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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儿见自己又上当了,心中自责,忍不住大叫,“阿达,臭小子,你找揍啊。”
阿达帅气的背影在驴背上垫腾着,得意中还不忘大手一挥,“姐姐腿回吧,筐里见我。”
这小子玩真的?
看来唯有撒丫子奋起直追了,什么肚子疼,拉肚子,全给我闪到一旁……
充大辈认了个弟弟,居然平白给自己添了个小尾巴和小冤家。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饶。
一头驴,两个人,六条腿,一前一后旋风般地践踏过了这片寂寞的土地。
直震得天空上的乌鸦喜鹊们四散奔开;蚂蚁兄弟们在洞里摇摇晃晃;树上坚挺着的最后几片叶子都飘落殆尽了。
六儿,阿达,毛驴,当这三个神奇而又富有个性的生物同时出现,上天入地,生灵一片涂炭,就连土层深处都有了反应:
土地奶奶眯着老花眼,在老伴耳边窃窃私语,“他爷爷,这是谁啊,跑这么快。”
土地爷爷有点耳聋,即便这样他也听到了地上的动静,老头一呲假牙,“八成要去投胎,别偷懒,继续捏背。”
*****
于达命各营将死亡士兵们的尸首就地掩埋在了五里坡下,各自按照营级单位圈地做标记,第二天统一制作简易木制墓碑纪念。
下午酉时,中军帐内,各营均已统计出死伤的人数和具体姓名了,统一登记后上报大将军于达,老头展开了各营的名单查阅。
六营:陈老八…………
于达一看这个名字,心中一惊,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冷气,但是轻捻胡须转念一想,死就死了吧,省得整天朝老夫闹着要去找人,死了清静。
于达对这次的战果很是满意:副将军董青负伤,死亡人数不多,自己安然无恙,还锅伤了金军的统帅。
老头很狡猾,一直在五里坡外一个极佳的位置猫着督战,离的太近吧,怕来不及逃跑就挂了;离的太远又辱没了自己统帅的威名……
刚才,自己已是第六遍听飞锅大将的英雄事迹了。
一想起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飞锅将军,就这么玩闹一样把大战给结束了,于达是既欢喜又忧愁,喜的是全身而退,队伍完好;忧的是,奏报里到底提这个段子不?
老头深思片刻,备好笔墨纸砚。决定将此次捷报写成一篇标准马屁文:圣上显威,天降奇驴;鼓舞士气,大宋兴昌。
老头同时下令:大宋营今夜痛饮庆功宴,不分老幼一律一醉方休。
手令一出,宋营又热闹上了。
正所谓世事难料祸与福,几人欢喜几人愁。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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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七章 岁月恩仇(一)
是夜,宋营热闹非常,士兵们欢天喜地前去参加大将军庆功宴。
却道东边日出西边雨,几人欢喜几人愁。
七营寝帐内,郭素素、刘彩云和几个姑娘围坐在一起泪眼汪汪,盈盈抽泣。
胖姐自从被抬回寝帐,一直没有苏醒,浑浑噩噩,神志不清,偶尔呓语几句,还高烧不退……
大家只好又差人去请邓军医,等了半晌仍不见踪迹。
邓老头确实太过繁忙,一边自己诊治重伤伤员,一边还得给两三个医术不入流的小军医们,擦屁股解决后遗症。
