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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被烈焰冲击洞穿头颅的味道!
“为什么,你甚至都…”格林也改用了心灵感应。
“你当然知道为什么!”我直接喊了出来,打断了格林的话,你也应该知道我在梦中已经把这个混蛋杀了一千次了!
“呃…看起来你们好像有些悄悄话要聊,不如我先回避一下好了。”这个**…不不不,是狗娘养的一脸淡定的对格林说:“好好想想咱们聊的那些,光影使徒。”
说着,他已经开始释放左手中的传送卷轴,但此时我的烈焰冲击已经迎面轰了过去!我不知道格林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们之间都聊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既然这个狗娘养的敢自己送上门儿来,就休想再活着离开!
在一片黄与红的光芒中,我的攻击再次被化解了。但是这次阻挡我的不再是菲利克斯的护甲,而是…明光盾。
格林的明光盾。
我,彻底,愣住了!
“恭喜你掌握了炎魔之躯,我亲爱的朋友,真是酷毙了!”这是菲利克斯消失在蓝光中的最后一句话。
“**疯了?!”我一把揪住格林的衣领大骂道:“为什么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为什么不帮我锁住他?为什么要帮他释放护盾?!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
“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格林不动声色的看着我,任由自己的衣领在火焰的灼烧中“兹兹”作响。
“没什么可说的,格林!”我散去了炎魔之躯,但是扯住他的手反而更用力了:“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或者他对你承诺了什么,都不能让我放过他!”
“刚刚明明是他放过了你。”格林一脸无奈的说。
“哈,所以我还应该感谢他喽?感谢他在我的地盘上放过了我?!”我指着他的鼻子怒吼着:“还是应该感谢你?感谢你没帮他把我这个叛教者就地正法?!”
“索萨,你真的误会了…”
“是的,我确实误会你了,格林。我以为我可以信任你,事实上这些年来我一直无条件的信任你,可现在我终于发现,我错了!”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想从他那看似坦荡的瞳孔中挖出他那颗我至今都没能看透的心:“我没想到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在我仅仅离开了半个月的这段时间,你居然会跟我最疼恨的,最想杀死的人勾结到一起!”
“天呐,索萨,为什么你就不能先听我解释呢…”
“不必了解释了,格林,我受够了你那些毫无意义的说教,早他妈受够了!”我大喊着,觉得体内的魔力又沸腾起来,而这次我想已没必要再压制:“我承认你比我更有想法,更有能力!我承认在失去阿伦和生尽欢的庇护后,如果没有你的提前准备,如果没有你在空山镇的据点,我们很可能活不到今天!但是你要是凭这些就觉得在空山镇你可以只手遮天,不必通过我就可以做出任何决定,而我已经沦为你的跟班儿,对你只能言听计从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应该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索萨,**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格林一把推开我,似乎终于忍无可忍了。
“菲利克斯本该死在这里,如果你帮我,他绝对会死在这里!可你却眼睁睁的放走了他…”我猛地抄过他腰间的一瓶恢复药剂一饮而尽,重新开启炎魔之躯,并将这早已在体内蠢蠢欲动的第三道烈焰冲击送给了他:“你得为此付出代价!”
“你疯了?!”火链和他胸前的明光盾一起爆裂开来,而他则用四根信仰镣铐锁住了我的手脚:“快住手!”
可惜,他是锁不住火元素的!
我直接穿过了镣铐,这些金灿灿的小玩具甚至都没能阻挡我一秒钟。攻势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猛烈!
也许我确实疯了,格林,我同甘共苦的挚友,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但是我不会住手,我和我的炎魔之躯都绝不会住手!菲利克斯!你知道菲利克斯是谁,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也知道为什么菲利克斯必须死!
火球、炎爆、烈焰冲击!火链、火蛇、烈焰风暴!它们咆哮着向他扑去,炸碎了一面又一面明光盾,一股脑儿轰向他的身体!缠绕着他,包围着他!“来吧!”脑海中有个声音在怒吼着:“烧起来,烧起来,让我们一起烧尽天下!”
我的视野早已被熊熊烈焰所填满,耳朵里也充斥着法术不停交击的巨响和防御力场不断被冲破的轰鸣!天呐,这多么年来我居然到此刻才发现这些画面和声响是如此美妙!然而很快,这些声音突然间变了,变得不再那么响亮,不再那么刺耳…我面前的这个人终于仰面摔倒在地上,跟那千疮百孔的圣辉装甲一起!
我上前一步,右手死死卡住了他的喉咙,伴随着焦糊的气味儿和龟裂的劈啪声,我能看到他那深紫色的硬化肌肤正逐渐在烈焰的撕咬下出现裂纹,血珠开始不断从这些细小的伤口中挤出来,却瞬间又被滚滚热浪所气化。
他紧紧抓住了我的手,却已无力将它扳开,只能用那嘶哑的声音对我喊着:“住手!好好看看我是谁!”
