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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瑭这次名义上是被楚璃遣送回贵州,实际上却根本没有回去,而是偷偷的去了一趟京城,悄悄地混进了楚玫的院子,无意中听到楚玫和她奶娘的谈话,知道所谓的藏宝图就在楚玫送东西给叶锦辉的时候,已经偷偷地将它暗渡陈仓。
“别人再也不会想到,她才是我的亲骨肉,等到我们母女相认那一天,此物才可以大白于天下。”楚玫得意洋洋的说道。
不然,楚瑭何至于跑回来让叶锦辉贬得一文不值?
但他既然敢再来杭州,本身就做好了唾面自干的准备,叶锦辉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楚瑭的脸皮却比任何人想像中都要厚,“真是没有教养,七岁的小姑娘,被养得像市井泼妇一般。”
养不教,父之过。
楚瑭这话不仅骂了叶家,连带的叶锦辉的至亲长辈等于全被他给骂了个遍,正觉得出了一口闷气,忽地面上就挨了一掌。
楚瑭一下子被打懵了。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挨过打!
如今,连他内心里根本不屑一顾的叶老爷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他身边,给了他一耳刮子?
楚瑭只觉得耳中嗡嗡嗡地响,大脑却一片空白。
空白过后,再是无边无际的羞恼,“叶家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叶老爷子冷眼看着楚瑭恼怒的神情,反手又是一掌,“老夫虽是白身,但老夫的胞妹安国夫人却是陛下的义妹,先皇亲封的超品国夫人,岂能容你这般胡言乱语,以下犯上!”
听他抬出安国夫人,楚瑭便如同哑了的炮仗一般,一下子闭了嘴,然而,叶老爷子却不肯放过他,“你在楚家,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般的存在,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老夫面前!”这话,叶老爷子是对着楚璃说的。
这意思,分明要楚家给自己一个交待了。
楚璃便拿出了兄长的驾势,命墨言道:“你亲自送他回去,若再敢横生枝节,直接挑断了他的脚筋。”
杭州的深秋并不寒冷,但楚璃的声音却让楚瑭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乖乖地住了嘴。
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冲动!
他们虽是兄弟,但又不是一母同胞,明争暗斗早已经是家掌便饭,若楚璃以他防碍了大事为由,让墨言在外面废了他,他的姨娘也只能忍了。
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楚瑭的阿娘却是为了爱情,弃家族誓要追随他父亲的痴心女子。
可惜付出真心容易,没有娘家的庇护却不好在楚瑭他老爹后宅里生存。
若不是急于立功,凭叶家的地位,又怎可能入了他这个一方布政使的儿子的眼?
攀亲带故,更是想都不要想!
若不是无意得知了藏宝图的消息,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近接叶锦辉的,更不要说对她有好感了。
叶老爷子听了楚璃的话,哈哈大笑起来,“龙生九子,果然各有不同,四公子为人处事,深得老夫喜爱,希望下次,咱们还能再次合作。”叶老爷子说完,便拉了叶锦辉的手,“有祖父在,无论如何不会让那些不相干的人欺负了你去。”
叶锦辉反握住叶老爷子的手,“祖父一向对我最好。”
祖孙相携,竟然就这么走了。
楚瑭眯着眼睛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忽地望着楚璃笑了起来,“咱们兄弟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怕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叶家?”
楚璃审视地看了楚瑭一眼,满脸讥屑地道:“你倒是会自己找台阶。”他话未说完,声音已然冷了下来,向墨言道:“让他现在就走!”
楚瑭听楚璃这么一说,倒神秘地笑了起来,挣扎着往楚璃跟前走了几步,才小声道:“我这次入京,可是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好消息。四哥若是愿意和弟弟联手的话,弟弟愿意将那消息拿出来和你分享。”
楚璃慢慢地茶盅放到了桌子上,不咸不淡地道:“你不肯回贵州,必定是私自去了京城,从大姐那里偷偷地打听到了钱家的藏宝图藏在叶锦辉身上。可你肯定不知道,这消息早几个月之前我就得到了。”
楚瑭的冷汗一下子从脑门流了下来,喃喃道:“难怪我去她那宅子的时候,一路皆是畅通无阻。她肯定是故意透出这样的消息,好引得咱们两个拼个你死我活!”
