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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就像是一个走后门拿到绿卡的偷渡客而已，只是理论上的‘美国人’？”晨曦想了想，举了一个世俗的例子。
“正是如此，不过你作为一名理论上的凯尔特土著，享受凯尔特神系的加成，行动起来还是会有很多便利的。至少在领悟凯尔特灵魂法则的时候，就会事半功倍！”白泽对这些世俗概念早已经不再陌生，理解起来也没什么困难。
“呵呵，我对此倒是无所谓。这枚神格给我带来的身体和灵魂上的双重强化已经够本了！”晨曦很满足的说道，白泽说的那两点看似有些可惜，但晨曦却知道都蕴含着很大的风险，至少身体元素化这点他就接受不了。
晨曦轻轻的起身，小心的适应着自己强化后的身体，随着神魂的强大，这种适应过程变得极为简单。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已经对这句新身体控制自如。转身离开世界树，一踏入外界他才明白白泽所说的不同。整个世界都在欢迎他的到来，举手投足之间调用四周的元素灵力比从前快了几乎一倍不止。
“被一方神系承认后的原住民感觉么，还真是奇特！”晨曦默默的说。
“这还是凯尔特神系衰落的缘故，要是在上古，这种加成更为恐怖，当然对外来者的压制也更厉害。”白泽不屑的回应道。
“算是意外之喜吧……什么人？”晨曦猛的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草地，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在他的感知中却有一个瘦小的人型生物存在。
“是那个小妖精，守在这里有一会儿了，畏首畏尾的东西！”白泽打了个呵欠，“应该是有事相求，你自己慢慢处理吧！”
“恭喜主上，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您的实力又强了一倍不止啊！”库洛洛的身体渐渐从空气中显现出来。
晨曦没有说话，而是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个突兀出现的矮妖精。若非自己灵魂晋升，感知比以前强大了一倍多，再加上享受凯尔特神系的加持，他还感觉不到库洛洛的窥视。库洛洛说话的语气与以往大相径庭，这让他心中多了些联想。
“主上应该对我了解很深吧！”库洛洛端正的施了一礼，全无以前的一丝萎缩之气。
“妖精王国斯卡蒙的王子，原本任职斯卡蒙皇家学院，师承德鲁伊圣者亚伦文。后来进入弗魔尔巨人族，以仆役的身份跟随在黑王子埃哈拉身边。莫伊图拉战役失败后挟埃哈拉离开潜回斯卡蒙王城，但未参与妖精的灭族之战。”晨曦嘴角挂起一丝笑意，他决定不再和眼前这个小矮子虚与委蛇。
晨曦每说一句，库洛洛的表情便严肃一分，待到晨曦说完，矮妖精的本就丑陋的脸色已经凝重的能滴下水来。他本以为自己躲藏的很好，没想到在晨曦面前却连块起码的遮羞布都被扯掉了。
“这么说，主上您也知道我一直以来的秘密喽！”库洛洛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法尔石么，凡是知道这个东西的人没有一个不陷入其中的。无论是它最早的所有者达努女神还是后来的觊觎者费坦，而且这块石头也确实有让人觊觎的价值！”晨曦微微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的猜测不错的话，法尔石将会给他带来极大的好处。
“……”库洛洛愣了一下，“您对法尔石了解的很多？”
“还可以，我大体知道它的来源和本质，这东西从根本上来说应该不算是凯尔特神系的。至于它现在的位置所在，我手中的信息应该比你还要多上一些！”晨曦边说话边往身后的楼宇走去，“既然你还叫我一声主上，想来也不愿意一走了之，跟我来的，我们需要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库洛洛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随即才几个闪现跟随在了晨曦身后。
