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锦辉:“如此说来,还真要感谢你,若不是看你这个小不点当初比我会得还多,我怎么肯如此用功?”
有些人天生的聪明,就像郑铭,读书一遍会背,字写得比叶锦辉这个练过石刻的还好,更重要的是他不像她一样多活了一世。
不服气都不行!
郑铭:“人比人,气死人。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比起我阿娘,我还差得远。”
叶锦辉:唯有先生这样的母亲,才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孩子了。
郑先生捧一本书,听他们斗嘴,并不插话。
郑铭继续显摆:“只要见过的书,阿娘看一遍,再抄一遍,那本书就在她的脑子里了。而我,不过是先背过了,你们又读,我便告诉你们我是听你们读书会背的!”
居然是这样!
当年耿耿于怀的事情,被他这么一说,叶锦辉竟然觉得很是有些想念。
她犹记得那时候看郑铭这么但举止行容,却比一般的成年人都要优雅,便以为他是故意端着,还揪过他的脸!
郑铭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忙起身站得更远了一些。
叶锦辉哈哈地笑,“都长大了,好歹我也比你出生早那么几天,自然是不会再欺负你了!”
郑铭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叶锦辉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自己沏了茶,给郑先面前放了一杯,“这是信阳的毛尖,我还带了些碧螺春,先生喝喝看。”
郑先生最爱茶道,叶锦辉知道之后,经常给她收集茶。
郑铭:“阿辉你再这么着,把我这个亲生的儿子都给比下去了。”
叶锦辉:“师弟,功课做完了吗?”
郑铭一笑:“你放心,知道你回来了,我天天都早早地做了功课。”
自打叶锦辉做郑先生的学生开始,便知道郑铭每天亦有功课,就算是进了学堂沐休的时候也不例外。”
“学堂里教的那些,不过是让你如何科考,阿娘教的则是让你如何做人和处事,你和别人不一样,自然就要别人更加辛苦。”郑先生如是说。
郑铭自是不服:“如何不一样?”叶锦辉除了跟着他阿娘学习的时候都在玩别的,为什么他却要这么用功?
郑先生:“比如阿辉,有父有母,有祖父母,有姑祖母,你却只有母亲,所以你要付出阿辉好多倍的努力才行。”
郑铭自此比成人还克刻,可惜叶锦辉当时并不知道,但了棋盘天天缠着郑先生下棋,就她那棋艺,走不了几步便被杀得片甲不留,便不再和郑先下而是和郑铭下,郑铭也是刚刚接触棋正新鲜着,两人一下便是一天,郑先生只是不理,但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却问儿子,“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
郑铭老实地摇头。
“那吃完饭赶紧去做功课,做不完不能上床歇息的。”郑先生声音一如平常那般淡淡地,但郑铭那一天却一直到了很晚才睡。
第二天,叶锦辉悄悄地问他:“要是下回还做不完,先生会怎么罚?”
郑铭一脸沮丧:“不许吃饭。”
叶锦辉忙安慰他:“不用怕,我到时候拿点心给你吃。”
郑铭坚定地摇头,“只要阿娘说过的,我都要做到更好,怎么可能因为几块点心而去骗她?”
叶锦辉自此再找他下棋,必定要先问一问功课。
第205章 设局
叶锦辉和郑铭对奕,被杀得片甲不留,毫无还手之力。
叶锦辉感叹,“郑铭弟弟棋艺又精进了。”叫他师弟他爱理不理,她便换成了弟弟。
郑铭斜她一眼:“我已经好几年没下过棋了,我看是你这几年棋艺越来越倒退了。”
叶锦辉才不相信他!
“你可别这般打击人,我觉得自己拿得出手的东西也就是这棋艺了。”
郑铭大笑:“阿辉,你不光棋艺不错,厨艺、女工、书法、绘画、弹琴都比较出类拔萃。”
人比人气死人,叶锦辉想不服气都不行。
“我们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我便完败,你不说让着我一些,还笑话我。”
郑铭:“一般人和我根本过不了三招,你能支持盏茶,已经相当不错了。”
叶锦辉不信。
郑先生颇为自豪地道:“他说的是真的,我早两年也下不赢他了,你这水平应付一般的人绰绰有余。”
叶锦辉这才不得不信了,“阿铭有诀窍?”