楚璃却根本不为楚瑭的话所动,“我到闽地,主要目的是行商,能掌管好从泉州到杭州这条线罢了。而父亲吩咐你跟着我,却是明明白白地交待过,要你听从我的命令,可你却一意孤行,差点坏了父亲的大事。你现在不用和我说这么多,直接回去和父亲说吧。”
楚瑭却冷冷地笑了起来,“我再不济,身上也流着楚家的血脉,你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帮我报仇,总不能拦着我自己报仇吧?”
他说着,一下子挣开了墨言的钳制,得意地笑了起来,“兵不厌诈,一颗小丸药而己,半个时辰之后,自动解开。怪只怪我的四哥,你太轻敌了。不过你放心,我不过是找个机会要了那小丫头的命罢了,不会影响你的计划。父亲那里,此事我自会解释。”
第七十七章 帮忙
楚瑭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楚璃住的地方,和自己的贴身护卫丁锐雨抱怨道:“真恨不得把老四给直接弄废了才好。”两人不过相差两岁,然而,偏楚瑭的老爹楚煜对楚瑭的阿娘平平,却对楚璃的阿娘言听计从,“若是没有他们母子,至少我阿娘会开心许多。”
丁锐雨吓了一跳,“四公子身边有不少高手,若您真的动手,被老爷知道了,只怕会牵连到三姨娘。”
楚瑭的面上便闪过一阵狠厉,“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我还不知道?六姨娘没来楚家之前就怀了个野种,不然老四怎么可能早产一两个月?”
丁锐雨恨不得捂住楚瑭的嘴才道,“可老爷喜欢六姨娘,爱乌及屋,公子以后还是别乱说话了。”
楚瑭眼中再现狠厉之色,“若真是我的兄弟也罢了,偏只是个野种,他凭什么敢管我的事?”
丁锐雨神色越发不好,“老爷治家甚严,五公子还是别再说这样的话罢。”
谁不知六姨娘是楚煜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而儿子却有七个,五公子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庶子罢了,有他不多,无他不少,老爷动起家法来,却是六亲不认。
楚瑭一看丁锐雨那神情,几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心情更加烦燥,满脸狰狞地道:“本公子不需要你的保护,速速带上我们所有人马,找一切可供利用的机会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杀了那小贱人。”
丁锐雨的脸上便有了踌躇,但马上又愎复了平静,不卑不亢但却异常坚定地道:“小人是公子的贴身侍卫,最主要的任务便是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的安全。”
楚瑭冷笑,“难道你还怕老四派人杀了我不成?”
丁锐雨自然不肯掺和到他们兄弟之间的争斗中,模棱两可地道:“无论是谁要来杀公子,都要踩着小人的尸体过去才成。”
楚瑭冷笑数声,才道:“必须由本公子亲自动手,方可解心头之恨,出发吧。”
丁锐雨知楚瑭这是在怨恨他了,可想到手段百出的楚四公子,他决定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得罪了楚瑭他可能会吃上几回暗亏,可若是他敢坏了楚璃的事,楚璃绝对会让他挫骨扬灰。
楚家现在正在和叶家和作,虽然叶家要弱势一些,但那叶老爷子却比泉州卫代指挥史姚铮对泉州的影响还要大,如今世道这么乱,谁又如何能知道明天那个拉置的人是谁呢?
楚瑭说走便走,雇了一艘客轮,急朝泉州方向去了,并且把他们来时坐的那艘楼船上的船工划了几个出来,让自己这边的人牢记,“一旦发现目标,先过去把他们给我做了!这一回我让他们插翅难飞!”
