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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应该感谢瑞琳的私心，否则你们一家只怕都无法幸免！”晨曦苦笑道。“不过如此说来，对付迪卢木多真没有很好的办法了？”
“至少我所知的记忆当中没有关于他们兄弟的信息。”格雷特有些困乏的说。
“你刚醒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这里灵力比外界充裕许多，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好起来的。我会去通知大家一下，没有了洛林的威胁，我们倒可以把休息时间延长一些。”晨曦温声嘱咐道，向韩赛尔示意了一下随后转身出了树屋。
格雷特醒来的消息并没有带来多少波澜，毕竟其他人同格雷特并不熟悉。不过虚空之海的危险性倒是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精神状态也因此减少了几分紧张。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亡灵法师
晨曦带着一身的疲倦和衣躺在树屋外的吊床上，仰望着神域的天空静静的发呆。
“老白，莫娜的灵魂加上以扫的那滴血，研究出什么来了？”
“血液毕竟是灭世神的血，里面充满了破坏的气息，我也不敢贸然刺激它，万一不小心收不住手激发了其中的神威，把那几个沉睡的神给唤醒了那可就麻烦大了！”白泽小声嘟囔。
“倒是可惜了以扫的那些记忆，他可是经历了整个西方中古时代的各种事件，要是得到的话说不定可以了解许多上古隐秘。”晨曦不无遗憾的感慨道，他发现自己现在变得冷血了许多。这种掳掠生魂的事情在以前他是完全无法接受的，即使这些生魂本身都是些无恶不作之辈。他一路走来，手中掌控提取过的灵魂包括黑王子埃哈拉、女巫之王卡赫、地狱契约者魔笛、魔镜器灵瑞琳、吸血鬼伯爵休姆斯再加上现在的女巫莫娜，可以说其中每一个都是恶名昭彰之辈，但他心中却依旧不舒服。
白泽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多说。在他看来，这种转变是好非坏，若是一味仁慈，和那些宗教宣传中的圣母一般乱发慈悲，那才叫一个槽糕。圣人孔子尚有诛杀少正卯之举，佛陀尚有愤怒明王尊之像，诛杀几个邪门歪道算什么。
“小子，那个叫以扫的记忆是无法得到的。他们这个物种和正常的生物不一样，真正的灵魂被贮存在血液当中散布全身，只有得到全部的尸身才可以提取出记忆碎片。但他的身体早在他勉强使用芬里尔狼的血液被打断的时候就已经濒临崩溃了。”白泽转移话题道。
“可休姆斯……”
“吸血鬼的记忆储存在他们脑部的血晶当中，和狼人并不相同，虽然储存原理有些类似但后者确实有些差别！”
晨曦点了点头，注意力被转移之后也便不再去想那些多愁善感的事。“那莫娜的记忆当中有什么发现么？”
“唔……极其残忍可怕的一个老女巫，在她的观念里，世俗人类完全就像是实验素材一般。不过也因为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她在药剂学以及人体解剖学上的造诣很深。这些记忆太过繁杂，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白泽有些严肃的说道，“这其中似乎涉及到一个很奇特的传承，一种专门同鬼魂亡灵打交道的法系职业，倒是有些类似九州的鬼道……”
“亡灵法师？”晨曦闻言不由补充道。
“正是这个职业，极端偏激与邪恶，但却对灵魂法则有着不错的见解。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种法师么？”白泽有些激动的说，看起来他是盯上那些亡灵法师的研究结果了。
“这个可不太清楚，你知道这种职业是不可能见光的。实际上他们应该算是巫师的一个分支，十四世纪欧洲黑死病肆虐，欧洲近乎二分之一的人类死于这场灾难。那个时候欧洲死尸遍野，经常出现整村死绝的情况，人类的尸骨堆积成山甚至用来修建骸骨教堂。教会的控制力下降到了一个冰点，各种妖魔鬼怪肆虐。亡灵法师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的一种法系职业，他们精研死亡魔法，因为尸体无处不在，施法材料充裕。所以这个群体繁衍发展的挺快，但随着瘟疫结束，人类文明再度兴起，这群背离人伦的家伙就变成过街老鼠了。真没想到，莫娜竟然得到了一部分亡灵法师的传承，难怪利昂那么评价她，果真是罪行昭彰啊！”晨曦不由感概的说。
“他们罪不罪恶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他们手中关于人类灵魂的研究结果。不过这群人类的渣滓，顺手毁灭掉倒也没什么负疚感了！”白泽冷哼道。
“话说老白，这天地之间不是有业力的说法么，妄造杀孽不是会有很多负面作用么？”
“业力啊，这个和每个神系不同的规则有关系。比如说九州神系，人道昌盛，那么肆意虐杀人族就会产生业力使得修行者灵智蒙尘。但在某些神系当中，杀戮和献祭人类反而是值得称赞的，那么非但不会产生业力反而会有功德降下。”白泽愣了一下随口回答道。
