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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刚刚沐浴过,穿着细布棉质的中衣。
叶锦辉也忍不住将袖子往上捋了捋,细看了两眼。
她记得上次出关的时候,她已经晒得跟个安南国的人差不多了,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白了呢?
“反正就是大家平常吃的那些东西,我什么都吃,不挑食,最喜欢吃牛肉。”见黎茵彤一脸期待的模样,叶锦辉只得老老实实地汇报了自己平日的饮食。
“不喝羊乳?”黎茵彤仍不死心。
叶锦辉:“听说喝那个可以变白,可惜我们家里从来没人喝,都嫌弃那个味道不好。”
黎茵彤不甘心地将自己的胳膊也捋了起来,放在叶锦辉一起,“我天天喝羊奶呢,为什么还是没有你白?”
叶锦辉只得安慰她,“你这不是不白,是桃花色,那诗文里不都说粉黛吗?要粉色才漂亮。”
黎茵彤还是有些不甘,“我娘专门给我花了重金买了一个美白的方子,我才吃成这样。没想到你胡吃海喝,倒是比我白多了。”
叶锦辉被她这副模样给逗得哈哈大笑,“我听说太、祖的时候,有许多异邦人来咱们闽地,都是白色的人,她们的头发是金色的,眼晴是碧色,难道你希望是那样的?”
黎茵彤呵了一口气就朝叶锦辉的咯吱窝里挠了去,“我就是想变得和你一样白而己,让你取笑我!”
叶锦辉被她挠得笑不可抑,反过来又去挠了回来,两人嘻嘻哈哈,一直到了二更才睡。
早起的时候,又让叶锦辉小小地吃惊了一番,黎茵彤每天居然起床的时间居然和她差不多,叶锦辉梳洗之后便是练功夫,但黎茵彤则是梳头、洗脸、擦粉……
单梳头就要梳一千下,洗脸要用羊乳,身边单是伺候的丫鬟就有七八个!
桂枝将衣裳拿进来,叶锦辉三下五去二的套了上去,自己对着镜子几下梳好了头。
“请问姑娘今天还做早课吗?”
叶锦辉看看窗外的大院子,“反正也没有什么事,就继续做吧。”
茯苓就将那柄软剑从包裹里拿了出来。
叶锦辉笑看了还在梳头的黎茵彤一眼,“黎妹妹慢慢梳,我先玩一会儿。”
黎茵彤好奇地看了一眼那柄软剑,悄声吩咐跟着的丫鬟,“只今天少梳一会儿,夫人不会知道的。”
那丫鬟手一抖,“不行啊,夫人若是知道没梳够一千下,就会将奴婢的手臂给砍了。”
黎夫人早交待过,要梳够一千下,还专门弄了个婆子数着,不过那婆子只是偶尔抽查。
黎茵彤看看身边的丫鬟:“若是有人问,你们知道怎么说吗?”
她身边一个叫柳儿的丫鬟笑道:“奴婢们帮着数过了,正是一千下。”
那梳头的丫鬟这才松了眉头,忙将主子的头发束了起来,又换了丫鬟拿了香膏给她擦脸,涂粉,擦口脂,穿衣裳,戴首饰。
平时尚不觉得如何,但这一次黎茵彤觉得时间十分难捱。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无论是黎家的人还是叶锦辉都没有发现有个少年正站在墙外看她练剑,一脸很吃惊的模样。
那人似乎也知道此地不易久留,略看了几眼,便匆匆地去了。
第244章 亲戚
等黎茵彤出去,叶锦辉已经舞了半天的剑了。
此时天色已经亮了,黎茵彤只看着叶锦辉那妙蔓的身姿如同轻歌慢舞一般,十分的赏心悦目,不知不觉站了半个时辰。
叶锦辉早看到黎茵彤和她的丫鬟,不过并不以为意,反正她自小被叶老爷子教导习武这件事已经众人皆知,反之她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倒会引起议论。
等叶锦辉收住身形,黎茵彤马上跑过去了,抱住了她的胳膊,“的剑舞得真好,就像跳舞一样,好看极了,不知道我是否能跟着学?”