其实,楚瑭根本不知道,叶老爷子却带着叶锦辉坐了马车。
“马车更好,沿途可以吃喝玩乐,这样才不枉我带你出来了一次。”叶老爷子洋洋自得地和叶锦辉分析道。
坐船空间十分有限,最大的难题是饮食和寻药问医。
这对于叶锦辉可谓意外之喜。
等楚瑭查清楚叶锦辉根本没走水路,叶老爷子带着叶锦辉早在三天已过了金华,不仅将沿途好吃的全部吃了一遍,还买了许多当地的土产,悠哉乐哉地沿看风景。
楚瑭便吩咐了人加紧行船,直接在福州上岸,等在叶家祖孙必经过的路旁,准备装成山匪,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束了二人。
哪想他将手上的十余人全派了出去,却根本敌不过叶老爷子身边的一个车夫。
损兵折将之后,却又不好半途而废,而是不声不响地去了泉州。
“杀不了老的,我不信还打不过小的,难道那小贱人还当真不出门了?”楚瑭恶狠狠地骂道。
叶锦辉却忙着给大家分她沿途买到的小玩意。
本来,若是将买杭绸的银子给了墨言,叶锦辉身上便再没有多余的钱,哪想因为当时太不想看到楚瑭,她居然将这件大事给忘了,赶了半天的路才又想起了这件事,免不了长叹一声,好容易寻到的一个生财的门路,居然让楚瑭生生给搅没了。
叶老爷子却以为叶锦辉受了什么委屈,免不了要询问一番。
等叶锦辉和盘托出之后,不免笑了起来,“区区几百两银子,阿璃才不会看在眼里。”
叶锦辉听得暗暗吃惊,什么时候“楚家四小子”已变成“阿璃”了?
叶老爷子却以为叶锦辉不相信,免不了解释道:“楚家如今掌握着南方各处的草药和粮食生意,单是军中每年就是一笔很可观的财产,哪会在乎这区区上百两银子?不用担心,阿璃肯定会先帮你垫上的。”
叶锦辉才不相信楚璃会这么好心,就算垫上,凭他那爱财的劲头,说不定还会找自己要利息呢。
叶老爷子见叶锦辉仍旧担心,不免笑了起来,“楚家如今和我们叶家合作,叶大姑娘不守是想买几匹布罢了,想必他不仅会帮你送到泉州,还会帮你搬到指定的地方去。我都能想到的事,他会想不到?”
在叶老爷子看来,楚家虽然不敢公开承认叶锦辉的身份,但是楚璃毕竟是叶锦辉的舅舅,帮外甥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不是应该的吗?”
虽然沈氏一直嚷着她的儿子被叶老太太换到了钱家,可叶老爷子却有自己的判断,楚玫必定在整件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然,以叶老太太的心机,怎可能在钱家仆妇如云的情况下完成了这件事情?
想到那个孩子,他虽有淡淡的心痛,可这和他看重叶锦辉并不相矛盾,也许,这就是他欠钱家的吧?
尽管叶老爷子说了这么多,但叶锦辉仍有些将信将疑,但她却明白一件事,老爷子这会儿肯定不会在容许她转回杭州了,甚至不会为她派人送银子过去,因为他坚信楚璃会帮着付了银子,且会让人把货送到杭州。
事实证明,叶老爷子果然是对的,叶锦辉的东西还没分完,叶老爷子已经着人来告诉她,“姑娘买的杭绸已经到了。”说着奉上了送货单。
叶锦辉一看,不由顿住了,楚璃一共让人送了两千匹杭绸过来。
难道是眼花了?
叶锦辉不由又看了一眼,可上面仍旧是两千匹。
再往下看,叶锦辉却傻了眼。
这些杭绸一共是一万六千两银子,但单子上却只付了一千两。备注中写着,另外的银子,三个月结一次,半年结清。
第七十八章 借刀
两世加起来,叶锦辉也没见过一万六千两银子!