第二百九十四章 心念故族
“主上，那法尔石难道不是一块蕴含着创世能量的宝石么？”库洛洛跟在晨曦身后，很是恭敬的说，妖精这种生物可能没有什么忠诚，但却对强者有着骨子里的畏惧。且不论晨曦身后的白泽，就算眼前这个人族少年，也已经在短短旬月的时间里有了同老贵族们相制衡的本钱。
“是谁告诉你那是一块能量宝石的？”晨曦反问。
“这种说法应该是由德鲁伊们传出来的，据说上古有很多德鲁伊借助法尔宝石的力量实力大进，最强者费坦甚至有制衡达努女神的实力！”库洛洛很利落的回答道，这个消息在上古不算秘密。在他心里对此是深信不疑的，只有蕴含着创世能量的至高宝石才能给予修行者创世神的力量。
“创世能量宝石？这世上难道还有这种东西？”晨曦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当然是说给白泽听得。
“创世之时可能会出现某种元素结晶，但至于创世能量宝石，那就是一个笑话。就算有这东西存在，那种混乱混沌的力量也没有生命可以吸收利用！”白泽嗤之以鼻。
“主上？”库洛洛见晨曦没有反应不由轻声问道。
“德鲁伊放出这种假消息来，只怕是想给达努诸神找些乱子罢！”晨曦想了一会儿轻轻一叹。
“假消息？”
“连老白都没听说过什么创世能量宝石，你以为那东西真的存在？而且就我所知，真正从内克坦圣井中得到好处的也只有费坦一人，连他的得意弟子图安也就是后来你的老师亚伦文都在里面丢了一条命，其他的德鲁伊更不可能有机会了！”晨曦摇头说道，直接进入庄园地下大厅。这里是整个庄园的核心枢纽所在，也算是整个庄园最安全的地方。““亚伦文是图安？”库洛洛情绪波动的极为厉害，显然他对这个导师还是很在意的。
“图安和你们应该系出同源吧，都是帕苏朗族，只是他侥幸逃脱了女神瘟疫，而你们却变成了这种模样！”晨曦轻声说。
“没错，图安是帕苏朗当年最有潜力的勇士之一。难怪一个德鲁伊圣者会到妖精学院里任教，我早就应该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库洛洛丝毫不怀疑晨曦的话。
“图安当年接受老师费坦的安排，进入内克坦圣井窃取智慧榛子，也就是法尔石能量的结晶体。但却机缘巧合的偷听到了女神准备用瘟疫覆灭帕苏朗族的消息，在身份暴露后被女神诛杀。他的举动也暴露了费坦的存在，后来费坦同达努女神达成协议，远走北国，并用百枚橡树果实换回了图安的灵魂。”晨曦将当年的往事娓娓道来，“费坦在北方寒冷的国度里重新招收信徒，一个名为名为内米德的人族部落成为他的附庸。费坦使图安转生内米德部落，更名为亚伦文，代替他重新回凯尔特神系传道。现在看来，陪他一起登陆三岛的，还有洛克和洛林等这一群初代德鲁伊。”
“这么说，亚伦文老师算是我们妖精一族的自己人了！”库洛洛略有些兴奋的说。“不过内米德这个名字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他还算不算你们自己人我不清楚，不过他应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种族甘冒奇险的帕苏朗少年了！”晨曦摇了摇头，“至于内米德人，亚伦文为他们在巨人之国的南部建立了一个国家，都城就是我一直让你寻找的岗图亚。”
“什么？那个后来被巨人族毁灭的岗图亚王国是老师建立的？”库洛洛一脸的惊讶。
“得了，还想在我面前继续伪装么，你们妖精还真是没有一句实话啊。”晨曦哂笑着看着妖精拙劣夸张的表演。
“内米德建国就是你当年和埃哈拉达成的交易之一吧，只不过后来内米德国王艾瑞克从芬瑞亚斯得到了法尔石，妄图以此控制巨人结果被巨人部落灭国。你一直觊觎亚伦文手中的宝石，所以才一直和我说找不到岗图亚的吧！”晨曦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这妖精。
“这个……呃……”当场被揭穿，库洛洛眼神也开始闪烁起来。