说完一脸紧张地看着叶锦辉。
叶锦辉有些犹豫,这剑法却不是叶家的东西,而是尉迟亦澜所授,“要不,我回去问问祖父?他老人若是同意,我就给妹妹下贴子,请你到我们家里学。”反正师父还在泉州,征得他的同意,她才能再教给别人。
黎茵彤:“我学了这剑法,是不是皮肤就变得和姐姐一样好了?”
自己的皮肤为什么变得这般好,叶锦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却不愿意骗黎茵彤,只得不好意思地笔道:“我没有特别关注过皮肤。”
黎茵彤幽幽叹气,“那估计就是书中所说的天生丽质了,我等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不行,算了,我还是别学你这剑术了。”估计阿爹阿娘都不会同意她练剑吧。
叶锦辉听得松了一口气,她也正在为不能用叶锦辉的身份承认尉迟亦澜的师父地位而苦恼,若以后还要假托这剑法是叶家祖传授于黎茵彤,岂不是心中有愧?
“不过是皮肤白了些,哪里就成了天生丽质了。”叶锦辉失笑。
“姐姐的眼睛是丹凤眼,鼻梁好高,眉不画而纤,唇不点而红,哪像我,单画个妆出门就得好长时间。”黎茵彤娇嗔着抱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们还是去吃早餐吧,只怕夫人她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叶锦辉并不喜欢谈论这个问题,上一世容貌并未给她带来任何好处。
话未说完,已经有黎夫人那边的丫鬟过来了,“姑娘,夫人说您若是收拾妥当了就带着叶大姑娘过去吃早餐吧。叶三太太已经带着叶二姑娘她们过去了。”
黎茵彤只得道:“你先去禀告母亲,我们马上就到。”
叶锦辉任由桂枝给她戴了首饰,她们到了黎夫人那边,大家已经坐好了,只等她们过来了。
两人忙给黎夫人和叶三太太请安,然后方坐了下去。
大家安安静静地用了早餐,没等桌子撤下去,黎夫人已经朝叶三太太笑道:“看你们上午要不要随意逛逛,逛累了,正好下午我们一起听戏。”
叶三太太忙道:“和我们家老夫人商定好的,今天一早就回去了。已经打扰了您这么久,哪里还能继续这么着。”
黎夫人十分热情:“你们来福州一回也不容易,大家难得在一起聚一回。”
照理说,叶三太太的身份,让黎夫人亲自做陪这么几天,确实是委屈了黎家,不用说这戏肯定是也是才请回来的。
叶三太太心中越发不安,“再不回去,只怕我这老夫人该着急了。”
黎夫人只笑,“这折子戏我可是专门为三太太请的。”
叶三太太不敢得罪黎夫人,便朝叶锦辉望了过去。
叶锦辉便道:“难得夫人一番好意,姑祖母那边我昨日已经送了信,已经告诉她老人家我们会迟一些回去,原来是想告诉三太太的,岂料后来到了夫人这里,居然给我忘记告诉三太太这件事了。”
她是担心叶三太太在骆家累到,原本就打算在福州休息个两天再走的。
叶三太太听叶锦辉这般说,只好向黎夫人道:“多谢夫人抬举,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黎夫人越发肯定,叶锦辉在叶家的地位肯定非常受宠,不然叶三太太也不会看着一个晚辈的脸色行事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起来,“若是来了,又急匆匆地走了,岂不是显得我们待客不周?”
