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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恐怕跑不掉啊。
随即脑中灵光一闪,冲着黑衣人后方喊道:“皇上快救救臣女。”
话落果然见黑衣人回头了,清颜趁机赶紧溜,暗处的男子轻笑着摇摇头,眸中写满了宠溺。
然而此时孝安帝带着几位大臣从树林中迈步出来,众人望着清颜消失的方向,嘴角有些抽抽,孝安帝轻咳一声,正色道,“林爱卿,你这女儿跑的挺快的。”
永安侯林君赶紧上前回禀,“回皇上,臣女自从上月被袭,坠崖差点香消玉殒之后,回府便每日练习逃跑。”
永安侯的谎话编的溜,虽然说出来有些丢人,但说的在情在理,在场的人都信了。
随即黑衣人摘下面巾,上前行礼,原来黑衣人便是孝安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许安。
孝安帝眸光落在面前的许安身上,道:“肩上伤势如何?”其实根本不用问,清颜的三脚猫功夫,众人看得清清楚楚。
许安拨了拨衣领,露出肩膀,肩膀上仔细看,能看出一个小巧微微红的掌印,见众人已了然,许安方才回道:“林三姑娘确实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躲闪的灵活的多,会些花拳绣腿,若是说打伤一个会武功之人很难,遑论断了武功高强之人全身经脉。”
闻言,东宁候眸光迸射出恶毒的光芒,跪地声色俱痛道:“皇上,定是有人给那林清颜通风报信,她事先就知道皇上要试探,才会装作不会武功。”
话落,一旁冷眼旁观的萧恒就不乐意了,只见他面色冷沉,眉头微皱开口道:“东宁候是说本世子与林姑娘串通吗?”
东宁候见萧恒面色肃冷,不敢说话,额头上的汗直流。
此时永安侯也跪了下来,“请皇上明察,小女确实只会些三脚猫功夫。
当日不少人看见,是东宁候世子欲伤小女,小女还没来得及转身,东宁候世子便走火入魔,口吐鲜血,这如何能怪罪到小女的头上,请皇上给小女做主。”
孝安帝觉得,永安侯口中的走火入魔有些不靠谱,但是东宁候说的就更不着边际了,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看到的。
其实清颜若是不用内力,真的只会三脚猫的功夫,就算她每日练习,但由于体内有……,也只能事倍功半,三脚猫的功夫怎么也到不了四脚猫。
然而许安在皇上还是皇子之时,便跟在皇上身边,有一身的好武功,为皇上挡了不少的灾祸。
因此,皇上当然更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许安说的了,更何况此时两国使臣还在京都,此事需尽快处理,免得让人看了笑话。
孝安帝有些怒了,“永安侯教女无方,罚奉三个月。”
东宁候跟在孝安帝身边多年,自然是看得出孝安帝的意思,他老泪纵横,恳切道:“请皇上为犬子……”
话到这里便被打断了,“东宁候教子无方,纵子行凶,事后反咬一口,不知悔改,打三十大板,罚奉一年,以儆效尤。”
话罢,孝安帝看了萧恒一眼,他觉得自己这个侄儿今天有些不同寻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寻常,可能是变得爱管闲事了。
地上跪着的东宁候傻眼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随着一声“拖下去。”响起,东宁候大喊冤枉,然而此时孝安帝已走远。
第一百零四章 一头雾水
而此时清颜那边,跑着跑着真的跑到了太后的颐荣宫,可是宫女拦着不让她进。
等了良久,清颜才得以进了颐荣宫,此时她已然饿德前胸贴后背了。
然而她不能吃,还要跪,清颜心中的小人在哭嚎,本宝宝是做的什么孽啊,这么对本宝宝,你们好残忍啊。
清颜行了礼,太后只是闲聊几句,便说乏了让她回去了,真的只是几句。
此时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说急召吗?没说什么啊?她哪里知道,急召她入宫的目的便是之前的试探。
宫门之外,永安侯躬身抱拳道:“下官多谢世子爷仗义直言。”
萧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然道:“侯爷不必多礼,清者自清,侯爷不必言谢。”
永安侯总觉得萧恒说“清者自清”之时,音调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到怪在哪里。
待清颜回到浅云阁,已然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她刚拿起筷子,菜还没送到嘴里,外面便有小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三姑娘,太后懿旨到了,老夫人让您去前院接旨。”
清颜嘴角抽了抽,额头上的黑线直落,这是要饿死自己啊,她一手抓起桌上的馒头,边走边往嘴里塞。
然而,她还没塞两口,便被一旁的孙妈妈抢了下来,还嗔瞪了她一眼。
清颜无奈摊摊手,这真是要饿死自己啊,到了前院之时,望着宣旨太监身后整整齐齐的一排小太监,见小太监手中捧着的东西有不明所以,不会是给自己的吧?
宣旨太监之前见过清颜,见正主已然到场,便开始宣读太后懿旨,“永安侯府林清颜,温雅贤良,举止得体,甚得哀家喜爱,特赐雪缎两匹,蜀锦四匹,头面两套,玉如意两只,羊脂玉镯两只,钦此!”
