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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文成帝正在御书房之内,揉着额头,一脸的凝重。
清卿一身宫装,端庄高贵款款而来。
李公公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着,“陛下,安乐郡主来了!”
文成帝闻言,眉头蹙了蹙,撑着额头的手拿下来,抬头望着一脸紧张的清卿问道,“安乐,你怎么来了?”
清卿上前两步,恭敬请安道,“安乐来皇伯伯这里躲一躲!”
文成帝闻言,眉头皱得没边儿了,问道,“这宫内,安乐需要躲什么的人吗?”
清卿一脸的无奈,长长的出了口气,随即摊了摊手,无奈道,“躲玉嫱公主!”
话落,果见文成帝眉头皱的更紧了!
清卿这是故意来告状了!
她似是没发觉般,自顾自的说着,“玉嫱公主入宫,来看淑妃娘娘,顺道去养心宫探望安乐,然而昨日贵妃娘娘刚刚出事,安乐怕公主问起,无法回答,便来皇伯伯这里躲一躲!”
文成帝居高位多年,怎么会不知道,玉嫱公主此时入宫,是来打探玄贵妃被打入冷宫之事的!
敢说这件事之人,除了文成帝自己和华妃,便只有安乐了!
玉嫱公主去问淑妃,淑妃不知,但是定会告诉她,安乐郡主知晓,是以玉嫱公主,便去了养心宫!
思及此,文成帝的眉头皱得没边儿了,面色阴沉道,“安乐喜欢看什么书,自己拿!”
清卿郑重的点了点头,眉眼含笑,谢恩道,“谢皇伯伯!”
清卿在御书房里躲着,玉嫱公主自是不敢过来问,若是来问,无异于直接问文成帝!
清卿一直等到,有小公公来禀,玉嫱公主出宫了,才离开。
清卿出了御书房,抬头望了望悬挂在头顶之上的冬日暖阳,心中乐开了花!
玉嫱公主入宫一趟,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唯一听到的小道消息,便是文成帝欲立四皇子为太子,是以打压三皇子一派,将玄贵妃打入冷宫!
玄承泽对玉嫱公主带回来的这个消息,甚是不满意,这个消息,别说是征西将军,那就是玄承泽自己都不会相信!
就算陛下要打压死三皇子一派,也不可能直接将玄贵妃打入冷宫,玄贵妃被打入冷宫,一定是发生了极大的事。
玉嫱公主见被拆穿,遂告诉玄承泽,这个消息她是道听途说的,没有确凿的证据,真正知道此事之人,除了文成帝和华妃,便只有清卿了!
玄承泽闻言,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他亲自找清卿打探消息,就凭他们的旧情,就不信清卿不说!
当晚,一弯新月高高挂在夜空,清卿洗漱完毕,躺在床榻之上,吹灭了灯烛。
此时,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清卿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会在皇宫之内,还有人想杀她吧?
若是真是这样那……
刚想到此处,便见一黑影行至她床前,清卿屏住呼吸,假装已然进入了梦乡。
黑影如音律般动听的声音,透过层层纱幔,传入清卿耳中,“郡主不要装了,是我……”
清卿听闻这个声音,身体本能的剧烈颤抖,是……,玄承泽!
这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来了?!
然而,下一瞬,玄承泽便给出了答案,只闻玄承泽道,“安乐,泽哥哥深夜前来,是有一事不明,还请安乐如实相告!”
清卿闻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套什么近乎!
她知道玄承泽的目的,定是为了玄贵妃之事而来!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应答之时,便闻“咚!”的一声闷响传来。
清卿微微侧目,触眼可及,一高大颀长的身影,扶住了渐渐倒下的玄承泽的身体。
清卿心中没由来的一紧,即便是没有掌灯,即便是在暗夜之中,即便只有一缕月光,即便是隔着层层纱幔,她依旧能无比的肯定,床幔之外究竟是何人!
那一抹独属于某人的淡淡竹香,那一双璀璨深情的眸子!
清卿此刻心中小鹿乱跳,咚!咚!咚!那一颗心脏,似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然而,还不待她叫出声,那抹身影便拖着被打晕的玄承泽的身体,朝殿外而去!
初冬的夜,凉的沁人心脾,清卿猛的从床上跃了下来,站在地上,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微微带了些哽咽,轻声唤道,“萧恒……”
那身影顿住,清卿快步上前,自身后抱住了萧恒。
第三百六十八章 纵欲过度
萧恒转身,将清卿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而去,边走还边道,“你腹中还怀着本世子的孩子,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凉的地,你光着脚下来,冻到了本世子的孩子怎么办?”
清卿咬着牙,不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落下,她直直的望着萧恒,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直到萧恒将她放在床榻之上,转身离去,她才反应过来,忙道,“你可认识华妃的寝宫?”
萧恒离去的背影顿了顿,醇厚的嗓音在暗夜中回荡,“认识!”
清卿目光落在地上的玄承泽身上,片刻之后,似是下了极大决心般道,“将他送到华妃的床上!”