叶三太太连称不敢。
陆续又有小姑娘过来。
白大人的女儿白凌芳赫然在列。
这些人显然都对黎家非常熟悉,看得出来黎茵彤是专门将叶锦辉她们介绍给这些姑娘的。
叶三太太看在眼里又忧又喜,忧的是不知黎夫人怎么会无端的这么礼遇自己等人,喜的是单凭这一场宴会,叶家的几个姑娘便可以交到不少朋友,于叶家有好处的事,她自然也觉得极好。
毕竟郑家是有底蕴的大家族,女孩儿从小都教导着以家族利益为先。
叶锦辉也觉得黎家太过热情了一些,但她却想着这不过是黎布政使和自己的祖父同在闽地为官的原因,自己等人受了这份人情,改天还回去就是了,她并不觉得叶家的身份不如黎家。
虽然历朝历代都是重文轻武,但是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其他一切都是枉然,世道这么乱,手里没有兵力,别说家族就是保住自己都成问题。
黎家愿意和叶家交好,她自然是乐见其成,就算黎夫人有小心思,至多不过是为了自己那名医师姐刘美丽。毕竟刘家现在去了杭州,若是黎大人病了,自然不能无故离开闽地,唯有托她去请刘美丽上门来诊治了。
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黎家觊觎的。
但黎夫人若不主动提出来,她也不会去戳破这件事,因为找上门的生意才更好做,万一猜测错误,岂不等于她咒黎大人有病了?
“听说叶姐姐除了学武,还自幼承名师教导,不如咱们就在一起来讨教讨教。”一个姑娘说道。
叶锦辉最不爱这些名头,正想拒绝,却听那姑娘道:“叶姐姐可不要拒绝,因为你拒绝得了这一次,却拒绝不了下一次。”
黎茵彤居然也跟着点头道:“林姑娘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叶锦辉静待下文。
黎茵彤扳着手指道:“林姑娘的姑姑嫁给了你们叶家二老爷,你们可是正经的亲戚,早晚得有这么一场比赛,不如先在我家比了,我也正好可以先一饱眼福。”
她见叶锦辉长得漂亮,骑术也极好,自然想比一比其他的,这般年纪的小姑娘,哪个又是肯轻易服人的人。
第245章 亲戚
就算要认亲也是叶锦月的亲戚,找上她做什么?
林笑薇笑着给叶锦辉见礼,叶锦辉回礼。
黎茵彤开始指挥丫鬟们拿琴过来。
林笑薇悠然地在叶锦辉对面坐了下来。
叶锦辉随口道:“昨天在骆夫人那里,我好像也遇见了一个姓林的姑娘,据说是骆大姑娘的表妹,听说五芳斋的东家也姓林,你们可都是同宗?”
林笑薇点头,“骆夫人也姓林,你说的姓林的姑娘估计是她的内侄女林晓梅,他们那一支和五芳斋那边的林家比较近,祠堂在江苏,对了,还有前福建总兵高吉胜的夫人,都是那一枝的。我们的祠堂在蒲田。据我所知,十年前两边本有意联宗,后来又没有联。”言外之意,不过是同姓而己。
至于为什么没有联宗,估计也有不为外人道的理由,但林笑薇的眼中却无半分遗憾,由此可见就是莆田这边不同意了。
但林笑薇寥寥数语,向叶锦辉传递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骆夫人为何如此针对自己,并且也告诉了她,蒲田林家和骆林氏并没有什么关系。
叶锦辉略略点头,内心却在思索着叶锦月的亲娘的事情,若林氏的祖父真是林家的逃仆,只怕人们在议论叶家的时候,又将绘声绘色地添上一段了。
这家人不知用何手段买通了官府,不仅由逃奴变成了良民,还由良民变成了皇商,若不是林子饶找过来,只怕林氏还要在泉州暗里散布对叶家不利的流言,可惜安国夫人和叶老爷子都不善对付这些阴私手段,加上又觉得愧对了林氏,竟然由着他们添油加醋风言风语。
另外,泉州这边明明盛传叶锦月的阿娘和闽地这边的林氏是一支,但蒲田这边的林家人自己却出来澄清说两边不是一支,若不是林笑薇年纪小弄不清楚就是其中还有别的事,不过叶锦辉并没有再深究下去,毕竟叶锦月才是她的妹妹,若是外家真有什么不堪之事,于她并没有任何好处。