寝帐外,一棵枯枝懒散的老树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老汉,呜呜的蹲在地上哭开了,他口中念念有词,指天明誓,“老天爷,便是要收人,也收了我去吧。闺女命苦,投胎到我们这个破败之家。虽浪迹天涯,卖艺为生,又投身军旅,却不敢吝啬亏待,你不该把她那挨千刀的娘……”老汉浑身颤抖,哭得更伤心了。
这老汉正是胖姐的老爹。
老汉捶胸顿足,多年前的往事,重又笼上心头……
*****
胖姐的爹名叫董忆秋,胖姐的娘名叫马艳儿。
董忆秋三十八岁那年仍未娶亲,他虽然长的高大壮实,相貌却粗俗不堪;再加上父子俩人到处卖艺、四处漂泊,所以终身大事一直悬而未决。
父子俩有天赶路,偶然碰到了一个逃婚的女子,名叫马艳儿;这个不堪被地主老财霸占,拼死逃出来的美貌女儿,说与其回狠心父母那,还不如跟着董家父子一起漂泊江湖。
父亲董涣然说啥也不同意,他劝儿子忆秋,“马艳儿不似规矩之人,心中放心不下。”
马艳儿年方二十一,又美得像初开的芙蓉,不仅对董忆秋嘘寒问暖,还频送秋波,芳心暗许。
董忆秋三十好几的人了,有如此美女相伴,哪听得进去爹的忠言逆耳,执意带着马艳儿行走江湖并成了亲事。
跑江湖卖艺卖药虽然挣钱不多,但是足够一家人吃穿了。赶上个把好时候,有出手大方的看官多赏几个钱,竟也能顶上普通农家一年的收成了;况且来去自由,倒也不错。
转过年,马艳儿生下了一个女娃,爷爷给取名叫做董婷。
董家四口有一年来到了闽南的一处乡镇落脚,那年董婷已经长到了三岁。
见此处风调雨顺,光景很好,一家人打算要常驻落脚。
*****
三伏天的一个晌午,烈日炎炎,酷暑难耐。
董家父子像往常一样支起摊子,挂上幌子,敲着小锣,招揽生意。
马艳儿在树荫底下的小凳上坐着,脚下放的是等着收钱的小笸箩。她一边扇着凉风,一边逗弄着女儿,“好婷婷,乖啦,今日收工,娘给你买糖吃。”
正在这时,几匹马溜溜达达的跑了过来,为首的一人英俊高大,****倜傥,他一看此处有人杂耍卖艺,翻x下马凑了过来。
一番流星锤的杂耍表演后,董忆秋擦着汗吆喝着,“各位父老乡亲,董氏祖传跌打损伤药,擦一擦伤痛不疼,抹一抹当天见效,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品。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还望各位有钱的出个钱场,没钱的出个人场。甭管您是喜欢我的把式,还是要买我的药膏,小弟这厢谢过了。”
话音一落,马艳儿起身端着小笸箩开始收钱。
周围的人们,刚才顶着烈日还看的兴致勃勃,一见有人来求赏钱,纷纷或散或躲,或面无表情,或推手摆头。马艳儿转了一圈,只有几个人掏出个把镚子扔进了笸箩里。
马艳儿不禁有些失望,她踱步到了刚才下马的男子面前,这个人似乎刚才在人群中叫了声“好”。
马艳儿微微抬起头,一见是个****后生,不由得双目含情,眼波流转。
男子心中一惊:哎呀。
面前这娘子一身粗布衣裳,未涂脂粉,远看灰暗无光,但是走近了仔细打量,却是容颜秀美,身量婀娜,一股子娇柔媚态看得人春心荡漾,情难自已。
男子不由得神情恍惚,这就是“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春。”吧。他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两银子随意洒脱的往小笸箩里一放。
不管高矮美丑,爷们掏钱的动作最帅。
马艳儿眼中一亮,她身子微蹲道了个万福,接着眉眼一弯,柔声细语,“奴家多谢这位相公了。”董家父子也连连抱拳相谢,周围看热闹的人,到是没当意外,似乎只觉平常。
