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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光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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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位曾经威震天下的死亡召唤者显然无暇顾及他,此时的阿伦早已深陷重围,面对来自于四面八方的攻击似乎只能疲于招架,至于偶尔那一、两个向自己扑来的怨灵之魂,也根本无法突破自己的岩石护盾。刚刚被鬼灵大师留在体内的剧毒很快就会发作,那时的他将再无翻盘的可能,当然,就算是现在也没有…多么光荣的时刻啊!索内普尔不无自豪的憧憬着,自己虽然已经老迈不堪,却依然在这场必将永载史册的战斗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也许这会成为他的转折,也许他会就此好起来,甚至重获青春!到那时候…

    又一枚怨灵之魂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是这枚怨灵之魂,来自于脚下!

    嘭!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他的岩石护盾被撞开了一个豁口,但是这不算什么,以他的魔力片刻之间就能把缺口补齐…但是第二枚怨灵之魂转瞬及至,相同的位置,相同的角度,如果不是爆炸声更响,缺口更大,他简直会以为只是自己又把刚才的过程回想了一遍。

    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

    它们源源不断的从地下钻出,咬碎了岩石护盾,撕破了粘土装甲,现在已经开始享用他的身体。

    中计了!他无声的哀叫着,阿伦先用零零星星的攻击来放松自己的警惕,同时估算自己的防御力,再让一个又一个怨灵之魂穿过自己撕裂的沟壑钻过来,然后统统藏在自己脚下,在聚集到足够的数量后,突然爆发,一拥而上。

    我可以躲开的,只要能迈开一步,就能赢得时间再次撑起护盾,我还能拯救自己!他绝望的对自己嘶喊着,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却早已完全失去了控制,如同被数千万只白蚁啃食了上百年的古刹般轰然倒塌。

    我老了,这没什么可抱怨的,人人都会老,这本来就是个既无法逃避,也无法逆转的过程。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静静的让这第六枚怨灵吞噬掉他的灵魂…

    这就是人生。

第一百零四章 菲欧娜

    当祈福者召见她的时候,菲欧娜。灵狐的心情是复杂的,有欣喜,有激动,还有那么一丁点儿…兴奋。她不记得他已经有多久没让自己参与过这种大事了,近十年来,他不过是不停的带着自己去列席各种典礼和仪式而已,她知道这很重要,这些看似无聊而乏味的过场所包涵的内容远比你能看到的要多得多。然而当她总是周旋于这种场合的时候,一场又一场,一轮又一轮,做着同样的事,说着同样的话,甚至摆着同样的表情…她开始有点儿怀念那些…南征北讨的时光了。

    那时候她还是第二军团的统领,而卢西奥。苍狼还在第四军团任职,她还记得十年前在真理大教堂的祭坛上,祈福者亲手为自己别上金狐十字章,而自己则把第二军团的统领徽记交给卢西奥的情景。那是一场盛大的典礼,比之后她参加的任何典礼都令人心潮澎湃,当时她和卢西奥一左一右站在伟大的祈福者身边,看着台下潮水般的教众,听着他们海啸般的欢呼声…那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简直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可是谁能想到当年这两个光辉万丈,踌躇满志的天之骄子如今非但都远离了战场,甚至还阴阳相隔呢?她出席了卢西奥的葬礼,在那个看上去晴朗的清晨,祈福者为他主持了仪式,以烈士的名义给予了他仅次于圣堂规格的下葬。她还记得他当时的样子,躺在水晶质地的棺材里,盖着暗金十字旗,穿着军团领袖的戎装,神态安详,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伤…是她亲手治愈了他的身体,这让她永远忘不掉他那从头顶直至胯部,以至于将整个身躯切成两半的剑伤。

    多惨烈啊,她经常忍不住这样凄凉的想,如果当时战场上的人是自己,他是否就不会死?自己又能否挡下那邪神的致命一击?可惜过去的事…终究就这样过去了,不论你接受与否,不论你多么悲伤,你总得抬起头,继续向前走。

