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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得到龙蛇淬体丹而已,如果用金票能够买到,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中土七国里富可敌国的武道世家多得是,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着勇烈之名的武道世家却只有赵家这么一个。据我所知,赵家有史以来只有一个背宗忘祖之人,此人就是赵终,除此之外再无第二人。”
“哼!”
赵奢哼了一声,他终究是少年的耿直心性,十分赌气的说道:“算你有理。”
义亲王摇头一笑,不再多说。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义亲王告辞而去。
赵奢直到确认义亲王走远了,才关上院门,对依旧坐在客厅的赵鹏说道:“狗日的义亲王,一肚子坏水,沽名钓誉,简直侮辱了那个‘义’字!你可被被他给蒙蔽了,他现在能算计悬钟城里那些人,以后就能算计咱们。你,我、赵痴咱们三个都不是老奸巨猾的人,赵虎臣那小子更不用说了,以咱们的脑瓜子肯定斗不过他,也许到时候被他给卖了,还要替他数钱呢!”
就在此刻,赵痴从院外推门而入。
赵鹏指了指赵痴,朝赵奢说道:“我们三个里面,最有智略的人是赵痴,你信不信?”
“鹏……鹏哥,你出关了啊。”赵痴许久不见赵鹏,情绪有些激动,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赵奢很是不屑,说道:“这胖子痴痴傻傻,呆呆的像木头一样,一看就是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比我聪明?”
赵鹏闭关数十天,今日上午才出关,亦是不想争分夺秒修炼,便与赵痴闲谈,将义亲王之事说了一说,随后问道:“事出非常必有妖,赵痴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赵痴的想了想,讷讷的说道:“一举五得?”
赵奢不耐烦的瞪了瞪眼睛,说道:“别总是寡言少语,你多说几句又不会死人!”
赵痴看了看赵鹏,见赵鹏也是点了点头,于是赵痴将要说的话语在心中酝酿了一番,又说道:“义亲王说‘一举五得’的时候,从其一说到其五,每一次都说到了‘借助’两个字,我觉得有些奇怪。”
第一百四十三章:战书
赵奢心中不解,问道:“你说的这些有个鸟用,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真知灼见金玉良言呢。如此看来,你这榆木脑袋的聪明才智,比我赵奢都有所不如。”
可赵鹏却眼神一亮,想道:“自身实力才是武道根基,实力不够才需借助别人之力。我赵家若是实力强横,何须智谋策略,一旦有谁敢犯我赵家,只凭着强横实力,以山岳压顶之势,将敌方压成齑粉就是。义亲王肯助我一臂之力,我又何须瞻前顾后东想西想?等到我修炼至宗师、大宗师境界之时,单凭实力就可以横扫四方,碾压一切,神挡杀神,鬼挡杀鬼。我一力破万法,何惧什么阴谋诡计?”
一念至此,赵鹏心中念头通达,神清气爽。
先前赵奢所说的那些话语,已经不能再让赵鹏心中烦忧赵奢见到赵鹏神色有变,赶紧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赵鹏说道:“你猜。”
赵奢说道:“我又不是义亲王那种老奸巨猾一肚子坏水之人,更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赵痴却愣愣的问了一句:“是武道的根基?”
武道根基!
武道中人自身的实力,才是武道的根基。
实力越强,在武道路途就走得越远。当实力强横到了世间少有的程度,才有资格问鼎武道巅峰。
赵鹏眼中惊喜,赞叹道:“义亲王多谋,赵痴善断,赵痴的智商不在义亲王之下!”
赵痴被赵鹏这么一说,竟然脸色一红。
他本就是寡言少语的腼腆之人,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像是个呆子一样,如今被赵鹏这么一夸,竟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多谋,就是足智多谋之意。
善断,则是善于判断。
有些时候,善断之人比多谋之人更加重要。
而最令赵鹏高兴的是,赵痴比赵鹏还要小两岁,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思维敏锐!
“哼!”
赵奢有些闷闷不乐。
赵鹏说道:“藏经楼里收着不少有关智略方面的书籍,赵奢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多多阅读,多多思考,争取做到浑身上下都是坏水,比那个满肚子都是坏水的义亲王更有智谋。”
藏经楼里智略方面的书籍,赵鹏全都看过,过目不忘,只不过他对这方面兴趣不大。
赵奢在被赵鹏捅一刀之前,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欺负赵鹏,第二个爱好就是游手好闲,真要他去好好用功读书,对他而言简直是一种刑罚,他虽没有反驳赵鹏的话语,却没把赵鹏让他读书的话语放在心上,竟是装模作样的走到赵痴面前,摆起了族兄的兄长架子,说道:“义亲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为了避免以后我们被他卖了还得给他数钱,你一定要好好用功读书!”
赵痴倒也耿直,竟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呆呆的说道:“事不宜迟。”
赵奢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小胖子赵痴竟然转身就走,去藏经楼看书去了!
“这呆子!”
赵奢指着赵痴远去的方向,说道:“赵鹏你看到了吧,就连我这样的人,都能轻而易举把他哄得晕头转向,很明显他比我要蠢,你怎么偏偏说他的智商不在义亲王之下?”
