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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着数以百计的刑罚手段,其中有一本用远古文字书写的书籍里,记载着十大酷刑。”
赵鹏摇摇头,也不朝着西冶村拳打脚踢,只默默的说着。
西冶村看似闭着眼睛装死,实际上他手掌已经握紧,似乎对赵鹏所说的刑罚之事,已经生出了几分畏之心。
赵鹏又道:“你若不肯配合,我就将这十大酷刑,一一在你身上使用一番。如此一来,也算是我在研究远古武道秘密的道路上,又向前走出了一大步。”
西冶村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盯着赵鹏,时至此刻他竟然还十分嘴硬,冷声说道:“我西冶村修炼武道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我什么样的刑罚没见过?你这黄口小儿,毛都没长齐,竟然想用这些事情来吓我,简直是异想天开。”
“别急,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赵鹏微微一笑,娓娓道来,“这第一种刑罚,叫做刺刑,通俗一点来说,叫做骑木驴。所谓刺刑,就是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粗长的木柱,把受刑的之人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你粪门之内,然后放开,让受刑之人身体下坠,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数日方气绝。可若受刑之人拥有武道实力之人,则不仅仅只是数日之后才气绝身亡。武道实力越是深厚,就活得越久,你修炼至了玄门第三重玄师境界,我估计你至少也要嗯嗯唧唧哭爹喊娘大半个月,才能走到生命的尽头……”
刺刑!
骑木驴!
西冶村尚未开口说话, 他额头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面孔已经有些扭曲。冷汗顺着扭曲面容上皱起的皱纹,滑到了眼睛当中,十分的刺疼,令西冶村十分难受,而他心中则是惶恐至极。
可时至此刻,西冶村依旧死鸭子嘴硬。
赵鹏懒得再与西冶村多费口舌,直接踏着白石蒲团飞出小院之外,让赵山河带着几个赵家武道中人,弄来了一头准备杀了吃的黄牛,再在地上竖起一根长木头,要将先前对西冶村说的刺刑,在西冶村面前施展了一遍。
可刺刑尚未施展,西冶村已经跪了!
“我说!我说!”
西冶村浑身战栗,身躯像是筛糠一样抖动,脸色一片铁青,双眼瞪大了死死盯着那一头站在木柱子旁边等候受刑的黄牛,说道:“你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只要你不用这刑罚来害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第二百三十九章:问出来的秘闻
“死鸭子嘴再硬,也不过是鸭子,禽兽之辈。”
赵山河牵着黄牛, 走到了西冶村面前,狠狠一口唾沫吐在了西冶村脸上,说道:“先前还死活不肯服软,装什么忠贞不屈之辈,如今赵鹏让我将黄牛牵来,准备在你面前施展一下刺刑,让你观摩观摩,如今刺刑尚未开始进行,你就已经软趴下了,简直令人太失望了。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宁死不屈之辈,还以为今日能借着你的肉身,亲眼观摩这种刑罚到底有多厉害,没想到你到头来竟是个绣花枕头!”
啪!
赵山河又在西冶村身上踹了一脚,怒道:“狗日的杂毛,浪费老子表情,让我白开心一场。似你这等侵犯我赵家之辈,本该让你受了刺刑,再千刀万剐,才能消减我心中怒气,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没有顾忌,你这杂毛……”
说罢,赵山河从衣袖当中,掏出了他那一根乌钢鞭,朝着西冶村身上噼里啪啦一顿乱打,只打得西冶村浑身颤动,衣袍裤子全变成了不跳,露出了一身横肉,以及乌钢鞭打在身上的那一道道青紫色鞭痕。
这时候,赵山河才肯停手、
“呸!”
赵山河唾了一口,意犹未尽的看了看西冶村,又觉得这西冶村身上衣服变作布条看起来恶心,“我还以为,你等跨界而来之辈,比起我们这一方武道世间之人,不仅实力强横许多倍,就连身上穿着的也应该是战甲金盔一类的宝物,没想到你身上这些衣物,也只是寻常绸缎绫罗,哼!”
西冶村咬着牙关,不敢反驳半句。
呸!
赵山河又拖着那一头耕牛来到西冶村身边,再抓着牛角,将牛腹部对准西冶村,旋即赵山河在牛腰之处排了一排,以体内玄气刺激黄牛的腰腹之处,顿时就让那黄牛抑制不住尿意,哗啦啦的牛尿,朝着西冶村劈头盖脸撒去。
“我好命苦啊!”
西冶村心中愤恨至极,却没有半点办法,只得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不让牛尿洒进口鼻灌入肚子。
不过,他体内充斥着源自于冰种莲子的寒气,浑身上下早已一片冰凉,加上这即将过年的隆冬时节,本就天气苦寒。
如今牛尿洒来,短短一瞬间就结了冰,竟是把西冶村的脸都糊住了,在他口鼻之间接了一层黄澄澄的冰尿,西冶村只得将嘴巴奋力张开,就怕因此而阻断了呼吸,让他被这一炮牛尿憋死。
就在此刻,赵鹏问了一句:“姓名?”
