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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再往下翻,就看到了酷刑目录,其中林林总总,共有七八百种诡异恐怖的刑罚,简直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
观澜不愿再继续往下看,只将书本合上,放了回去,冷冷的说道:“你赵家是远古传承而来的武道世家,有着无上荣耀,怎能做出这样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觉得,这种事情我赵家真的不方便去做,不过……”
赵鹏将书本拿起来,随意翻了一番,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叫做苻仲谋,是青云帝国的义亲王。我若将此事交给义亲王去办,他肯定能找来许多熟悉刑罚的狱卒、吏胥,以及冷宫当中那些最擅长折磨人的阉人。你说,我若是把这件事情交给义亲王,让他来对付你,是不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观澜微微皱眉,突然说了一句,“你要去找义亲王,还需早些前往青云帝都,若是去得晚,只怕找不到他了。”
去的晚就没有机会?
赵鹏凝神一想,说道:“义亲王很快就会去远古之路?”
观澜沉默不语。
赵鹏眼中杀机一闪,凝视着观澜,喝道:“说!”
观澜看了看赵鹏,稍作犹豫,说道:“燃血道场有两位玄门中人,留在了青云帝都,这两人都是大宗师境界,实力不在我之下。”
她竟如此配合了!
赵鹏稍稍有些诧异,可转念一想,心中就有些明白了。
这观澜,已算是动摇了心思,渐渐的开始配合了。
只因那书本上记载的数百种酷刑,以及找人拷问俘虏之事,未必就一定要去找义亲王才能办到。中土七国方圆十几万里,人口极多,三教九流之辈应有尽有,只需随便去一个牢房里,就能找到擅长虐待俘虏之辈。
“武道一途,修行不易,你已经修炼至了玄门大宗师境界,可算是世间少有的高手。我本以为,要耗费不少心思,你才会安安心心的配合我,为何突然间就转变了态度?”
赵鹏不愿意轻信她,又说道:“你年龄也不过二十几岁,如此年纪轻轻,就能修炼至大宗师,你所在的那个叫做金城的武道宗派,对你肯定付出了许多。你突然间就转变了态度,将师门恩惠抛之脑后,如此轻易就愿意配合我,我有些不信。”
“师门的恩惠?”
观澜恍然一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森寒之意,说道:“武道世间杀戮横行,强者为尊,利益之上!这世间尔虞我诈,师门又何尝不是?你还真的以为,这世间的武道宗派,都像你赵家远古传下来的书籍中写的那样,师徒互敬互爱,同门互帮互助?”
“我倒是差点忘了,独孤申丢下了你做挡箭牌,才能逃出生天……”
赵鹏将手中书本往桌上一丢,饶有兴趣的看了观澜一眼,说道:“你既然知道师门之内同样尔虞我诈,知道人心险恶,为何不顾自己身受重伤,要救独孤申?”
观澜说道:“他终究是我的同门。”
赵鹏问道:“现在你还觉得他和你有同门学艺的情谊?”
“独孤申这等狗贼……”
观澜深吸一口气,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若他落到我手里,我必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得好!对待忘恩负义之人,理当如此!”
赵鹏笑意更浓,手中火焰一闪,将那本记载着数百种酷刑的书本,顷刻间烧成了灰烬。“我若将独孤申带到你面前,你可愿意臣服我?”
观澜神色一惊,问道:“你怎么可能抓得到独孤申?”
赵鹏反问道:“我为何抓不到?”
观澜深深的看了赵鹏一眼,以为赵鹏是在诓骗她,“围攻赵家的玄门中人当中,有不少人骑着玄兽飞禽,独孤申只需骑着玄兽飞禽离去,你赵家那些不能飞的玄兽白虎如何追得上?就算众人四散飞逃,独孤申弄不到玄兽飞禽,他那玄兽狮虎兽虽不能飞,可独孤申在阵法一途的造诣极深,他只需布置一座浮空之阵,就可以让马车飞到空中,随即抓些飞鸟拉车,你赵家白虎不长翅膀,如何追得上?”
浮空之阵!
赵鹏想起了那块大青石板上,刻画的诸多阵法纹路,想必那就是观澜所说的浮空之阵了。此阵能让一块重达上百万斤的大石头飞在空中,确实非同小可。
观澜又说道:“独孤申离开悬钟城地界之后,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往青云帝都,再与那两个燃血道场的大宗师相助。他们在得到了赵家这边的消息之后,肯定会立即离开青云帝国,前往东土大唐。此番我们在赵家吃了大亏,损失惨重,独孤申一旦回到东土大唐,立即会踏上远古之路回我们那方武道世间报告情况。等你前往东土大唐的时候,他人都已经不在首星了,你如何抓得到他?”