赵鹏说道:“你刚刚说的话是在骗他?”
赵奢摇头说道:“怎么可能是骗她,我完全是为了他好。”
赵鹏不再多说,闭口不言。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之声。
义亲王那些侍卫来到院中,收拾酒宴之后残留的碗筷之类,顺便打扫卫生。
赵奢站在一旁,脸上出现一种仿佛大战失利之后的挫败感,心中想道:“原来,赵痴知道我没有骗他,只是哄他,他才会那么听话,立刻跑去藏经楼里看书。这小胖子直接忽略了我说话之时那种调侃忽悠的语气,直接判断出了我那话语对他有用还是无用,这难道就是赵鹏说的‘善断’?义亲王多谋,赵痴善断,赵鹏能够分析出这两人一个多谋一个善断,我赵奢和他们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我竟然还以为哄住了赵痴就意味着我比他聪明,唉……”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赵奢懒散的心思渐渐的出现了变化,不再到处闲逛,安安心心的去白虎道场修炼。
这些时日,赵家已经将百兽荒野、药园、矿山等等敌方的守卫之人,安排到了赵家大院周围。
赵家山方圆十余里,大战在即,需要守卫的地方太多。那些守卫之人都是赵家旁系子弟,而赵家总共也就一二千人,如何守卫得了那么多地方?
在白虎道场里跟随赵山河修炼之人,都是赵家尚未长大成人的少年。
少年强则家族强。
这些人代表着赵家的未来,如何能掉以轻心?
白虎道场里禁卫森严。
就连赵鹏前去找赵山河询问悬钟城之事,也被守卫在此的赵家卫士盘问了一番。
赵山河与赵鹏的关系非比寻常,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问之下,赵鹏就知道义亲王当初所说的,没有半句假话。
赵鹏离开白虎道场之前,赵山河叮嘱刀:“义亲王这种足智多谋之人,肯真心相助,我赵家的胜算又大了几分。不过,皇家无情,义亲王虽然以‘义’字封王,可人心隔肚皮……”
赵鹏点了点头。
他心中本就一直对义亲王有所堤防。
日久才见人心。
赵鹏素来信奉一句话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到了夜间,义亲王果然又去赵鹏的小院做客,带来了满桌的美酒佳肴。
赵鹏虽愿意于义亲王喝酒,却一直保持一种淡淡的距离感,先前赵山河叮嘱的那些话语,言犹在耳。
义亲王却仿佛浑然不觉,只怕自己当做是赵鹏的好友,高谈阔论,在说起炼家置办炼守空丧事之时,甚至开怀大笑,说道:“炼守空不愧是有着丹王的称号,听闻炼家将炼守空的丧事办得极其盛大,比起皇室王族之人的丧事排场更大,在得到炼守空死讯那一日开始,他们就敲锣打鼓做法事,在摆着炼守空棺椁的灵堂里,足足闹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将棺椁下葬。人死之后,万事皆空,对逝去之人最大的敬意就是让其入土为安,以求一个安宁。我要是那炼守空,在这种连死都死不安稳的情况下,肯定会被炼家之人气得从棺材里诈尸活过来。”
赵鹏淡淡说道:“炼守空死无全尸,怎会诈尸?”
“什么!”
义亲王惊道:“莫非那炼守空,真的是死在你手里?”
赵鹏说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
义亲王长吁一口气,以一种十分惊叹道眼神注视着赵鹏,说道:“我只是猜想炼守空死于你赵家之人手里,而不是死在了你手里。毕竟你赵家自远古传承而来,家族当中难免会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绝世高手。在大唐黑市贩卖龙蛇淬体丹之事,对你赵家而言十分重要,让那位绝世高手一路护送,也在情理之中。炼守空虽然擅长炼丹不擅长与人争斗搏杀,可终究也是玄士境界的高手,鹏兄你才修炼区区数月,就算突破至了玄者境界,也没有时间去修炼武道秘法,如何斗得过炼守空?”
赵鹏微微一笑,说道:“贩卖龙蛇淬体丹之事,有我与无忌叔就足够了,何须其他人护送,义亲王未免太小看我了!”
“鹏兄说的是!”
义亲王高举酒杯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
赵鹏却意兴阑珊,不愿再多说,早早的送走了义亲王,闭门休息。
对于义亲王所说赵家隐藏的高手之事,赵鹏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与义亲王本不是推心置腹的关系,怎可多说?