更让叶锦辉疑惑的是林氏既然是逃仆之后伪造的身世,但叶家之前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不知不觉,叶锦辉已经喝了一盏茶,黎茵彤的琴也拿了过来,顺便还带来了文房四宝和一群叽叽喳喳的姑娘。
马上就有小姑娘提议:“我曾有幸读过叶三姑娘的诗,不仅对帐工整,但就胸襟气魄来说,在场无人能力,词藻犹为华丽,不若咱们今天也做诗,说不定能瞻仰到叶大姑娘的墨宝。”
叶锦辉笑着拒绝,“我做不来诗,要不就在一旁帮着大家研墨吧。”在她看来,承认自己不会做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林笑薇跟着点头,“叶三妹妹诗名已经极盛,叶大姐姐必定是不肯抢了自家妹子的风采,不如你们先做,我和叶大姐姐对奕一局。”
林笑薇不过和叶锦辉一样的年纪不过是小月份而己,但在这群姑娘中间却甚有威信,小姑娘们笑嘻嘻地同意了。
林家的下人已经将棋子放到了桌子上。
叶锦辉选了黑子。
林笑薇执白子说了句“承让”,一开始就猛烈的攻击,叶锦辉不慌不忙地应战,到了中场的时候林笑薇的脸上便开始现出郑重之色。
叶锦月和李三姐都在那边做诗,但却都又一心二用,听着小丫鬟们在那边议论,“林家姑娘棋艺无双,对上叶姑娘也肯定会赢。”
另一个却道:“下棋犹如行军打仗,非常讲究布局,叶姑娘自幼得叶老太爷教导,必定会一举夺魁。”
叶锦月却暗暗寻思着,看来林笑薇找叶锦辉下棋之前已经打听过了,叶锦辉从来不做诗,必定会跟她下棋吧?
叶锦月虽然一心二用,但是写出来的诗却得到了姑娘们的一致好评,得了本次诗会的魁首。
于是大家方想起来,叶家虽是武将,叶二老爷却在清贵的翰林院供职,不知不觉,叶家也成了书香门第。
就连李三姐的诗也得到了众人的好评,虽然未得到名次,但李家的姑娘能做出诗来,这年事本身就已经够引人注目了。
李三姐也暗暗得意:还是二姐的这个办法好!
众人根本不知道这诗本是由李二姐做出来,死逼着妹妹背了不少,以免要做诗的时候,以备让李三姐做诗她做不出来受到别人的嘲笑。
“我才不信那些才子才女的诗是限时做出来的,估计一早就做好了,单等着比赛的时候写出来罢了。不然一柱香做一首诗,那这个人一生将要做多少诗出来?”
李二姐学识本就不错,况且十分刻苦,她做的诗虽然不能得到名次,但评一个“好”字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甚至有人猜测,“叶大姑娘不做诗,就是想让叶二姑娘一举夺魁吧?”
听到这种话,叶锦月不过一笑,“我们姐妹们自幼师承郑先生,但大姐姐才是郑先生的得意高足。”
再问得多,她便不肯说了。
越是不说,大家便越好奇得紧,很想知道棋局的结果如何。
甚至有人坐庄,拿此赌了起来。
叶锦月却没有参与,“大家玩开心就好了,我昨天已经将银子花完了。”
大家将信将疑,有人便猜测着叶锦月没有把握叶锦辉会赢,都将注押在了林笑薇那边,唯有李三姐气不过,将荷包里的五十两银子全押了叶锦辉。
结果一赔十,李三姐白白地将五十两银子变成了五百两,余人包括庄家在内全输了。
白凌芳道:“这就是叶二姑娘厚道了,若是像昨天一样,咱们还不得亏死!”
叶锦月十分客套,“我也没看过林家姐姐下棋,又如何能断定我大姐姐能赢?”
白凌芳笑道:“郑先生的儿子郑铭早五年之前已经在黄家族学里战无敌手了。”
小姑娘纷纷问她:“你怎么知道?”
白凌芳:“我兄长也在他家族学里读书,如何会不知道。”
又有人找叶锦辉求证这件事,叶锦辉自然不会说连郑先生也赢不了郑铭,只道:“小师弟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