郑先生摇头,“非也,这是天赋,没有诀窍。”
叶锦辉从此不再和郑铭下棋,一是输得太惨,二是时间不够。她倒是有时间,但郑铭沐休之后必需要去学堂。”
叶锦辉和家里的几个姑娘又玩不到一起去,又怕太久不过去卢骏伟和林子饶起疑,便去了永辉小筑。
不过现在比起以前,倒是方便了不少。
因着李二姐已经出嫁,鸣翠居便只有她一个人住,既使穿了男子的衣裳,梳了男子的头也没人会过问。
叶锦华现在过得如透明人一般,轻易根本不出现在众人面前,叶锦月几乎足不出户,李三姐倒是很想来叶锦辉这里,但想着自己和二姐之前那般巴结叶锦华,又觉得没好意思。
叶锦辉便穿了男子的衣衫出去。
反正现在很多姑娘家都这般穿,也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到了闹市再让马来回去,她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戴上面具也就是了。
刚开始的时候,桂枝和茯苓还会问一问,她便随意找了理由搪塞了过去,之后她们也习以为常了。
叶锦辉便买了几盒安国夫人和郑先生爱吃的点心,还有叶老爷子爱吃的卤牛肉,让她们带了回去。
自己则到僻静的地方带了面具,回到了永辉小筑。
林子饶和卢骏伟正要出门,见到她难免停了下来。
“沈兄弟,我五芳斋的分店以后就在泉州扎根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叶锦辉:“这是自然,小弟一向最喜欢五芳斋的口味。”
林子饶:“沈兄弟帮我们林家大忙,为表示感谢,以后每隔五天我让伙计给你送一些过来。”
叶锦辉边边摆手:“不可,小弟是生意人,也不定会在这宅子呆几天。”
林子饶:“但凡你在,我便让人给你送一份过来就是了,苏州那边也是一样,就是帝京我们也有分店,只要沈兄交待一声,一点点心兄弟还是送得起。”
叶锦辉大奇,“无功不受禄,林兄这般倒小弟受宠若惊了。”
卢骏伟笑道:“你之前说那五芳斋,祖辈不过是在林家做下人罢了,居然偷了林家的祖传秘方,可惜让他家给跑掉了。”
叶锦辉早想到林氏是假的,却没想到居然是逃仆,至于怎么从逃仆变成皇商,这中间也太扑所迷离了,只怕和官府也少不了干系,林子饶只怕是故意让对方跑掉的,便不再继续这话题,“二位是出去吃饭吧?不如今天就有小弟做东。”
林子饶:“我们来了泉州这些天,你总是神龙不见首尾,今天也该做东了。”
沈辉豪气地点头,“成,我们今天去醉仙楼。”
三人到的时候正是正午,醉仙楼里正宾客满座,二楼的雅间已经没有位置,三人便坐到了一楼大厅里。
伙计拱肩哈腰地拿了菜单让他们点菜,叶锦辉自是让卢林二位先点,然后自己又随意加了些。
哪想菜还没端上来,伙计的便又带了三名客人过来,“今天人实在太多了,已经没有这么多的位置了,几位不如拼坐在一起。”
叶锦辉便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是两名差役带着一名女犯人。
那犯人却望着她,满脸哀求。
若是平时,她自然是早躲开了,但现在唯有这么一张空桌子,又已经点好了菜,便想着将就一下算了,哪想那两差役却甚是不满地道:“老子们赶路这么辛苦,连吃饭都不能安生吗?”
他们自然也看到卢林二人衣着不俗,火气便直接发泄到了那伙计身上,狠狠地朝他踢了一脚。
叶锦辉不忍那小伙计受苦,便皱了皱眉,“两位差役大哥辛苦了,既然能坐到一起,想必也是有缘,不如今天的酒菜算小弟的。”
那两差役斜着眼睛看了叶锦辉一眼,“你这小子倒算得是个知情识趣的。”说着又看着小伙计道:“还不滚?”
那伙计飞一般地去了。
菜如流水一般端上来,二位官差估计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楚,现在有酒有肉不知不觉便多喝了几杯,偏着脑袋问叶锦辉,“小老弟,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要把这臭娘们儿买了,看在你今天请我们吃酒的份上,价钱给你打八折。别以为老子没看到,你刚才跟那小娘们儿媚来眼去了好几次。”
叶锦辉哭笑不得,她不过是看了那女犯人一眼,怎么就成媚来眼去了!
但跟酒鬼又什么道理可讲?
叶锦辉只得抚额。
那差役明显不高兴了,“怎么,你看不起哥哥们?”
叶锦辉根本没想过要买个女犯人,现在却不得不一副为差役们考虑的模样,“大哥,我把她买了,那你们怎么交差?”
那差役得意地笑了起来,“这还不简单?我们直接销案,就说她死在半路上了。”
那女人更是朝叶锦辉连连作辑,满眼哀求。
那差役见叶锦辉望着那女人有心软的迹像,嘿嘿地笑了起来,“兄弟,五十两银子,喜欢就赶紧带走。”
叶锦辉有些犹豫,既然犯了事,理当受到惩罚,要不朝廷要律法做什么?
况且那差役敢将人卖掉,谁知道掉头会不会不认帐?若是给她安个私通逃犯的罪名又是一场麻烦。
林子饶却甚是同情那女囚,毫不犹豫地掏了五十两银子出来,那差役一把抢了过去,“兄弟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说着竟解开那女子身上的枷锁,歪歪斜斜地去了。
“你既然被人救了,还不快去,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卢骏伟突然出声,冷冷地质问那女子道。
那女子便滚下泪来,“小女子根本没地方可去,不如就跟着几位爷,做牛做马都可以。”
卢骏伟冷然一笑,“我们并不需要下人,你还是走吧,我又焉知你不是跟那差役串通好的,看我这兄弟善良,才故意这般引他入套!”