    接替卢西奥。苍狼补齐狐尾祭祀的人是梅林。雪狐。她不熟悉这个人,事实上当祈福者册封她的时候,菲欧娜连她在哪个军团,担任什么职务,之前做过什么,甚至她的姓名,统统没听说过!但是…她并没有为此感到惊讶,遥想十六年前,是的,她清楚的记得这个日子,也是祈福者把她从第五军团的牧师团副长直接提拔成了狐尾祭祀。要知道这在以前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可是他就是这样破格录用了她,而在之后的十六年里她也一直在努力向他证明着——他当年的决定是多么睿智。

    梅琳。雪狐总会让她想起自己。年轻,美丽,聪慧,谦逊,虔诚,一切都像是她年轻时的翻版,她本该欣赏她,提携她,指引她,帮助她的成长,就像祈福者那样。可惜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这个女人太年轻,太美丽,太聪慧,太谦逊,太虔诚了,而祈福者也太器重她了,甚至召见她的次数都比自己多上两倍!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恐惧,她开始害怕失去,她已经得到了很多,本不该害怕失去,可是正因为她已经得到了太多,一旦失去就有可能是全部。

    于是她想做些什么,重新将祈福者的目光抢回自己身上,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以她的身份已经不可能再率军北伐,更不可能带兵肃清异教徒,就连搜捕叛教者的任务祈福者都没给她,而是给了梅林。雪狐!也许祈福者只是觉得这种事不值得她出马,但是也有可能…祈福者已经不再信任她。她猜不透这位老人,一向如此,每当试图揣测他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无知的像个孩子。对她而言,他总是太高大,高不可攀。

    这让她感到失落,甚至绝望,似乎就只能这么无助的等待着,等待那个女人取己代之,直到…祈福者终于召见了她。她将作为他的左右手加入到这支即将同死亡召唤者战斗的队伍中,更重要的是,队伍里没有梅琳。雪狐!

    她的作战方式不太像个牧师,除了一开始为人们加持了圣灵庇佑和各种防护之后,就几乎没再补充过,更没有治疗,当然,他们也不需要。阿伦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在众人的围攻下他大多数时间只是被动防御,很少有还手的机会,更难造成有效的杀伤。以至于她和祈福者能把大部分魔力都用在信仰镣铐上,因为只要能把他锁住,也许就能一举击杀!只是跟一脸沉着的克里斯汀相比,她对此显得更加迫切。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她不断的提醒自己,我必须让祈福者看到我有多么出类拔萃,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靠自己影响战局!不是容易被忽视的祝福,不是微不足道的治疗,而是锁住他,紧紧的,紧到能送他下地狱!

    不过这很难,他的法术干扰让自己很难命中,就算侥幸锁住了,也会在他的法术抗性下被瞬间挣脱。这让她越来越急躁了,不是因为阿伦的强大,而是担心他会在被自己锁住之前就死在这暴风骤雨般的猛攻中。于是她倾注在信仰镣铐中的光明之力越来越多,甚至不再计较魔力的分配和得失,她必须在这场战斗中证明自己,不惜一切代价!

    阿伦被锁住了,是左手,而且…他没能及时脱身!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祈福者同时锁住了他的右手,也许是猛烈的攻击让他分心不暇,也许是脚下的裂缝让他站立不稳,也许是刺客的毒素已让他浑身乏力…总之,他完了,杰拉德。雄狮的长矛当胸刺来,萨菲隆的巨剑迎头劈下,他会在下一刻死去,而自己将跟这场光荣的战役一起永载史册!她将重获重用,再回巅峰,她将宏图大展,前途无量!