萧恒闻言,适才还沉重的步伐,瞬间便轻快起来。
就在前一瞬,他还因为玄承泽口中的泽哥哥吃味,这一瞬间清卿毫不犹豫的表明立场,他心中漾起甜蜜。
他微微会过头,黑夜中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光辉,柔声回道,“好!”
萧恒离开了,清卿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静静的躺在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大床上,心中有一万只羽毛在搔弄,总是有意无意的向床幔之外望一眼,只是她始终望不见萧恒的身影。
夜已深,弯弯的月牙跨过中空,此时华妃的倚梅宫中一声女子的尖叫声划过夜空。
那叫声之响亮,惊得院内沉睡的飞鸟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殿内玄承泽,揉着发疼的后脖颈,仔细的回忆适才的情况。
然而,还不待,他沥青思绪,便闻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他下意识的朝着声音来源一看,看到的一幕惊得他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华妃身着雪白的里衣,双臂抱着被子,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玄承泽瞬间便明白了发生什么事,还不待他翻身下床,便被华妃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
随即,是宫女闯进殿的脚步声,和华妃惊恐的叫声。
“快来人,来人呐,将这贼子给本宫拿下!”
殿外响起宫女太监的惊叫声,“抓刺客!”
“保护娘娘!”
瞬间,整个倚梅宫便灯火通明。
玄承泽此刻,顾不得其他,欲趁着侍卫还没到之时,越窗离开。
然而,当他运气内力之时,才意识到,全身软软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片刻之后,内殿灯烛被点燃,率先闯进来的宫女,见玄承泽站在地上,四处寻找藏身之处,便厉声喊道,“快来人呐,保护娘娘!”
玄承泽被一群宫女太监围在中间,华妃披了一件披风出来。
不知是真受到了惊吓,还是故作姿态,总之是一脸的惊恐!
良久之后,文成帝臭着一张脸赶来。
他此时的脸色阴沉得似是欲滴出水来,昨夜才出了玄贵妃与人通奸之事,今日又出了华妃宫中进了登徒子之事。
因着玄贵妃之事,他扎心的睡不着,已至夜深,他刚刚眯上眼睛就被叫醒了,心情可想而知!
文成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吹胡子瞪眼的望着被五花大绑的玄承泽,厉声斥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妃将身上的披风裹了裹,跪在地上,满面泪痕,哭诉道,“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话落,她指着一脸阴翳的玄承泽,梨花带雨,哽咽道,“陛下,臣妾即便是孤枕难眠,也不会像他人般不知廉耻,今日竟被这登徒子轻薄,若不是侍卫来的快,臣妾的清白,恐怕……”
话到此处,华妃哽咽着,似是说不下去了。
过了良久,见文成帝依旧没有说话,华妃哭求道,“还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文成帝阴沉着一张脸,指着玄承泽暴怒道,“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玄承泽此时思路清晰,他知道是着了清卿的道了,但是他想不通的是,清卿的宫中怎么会有如此武功高强之人,即便是他毫无察觉的被打晕!
思来想去,玄承泽又觉不可能,他觉得他一心在清卿身上,没有留意周围,才被人打晕。
但是他与安乐郡主这么多年的感情,安乐郡主怎么会将他送到华妃的床上呢?
他还没有想通,便闻文成帝暴怒的声音。
他沉了沉气,一本正经道,“请陛下明察,这完全是个误会!”
文成帝眉头蹙着,“哦?”了一声。
玄承泽思虑再三才道,“臣是被人打晕,扔到华妃娘娘宫中的,并非臣所愿!”
闻言,文成帝眉头蹙得更紧了,然而还不待他问话,华妃便指着玄承泽的鼻子厉声斥责道,“你欲对本宫行不轨之事,如今被抓了还敢抵赖!”
虽然众人很是同情华妃,但是华妃此话不禁让人唏嘘!
玄公子宛如谪仙般的人物,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会对她这个半老徐娘图谋不轨!
华妃这话,文成帝也是不怎么相信的。
玄承泽出声高贵,为人正直,又一向洁身自爱,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会对华妃这样一个半老徐娘图谋不轨!
见文成帝眸中现出怀疑之色,华妃一脸的委屈,撸起袖管道,“陛下请看,这些都是臣妾挣扎之时,留下的伤痕,臣妾宁死不愿发生,给陛下脸上抹黑之事!”
华妃这话明显的意有所指,暗讽玄贵妃不守妇道!
文成帝眸光幽幽的望着华妃手臂上的伤痕。
玄承泽见状忙道,“陛下明察,臣被人打晕了,还下了药,若是陛下不相信,请陛下请御医前来验看!”
文成帝闻言,冲着李公公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便有一位老太医急匆匆的背着药香前来。
老太医给玄承泽诊脉过后,拱手向文成帝禀道,“陛下,玄公子身子无大碍,只是……”
玄承泽见状,面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然而御医所言,却让他大跌眼镜,惊得众人嘴巴张得大大的!
文成帝眉头拧成了川字,一脸烦躁,厉声问道,“只是什么?”
