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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另外一种元素的力量……”
“是水的力量，两者很和谐的共存在一起，形成一种良性的循环关系！”拉结尔补充道，擅长操控寒冰力量的他自然对水元素不陌生。“你是怎么用一张小纸片做到的？”
“我的祖先通过观察自然天象的变化总结出了一整套的元素演绎变化，名字叫做《易》，不过想要掌握可不容易，需要对东方哲学有很深的认知才行！”晨曦笑了笑。作为东方诸经之首，源自圣皇伏羲的《易》是九州人族共有的财富，外人想要窥测它的力量可没那么容易。
“东方哲学？哦，那完全不是可以用理性或文字可以表述的东西！”拉结尔皱了皱眉，虽然对符箓很是眼馋，暂时却只能作罢。
韩赛尔不理会交谈的三人，而是对一副可怜虫模样的神婆冷哼道：“在我面前还想要耍花招么，莫娜，看来是我以前对你们太仁慈，以至于让你们忘了分寸了！”
“韩……韩赛尔骑士，原来是您啊，你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这点儿不好，我……”
“闭嘴，我只想知道血月祭祀的事情。如果不能让我如愿，我以骑士的荣誉保证，裁判所的刑房随时为你打开！”韩赛尔冷冷的说道，他对这个更像骗子的人群没有丝毫的好感。
“骑士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血月祭祀，还请您……”神婆依旧哀求道。
“韩赛尔兄弟，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这个。”体型只比雷蒙小一号的艾肯尼斯，打进门便很少发言，晨曦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憨大个儿。此时却直接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道。“教皇应诺森三世冕下亲手赐下的荣耀之物，据说可以把异端的灵魂直接送入天堂。当然，在那圣洁的天堂之火中，纯洁的灵魂不会有谎言！”
韩赛尔应声看去，真个身子都不由的颤了一下：“阿尔比之殇？”
神婆也瞥了一眼，原本还趴在地上痛哭不止的好好一个人直接吓得瘫软在地板上，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我们更喜欢称呼它为灼魂之刃，在当年这可是只有异端裁判所大执事之上的人才有资格佩戴的。总共流传于世的也不足十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珍藏，只要在动脉划上一个小口，便没有一个灵魂还敢对我主耶和华不敬！”艾肯尼斯呵呵笑道，却让晨曦等第一次和他接触的人都泛起一层冷汗。
“那是什么，我感觉有些不太舒服？”格雷特小声在晨曦耳边问道。
“我也没见过这种东西，虽然异端裁判所的恶名昭彰，但传出来的信息却很少。尤其是文艺复兴之后，教廷为了规避负面影响，早就把这些卷宗给销毁掉了！”
“这本来是一种刑具，但在那个黑暗的时代里却变成了一种勋章！”里他们两个很近的拉结尔也有些皱眉的解释道，显然对这个所谓的灼魂之刃也不怎么待见。“13世纪早期，教皇应诺森三世为了处理教廷阿尔比派这一内部矛盾，肆意扩大了异端裁判所的权力。让这个建立在1184年的传统法庭变成了一个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为了表彰裁判所一众法官剪除异端的努力，将这种原本的刑具当做勋章颁发下来。这本来是一种专门犯人放血用的东西，在被圣水和圣言加持后，有了可怕的力量。”
“什么力量？”晨曦好奇的看着这个灰扑扑的匕首样的东西，才发现这东西更有些类似越南战场上的一种三棱军刺。
韩赛尔缓缓的说：“其中蕴含的圣光力量会不断同化被施刑者的血肉，类似你们东方所谓的凌迟之刑。同时还会瓦解和灼烧灵魂，即使是身躯开始元素化的修行者也无法避免。一旦被这东西杀死，灵魂都会被禁锢在铭文当中，永受炙烤之苦。”
格雷特有些哆嗦的躲在晨曦身后，游侠的感官本就敏锐。别人可能觉得没什么，在场的诸多骑士包括韩赛尔和凯文在内，都是教廷或倾向教廷一系的，而晨曦因为受过圣光洗礼，所以也没有感觉异常。但从小在德鲁伊哨所长大的她本就是教廷所谓的“异端”，此时更是感觉灵魂都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看来你是知道这个的，虽然我个人很讨厌这种东西，但如果你继续不知道的话，我就只好把你交给这位骑士先生了。”韩赛尔对着神婆哼道。
“我……我真的不了解……”
“交给你了，这位……”韩赛尔停顿了一下。
“艾肯尼斯。”晨曦小声补充道。
“这位艾肯尼斯骑士……兄弟。”韩赛尔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连看都没看这位所谓的“兄弟”，语气里满满的不待见。
艾肯尼斯丝毫不介意周围人的偏见，或者说所有和异端裁判所有关联的人或物都不怎么招人待见。一边玩弄着手中的刑具，一边准备起身过来。
“血月祭祀不是某一个节日，而是月全食，那一天月亮将会被遮住，灵魂的波动将会变得最为活跃。林中的女巫们喜欢在这个时候为自己的灵魂置换一个新的身体，这个时候的成功率也最高……”神婆莫娜一口气说完，随即惊恐的看着依旧不停步的艾肯尼斯。