西冶村猛地一愣神,啊了一声,不知如何回应,心中则是想道:“你不是早已经知道,我名字叫做西冶村,为何还要问?”
“他问,你答!”
赵山河一脚踹来,怒骂道:“你耳朵聋了吗,他早就已经说了,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若敢耍什么滑头,我有一百种办法对付你!”
西冶村回答道:“我叫西冶村。”
赵鹏又问:“性别?”
“啊?”
西冶村神色一愕,又答道:“男。”
实则这西冶村不知道,这种问话,乃是赵鹏得知的一种刑讯方式。
这种拷问别人的方式,是由浅入深,最开始只问最简单,最显而易见的问题,当被询问之人习惯了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再一步一步深入。
如此一来,则可以一层一层抽丝剥茧一样,瓦解被询问之人的心理防线。
赵鹏又问道:“年龄。”
西冶村回答道:“三十五。”
“来自于哪个宗派?”
“剑岚宗。”
“横剑奴与你是何关系?”
“横剑奴是我师兄。”
“荒祈呢?”
“荒祈也是我师兄。”
“你们是拜在同一个师傅门下的同门师兄弟?”
“不是,我和横剑奴师兄的师傅叫做剑半,荒祈是宗主典春秋的弟子。”
“典春秋是宗主,你师傅剑半又是何身份?”
“他是三山首座当中,铸剑山的首座。”
“澜大人又是何方人物?”
“澜大人是金城高手,与独孤申大人是同一门派。”
“你可认得,一个叫做帝姬的女子?”
“认得。”
“帝姬又是何来历?”
“帝姬也是金城弟子,武道天赋十分高超,只是修炼时间不长,年纪尚小,这才没有修炼至大宗师境界。”
问到此处,赵鹏稍稍停了一停,只在心中想道:“帝姬此人与我交过手,当初帝姬施展出的诸多手段,诸如明光大手印,则与澜大人施展出的武道手段,极为相似,理当是同一种武道法门。不过,西冶村在回答其他问题之时,只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清楚楚,唯独问道帝姬之时,他话语极多,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一念至此,赵鹏又问道:“帝姬武道天赋,有多高?”
西冶村说道:“五星。”
五星?
当年的赵烈,就是五星的武道天赋,在修炼武道二十余年之后,已是拥有了在中土七国威震四方的实力。
赵鹏又问:“帝姬有什么其他背景?”
西冶村说道:“帝姬一入金城,就被金城的城主皇甫诡收做亲传弟子。皇甫诡修炼多年,成名已久,却从来不收亲传弟子,身边只带着几个使女与奴仆。帝姬能被皇甫诡大人看中,收入门墙,此事自然会被世间武道中人议论。”
赵鹏点点头,又问道:“陈阿斗又是何方人物?”
西冶村说道:“陈阿斗是燃血道场的弟子。”
燃血道场?
赵鹏从未听说过这个宗派的名字,微微一凝神,伸手指着不远处高达百余米,矗立在白虎道场中央,被寒冰冻住的旋龟青铜旗,又问道:“这又是何物?”
“这是旋龟青铜旗。”
西冶村扭着脖子,看着旋龟青铜旗,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这一杆旋龟青铜旗,是燃血道场三大镇派之宝当中的一件。”
赵鹏又问道:“和陈阿斗一起在绿灵帝国边境之处,阻击我赵家的人,又是谁?”
西冶村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
赵鹏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盯着西冶村, 问道:“那人与陈阿斗总是同时行动,几乎是形影不离,而且武道实力和你西冶村相差无几,那人定然算不得什么巅峰人物,你怎会认不得他?”
西冶村被赵鹏眼中杀机吓得浑身发抖,连连说道:“我真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那人行为诡异,只与陈阿斗关系密切,连晚上都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却从不和其他人说话。我曾经见到过澜大人去找那人,可那人却只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给澜大人瞧了瞧,澜大人就转身而去,此后不再过问那人之事。”
竟如此神秘!
澜大人赵鹏是认得的,那女子有着大宗师实力,而且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最是一副蛇蝎心肠。
这种有着玄门大宗师实力的女子,就算不是眼高于顶,定然也十分自傲,而且自恃身份极可能会行为张狂,甚至于有些嚣张。按常理而言,以澜大人的风格,她去找那人说话,那人却对她不理不睬,澜大人绝对会勃然大怒。可那人给了一样东西给澜大人瞧一瞧,澜大人就立刻不再理他。
此事,理当是澜大人知难而退。
赵鹏心念急转,只想到了这里,便没有再想下去。他思维算不得有多么的智谋高绝,思考这等问题,本不是他擅长之事。
不懂,那便多问几句:“澜大人叫什么名字?”
“观澜。”
姓观?
这倒是不多见。
赵鹏又问:“除了澜大人与独孤申之外,你们这一批跨界而来之人,还有多少大宗师?”