晨曦默默点了点头，在他的印象里，世界上各种神系的规则确实各有特色，但其中真正倾向与人类的却是寥寥无几，九州算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了。其它的比如美洲奥尔梅克神系以及作为它延伸的玛雅、印加、阿兹特克神系，便是以鲜血献祭著称的。至于像印度婆罗门神系这样的存在，则是以其森严的等级制度著称的，只有符合等级的规定才是顺应神系的主流。而像凯尔特神系这种连一系主神都热衷于**实验的，它对人类的倾向就很明显了。
“没有别的收获了么，比如说一些特殊的人或者实验之类的？”
“至于特殊人物倒是有一个，似乎是叫伍德 ？ 凯尔雷，这些异族的姓名真是拗口。”
“他们肯定也觉得我们九州的名字拗口，伍德 ？ 凯尔雷？我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印象？”
“莫娜从就是从他手中得到了一份亡灵法师的传承。这人似乎是一个名叫约翰 ？ 帝依的强大亡灵法师的助手，但因为太过无能被自己的导师驱逐了，所以那份传承的质量就很难保证了！”白泽不屑的说道。
“约翰 ？ 帝依？还是没有印象，等一会见到凯文他们再问一下吧，说不定是欧洲的大人物呢！”晨曦点了点头，“没有别的了？”
“我还凝聚了一颗法术印记，应该是莫娜生前比较擅长的法术。她的灵魂强度实在太过若小了，所以她的无数技能只能凝聚出这最熟练的一颗。”
白泽话音刚落，晨曦便感到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枚翠绿色的符文印记，印记上似乎有一颗魔藤在扭曲翻滚应当就是莫娜最擅长的魔化藤之术。
第二百二十章 蔓藤异变
“咦？是莫娜从岗图亚得到的法术魔化藤，这应该是德鲁伊蔓藤术的一种变异版本吧！”晨曦思量道。
“不清楚，不过这个技能确实有些意思。准确来说，这种由德鲁伊基础法术变异而来的法术竟然带着一丝灵魂法则的波动。似乎是有人想要探究灵魂法则的奥秘所以才研究出来的，毕竟只有这种基础性的植物类法术可塑性很强，和灵魂法则的融合也要相对简单一些。”
“灵魂法则……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只是这种法术会和不同的施法者产生不同的变化。因此，不同的人学习这种法术练成的蔓藤也是不同的。”白泽不由有些跃跃欲试的说 ： “所以我建议你还是认真研究一下比较好，但凡能和灵魂本源扯上关系的法诀都是很特殊的存在，绝非凡品！你走的便是灵魂强化之路，这种法术对你的帮助应该更大！”
晨曦一向对白泽的判断深信不疑，所以当下便将这枚符文纳入自己的识海核心，有了领悟律令之龙的经历，领悟这种小型的技能碎片对晨曦来说简单了很多。再加上他本来走的就是灵魂强化之路，所以法术所蕴含的灵魂法则对他而言也不算是难题。
半晌之后，晨曦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有一道绿芒闪过。他伸出双手微微合拢，神域充裕的灵气便向他的双掌中心汇聚，一丝源自他识海的灵魂气息也加入了进去。很快一颗透明宛若水晶的蔓藤种子便慢慢成型，凌空悬浮在晨曦面前不时闪烁出七彩的光华。至少从卖相上看，要比莫娜凝结出的那种黑雾缭绕的魔藤种子好看多了。
“小子，快实验一下，你的魔藤都有着什么样的能力？”白泽迫不及待道，他对所有同灵魂法则相关联的法术都有着莫大的兴趣。
晨曦作为施术者感悟却尤其的深，这是他接触到的第一项灵魂类功法，虽然只是很基础的一种法术，但它的精妙之处以及成长性却远超很多复杂法术模型。只是这种灵魂法术，每次使用除了调用相应的元素之力外，还用加入一丝自己的灵魂气息，好在晨曦精英二魄已开，气血活力源源不绝的滋补着灵魂，倒也不太惧怕此项消耗。
“就是不知道莫娜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亏损的灵魂力量的？”晨曦随口问道，灵魂之力不比自然元素取之于天地四方，它是由人本身的气血精神转化而来的。但气血之力也不是完全等同于灵魂力量，至少就晨曦所知只有脉轮这一种可以直接用气血来滋补灵魂的办法。
“她是利用亡灵法师的能力抽取生魂来弥补自身消耗的，但这种方式会让她的灵魂变得驳杂不纯。不仅此生进步无望，而且还会有莫大的风险，所以就算你不杀她，她也难逃一个灵魂崩溃的结局！”白泽不屑的冷哼道。
晨曦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也知道正统的亡灵法师传承可能要强悍许多，要不然也不会让白泽都心生觊觎。
手中的种子已经开始有些黯淡，这种由法力凝聚而成的种子会在空气总慢慢散逸，所以并不能长时间的保存。晨曦随手将种子扔到了不远处的草地上，一根水晶般的蔓藤便透土而出，刚刚接触空气便开始疯狂的吸收周围的灵力。瑟西的木屋本身便构筑在神域一处木系灵力极为浓郁的地方，为了方便她凝聚投枪周围还分布着不少有毒植物，所以蔓藤所吸收的元素也基本上都是木系和毒系元素。
晨曦此举只是用来实验，为了防止影响到休息中的众人，他只是输入了很轻微的灵力。所以此时的蔓藤出土不过生长了两三米的高度，但此时吸收了周围元素力量的它却不再是水晶般的质地，而是遍体墨绿还长着许多带倒钩的毒刺。
“咦，元素同化性，倒是很类似你的性格。”白泽见状不由笑道。以他的感知又如何看不出这株魔藤的奇异之处，不同于像莫娜那样的魔藤可以吸收各种力量疯狂生长，晨曦的魔藤带着一种元素同化的特性。也就是说，它可以吸收不同的元素力量来成长出不同的模样和作用。
“这东西要是生长在火焰旁边又会怎样？”