除去楚璃垫上的一千两,还有一万五千两,三个月还一半,也有七千五百两!
若那些杭绸卖出去也罢了,若是卖不出去,只怕光是运输费,就得给楚璃一大笔银子。更不要说,这么多杭绸,总要找个地方堆放,总不是能放在叶家吧?
叶家祖上好歹也是武勋,更有个安国夫人在府里住着,怎会充许自己这般做?
叶锦辉手上的送货单,瞬间成了烫手的山芋,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但,事情还是得照做不误,叶锦辉强打起精神吩咐白芷:“将这些绘了西湖十景的纸扇,明前的龙井,还有咱们路上买的小玩艺,全收拾一份出来,桂枝和我一起送到姑祖母和郑先生那里去,然后是祖母、父母亲、师父、二叔、三叔、四叔,刘姑娘、张姑娘、金姑娘,几位弟弟妹妹们。楚公子送的那些东西,只送姑祖母和郑先生、刘姑娘就好了。余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楚璃不仅送了两千匹杭绸过来,更是将叶锦辉在杭州帮楚玥买的东西也送了一份过来。
白芷坐下来,带着两个小丫鬟还始分拣东西,叶锦辉则带着桂枝,拎着礼物去拜见安国夫人。
叶锦辉一回来先去给这位姑祖母请了安,但安国夫人却只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命她回房休息了。
叶锦辉有择床的习惯,别说是在楼船上,就是在客栈也睡得并不安稳,精力实在有限,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就多了三分好感。
待见到人,这种感觉更强烈。
安国夫人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举手投足却十分高雅大方,面上时常带着笑容,虽然她的年纪比叶老爷子还要大,但看起来却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姣好,仪态天成,可以想像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美人。
现在也是个美人,不过,更是个妙人。
叶锦辉想了想,吩咐桂枝,“回去把那胭脂水粉也送一份给姑祖母。”说完掩嘴笑道:“您太让人惊叹了,侄孙女本以为要见到一个鸡颜鹤发的老太太,没想到姑祖母这般年轻,我现在年纪还小,又用不上,白放着太可惜了。”
安国夫人一见面就喜欢上了这个机敏懂事的小姑娘,笑着收了,问她:“这些礼物,应该要花掉不少银子吧?”
叶锦辉道:“大都是楚四公子送的东西,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此时刚好叶家的女孩儿一起来给安国夫人请安,旁人倒也罢了,叶锦华却掩嘴笑了起来,“长姐果然有嫡长女的风范,若是我肯定会不知所措,把东西全交给姑祖母来分配。”言外之意,是说叶锦辉自做主张,不经安国夫人同意就处理了楚璃送的东西。
叶锦辉也笑了起来,“或许,这就是长幼的不同之处了,听说大多数人家,长子都要顶门立户,我虽不是长子,却是长女,不能因为姑祖母帮着咱们管家,就把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塞给姑祖母来做。”
叶锦华暗道:叶锦辉比起前世,可谓有天壤之别,前世的叶锦辉不过是跟在她后面的应声虫罢了,今生倒把爪牙给伸了出来,不过前世这个时候,叶思明已经靠上了姚家,并且将叶老爷子手里的势力劳劳地握在了手里,而现在他却变成了一个瘸子!
“长姐教训的甚是。长姐从杭州回来,一路劳苦奔波,十分辛苦,还为我们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妹妹不才,愿意帮长姐给大家分派东西。”叶锦华肃然道。
叶锦辉想借着这些东西来收买人心,她才不会让她如愿,一定要破坏了这件事。
叶锦辉听了,笑着点头,“你有心了,不过我看家里多了好几个眼生的小丫鬟,这些跑腿小事让她们做就是了,哪能劳动三妹妹。”
叶锦华一下子红了眼,帕子绞成了麻花,“我本是一片好意要帮忙,长姐为什么要拿我和那些不入流的小丫鬟做比较。”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