晨曦有些皱眉的看向凯文，对方只好很无奈的耸耸肩：“艾肯尼斯，我们的客人显然还有很多话要说！”
“对对……不要杀我，我还知道很多东西。这次的血月祭祀很多女巫都回去，现在城里已经没有多少女巫了！”莫娜继续边哭边说道，仿佛一个溺水的人。
艾肯尼斯嘿嘿冷笑了两声，也不回去，不过也没再迈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像盯着食物一样打量着地板上的神婆。
第四十九章 祭祀之密
“为什么，这次的血月和以往有什么不同么？”晨曦轻声问。
“我不……听说丛林中女巫的领袖崛起了，从此黑森林女巫将不再任人欺凌！”莫娜话刚想开口否认便注意到艾肯尼斯的微笑，不由改口道。
“那血月祭祀到底怎样构筑新的身体？这个仪式到底是什么？”晨曦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神婆知道的似乎有些多，不由对韩赛尔使了个眼色。
“环境中能够用来凝聚的灵力越来越少，女巫的生活也越来越困难。特别是有些当年构筑身体时走了捷径的女巫，随着灵力的匮乏，身体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问题，生活变得生不如死。”莫娜在这个问题上倒是没含糊，反倒是有种想大谈特谈的感觉。
“那你们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呢？”晨曦制止住有些嫌神婆废话的韩赛尔，饶有兴趣的说。这件事情涉及到修行进化，他觉得有必要从这个奇怪的神婆这里多了解一些。
“女巫在同教廷作战的过程中，接触到世俗人类的一种技术，可以从生物中提取一种奇特的元素来强化**。结合我们一直以来擅长的血祭法术，她们找到了另外一种强化用的途径。这种途径，在血月的加持之下，可以实现新造**同灵魂的完美对接。”莫娜解释道。
“奇特的元素，你说的是遗传基因吧！”晨曦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了，将女巫那已经变型的木系法术同世俗的遗传工程技术相结合，打造一个强悍的**，再利用血月祭祀将灵魂转移到这个崭新的**当中。
“基因？她们说那叫什么酸的，据说灵魂越是强大，可以操控的**便越是强大……”神婆絮叨着。
“脱氧核糖核酸，遗传的关键所在，这个群体还真是与时俱进啊！”晨曦不无嘲讽的哂笑道。但心里却不由有些凝重。“老白，你觉得这个方式怎么样？”
白泽不屑的说：“没用的，后天铸造的**无论如何也无法真的和灵魂完美融合，而且这种铸造出来的血肉之躯是有一个极值的！”
晨曦不用思索便也明白，血肉生命的基因序列看似有着强大的兼容性和可塑性，实际上却极其的脆弱，丝毫的改变都会带来连锁的崩溃反应，即使结合了自然法术，这一难题的本质依然无法改变。当下问道：“这种方法就没有什么弊端？”
莫娜似乎想到什么，抽搐了一下，还是说道：“技术还不是特别成熟，很多女巫在实验的时候会把自己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极为凄惨！”
艾肯尼斯不由嘲笑道：“你以为你们这些老鼠比鬼怪要优越么，渎神的老鼠！”
神婆想反对，但在看到那个军刺一样的刑具的时候，还是诺诺的没有说话。
“韩塞尔，看来你之前接触的那些怪异女巫就是些实验失败的产物了。真是无知者无畏啊，对基因全无了解就敢拿自己做试验，我估计你们连基因崩溃的感念都不明了吧！”晨曦知道女巫这个族群疯狂，却没想到疯到这种程度。
“我们当然明白，但只有找到流淌着神明血液的主祭品……”莫娜一激之下不由说漏了嘴，等住嘴的时候晨曦已经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格雷特，不由默默问白泽道：“老白，神明作为元素生命，他们的血液不都是些沾染了神性的元素能量么，怎么会有蕴含着基因的神血，那不就成了血肉生命了么？”
“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曾经有一些神利用转生或附身的方式做过一些灵肉结合试验。这些所谓的神血就是那样遗留下来的，只是沾染一些神性而已，不会超过人体的极限。”白泽嘟囔道，他现在对这所谓的血月祭祀更不待见了，这分明就是在走一条在上古已经证明不通的老路而已，可能更适合这个末法时代，但对自己来说却没什么用处。
晨曦不由一愣，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记得以前看希腊传说，天帝宙斯总喜欢下界偷情，但有一次一名人类的女子利用神王的一个承诺提出想要看看他真正的身躯，结果在看到神躯的瞬间变成了飞灰。以前还不太懂，看来这所谓的神王下界行走时使用的绝对不是自己真正的元素化身体，而是一种像白泽说的那样的血肉躯壳。“格雷特呢，她身上流着这种所谓神血的基因么？”晨曦不由问道。
“这个小女孩么，是有一点神性的影子，不过距离她的初祖已经过去不知多少代了，极为的稀薄。嗯……应该是同青春、生命相关联的一个神明。”白泽仔细感知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来这血统确实已经极为薄弱了。
晨曦蹲在莫娜身前，盯着这张有些畸形的老脸，很认真的说：“找到一个有神明血液的主祭品，然后呢……”
“然……然后……”莫娜又瞥了一眼艾肯尼斯才吞吞吐吐道：“然后以之作为基础，就可以在他身上添加辅材进行调制……”