“或许你应该看看我是谁!”我把所剩不多的魔力继续凝聚在右手,而用在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我甚至已经能从他的脖颈上听到一些“咔嚓,咔擦”似的的声响:“看看倒底谁才是谁的跟班儿,谁又是谁的靠山!看看咱们俩到底谁才更强,谁才更…”我没能再说下去,虽然我无比想把这些年来所积攒的全部压抑在这一刻统统宣泄出来,然而我的身体却好像无法支撑我这么做了。
我先看到右手上的火焰正在褪去,逐渐露出了手指,手背,还有…断裂的手腕!我扑倒在格林身上,只觉得右腕和双腿的脚踝撕心裂肺似的疼痛!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那只脱离了手腕的右手正卡在格林的脖子上,双脚也似乎被砍掉了般完全不听使唤…在没有足够的魔力支撑炎魔之躯而被强行变回肉身后,除了那本来就是火元素的左手,我竟然三肢尽断!
鲜血正从断口处奔涌而出,转眼间已经流成了一大滩殷红,而我却只能趴在这片血泊里,什么都做不了…
在那我正在因为失血过多而迅速模糊的视野中,格林翻身而起,用力将卡在脖子上的手扯下来,立刻扣在我的右手腕上,用次级治疗术稍加固定,接着捡起地上的两只脚分别卡在我的脚踝上,同时招呼早已聚集在周围的人们过来帮我按住伤口,又抬起我的下巴将一瓶治愈药剂全灌下去,然后才开始释放强效治疗术开始为我治疗。
整个过程,他只用了五秒钟。
“你差点儿杀了我。”格林一边治疗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边啐出了口带血的唾沫。刚刚他一直在治疗我,完全没管自己,导致那些从各处伤口中渗出来的血已经把他浑身上下统统染红。而他的脖子上此刻还留着被我撕破的痕迹——粘稠的血正从那五个手指大小的孔洞中涌出,沿着周围焦糊的皮肤流下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也差点儿杀了自己。”我被几个人搀到了躺椅上,有气无力的说。虽然右手和双脚都已被接了回去,不过想让它们完好如初估计还得缓上一会儿。我揉着额头,只觉得头疼欲裂,就好象那些烈焰依然盘踞在脑子里,不愿就此散去:“我太冲动了,格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那一瞬间,我就像、我就像对自己失去了控制…”
“你吓了我一跳,伙计,说实在的。好在都过去了,咱们都还好好的。”他接过丹尼递过来的治愈药剂喝了一小口,然后脱下破破烂烂,血迹斑斑的外套,从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等在身边的娜塔莉手中接过一身干净的换上。
“您没事了么,格林祭祀?”娜塔莉一脸关切的问道,并把温热的毛巾递给了他。我坐在一旁,总觉得这个场景怪怪的,貌似以前她这句话的对象…从来都是我。
“当然。”格林擦拭着脸上和头发上的血渍,面带微笑的对娜塔莉说。然后又把目光转回了我:“刚刚就是炎魔之躯?”
“没错儿。”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右手,却没能成功:“作为最直接的体验者,感觉怎么样?”
“很棒的进攻型法术,没有它你绝不可能在三十秒内突破我的十几面明光盾和不断自我修补的圣辉装甲,只是…”他难得的赞美了我几句,随后话锋一转:“也有很明显的缺陷,在法术消退后你几乎废了,可整个过程中我只不过放了四条信仰镣铐而已,它在防御上的软肋太明显了。”
“可只要炎魔之躯还在,这就不会表现出来!”
“问题是你的炎魔之躯未必能保持到战斗结束。”
“这正是我今后努力的方向,格林,一个明确的方向。你知道的,明确的方向…我已太久未曾有过了。”
“这倒是件好事。”沉默片刻后他才说,只是言语间仍夹杂着些忧虑:“以后多跟我聊聊这个技能,没准儿我也能给点儿建议,现在…我想跟你说些更重要的事。”
“菲利克斯。”
“没错儿,菲利克斯。”
“你不该放他走,绝不该!”我咬牙切齿的说,似乎那些随炎魔之躯散去的怒火又在这一刻熊熊燃起,是的,这是个我们打多少架都不能回避的问题。
“就算我不想放他走,我们也留不住他。”
“是我们?”我指了指我和他,然后又指了指周围这些人:“还是我们?”
“都不能。”他这么说着,同时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于是所有人就都开始默默的退出去,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话。
“更何况,他也不是我们的敌人。”在确认房间内已经没有别人,并用洞察加以确认之后,他才再次开口道。
“他永远都是我的敌人!”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的朋友。”一个声音从我左侧响起,所以显然不可能出自我右侧的格林。我循声看去,就看到了这个话题的中心——菲利克斯。
他居然去而复返!
