀手。

    磨刀声。

    吹笛声。

    在苍凉的冬夜里悠长隽永。

    一边是死亡的无边恐惧。

    一边是杳渺的美妙乐曲。

    有折磨人的。

    但是没有这么折磨人的。

    任你是再坚强的英雄,都会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升腾起一种对生命的不舍与彻底的绝望。

    六儿再次把头扭向了阿达,淡淡的笑着,“傻瓜,他们即使吃掉你,也不会放过我的;要是他们吃掉我,那我……那我还能做个英雄,打不过他们,毒死他们也好。”

    大难临头了,还不忘自己的英雄梦。

    狗行千里,……。

    六儿带泪的小脸,在散淡的透过破茅屋的缝隙洒进来的月光下,格外朦胧而凄美。

    可惜阿达看不到她此刻不同以往的冷静与绝色。

    在绝望中的人,有着一种穷途末路的挣扎与不甘。

    有人说过死亡也是一种美……

    笛声继续袅袅的吹着,那意境仿佛是细雨绵绵的春夜里,苍翠竹林间两个少年在执剑对决。

    凄雨冷风中

    多少繁华如梦

    曾经万紫千红

    随风吹落

    蓦然回首中

    宛如烟云

    似水年华流走

    不留影踪

    奈何辗转在风尘

    我看见泪光中的我

    无力留住些什么

    只在恍惚醉意中

    还有些旧梦

    这纷纷飞花已****

    这流水悠悠匆匆过

    谁能将它片刻挽留

    感怀飘零的身世

    尘世中无从寄托

    任那雨打风吹也沉默……

    这就是怪老头跎跎所说的杀人的艺术吧。

    聆听着笛声,想起自己最近波澜起伏的人生际遇,阿达缓缓的开口了,“这位跎跎大侠,您吹奏的曲子是自己改编的阳关三叠吗?”

    “……”

    “……”

    “……”

    听闻此言,跎跎收了笛子在怀中,腾的从木墩子上站了起来,“你……你……你怎么知道?”

    阿达沉住气,“跎跎大侠,不用激动,这首曲子前几天我听有人吹过,所以听你吹了一半,才有似曾相识之感。”

    阿达的轻描淡写与不卑不亢让六儿很是意外,她以为阿达会像其他青春鲁莽的少年一般,临死前来个破口大骂,以解心头之恨,以慰赴死之冤。

    但是阿达没有。

    也许他一个人的时候,会失去理智的这么做。

    但是他现在觉得自己要保护另一个生命,所以他不能用自己恐惧与悲愤的怒火,激怒他的对手。

    怪老头跎跎弯着腰,上下打量着阿达,亟不可待的询问道,“你……你真的听人奏过和这个曲子很像的曲子吗?我是说用笛子,而不是用萧,用琵琶,用古琴……只是用笛子。”

    阿达眨着眼睛,“对的,我听过,就在最近。”

    跎跎狰狞的老脸凑到了阿达的面前,竟然变得和蔼了许多,“最近是什么时候?有多近?”

    阿达平静的回答着,“就在前几天,一个……青年。”

    跎跎胖胖的脸上两团肥嘟嘟的横肉开始抖了起来,眼角也不住的抽搐着,那样子三分像人七分到像鬼。

    “你说是个青年?什么样的青年,长什么样子,多高,多少岁?”

    阿达确实听过类似的笛声,就在大宋营里,六儿失踪的那些日子,他在一个夜晚听到一个小兵靠在棵杨树下吹的。

    当时他觉得那声音十分美妙,美妙中又带着一种悲怆与凄凉,他的心情彼时彼刻很沮丧,便随口问了那个小兵,“你这曲子叫什么?”

    那小兵当时没有理睬,奏完后才抬头淡淡回了句,“改编的阳关三叠。”

    阿达见那小兵心事重重的样子,没有多说话,独自走开了。

    此时此刻,这个叫跎跎的老头忽然吹奏起了几乎一模一样的乐曲,阿达还是相信自己的记忆的。

    跎跎扭曲的大胖脸和激动的表情,这些反应告诉阿达,怪老头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这兴趣似乎大过了要吃他。

    若是如此……阿达的心中开始燃起了一支希望的红烛,“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跎跎老前辈,您要吃我这件事情,让我因为惊恐而忽然失忆了”

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蹉蹉和跎跎(三)

    第六十二章 蹉蹉和跎跎(三)

    阿达的话音刚落,蹉蹉便兴冲冲的推开了破木门,连蹦带跳的进了破茅草屋。

    他得意洋洋的把手中的短刀翻来覆去的打量着,光看似乎还嫌不够过瘾,他用拇指和中指轻轻在刀背上一弹。

    “铛——铛”清脆的金属回音在茅草屋里回荡了两个来回。

    “我说才子先生,你那只破笛子,能当饭吃不?锅里的水过会儿就要煮开了,你就不能提前准备点麻油和酱醋什么的?一会儿把屋角我藏的那杜康酒,就那堆草里埋的,拿出来。”

    刚才怪老头说的天花乱坠,什么煎炒烹炸……焖烤炖。

    如今好像只是下到锅里去涮一涮……

    六儿紧锁的双肩顿时瘫软了,连同着自己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微弱与衰竭到,一时半刻,才能凑合着蹦蹬一下的地步了。

    心情即怕又惊,浑身即冷又困,。

    这困意并不正常,就好像那天从冰河里出来被阿达背在身上一般,眼皮重重的,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剜走了……

    她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不能……如果睡过去,阿达怎么办,如果睡过去……

    阿达的身子僵硬而冰冷,他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搪塞的话,会引起跎跎的什么反应,他本来胸有成竹的以为:跎跎会焦急的继续追问,然后自己再见机行事,没准会有什么转机……

    但是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老谋深算的跎跎没有继续和他对话下去。

    跎跎回到了发霉了的小木墩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又开始摆弄起自己的竹笛来,他听到蹉蹉埋怨他,倒也不气不恼,“你瘦你当然要多忙了,我要是有你那么瘦,比你得勤快一百倍,不止。”

    说罢,跎跎忽然话锋一转,将目光锁到了阿达的身上,“年轻人,你刚才说你们要去落凤镇,我没听错吧?”