太医微微犹豫过后才道,“从玄公子的脉象来看,是纵欲过度!”
话落,“纵欲过度这四个大字,不停的在众人耳畔回荡,连华妃都惊得睁大了双眸。
第三百六十九章 身孕
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结果谁也想不到,华妃面上隐隐露出了兴奋之色,这玄承泽还真是自己作死!
而玄承泽则是震惊的回不过神来,着怎么可能?他很久都没碰过玉嫱公主了,也没碰过其他女人,太医怎么会诊断出纵欲过度呢?
殿内的宫女均是一脸的惋惜。
而小太监则是,一脸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表情!
玄承泽率先反应过来,他拔高了声音道,“这不可能!是不是华妃娘娘收买了你?”
话落,只见他指着适才把脉的老太医。
老太医摸摸胡须,一脸的倔强道,“老夫在宫中多年,一向公正,从未被任何人收买过,还请玄公子勿要妄言!”
玄承泽闻言一脸的不相信,他拱手道,“请陛下再请御医!”
文成帝眉头此时已然拧成了麻花,他道,“放肆!”
“整个南离谁不知道你玄承泽武功高强,哪里会被人打晕,如今被指认,不思悔改,竟一心想方设法逃脱罪责!”
玄承泽闻言,跪地恳切道,“陛下,臣冤枉!”
华妃知道,今日若是不坐实了玄承泽的罪名,他日想要动玄家恐怕更难!
她哭诉道,“请陛下为臣妾做主,玄公子口口声声说是被人打晕带进来的,难道还能有人有通天的本事,将玄公子打晕带入宫中不成?”
玄承泽眸中寒芒乍现,他此刻恨不得撕了华妃的嘴!
只要一查入宫的记录,便知他深夜入宫,那图谋不轨的罪名便落实了!
若是查不到他入宫的记录,那么事情就更严重了,更说明他欲图谋不轨!
左右横竖,他都难逃罪责,还不如他自己承认了!
思及此,他拱手道,“陛下,臣深夜入宫,是来私会安乐郡主,不知为何却被打晕,送来了倚梅宫!”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素闻安乐郡主与玄公子青梅竹马,但是如今玄公子已然是玉嫱公主的驸马了,竟然还会深夜入宫,私会安乐郡主!
文成帝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暴怒道,“传安乐郡主!”
玄承泽这么说,是笃定清卿会念旧情,牺牲自己的名节,帮他一把吗?
他未必将自己想的过重了,他怎么就不想想,将他打晕送到华妃娘娘的床上,就是清卿做的!
很快清卿便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肩舆之上,裹着厚重的披风,由小太监抬着而来。
那慵懒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深夜与人私会!
清卿下了肩舆,由碧柳和苏琴搀扶着,进了倚梅宫的正殿。
她揉了揉还没睁开的双眸,行礼道,“安乐给皇伯伯请安!”
清卿边含糊的请安,边晃悠,那样子似是困得下一瞬就会睡着!
文成帝见状心中微微不忍,他开门见山问道,“安乐!驸马说深夜入宫与你私会,可有此事?”
清卿似是没听清,强打着精神慵懒的“嗯?”了一声。
玄承泽语气微微急迫道,“安乐,我是泽哥哥,泽哥哥是否入宫与你私会?”
清卿似是听明白了,猛然惊醒,顿时面上睡意全无,惊讶道,“什……,什么?”
“私会?谁与谁私会?”
华妃闻言,心中乐开了花,一脸好意的解释道,“郡主有所不知,玄公子深夜对本宫欲行不轨,被抓了个正着,竟说是入宫与你私会!”
此时,清卿面上惊讶之色更重,随即一脸的吃了屎的表情道,“在哪里私会?”
玄承泽心中咚咚直打鼓,他引诱道,“在养心宫后面的小竹林!”
安乐郡主过去时常在那里练剑,也带玄承泽去过,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玄承泽的挡箭牌!
思及此,清卿面上现出哀痛之色,望着文成帝,恳切道,“皇祖母将安乐自幼抚养长大,如今皇祖母尸骨未寒,安乐怎么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一席话掷地有声,玄承泽依旧不死心道,“安乐,你忘了?竟日玉嫱入宫你让玉嫱带话给我,说是今夜务必要见我一面!”
清卿见玄承泽欲脱罪,越说越离谱,她面露戚艾之色,眸中泪水莹莹,望着文成帝道,“今日安乐并未见过玉嫱公主,皇伯伯是知晓的,如今驸马如此污蔑安乐,还请皇伯伯为安乐做主!”
话落,清卿似是不甘心,又道,“如今已将近年底,安乐怀有身孕已有五个月,夜深寒气重,安乐怎么肯能去小竹林与人私会?”
话落,众人似是发现新大陆般,睁大了好奇的眸子。
打死她们,她们也想不到,安乐郡主已然怀有身孕,她们还以为安乐郡主是未嫁的姑娘。
这么算起来,安乐郡主刚回宫不到四个月,那在她回宫之前,便已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