听太监宣完旨意,清颜有一瞬间的怔楞,嘴角扯了扯,真的是给自己的,今日太后总共没跟自己说几句话,大多数时间自己都在逃命,就温雅贤良了?又举止得体了?
老夫人见清颜这般,轻咳几声提醒,她才回神领旨谢恩。
太后不会是在安抚,自己今晨受了惊吓的小心脏吧?
她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是昭静郡主求了太后好久,太后才赏赐的,太后自己还一头雾水呢,皇上什么也没说就让自己召林清颜入宫,之后昭静又进宫求赏赐,谁能告诉她是为什么?
清颜哪里知道,萧恒一回瑾亲王府,便命人偷偷将今日之事,泄露给昭静郡主。
不仅如此,还事后加了一句,若是能得太后赏赐,必然不敢有人再质疑林三姑娘。
遂昭静郡主马不停蹄的进宫去求了太后,她哪里知道是被自己哥哥利用了……
回到浅云阁,清颜望着已经凉了的饭菜,垂涎三尺,然而孙妈妈说要热热才能吃。
清颜噘着嘴,护着盘子,笑嘻嘻讨好道:“现在天气热了,不用热就可以吃。”
孙妈妈见她这副饿惨了的样子,只好摇摇头答应了。
清颜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碗米饭一个馒头和四个菜,满足的摸摸肚皮,一旁伺候的孙妈妈和碧柳都惊呆了,半晌回不过神来。
此时东宁候府之内
东宁候挨了三十大板,被打得额头之上冷汗涔涔,由人扶回了府。
待到请了大夫,敷上了药,东宁候才惨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的吩咐道:“将世子夫人的丫鬟知香绑起来,世子出事当日全部细节审问清楚。”
东宁候府人闻言有些不解,事实不是摆在眼前吗?还审什么?遂开口问道:“老爷,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东宁候气愤道:“依本侯看来,那林清颜根本不会什么武功,怎么可能将烨儿打成那样。”
东宁候夫人一提自己的儿子,火气便上来了,“不是那小贱人打的,难道是烨儿自己打的不成?”
东宁候撇了一眼自己夫人,那眼神中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觉得咱们的烨儿连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都打不过吗?你们夫人之间经常闲聊,有没有听闻永安候府内嫡庶不合之事?”
东宁候夫人拍拍自己脑门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道:“之前接风宴之时,曾听闻永安侯府内姐妹不和,芙蓉宴之后更有传言,称林清颜坠崖便是侯夫人……买凶杀人闹出来的。”
闻言东宁候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若是传言是真的,定是那林清媛挑拨,才会闹到今日地步,自己和儿子岂不是都是被自己一直信任的儿媳妇儿害成这样的?
很快今日皇宫之中发生的事情,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均唾弃东宁候府世子欺负一个小姑娘不成,还贼喊捉贼诬陷人家。
幸好孝安帝英明神武,识破东宁候府的阴谋,才得以还林清颜清白,太后还特地赏赐了东西以慰藉受了惊吓的林清颜。
此流言一出,无疑是将东宁候府推上了风口浪尖,如此亲家,日后谁还敢与其联姻。
此时碧云寺后山参天古树上传来了说话声。
“喂,你不去找你的林姑娘,喊我来这里干什么?”威远候二公子沈逸轩不满的大喇喇问着,面上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斜倚在树干上的萧恒冷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深邃的眸光有些幽远,不知再想些什么……
“喂,跟你说话呢……”沈逸轩语气中略带不满,推了他一把。
萧恒依旧没有说话,直接一掌打了过去,很多事一直在他心中压着,他确实要好好打一架,才能释放心中的压抑了。
沈逸轩见状毫不示弱,一边吊儿郎当的喊着,“你想杀人灭口啊?”一边躲开萧恒打过来的掌风。
下一瞬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一个时辰之后,太阳西斜,天边晚霞绚烂,落日的余晖轻洒在打架的二人身上,二人齐齐躺在了山坡之上喘着粗气,锦袍撕坏了,脸上也挂了彩,萧恒的嘴角青了,而沈逸轩更惨,他不仅嘴角青了,眼眶更青的厉害。
这是什么样的损友才能做到,切磋武功之时专门往脸上招呼。
沈逸轩似是不问出来不罢休,“喂,是不是在林姑娘那受了气?”
萧恒冷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良久之后起身道:“走,喝酒去。”
沈逸轩不仅不生气,还笑的一脸的欠揍,“喂!堂堂瑾亲王世子也有今天?”
第一百零五章 一拍即合
夜很静谧,一轮明月挂在天边,月光皎洁,银白的光辉铺满整个院子,夜风拂过,院中大树被吹得沙沙作响,树影婆娑,似美人而水袖轻舞。
此时浅云阁内众人均已睡熟,就连院内树上的鸟儿都抱着老婆孩子在安眠。
一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清颜的床前,淡淡的酒香笼罩着男子周身,在酒精的作用下,男子脸色微红。
他痴痴的望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子,女子一脚将被子踢开,男子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掀起纱幔,为她掖了掖被角。
就算她惹得自己再不高兴,只要她一出现,只要她跟自己说一句话,自己的世界马上就雨过天晴了,她笑,自己便愉悦,她伤心,自己便难过,她哭,自己心中便要窒息般纠痛。
就算自己前一秒还在生气,有人欺负她之时,也会挺身而出,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全部心绪不知不觉已全然系在她的身上。
月光轻移,打在床前男子的脸上,男子五官俊逸非凡,分明就是下午还郁闷得,跟威远候二公子沈逸轩打了一架的萧恒。
萧恒轻声呢喃,“清颜究竟要我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怎么样你才能正视我对你的情感?”