“我才走了不到半个月而已,他就已经把这儿当家似的来去自如了?!”我恼羞成怒的冲格林喊道。
“家?这里?恕我直言,先生们,这里家的感觉只怕还差一点儿,不过如果你们不太忙的话,我倒想请你们去寒舍小叙一番。”说着,菲利克斯已经掏出了群体传送卷轴。
“你听见了?他把咱们像傻子一样耍!”我跳了起来,准备用这副一点儿魔力都不剩的身体跟这个狗娘养的拼了。
“是蛮荒之地的长夜城吗?”格林却不动声色的问他。
“只有那里才是我的家。”菲利克斯退到传送门旁边,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格林,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会知道的,索萨。”格林拍了拍我的肩旁,毫不犹豫的走进了传送门:“我们还是别让炽天使大人等太久了。”
“你们他妈的为什么拦着我?!”贝蕾娜一拳砸在桌子上,直将桌面砸的粉碎:“他都快不行了,你们也不管?!难道你们都他妈的瞎了吗?!”
“瞎了的是你吧,贝蕾。”丹尼一脸不屑的说。
“**找死!”贝蕾娜嚯的一下把巨剑抽了出来!
“威尔没尽全力,他连一个杀招儿都没使。”费达蹲在六米开外的木桩上,不冷不热的说:“如果他把什么虚空之刃,梦魇之触统统往那个疯子身上招呼,他根本烧不了那么久。”
“他干嘛这么做?!”贝蕾娜愣住了。
“他们之间的事儿,我怎么知道。”费达冷冷的说。
“也许是因为他不能吧,如果真像秃子说的那样,索萨不死定了吗?”丹尼分析道。
“可他总不至于把自己给搭进去吧?!”贝蕾娜叫道:“你们也都看到了,他差点儿就被杀了!”
“差点儿而已,不是吗?”丹尼耸了耸肩:“喂,维克多,你怎么看啊?别老不说话呀。”
“威尔知道索萨不会杀他。”维克多面无表情的说。
“你确定?!”贝蕾娜和丹尼异口同声。
“至少他认为他不会。”维克多耸了耸肩。
“然后呢?”丹尼又问道。
“然后我们最好都离那个炎魔远点儿。”说着,维克多点起了一根**:“你们知道他让我想起了谁么?伊格纳斯。那个火焰长老学成归来后,找上的第一个人不是他们的死对头月下美人,也不是不断排挤他们的同铸会,而是自己的老朋友兼同僚——恩格里斯特。还差点儿杀死了他。”
“他们两个可真是像极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奇的诗人
“你回来了!”诗人欢呼道,从船舱中冲出来,眼看就要给我一个拥抱。
“我成功了。”我哑着嗓子说,一把将他推开(我可不想让他那湿漉漉的身体搓掉我早已干裂了的几层皮),顺势抢过他手中的水袋,玩命儿往嘴里灌着,让那温热的水沿着干涩到刺痛的喉咙滚滚流进,只觉得那效果比最精良的恢复药剂都要好一万倍。
“你…学到炎魔之躯了?!”他充满怀疑的问道。
我直接把自己点燃,变成了夜色中的一把火炬。
“我的老天!”他尖叫着,显然被这被这一幕吓到了,甚至直接绊倒在了船舱里。然后又挣扎着爬起来,抬起手臂遮挡着迎面扑来的热浪说:“快变回来吧,别把船给点着了!”
好吧,反正我也坚持不了多一会儿,这样想着,我已散去法术,重归人形:“你休息的怎么样了?”
“还行,就是他妈的太热了。”他抱怨道。
“很好。”我看了看他那满脸的汗水和早已被浸透了的衣衫,又想了想差点儿被喝死在半路上的自己,没好气儿的把最后一瓶增强药剂丢给他说:“赶紧推船下海吧,诗人,我们可要开始第二轮冲刺了!”
……
“嘿,伙计,我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在冲出那片滚烫的海域后,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
“四个金币,不能再多了。”我脱下肮脏、破烂、而且还粘乎乎的战袍,安逸的靠上了船头。这种时候似乎还应该来上一瓶烈酒,只可惜我这干裂的喉咙暂时还无法承受——最后一瓶恢复药剂已经在归途中喝掉了,正是它才能支持我活着回来。
“不是说这个,而是…我想跟你混。”
“**知道我是谁吗?”我哑然失笑道。
“我知道,你是叛教者,索萨。埃菲尔德。”
“哈,你果然有问题!”我跳了起来,双手燃起了火焰。拜托你就承认了吧,然后让我烧死你。我盯着他,有种莫名的兴奋在心中涌动着,似乎体内的魔力已经自行蹿动起来,急不可待的想找点儿什么焚烧。
“嘿,冷静点儿,朋友,冷静!”他本能似的往后退缩着,却又故意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对我说,只可惜他没能掩饰住眼睛中闪烁的惊慌和恐惧:“我不是同铸会的人,呃…也许曾经是,但我不记得了,我也是刚刚才认出你来的…”他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因为你的左手。”
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妈的,忘了套上牛皮手套了!
“你看,关于你这只手,全世界差不多都知道了。”
“那你们是怎么说我的?”我重新坐了下来,冷笑着问他。不管他的话是否是真的,就凭这个废物,无论如何都威胁不到我。至于我体内的魔力,只要我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就轮不到它们造次:“索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