赵鹏不与她争论,直接将攻破悬钟城,生擒独孤申的过程,略略说了一说。
观澜静静的听着,先是满眼讶异,随即眼神里又流露出不屑之色,“独孤申不愿意就此灰溜溜离去,竟想着在最后关头倒戈一击,施展出‘大地无用’神通,让赵家付出惨痛的代价,到头来不仅没能让赵家元气大伤,反倒是耽误了逃命的时间,更连累了其他人,害得青石板上那二三百个玄门中人,也全都成了你赵家的俘虏……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第二百六十七章:颠倒黑白
凝重的神色,渐渐的出现在观澜脸上。
她十分谨慎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抓到了独孤申?”
此刻,又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态度,浮现在观澜脸上。
就仿佛她先前鄙视独孤申,对独孤申不屑的言辞,全然不是她说出来的,反倒是出自于另外一人之口。
“我若抓到了独孤申,你就臣服与我!”
赵鹏神色淡然,盯着观澜细细看了一眼,又说道:“此事,是你亲口答应的。你若反悔,别怪我心狠手辣,用这本书上记载的酷刑,一样一样的来折磨你。”
观澜略一愣神,道:“我何事说答应你了?”
赵鹏说道:“在你说出那些对独孤申不屑的言辞之时,你就已经是答应我了!”
观澜一时沉默。
她根本没说出任何有关于臣服赵鹏的话语,没想到赵鹏竟然能如此牵强附会,强行把黑的说成是白的,如此颠倒黑白。
不过,她本就是阶下之囚,如今赵鹏再如何颠倒黑白,观澜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赵鹏见观澜不说话,又道:“你和独孤申,本是同门,出身于同一脉武道传承,你二人本该互敬互爱,本该携手共进,可那独孤申却把你当做挡箭牌,抛下你独自逃命……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门派出什么样的弟子,独孤申如此心黑毒辣,金城又怎算是一个好门派,这样的门派,你何须记挂在心上?”
观澜依旧不说话。
赵鹏眼含笑意看了观澜一眼,只是那笑意里头,带着一股让观澜遍体生寒的冷意。
“时至今日,你已经知道独孤申不是什么好人,也知道你师门金城,不是什么好门派,你若再执迷不悟,那就是愚蠢至极。对于这种愚蠢之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留在世上也只能被人随意捉弄,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如让我将数百种刑罚,在你身上一一施展,也好借此机会,将大宗师的身躯研究一番,看看大宗师的身体素质到底比我这个玄师,要强横了几分。”
赵鹏越是往下说,观澜的脸色就越是不好看。
可赵鹏却浑然不顾,继续说道:“你这等人,趁着独孤申并不在此处,就口出狂言,使劲的说独孤申的坏话,在背后中伤别人,算不得什么光明正大之辈,归根到底也只算一个奸诈小人而已。我若留下你,反倒是一个祸害,还不如慢慢的折磨你,最终将你一刀杀了,也算是替你师门除一祸害!”
“你!”
观澜气得发指,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她并不觉得赵鹏说的有道理。
而赵鹏这一席话语,根本就没有太多的逻辑可言,更说不上有什么说服力。实际上赵鹏只是反反复复的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你必须得臣服我,否则的话,就会将你百般折磨,让你生不如死,外加让你名声扫地,哪怕是死了也要背黑锅……
当观澜发怒反驳的时候,赵鹏倒是变得更加开心了。
动怒,意味着心中不再平静。
心不平静,就意味着刚刚那一番话语,起了效果。
赵鹏说道:“你只是我的阶下囚,我一派胡言又如何,含血喷人又如何,你管得着吗?你若是惹恼了我,我立即就封住你的嘴巴,不让你开口说话,只让你老老实实的听我说话,到时候还有更犀利的言论等着让你去听。”
唉!
观澜叹一口气,不再说话。
时至此刻,她才真正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人贵有自知之明。
观澜这等女子,身为大宗师,平日里定然是高高在上,受人吹捧惯了,哪怕是被赵鹏俘虏了,也一时半会没有转变形态,与赵鹏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几分颐指气使的态度,这让赵鹏心中很不爽。
若不吓你一吓,你怎知天高地厚?
于是,才有了那么一本记载着数百种刑罚的书本,出现在了观澜面前。
不出意外的是,时至此刻,观澜总算是被吓到了。
“独孤申在何处?”
观澜叹气之后,神态变得低沉了许多,眼中尽是一种恍然若失之感,说道:“你若真能将独孤申俘虏,只需把他带到我面前,我便……我便……臣服了。”
臣服二字,观澜说得很艰难。
她越是觉得艰难,越是觉得难为情,就意味着这女子越是没有臣服过别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
第一次做起来,总是艰难的。
这其实就像是男女之事,第一次总是痛苦,到了后来就不痛苦了。
这也像那些通敌卖国的汉奸之辈,第一次卖国,总是带着心理包袱,等到以后卖的多了,那就越卖越顺手,甚至可能会把卖国当做一件崇高而伟大的事情,乐此不疲,甚至于至死不渝!
赵鹏深深的看了观澜一眼,心知火候已到,不再用言辞刺激观澜,只转过头,朝院门之外说了一句:“带独孤申来此!”
“遵令!”