    “是的。”阿达用灵巧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干的有些爆皮的嘴唇,他的心跳的也是弱且慢,在死亡面前,人与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去落凤镇干嘛?那里乱的很,前一阵子有股兵痞还是金军来着,驻扎了几天,现在不知撤没撤走。”蹉蹉举着刀轻松惬意的在六儿的身体上方横竖比划着。

    六儿在昏昏欲睡的节骨眼上,猛然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杀气正笼罩在自己身上,她的双肩腾的一缩。

    “啧啧啧,小丫头,别怕,我不会杀你的,不会用刀杀你。哈哈哈。”蹉蹉阴森的眉目和一张核桃皮似的老脸搭配得当,极具恐怖之感,那样子估计比地狱最丑陋的小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两个怪老头根本不用费事,只派出蹉蹉一个人于三更半夜突然站在路中间举着短刀狞笑几声,效果应该比撒网要好。

    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六儿还忍不住三心二意,胡思乱想……

    “我……你……你们为什么不吃峡谷里那四个劫匪?”六儿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一句。

    她的困意已经被吓得踪迹全无了。

    她的身体好像在告诉她,此刻这个怪老头比她中的毒要可怕的多,至少是在此刻。

    六儿冒出这句话时,蹉蹉灵巧的老手正在离她腹部不到一寸的位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比划,“吃他们四个?小丫头,你脑子坏啦?他们是坏人,脏心烂肺,吃不得……可惜你也吃不了,这么好的心肝脾肺肾,若是下汤锅,一定滑口弹牙,人间极品美味。唉……我还是……”

    说话功夫,蹉蹉的短刀瞬间划开了阿达胸前的衣襟,刀法精准到刚好划开他的棉袄衣衫,而又没伤及到一丝一毫的皮肉。

    蹉蹉念念有词的说道,“先从这里的东西开始煮吧……我的刀很准,保证你里面的东西都能原样重现出来,不破不损不伤不……”

    “呜……哇。”六儿再也憋不住了,心口的火盆彻底的燃烧了起来,她撕心裂肺的大哭了起来,身子暮然缩成了一个大虾米,在地上来回整崩着,眼泪与鼻涕俱下。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把钢锥捅了进去,不会致命,只让她一点一点的往下滴血,直到血流干了,人才会死。

    “****,你这个恶老头简直是****不如,你们要杀人也……也罢了,却又要吃人……你们吃人也罢了,却又要活着折磨人……”

    “你说什么?****?”蹉蹉的一只魔爪突然伸进了六儿的嘴巴,他的食指和中指紧紧夹住了六儿滑腻腻的舌头,“臭丫头,信不信我掐断了你的舌头。说我们是****?你问问这世上有几个不是披着人皮的****。吃人算什么?要是我吃你们是****的话,我老婆和孩子被人吃了,算什么,那些人又是什么?”

    蹉蹉说着说着忽然松了手,神奇的蜷缩成了一个小小的圆球伏在地上,他声音嘶哑的像是嗓子刚刚被烈火烧灼过,眼神中充满了彻骨的忧伤。

    “她们被围困在了辽阳城,三个月,整整,没有人去救他们……开始大家都吃死人,后来发展到了强者生存,大家抓那些女人和小孩……我老婆知道自己一定活不了,她在我家玉兰树下埋银子和财宝的地方,留了信给我。”

    跎跎平静的听着蹉蹉叙述,这已经是蹉蹉第十八次讲起自己的故事了。

    “咕嘟咕嘟……咕嘟”破灶台上的那口青灰破铁锅里的水烧开了,突突的冒着热泡。

    好像地狱之手在向地上的少男和少女召唤着……“快来吧”……“快来吧”……

    跎跎站起身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灶台旁,他从破水缸里又抱出了一个稍小一点的冰坨,那冰坨冷的似乎被沾在了底下的冰上,跎跎稍稍费力的把它扽出来,随手扔到了冒着热气的铁锅里。

    破铁锅里的热泡泡干瘪了下去。

    跎跎就知道,又得来这么一出。

    每一次,蹉蹉都要声泪俱下的解释一遍自己的悲催的心路历程。

    仿佛他必须要为自己的罪恶找到最深的心灵根源,才能变成一个坦然的食客。

    乐此不疲。

    哭天抢地。

    不过,蹉蹉这次叙述的时候没有哭天抹泪的,因为他其实很欣喜,阿达是一个非常令他满意的“至尊大礼肉包”。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阿达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他此刻反倒没有了太多的恐惧,他唯一明显的感觉就是冷……真冷……从锁骨到肚脐,自己的棉袄和夹衣从正中被一破为二;但是身上的皮肉丝毫无损。

    说不恐惧,其实是吹牛,真正恐惧的瞬间在刚才蹉蹉落刀割衣的一刻,阿达就感觉到了。

    即将被生吞活剥之苦。

    比死可怕。

    阿达甚至以为,阿鼻地狱的最酷刑与最惨辣也就不过如此了。

    这个少年的身体已经从僵硬变成抽搐了,完全的对活下去绝望了,此刻除非……除非一道惊雷闪电同时劈死两个怪老头。

    但是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

    “六……儿,”阿达的脸象是一团死灰一般,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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