言多必失。
与人结交最忌交浅言深。
几日之后,悬钟城里那些人,终于有动静了。
数千武道中人离开了悬钟城,浩浩荡荡,来到了赵家山。
当赵鹏得到消息,站在赵家大门之处,站在城墙上的时候,那些武道中人已经在赵家大院之外集结了阵型。乍看一眼,只见到黑压压一大片人,将赵家大院之外的广场都挤满了。
炼兴捧着炼守空的灵位,与一个容貌俏丽的女子,披麻戴孝,站在人群最前方。
在他们两人身后,则站着众多海家与炼家高手,多达数百人。
至于那些来自各方势力的武道中人,虽也站在赵家大院之外,却与这两家之人隔了一段距离,双方泾渭分明。
赵鹏站在城头,居高临下,扫视下方人群,心中想道:“义亲王所料不差,各方势力都是为了龙蛇淬体丹而来,这些人的内部矛盾本就不小,加之人心叵测,果然没有与炼家海家联合。”
不知何时,义亲王领着太监与侍卫走到了赵鹏身边,说道:“女要俏,一身孝,此话果然不假。鹏兄你看那海本惜,穿着一身孝服,发梢扎着一根白丝带,看上去翩然如蝶。这样的女子竟然许配给了炼守空,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就在此刻,一道话语之声响起在赵鹏耳边。
“以我之见,这海本惜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绝代佳人,她眼含桃花,眉梢带媚,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像这种女子,生性lang荡,炼兴将她娶回家去,难免会家宅不宁,满头绿光。”
赵鹏回头一看,见那说话之人是跟随在义亲王身边那个面目阴柔的太监。
这太监难道懂得看相算命?
赵鹏心中一疑,盯着海本惜的眉毛与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
满头绿光,指的就是带绿帽子。
义亲王身边那个太监说话的声音不小,而武道中人又耳聪目明听力极佳,哪怕他与海本惜相距百余米,海本惜也能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殿下身边之人说的这番言语,我海本惜承受不起!”
海本惜神色冰冷,抬起头来,傲然说道:“我敬你是皇室亲王,尊你一声‘殿下’。可你身边之人若口无遮拦,坏我名声,休说是得罪一个亲王,就算是冒着大逆不道的罪名,我也要让他血溅五步,还我清白!”
“太监说的,与我何干?”
义亲王微微一笑,就仿佛海本惜所说的话语,和他义亲王没有半点关系。
哼!
海本惜神色冰冷,竟是弯弓搭箭。
嘣!
弓弦震响。
羽箭明光闪闪,如一道璀璨流星,朝着城头迸射而来。
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要射箭杀人?
赵鹏眼眸一眯,身上杀气四溢,一掌轰向势如流星迅若奔雷的羽箭。
远古武技寒冰掌!
寒霜汇聚成一座厚达半尺有余的冰盾,将羽箭挡住。
叮!
羽箭入盾三寸,箭尾颤动不止。
一张金纸,绑在箭杆之上。
赵鹏拿下金纸,打开一看,当先就见到“战书”二字。
第一百四十四章:搦战!
自古以来,战书的内容就分作两部分、
其一,写上战争的理由或者借口,用以彰显自己的正义性,而敌方自然就是邪恶的,归根到底就是八个字:师出何名,为何二战。
其二,写上大战的时间和地点。
这一封战书当中,写着炼守空与海家船队,不明不白就被赵家给灭了,赵家理当要给两家之人一个交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让各方势力觉得两家之人师出有名,攻打赵家是天经地义之事。
战书里又写了一月之前两家之人来过一次赵家,甚至不顾路途遥远旅途艰辛,从海中弄来一条蓝鳍金枪鱼,不远万里来到赵家,只为了讨一个公道。可赵家嫡系子弟赵鹏却不由分说,就杀向两家之人,让两家之人死伤惨重,还明目张胆的抢走了蓝鳍金枪鱼,想要毁灭证据……
战书文采熠熠,辞藻华丽,将赵家贬得一文不值,将海家与炼家描述得十分高尚,就好像如果这两家之人不找赵家报仇,不大战一场,就天理不容。
战书末尾约定了三日之后大战。
至于地点,自然就是赵家。
落款之处则只有两个字,“海”与“炼”。
其中“海”字的笔迹与战书的字迹一样,而“炼”字的笔迹则有所不同,显然这写这个“炼”字之人,和写下战书与“海”字之人,并非是同一人。
“两家之人费尽心机,竟然连战书这种东西都准备了,可见他们对于此事势在必得!”
赵鹏将战书递给站在不远处的族长赵炎,再凝神打量了城外海本惜一眼,他眼神森冷如冰,一抹浓得化不开的凛冽杀意,毫不遮掩凝聚在他双眸当中。
义亲王见赵鹏神色肃穆,说道:“本王曾听闻,燧天取火那些时日,有一个名叫殿无双的绝代佳人来赵家参与燧天取火盛事。那佳人在赵家停留了不少时日,让众多见惯了美女的世家子弟为之倾倒,心驰神往,甚至说神魂颠倒也不为过。可佳人对绝慎、嵩江之流的世家子弟却不假辞色,只愿意与鹏兄说话,多次请鹏兄喝酒。听了此事之后,本王以为鹏兄肯定是一个怜香惜玉,擅长俘获女子芳心之人。如今海本惜这样的美女近在眼前,鹏兄却满眼杀气,看来鹏兄的心性远比我想象中更加坚定!”
先前海本惜一箭迸射,风姿英发。
羽箭上绑着的虽然是写给赵家的战术,可箭锋却直指义亲王。
那一箭,有着一种蔑视皇权的浩大气魄与胸襟。
在场的不少年轻世家子弟,纷纷为之动容。
就连是那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