晨曦微笑不语，他重新凝聚出一颗种子，走到凯文等人点燃的篝火之前将种子扔了进去，不多时一根水晶蔓藤便重新出现，不过随着火元素的汇聚却渐渐变化成一个燃烧着火焰的烈焰之藤，火红色的藤体上带着一块块黑色的斑点，那是蔓藤中聚敛的火毒。
“妙极……妙极！”白泽笑道，“这东西要是一直成长下去，你参悟各种基础元素法则倒是方便快捷了许多！”
“算是意外之喜吧，可能是我一直在接触符术的缘故。吴氏家传的符法术源自《周易》，而《易经》的本源便是八种自然元素的组合转化，这蔓藤看来也是受到了这些符印记的影响！”晨曦默默的说道。经过蔓藤的进化变异，他才意识到家族之中关于《周易》的传承是一样多么贵重的宝物，但自己却一直将它来当做一门花样繁多的小法术来使用，从没有想过其中蕴含的自然法则之力。
“你能自己想明白就好，我早就该提醒你。无论是《易经》还是律令之龙，都与那位九州第一人皇伏羲脱不开干系，这两者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但你却因为得来太过容易，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重宝。别的不说，以你的符术为例，你若是参悟一丝易道本源，威力也会扩大十倍不止。在上古，易道可是有着毁神灭魔的力量。”白泽不无叹息的感叹道。
“你见过伏羲圣皇的对么？”
“当然，那可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以当时人族的孱弱，怎么会孕育出这样一尊圣者出来。他可以说是你们九州人族崛起的转折点了，想来还真是有些怀念啊！”白泽不胜唏嘘的叹道，但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说的意思。
第二百二十一章 重新出发
“老白，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这些九州人王的往昔，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么？”晨曦看白泽的表情不由好奇道。
俗话说“圣人出，白泽现”，每当有人王治世，白泽便会携《白泽精怪图》现身辅助，这一说法可是比麒麟献瑞等西汉以后才出现的传说要久远许多也真实许多。晨曦甚至一度怀疑，类似麒麟献瑞这样的典故冒用的就是白泽的名号。所以，白泽同九州上古人王的关系应该是很密切的，但却从来不见白泽提及他与人王相处的往事。而且自中古之后白泽的形象也被涂改弱化的很厉害，尤其是在汉朝以后的历史当中直接将这只在上古时代叱咤纵横的人族圣兽给边缘化了。至少晨曦就知道，在现代的世俗社会当中，有一种在网络上流传甚广的现代伪神话，其中的白泽甚至以大妖的形象出现，实在是有些不着边际。
“并非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给怎么说。我只知道自己经历了一些人王的时代，也参与了许多大型的事件。但除了像阪泉之战等印象特别深的记忆之外，我其他的记忆就像是被凭空抹除了一样。羲皇、娲皇、神农、轩辕、颛顼……我对他们感到熟悉而亲切但就是记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白泽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甚至一度在想，是不是我研究灵魂法则让自己的识海出现了什么问题？”
“除了他们之外呢，有没有记忆缺失的情况？”晨曦不由大吃一惊，他从没想到竟然连白泽这样的存在都会出现问题。
“应该……没有吧，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我知道，只要我们可以补全灵魂法则，这个问题便会迎刃而解！”白泽很笃定的说，这也是他为什么对灵魂法则如此上心的直接原因。作为一个很超然的存在，他也极为好奇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那些失去的记忆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可是补全灵魂法则的路还很漫长，我总觉得你那些记忆中说不定隐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且还和我们人族切身相关的那种！”晨曦有些纠结的说，他是相信白泽的。吴氏作为姬姓分支，是从上古商周时代传承下来的古老家族。又因为一直避居长江以南，没怎么受到中原几次华夏大劫的冲击，因此对白泽还是有些真实记录的。而且智慧生物的潜意识不会骗人，既然白泽对人类圣王有亲切感，至少说明他对九州人族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所以你的进程要加快一些，你能越早的得到更多灵魂法则，我也好早日解开这段秘密！”白泽不满的哼了一声，在他看来，晨曦现在的进度还是有些太缓慢了。
“好了，你以为我不想！我们现在实力太低，很多地方都还要靠算计。效率会越来越高的，毕竟我父亲的失踪就和所谓的上古圣王宝物即将出世有关，我还想好好了解一下那些人王的真正事迹呢！”晨曦也有些惆怅的叹息道。
白泽也知道这些事强求不得，况且晨曦现在的修行进度就算在上古时代也不算慢了，放在这样的末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