“所以，如果女王想要在这次仪式中彰显威严，整合女巫群体。为自己打造一具神躯是最可能的事情了。”一直在旁听的雷蒙开口道，随即看向神婆：“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女王的事情说出来？”
“女……女王，我不知道什么女王。”莫娜有些挣扎的躲避着艾肯尼斯的目光。
“也就是说，你没什么用了？”雷蒙不再说话。艾肯尼斯手中的精致刑具划过一道诡异的曲线，莫娜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晨曦本想阻止，却发现削断的仅仅只是几根头发。
“人的灵魂是遍布全身的，头发、指甲之中也不例外。虽然人们总是不在意这些身体的附属品，而正常情况下这些东西在离开身体后其中的灵也会慢慢消失。但如果是被灼魂之刃斩断，仍与本体相连的灵魂直接被蒸发的感觉就是这样了！”拉结尔解释道。
“女……女王是近二十多年才在密林当中诞生的强大女巫，似乎同上古有些亲密的联系。但这些年却没有什么消息，大家都在说女王正在为打造属于自己的完美神躯而四处收敛材料。”神婆这次被吓坏了，同刚开始只听过灼魂之刃的名号不同，切身感受过那种痛苦之后，莫娜整个的心理防线都似乎完全崩溃了。
“这次的聚会已经是由来已久了，我想女王最后的材料应该都已经搜集齐全了，不过……”
“不过什么？”晨曦起身道。
“不过最近有人说，女王的材料中丢失了很重要的一份素材。女巫中流传着一份悬赏，似乎目标是一个女孩儿！”神婆又往回缩了缩。
“小女孩？”韩赛尔闻言不由望向晨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第五十章 临战准备
“开始只是猜想，现在基本确定了。”晨曦有些凝重的说道：“银发在古凯尔特部落到底代表着什么？”
韩赛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童年的朦胧印象里记得似乎和凯尔特达努神族的一位神明有关联！”
“远古时代的青春之神安吉斯，同时还司掌着诗歌的艺术。据说他神宫的祭祀们便长着银色的长发。这些祭祀按照古老的法典是不能与人类通婚的，但芬恩骑士团的勇士们在航海中曾莅临过这个神明居住的青春之岛，有一位祭祀因为爱情而追随他们离开。”拉结尔看着有些茫然无措的格雷特轻轻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的银发公主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裔喽！”凯文语气有些夸张的说道，倒是没听出什么敬意来。在基督教的信仰里，神明唯有耶和华，而神明后裔也唯有耶稣一人。
“这说明我们接下来的麻烦大了！”雷蒙冷静的说道，“如果这一切是真实的话，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韩塞尔皱眉道：“我不明白，如果小妹真对女王来说这么重要，她又怎么会被放出来？”
晨曦耸耸肩：“如果我的团队也是由一群神经不太正常的疯子组成的话，那我会一点儿不奇怪她们做了什么。我现在只希望，她们能看在城市的份儿上，不至于把那些生物兵器也都给放出来！”
“这个你们大可放心，巴登城并非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这里隐藏着太多她们招惹不起的存在！”雷蒙宽慰道。
“既然这样，那么大家就都动起来吧，我们需要在最短时间里把这里改造成一个堡垒！”晨曦拍了拍手，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众人道。
“那这个神婆怎么处理？”凯文有些揶揄的看着晨曦，希望看看对方到底有什么样的反应。
“韩塞尔对这里熟悉，把她羁押起来好了……”
晨曦话音未落，一直在玩弄着灼魂之刃的艾肯尼斯便插话道：“不……不，我建议还是直接杀掉比较好，对面的力量本来就比我们强，留下这样一个熟知我们底细的炸弹，绝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晨曦没有搭理这个看似忠厚实则有些阴狠的骑士，反而对凯文说道：“这个神婆知道的太多了，绝对不是什么不能修行的骗子，在明确她的身份前，我不太希望她有事！”
凯文呵呵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扭头向门外走道：“主上来时说了，一切以你的命令为主，我们只服从安排就好！”艾肯尼斯闻言只是冷哼一声，也一同随着去做安排。
韩塞尔本想说些什么，可看了看晨曦和格雷特，没说什么，只是提起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的莫娜，转身离开了门房。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祭品的，在对我的银发好奇的时候就早已经知道了，对么？”格雷特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抖。
晨曦走上前，轻轻的握住她有些冰凉的双手：“格雷特，你不会有事情的，只要我和你哥哥一息尚存，便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我会死的，对么？”格雷特没有抬头，双手也因紧张而变得木然而僵硬。
“所有人都会死去，虽然不知是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