门外传来一句赵家侍卫的回应。
随即,就有清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赵鹏则好整以暇坐在凳子上,朝观澜说道:“如今你答应臣服于我,也算不算是外人,你何必如此拘谨,为何不坐下来,与我细细详谈?”
观澜依旧站着,死死盯着院门,等候独孤申出现,只语气轻微的说了一句:“原来那独孤申,真被你抓了。”
赵鹏摇了摇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观澜。
这个女子,年龄约在二十几岁。
若真的是二十几岁能修炼至大宗师,武道天赋何其强横?
要知这些年来,赵家当中武道天赋最为杰出的那些女子,也极少有人,能在成年之前,武道实力突破至玄门!
休说是赵家,哪怕放眼整个中土七国,不论男女,能在成年之前,修炼至玄门的,也是寥寥无几。
君不见,燧天取火那一日,来了上千个年龄在成年以下的武道子弟,其中实力最高的,也不过是青云帝都四大世家那几个弟子,也全都是武者层次。
如今的观澜,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而已。
比起当初燧天取火那些最为杰出的绝慎、断雨惆等人,不过大了六七岁。可她的实力,却远超众人,已然是大宗师!
观澜本不想理会赵鹏,就怕赵鹏再度用言辞来打击她,可如今被赵鹏盯着眼也不眨的看,观澜也觉得十分的不适,冷冷说道:“你在看什么?”
赵鹏问道:“你今年多大?”
观澜说道:“三十七!”
“三十七?”
赵鹏半信半疑,点了点头,“果然是驻颜有术,青春不老,三十七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好像只有二十三四岁。”
观澜说道:“并非是我驻颜有术,而是我实力达到了大宗师,才能有着青春容貌。普通人活在世间,不过百岁寿命而已。武道中人步入玄门之后,随着武道实力与日俱增,寿命也会渐渐增长,等到修炼至玄宗巅峰,已有二百余岁寿命。像我这样的玄门大宗师,没度过一重雷劫,就会增加十年寿命,而且没度过一重雷劫,身体相貌也就会年轻几分。就算我等不能超越玄门,成为圣者,等到寿元耗尽,身死魂灭的那一天,也是青春永驻!肉身虽死,容貌不老。”
原来是这样。
害我白开心一场。
赵鹏点了点头,他倒是高看这个女子了。他原本以为,像观澜这等人,二十几岁就能成为大宗师,定然武道天赋强横到了极点,她若臣服,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想得太多。
以三十七岁,修炼至大宗师境界,虽然也是武道天赋十分不凡,却远远比不得二十三四岁突破至大宗师让人惊叹。
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
“独孤申带到!”
赵山河领着一个赵家侍卫,带着独孤申,来到赵鹏小院。
进门之后,他随手将独孤申朝观澜面前一丢,旋即就走到赵鹏身边,拿起被赵鹏丢在桌上的书本,说道:“我刚刚找人打听过了,在我们这一次从悬钟城里救出来的那一批小孩当中,就有几个人祖祖辈辈都是狱卒,对于施展酷刑颇为熟悉,他们年纪虽小,可懂的却不少,这一次若要用大宗师的身躯,来试一试书中的酷刑,以我之见,可以让那几个小孩先试试手。”
赵鹏朝着观澜看了一眼,拔出了侍卫腰间挂着的长刀,朝观澜身边一丢,问道:“山河叔,我们救回来的,都是小孩而已,如何懂得用刑?”
赵山河说道:“不懂没关系,用着用着就会了,反正大宗师身躯强横,不知超过了普通人多少倍,随便玩玩又不会死。那些小孩用多了刑罚,就会熟能生巧,从不会到会,总得有一个过程。”
叔侄二人,一边说,一边打量观澜。
“哼!”
观澜满脸冰霜,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长刀,恨恨的说道:“你二人这等微末计策,怎能吓得到我?不过,臣服赵家之事,我算是答应了,反正这独孤申与我有不共戴天,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言至此,观澜举起长刀。
“且慢动手!”
赵山河神色惊变,呼喊道:“这独孤申我还没拷问过呢!”
观澜却不管,一刀斩下。
赵鹏眼神一寒,挥手洒出一道远古武技寒冰掌,打在观澜手中刀锋之上。
轰隆!
远处长空当中,突然出现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
炸雷滚滚!
冬雷震震!
冬日怎会打雷?
观澜猛地停下了挥刀的动作,转身看向雷霆声传来之处,就连刀锋被寒冰掌击飞她也浑人不觉,只微微张着嘴巴,喃喃说道:“雷劫!这是大宗师雷劫!自古首星无圣者,自古中土无雷劫……此事万古不变,无可更改!中土七国,怎可能出现大宗师雷劫?”
第二百六十八章:大宗师雷劫
砰!
长刀飞荡,落到了二三米外,坠落雪中,刀锋插入白雪下方的寒冰之内。
观澜虽是大宗师,浑身玄气被冰霜寒气冻住,就连手足四肢也十分僵硬,一身力气只比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