    她的信仰镣铐越勒越紧,为此她不惜拼上全力。她仿佛已经能看到多年后的某天,在真理大教堂的祭坛上,年迈的克里斯汀终于功成身退,而伟大的菲欧娜。灵狐将在今天接替他。只见她稳稳接过克里斯汀双手奉上的权杖,脸上洋溢着宠辱不惊的笑容,此时此刻,台下的欢呼声将达到顶点,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更激昂,更热烈!就在那一天,那一天阳光明媚,那一天金碧辉煌,那一天光明万丈…

    一股强大的力道突然惊醒了她的美梦。

    她飞了出去,跟那条金光闪闪的锁链一起。

    她看到阿伦挥动左手把信仰镣铐和自己甩了起来,并借助镣铐挡下了萨菲隆的致命一击!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镣铐蹦断了,萨菲隆的剑也被弹了开去,她如断线的风筝般飞过了悬崖边缘,然后…开始下坠!

    她看到祈福者试图拉住他,却被一群迎面扑来的幽灵束缚逼了回去,而另一群束缚则缠住了自己,它们正从阿伦刚刚自克里斯汀的信仰镣铐中解放出的右手涌出,源源不断,无穷无尽。

    我可以冲破它,再给自己加持防御,她冷静的告诉自己,这样我就不会摔死,甚至可能重返战场!直到她发现…她的魔力不够了,不计得失的信仰镣铐已经耗尽了她。

    剧痛突然袭来,不仅来自于心里,还有那些扎进她胸口的幽灵束缚。在坠落的那一瞬间,她的余光看到了索内普尔,那个老人正在被数不清的怨灵之魂蚕食。

    我真是太天真了,无知的像个孩子,一直都是…

第一百零五章 杰拉德

    在昏黄的烛光下,杰拉德。雄狮还在擦拭着他的长枪,虽然它早已光洁如新。午夜已过,他却仍无睡意,心中总有某种情绪在翻腾着,让他兴奋莫名,就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每当即将面对强敌时一样。

    曾经他会担心这种情绪会拖累自己,在战争打响前就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消耗,但是后来他发现…这种情绪会一直持续下去,激昂的,豪壮的贯彻整场战争,致胜方休。他还记得二十七年前的那场围城战,从战争开始到结束的七十三天,他一刻都没合过眼,不是不能睡,而是睡不着,直到他亲手把暗金十字旗插在千疮百孔的城楼上。之后他一觉睡了三天三夜,据说连当时的金狮元帅——萨菲隆都无法叫醒他。

    阿伦,当守护者告诉他这个名字时,他并没有感到意外。总要有人为第三次北伐中葬身龙脊山脉的几十万将士负责,要么是炽天之翼,要么就是这个恶名昭著的死灵法师。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断肠崖的对手只有阿伦自己,他的六大统领呢?他的百万大军呢?难道它们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杀死?还有…为什么是在宿命高地?为什么他会把战场选在同铸会的主场?为什么他会主动送上门来?

    “没人知道为什么,杰拉德,我们只知道三天前他向同铸会宣战,而三天后他将迎来自己的死期。”守护者这样对他说。这个答案对于别人来说也许远远不够,但是对于杰拉德。雄狮,足矣。他不是个喜欢问问题的人,从来都对敌人的数量、将领、装备、补给、综合作战素养什么的毫无兴趣,事实上,他只关心两点,一、他们是谁?二、他们在哪儿?他只喜欢冲锋陷阵,他只在乎身先士卒——无畏的狮子,不是在他成为杰拉德。雄狮之后人们才开始这么叫他。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将领,甚至军团领袖,他总是认为自己会死在战场上,不是这一场就是下一场,从四十多年前成为教会骑士时就这么觉得——在这漫漫无期的军旅生涯中,他看到无数少校、中校在看似严密的战壕中丧命,无数上校、将军在看似安全的指挥部里惨死,可他这个一直冲在最前面的人却活了下来,并在十三年前成为了第一军团的领袖。

    虽然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个讽刺,但是“领袖”这个称谓却实实在在的改变了他。他开始变得保守,沉稳,老练,开始为了赢得胜利和降低损耗去计较每一个细节的得失。他不喜欢这样,这让他感到无聊又乏味,却又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只凭一身勇武就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骑士了。多年来的南征北讨至少也让他学会了一个道理——不是自己喜欢做什么就等于自己应该做什么,越来越多的情况下,你得做出选择。