男子听到面前这娘子的吴侬软语,骨肉酥麻,他轻摆衣袖,不屑道,“区区小钱,不足挂齿。”说罢,和身后的几个人转身上马离开了。
董家父子和马艳儿转身收拾卖艺的家伙事,大伏天的,终于可以早些收工了。一家人欢天喜地,买菜买肉,又添了些米面油盐,回到了赁住之地。
临走时,马艳儿多了个心眼,与周遭卖瓜的摊主问出:那男子是本地首富,名叫西门丁。
*****
是夜,西门丁的寝室中,西门的头号身边人胡翠花刚刚服侍过西门大官人。她明显感到老爷今日兴致不高,虽然她极尽挑逗之能是,西门却仍然心不在焉。
她用柔软的小手轻拂着西门丁的胸膛,娇声道,“西门老爷,您今天是怎么了吗,不喜欢我啦,你说嘛,你说嘛。”胡翠花摇晃着西门丁的双肩。
西门丁微闭双眼,轻轻推开了胡翠花,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别吵我了,你先回房吧,老爷我想自己清静一番。”
“你……”胡翠花虽然气闷,确也不好造次,毕竟这是自己的衣食主子。她悻悻地胡乱穿了外套,塔拉着绣花鞋,气夯夯地出了屋子。
走到院子里,她轻轻啐了口,“呸,别惹小姑奶奶,小心哪天卷了你的银子脚底下抹油。”
西门丁四仰八叉的躺在帷帐里,思绪万千。
其实胡翠花这娘们要说长得还算挺好看,大鼻子大嘴,浓眉大眼,体格也算****;每次还投*怀*送*抱的,但是怎么感觉就差了那么点意思。
差了什么哪?
西门也想不清楚,总之是看多了腻歪,没有回味。
*****
第二日晌午,西门丁和几个家奴从酒楼里吃饱喝足溜达出来,到街市上闲逛。走着走着,偏巧又赶上了董家父子正在卖艺。西门丁晃来晃去又挤到了人堆里看热闹。
寻了半天,他心中纳闷,怎么没见昨天那个小娘子?
西门丁大失所望,扭头便挤出了人堆。他走到了不远处摆摊卖瓜的小摊前,掏了几块散碎的银子扔在地上,“老王头,来个瓜,要皮薄馅大最甜的。”
卖瓜的老王一看是贵客,忙赔笑,“西门大官人,承蒙您照顾生意。您这银子可给多了,这是寒颤我呀,赶明您要吃瓜尽管叫小的来拿便是。不是我吹,老王的瓜就是甜。”说着,他麻利的把银子揽起来掖在怀里。
老王纳闷,今个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吧,这吝啬鬼居然出手这么大方;管他哪,为人谁和钱有仇,装到兜里便是。
西门丁眼睛一眯缝,“乡里乡亲的,别说见外的话,这大热天的,去买杯茶喝。”说罢,他眼眸一闪,忽然压低了声音,“那边那个摆摊跑江湖卖艺的,你熟吗?”
老王憨憨一乐,“熟啊,他们来咱们这得有十来天了,街面上的人都知道。不过,您这样的贵人,都是出入大宅门,经历大场面的,到不见得知晓。”
西门丁眼珠子一转,凑近问道,“看那几个人可不像是本地的,他们在这有落脚的地方吗?”
老王一边仔细的低头挑瓜,一边回话,“有啊,就在这附近,仁堂药铺往后一拐有个小院,那小院是田大婶的,暂时赁给他们住几日。”
西门丁没动声色,带着家丁抱着西瓜七拐八拐就奔仁堂药铺去了,往药铺后一拐,果然有个小院子。
西门丁认识田大婶,见过几面,他清了清嗓子,在门外嚷了句,“田大婶可在家。”
院子里半晌回了句,“在着哪,您是哪位?”
西门丁的家奴不耐烦了,在外喊着,“哪他妈那么多废话,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再不出来爷砸门了啊。”
西门丁一皱眉,“啪”的一声,回手一个巴掌抡在家奴脸上,“不上台面的东西,老子白教你了,话都说不好。要斯文,斯文,你他*妈*懂吗?”