西冶村回答道:“每一方势力,都派了两位大宗师,而金城则派出了三位。诸多大宗师分出了几个,来征伐赵家,剩下的大宗师,都留在东土大唐。”
赵鹏问道:“来我赵家的大宗师,一共有几位?”
西冶村回答道:“四位。”
“为何我只见到了两个,另外两个去哪里了?”
“此事我不知道,我实力只有玄师层次,连武道宗师都不是,不够资格知道这些事情。”
“为何要留那么多大宗师在东土大唐?”
“怕东土大唐关门。”
“什么门?”
“踏入远古之路的大门。”
关门!
远古之路大大门!
赵鹏深吸一口气,对于有关于远古之路的诸多事情,他终于是有了一个大体上的了解。更明白了,这些从远古之路跨界而来的高手,就未必有着在这一方武道世间纵横天下,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层次。
不论如何,这些跨界而来之人,对于东土大唐,还是怀着几分忌惮之心。
甚至,也许远古之路另一端的那一个武道世间,对于东土大唐,也存着几分忌惮之心。
东土大唐!
赵鹏眼神一凝,看向了东面天空,想起了镇守在大唐黑市里大大唐武僧,以及镇守在基始城深山老林地底深处的那百千个鬼神。
且不说东土大唐其他的武道势力,只说那些个武僧的实力,就不容小觑!
可东土大唐既然有此等强横的实力,为何却要让这些从远古之路跨界而来之人,在这一方武道世间逍遥快活?
为何不将这等跨界而来之辈,斩杀殆尽?
第二百四十章:奕剑丹
诸多问题,回荡在赵鹏心头。
赵鹏凝视着西冶村,劈头就问:“东土大唐为何不将你们灭了?”
这些人跨界而来,无异于入侵者,东土大唐坐拥东土,有众多高手,却对此事无动于衷,其中必有勾当!
西冶村回答道:“此事我也不知。”
“不知?”
赵鹏眼中怒火熊熊,云淡风轻说了一句:“一问三不知,留你何用?”
语气平缓,却话锋如刀。
西冶村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冰冷寒凉,赶紧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个问题我也很疑惑。”
赵鹏冷哼一声:“说!”
西冶村说道:“踏上远古之路跨界而来之前,我本以为,这一方武道世间里头,定然没有多少高手,以我玄师境界的武道实力,肯定能过横行天下,在此吃香的喝辣的。可哪曾想到,当我踏出远古之路以后,却见到了东土大唐竟然聚集了数十位大宗师,站在远古之路门外严阵以待,哪怕我们有十余位大宗师随行,也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这段时日,也一直在想,为何东土大唐会任凭我们来去自由,为何不关闭远古之路的大门,为何要让我们在这一方武道世间恣意纵横……”
越是往下说,西冶村的音调就越高。
他在赵鹏给予的压力之下,已然情绪失控,近乎癫狂。
说着说着,话语里带着哭腔,连声音也有些喑哑。
赵鹏不愿继续给予西冶村更大的压力,万一此人被吓的疯疯癫癫,反倒是误了事,于是他就说了一句:“你只需老老实实回答,刺性可免!”
西冶村眼神一亮,“可否给我一条生路?”
赵鹏摇了摇头:“就目前你回答的这些东西,只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言下之意,只需西冶村老老实实配合,未必不能放他一条生路。至于到底有没有生路,到头来不过是赵鹏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西冶村既已修炼至玄师境界,智商绝对没多大问题,他立即就从赵鹏这一句话当中,找到了活命的一线生机,连连说道:“我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很好。”
赵鹏又问道:“你等从远古之路而来,所为何事?”
西冶村说道:“据我所知,原因有三。其一,是寻找武道天赋高绝的门人弟子,将其引入宗门当中,壮大师门实力。其二,是和这一方武道世间的势力建立联系,构建商路,买卖一些修炼武道所需的珍奇之物,互通有无,各取所需。其三,是要在这一方武道世间当中,探访一切有关远古之事的消息。”
这第一件事是收纳弟子,此事义亲王早就说过。
第二件事是要构建商路,也算不得有多么惊奇,全在情理之中。
第三件事是探访远古之事的消息,则令赵鹏有些意外。远古时代,至今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就连世人使用的文字,与远古文字也已经完全不同,二种文字之间甚至找不到任何关联之处。哪怕赵家这样的远古武道世家,也已经断绝了远古之时的传承,不仅家族当中传下的远古武技无人能够修炼,而且连护卫赵家的那一座万虎大阵,也几乎无人能够驱动……
传承已断,如何探访?
哪怕赵鹏能驱动万虎大阵,他也无法将万虎大阵再度布置出来,这就意味着,赵鹏对于万虎大阵的理解,也只停留在了最表面。
至于赵家燧天取火之事,至于那一座突然出现在白虎道场的光柱大门,以及燧天取火之时升起的万丈光剑,以及悬钟城长空突然出现的那一座宛如山岳一样的巨大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