    所以当守护者封他为金狮元帅,却将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第一军团交给自己的骑士团长海因里希。虎贲时,他除了用最洪亮的声音对那些已经不再属于他却依然对他恋恋不舍的将士们高喊:“为了光明!”外,什么都没说。

    所以当海因希里在龙脊山脉中浴血奋战至最后一刻,最终却只能换来解职时,他除了一有空就陪这位跟他相识三十年,并肩作战二十年的老伙计喝几杯外,什么都没说。

    所以当他发觉不久前出现在荣耀城的罗兰跟万松山下残杀第九军团的屠夫是同一个人,而守护者却不让他采取任何行动时,他除了派几个人暗中盯紧外,什么都没说。

    所以当守护者对他说,要自己跟他共同从正面展开攻势,直面无比强大的死亡召唤者时,他除了郑重的行了个军礼,并在今后的三天三夜中琢磨着如何能尽快突破这个死灵法师的防御,好为其他人赢得先机外,什么都没说。

    在宿命高地的断肠崖上,他第一次见到了阿伦,虽然在各种画像上,史书的插图上他已经见过这个死灵法师不下几百次。绝大多数都画得挺像的,却没有一个能真正描绘出他的眼睛,不论是街头艺人,还是名师大家,都不能。

    那是双漆黑到容不下一丝杂色的眼睛,那是双不为人类所有的眼睛,那是双深渊般的眼睛!

    那双眼睛,令他感到恐惧。

    恐惧,当这种感觉突然出现在他心中时,他觉得有些陌生,他不记得这种感受已经有多少年未曾有过了…也许从未有过,他对自己说,无畏的狮子可不会跟这个词扯上关系,杰拉德。雄狮更不会!可他还是刻意的避开了那双眼睛,反正就算只凭借气息,他的枪法也比绝大多数刺客都精准。

    他枪舞如风,势若雷霆,配合着守护者的巨剑,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一戳一砍,一虚一实,正将阿伦一步一步的逼向悬崖边缘。不得不承认,这个死灵法师的防御力强悍得难以想象,守护者需要两计劈砍才有可能突破他的白骨护盾,自己更是要三计突刺才能触碰到他的骸骨装甲,它们的自我修复速度却快的惊人,如果不是法师们密集的轰炸和牧师们持续的干扰,他们很可能永远都无法突破他的防御。

    然而现在,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围攻下,阿伦终于疲态尽显,白骨护盾和骸骨装甲上也已经布满了裂痕和缺口,只要继续这样保持下去,迟早会有某处破绽暴露出来,到时候这里的随便哪个人都能送他致命一击。

    破绽出现的比想象中还快。

    在左侧肋部,那里白骨护盾刚刚被恩格里斯特的疾冻箭射出一个缺口,惩罚者的雷光斩就紧随而至,不偏不斜的穿过瓶嘴大的空隙打在了阿伦的骸骨装甲上,装甲龟裂开来隐隐露出了下面漆黑的长袍,那个蓄势待发的鬼灵大师当然不会错过这么机会,呲!伴随着细微而美妙的声音,细剑点破了的肌肤,种下了剧毒。于此同时,阿伦的双手也在刹那间被祈福者和菲奥娜。灵狐同时锁住!

    就是现在!

    噗,注满了圣光之力的长枪当胸贯入,沿着白骨护盾的豁口,突破了骸骨装甲的裂纹,直没枪尖!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他在心中不敢相信的呐喊着,沉浸在难以言喻的狂喜中,却忘记了阿伦还并未倒下。

    他眼睁睁的看着阿伦挥动左臂,用菲欧娜。灵狐的信仰镣铐挡下了萨菲隆的当头劈砍,召唤出骨刃狠狠扎进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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