话音刚落,院门开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半老徐娘探出了半边脸。她一见是西门大官人,先是愣了下,马上又乐得和朵花似的,“哎呦,西门大官人,这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我这老婆子岁数大了,手也慢,脚也慢,迎接来迟,让您久等了。”
西门丁忽然收起了往日的狂傲,双手抱拳道,“田大婶子,刚才下人冒昧了,是我失礼才是。烈日当头,实在口渴难耐,不知我进去坐坐,讨杯水喝可否方便。你这院子没外人吧?”
田大婶子一听,还有这好事哪,谁不知道西门大官人是本乡本土的首富,平常的人,攀都攀不上。她忙摊手往里请,“院子小,简陋,您将就将就,可别笑话了咱,您这几位小兄弟也往里面请吧?”
西门丁一回头,立刻拿出主子的威风,正色道,“你们几个门外候着,我不叫一个都别进来。”
哎呦喂。
田大婶心里不禁一动。
打听院子里有没有外人?
让下人外面守着不让进来?
外面那么多凉茶铺子都不去?
找自己这半老婆子可干什么来着?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道是相中自己了。
虽说自己面皮老了点,但也是风韵犹存,靓艳十八街。
再说了,爱情是不分年龄,不分地位,不分出身的。
这不是传说中的第二春到了吧?
再看着西门进了院子后东张西望,左顾右盼那个紧张的神情……
根据田大婶子以往的经验所在,她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疑问;这老娘们的心中敲上了小鼓,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她一步三摇的把西门让进了正屋,沏了杯尚好的乌龙茶摆在茶桌上,安抚了几句,转身进了里屋。
西门也确实口渴了,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抿嘴慢慢品着。
茶真不错。
田大婶这回下了血本。
趁这功夫,田大婶子对着个破铜镜,不知道怎么倒持自己好了;扑了扑粉,还嫌不够美艳,又点了个红唇,擦上了胭脂。
之后,她按捺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将衣领子往下拉了又拉,又把有些干瘪的胸部往中间挤了又挤。一边念叨着“你是最美的。”一边掀开帘子,款款几步凑上前来,冲着西门媚眼一挑,柔声道,“西门大官人,蒙您错爱奴家,您竟请放心,这院可安全了,浓情惬意,奴家爱相随。”
“噗”的一口,西门丁吓得喷了田大婶子一脸乌龙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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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八章 岁月恩仇(二)
田大婶子一闭眼,辛苦涂的大白脸立刻就花了:一道黑,一道白往下流汤,配着那大红嘴唇,还有星罗棋布的墨绿色大茶叶……
西门丁被雷了。
自作多情这个词太好了。
到位。
要不是今天另有所图,西门绝对会动武。
田大婶子不明就里,冲回里屋找手巾擦脸,还撒娇道,“西门大官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嫌人家粉涂的厚,就直说呗。”
西门丁被雷劈了。
恬不知耻这个词也挺好。
精彩。
西门丁站了起来,一只拳头狠狠捶打着自己的手掌,噼啪作响。他想说点什么吧,又不知从何说起,呲牙裂嘴的坐回了座位。绞尽脑汁,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摆在了桌上。
田大婶子在里屋把脸擦干净了,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她还一头雾水哪,自己寡居多年,平时要有个偷鸡摸狗的人,那都是黑天半夜来,一来就直奔里屋。
这个西门大官人真奇怪,要不说人家是体面人,还讲究个循环渐进的过程。
田大婶子虽然有些牢骚,但是一看桌上那锭银子,又绽放出了芙蓉一般的微笑。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人情看钱情。
她又沏了壶茶,这回没放乌龙茶,冲水后叶子太大,再喷脸上,擦着费劲;改小叶龙井了。
那脸皮厚的,抖落着膀子,扭着肥肥的臀部,凌波碎步晃到了西门丁面前,刚张口,“西……”
西门丁一摆手,心说可不能让这婆子开口,听着直起鸡皮疙瘩,再开口不定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