床上的清颜,叽里咕噜的呢喃一句似是在回答他,随即翻个身脸转向床里,继续与周公约会。
萧恒真想摇醒她,让她跟自己说清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心中这么想的,手上也是这么做的。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捏住了清颜的鼻子,感觉到了窒息,清颜哼哼了两声,拍掉鼻子上的手,继续睡。
片刻之后,萧恒又捏了捏床上之人小巧圆润的耳垂,然而手又被巴拉开了。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萧恒执起自己的黑亮的头发,从中挑了一根,挠清颜的鼻子,萧恒正挠的高兴之时,一个喷嚏打来,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摇摇头终于放弃了。
望着床上的娇人儿,他叹了口气,抹掉额头上的黑线,心道睡得这么死,抱出去卖掉都不知道。
一夜好眠,室内还笼罩着淡淡的酒香,只是没有人会去在意。
一大早,挽月便将之前清颜给她的图纸交回,并递上一个手镯和一个发簪。
手镯是金子打造的,精致耀眼,让人一见,便喜欢的错不开眼,一侧的按钮做成了一朵桃花的形状,比自己香的要贴合的多,不知情之人,谁会想到那精致的桃花,会是机关呢?
清颜拿了几支短针装上,旋动旋钮,几支短针射出,深深嵌入在梳妆台上。
清颜嘴角弯起,那弧度压都压不下去,她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手镯的设计,比她画的图纸还要精细。
纤纤素手微抬,拿起锦盒之中的发簪,发簪通体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顶端一块通透的血玉,傲然挺立,轻旋血玉,再要微微用力,簪子壳就可以拔下来,露出里面锋利的十字形利器。
清颜望着这两件精致绝伦的首饰,脸上神**显浓重,少顷开口问道:“挽月,这两件东西,你是找的瑾亲王府之人打造的?”
挽月看着清颜的脸色,小心的解释道:“挽月自幼在瑾亲王府长大,认识之人多少都与王府有瓜葛……”
清颜微微点头,原来是昭静郡主帮的忙,怪不得能打造得如此精致,随即展颜浅笑道:“辛苦你了,帮我谢谢昭静。”
挽月见其神色怡然,不似生气,嘴角嗫嚅,只是始终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她大脑中一番天人交战,思索良久,终究还是转移话题道:“前几日姑娘想找的烧瓷器的师父,已经找到了,不知姑娘想烧些什么?”
闻言,清颜眼眸展亮,冲着挽月会意一笑,嘴角流淌着贼贼的光彩,她扬声轻笑道:“碧柳,进来。”
碧柳进屋之后,发现自家姑娘和挽月都站在梳妆镜旁,眼眸闪着精光,嘴角含笑的望着自己,尤其是自家姑娘嘴角那贼贼的笑,瞬间她觉得周身恶寒,这次不是姑娘要坑自己,恐怕是姑娘联合挽月一起坑自己。
“姑娘,奴婢……很忙……”
清颜搂过碧柳的肩膀,将其按坐在梳妆镜前,轻声道:“有什么活一会儿让碧香帮你干。”
碧柳眸光祈求的望向一旁憋笑的挽月,“挽月姐姐,你不能跟姑娘狼狈为奸……”
挽月觑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于是碧柳又开始了自己苦逼的一天。
清颜帮碧柳易过容,换了挽月准备好的男装,一个翩翩贵公子便呈现在了眼前。
京都之内,一处民房之内,
“师傅,我家公子想烧些东西。”
“什么东西?”
挽月从怀中拿出几个瓷瓶,递给师傅,清颜接口道:“烧这些瓶子,然后在瓶身上写上韶颜阁三个字。”
师傅简单的看了看,严重带着不以为然,问道:“就这些?”
清颜见状,轻笑出声,“还有,只怕师傅烧不了。”
“只要你们说的出,老夫就烧的出。”
见状清颜望了望挽月,见其点了点头,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上面详细的记载了,烧制玻璃的用料及过程,只是用量和温度还需师傅自己把握。
清颜将纸张递给了师傅道:“这张方子上有玻璃烧制的过程,师傅看看可有不明白之处。”
老师傅接过纸张,细细看了一遍,眸中微光涌动,“这方子上记载的东西,姑娘可见过?”
“见过,此物透明,尖利,易碎。”
闻言,老师傅眸光悠远,似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之中,声音之中带了些激动,“四十年前,师傅曾说过,在他年轻之时,见过有人烧制出一块透明的类似瓷器的东西,他潜心研究了很久,也没有研究出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