眼尖的叶夏忙向叶锦辉:“门外有不少人在向里张望”
林子饶听他们这般一说,也觉得事情严重,想要站起来,那女子却直接抱着他的脚哭了起来。
“奴家再怎么也不会和官差一起害恩人的。”
叶锦辉便看了叶冬一眼,叶冬照着那女子的心口就是一脚,三人站起来就要往外跑,大门却被差役拦住了。
果然是有预谋的。
叶锦辉便道:“你们赶紧跟我来。”说着便往里面走。
跟那掌柜的道:“我是你们东家楚公子的师弟沈辉,麻烦掌柜的让我们从后门出去一下。”
那掌柜的摇头,“整个酒楼都被包围了,您就是从后门走也没有用处。”
叶锦辉看了看卢骏伟,“还回去坐着吧?”
卢骏伟冷笑:“那便回去坐着,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如何。”
没等他们回去,那差役已经进来了。
第206章 收伏
卢骏伟皱眉:“这些人好像是早算计好了,就是冲我们来的!”
叶锦辉点头,从那两差役出现开始,对方就在布局,“就等着他们吧。”
正说着,那女囚跑过来,一下子拉住了林子饶,“恩人救我!”
“你们几个窝藏反贼,跟我们去衙门里说不一声吧!”那些差役如狼似虎一般,朝三人围了过来。
卢骏伟却一下子跳到了一张还未上菜的桌子,“相信不少人也看到了,我们刚坐下来了,就有两个官差将这女囚带到我们桌前,然后敲诈了我们一些银子,紧接着后面就围了一大群人,说我们是窝藏反贼,我们若真窝藏反贼,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窝藏到自己跟前吗?众位差爷莫不是弄错了?”
酒楼里忽有一人道:“我看到这三位是刚进来吃饭的客人,是那官差没地方坐,说和他们凑一桌,结果不仅骗了钱,还这么诬赖人!”
“对啊,现在官差,随便给人安个罪名,就要抓人,以后大这还是呆在家里别出来了,免得不知不觉便犯了事。”又有人在人群里喊道。
“什么狗屁官差,大庭广众之下将囚犯往酒楼里带,等下只怕要把我等都抓到牢里了!”有人跟着起哄。
也不知哪个人带头,扣了站在自己旁边的人一盘油淋茄子。
又有人喊道:“差役动手打人了!”
又有人将菜朝差役的头上扣了上去。
酒楼像一锅沸腾的滚水一般,乱了起来。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官差跟围观的民众扭打起来,紧接着更多的人加入了战局,也有那胆小往一边退的,也有那故意过来打人的。
到处一片狼籍。
差役虽有十几人,但是被激得动手的民众更多。
到处都是碎碟子碎碗,叶锦辉趁机拉了拉卢骏伟和林子饶,混在人群中溜了出去。
好在三个人身上都没有脏,很快回了永辉小筑。
“这些差役是针对我们表兄弟而来,多亏了沈兄弟。”卢骏伟说道。
叶锦辉摇头,“我没有帮上忙,那酒楼是楚璃的,估计是他帮了你们。”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还是说了实话。
“在暗中说话激得众人动手的,是楚璃的人。”
林子饶点头:“一般的酒楼,都有人暗中照看,免得有人上门惹事。”
卢骏伟横他一眼,“谁让你去做滥好人!”
林子饶满脸不好意思,“我只觉得五十两银子救一个人挺划算的!”
卢骏伟再次横他:“荒年五两银子就有人家把儿女给卖了!”说完他又烦燥地摆摆手,“照说我们在泉州这些天并没有得罪人,若要说得罪人得罪的也就是那五芳斋了,估计还是你家那逃仆使手段变成商户的事,对方怕我们查,直接联合那些差役做了此局。”说完他冷冷一笑,吩咐跟着的人,“你去醉仙楼,请他们的东家楚四公子过来一叙,若楚公子不在,就把他们的掌柜的请过来。”
那小厮应了一声,没过多久,就将楚璃给请了过来。
卢骏伟单刀直入问他:“这知府跟我爹是同年,应该不会害我,但是那同知,肯定是动了手脚的,我若想让他下挪挪地方该怎么办,还请楚兄指点。”
楚璃淡淡地笑了笑,“好办得很,你将今天打坏我东西的钱还有酒楼里客人的菜钱赔了,我就给你办了。”
卢骏伟:“那得多少银子?”
楚璃:“也不多,那么盏碟盘子,至少也要五百两银子吧,今天这一顿的酒菜钱,我也不多算,一桌三十两银子,两百桌,六百两银子。为了安抚客人,我让管事的告诉他们,为了给众人压惊,从今天起连三天之内的酒菜免费,早上不营业,一天按五百桌客人算,一桌三十两,一千五百两。伙计是我自己人,就不跟你算了,但出了这么多事,衙门那边免不了要打点一番,少算一点,两千两吧。一共四千一百两,我再少算你一百两,现在可以掏银子了。”
林子饶忙道:“表哥也是为了帮我,这银子该我出,该我出,到时候我让五芳斋的掌柜直接给四哥送过去。”他虽然说得豪气,但是也苦了一张脸。
就算是五芳斋的少东家,可惜他现在还未及冠,超过一千两的用量要请示祖母,若是被祖母知道自己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