“怎么样，得知亚伦文就是图安，有什么想法没有？”晨曦没有在意库洛洛的异动，“实际上，我一直很好奇，你一心想要寻找法尔石是为了什么。那东西就算蕴含再强大的力量，对你们元素生命来说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吧！我听说，元素生命从被创造出来伊始他的潜质就是有限的。相较于金字塔顶端的神族来说，你们妖精显然没有太多进步的空间。”
“……”库洛洛抬头看了晨曦一会儿，见对方确实没有埋怨的神色，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亚伦文老师曾经是图安，但他现在永远不是了，他心里再也没有帕苏朗了！”妖精声音里都带着一丝颤抖，“我之所以苦苦的寻觅法尔石，就是因为他当年告诉我，石头是整个凯尔特神系的核心，蕴含着创世的力量。利用其中的创世神力，可以重新改造我们妖精一族，重新变回帕苏朗族也不无可能！”
“这就是你甘愿到巨人族作人质，刺探两块法尔石的情报，又为亚伦文讨下那块地盘的缘故么！”晨曦有些肃然起敬，如果妖精的目的真是因为这个，那这甚至有些民族英雄的味道了，虽然行事有些不择手段。
“正是如此，只是我没有想到。亚伦文老师在得到法尔石之后选择了占据芬瑞亚斯自立神国。并且断绝了神国对外联系的所有通道，我到岗图亚寻找过很多次也没有一丝线索，所以我全部的希望都在那块兽皮地图上了！”库洛洛终于说出了自己压抑几千年的心事，整个人都疲惫的瘫坐在地上。
“亚伦文自立，即是忘却了你们帕苏朗，也是背叛了费坦。要是能那么容易找到，他早就被德鲁伊们给押回北国了！”晨曦无奈的坐在库洛洛身边，“不过进入安温神域的方法，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宝石渊源
“主上，您要是可以带我进入安温神域，我愿意诚心投靠！”库洛洛闻言一个激灵，随即激动的说。
“你的心在帕苏朗，你不会诚心投靠任何人的！”晨曦微微一笑，他佩服妖精的坚持，但也知道库洛洛永远无法投向任何势力。
“……”
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库洛洛，晨曦很是严肃的问道：“可关键是，你连法尔石的本质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得到它你就一定确定它有用？”
“主上，至少现在我会全心全意的帮助你，因为也只有你愿意帮助我！”库洛洛搓了搓手，很是沉闷的说，“不过您一直提到的法尔石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马恩岛一行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作为内克坦圣井的残骸，青春之泉应该就是当年法尔石浸泡在圣井中时的溶液。而这些溶液的特性，让我觉得它更像是一种体液！”晨曦边思考边回应道，“法尔石应该不是什么矿石，而是某种强大生物的组织器官！”
“生物器官，什么生物的器官能够提供晋升主神的能量。”库洛洛并不怀疑晨曦的推断，但却很疑惑。
“每个神系都并非是从虚空中创造而来的，九州神系是用盘古的身躯创造的，美索不达米亚神系是用提拉马特的身躯创造的，而北欧神系则是使用巨人伊密尔的身躯创造的。如果是这些生物的器官，其蕴含的能量便可以做到。”晨曦缓缓的说。
“您的意思是……”妖精不由认可的点了点头。达努女神利用法尔石创造四大种族，由此看来这块石头本身确实更像是某种生物体。
“北欧创世神话中曾经提到，主神奥丁三兄弟击杀了巨人伊密尔，利用他的身躯为材料创造了北欧神系。但在创世之前，伊密尔的身躯上曾爬满了蛆虫，这些蛆虫吞噬伊密尔的精华，面向光的一面变成了精灵而面向暗的一面则变成了侏儒。”晨曦此时虽然说得是自己的推测，但他自己已经确定了**分了，“我曾经向庄园的精灵核实过，它们的故乡来自北国。所以，我倒是觉得，这所谓的法尔石同巨人伊密尔脱不了干系。”
“法尔石是伊密尔身上的器官么，蕴含着无尽的生命精华，难不成是他的心脏？”库洛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什么器官还要到手看看才行，不过不管是什么器官，对你的族群而言只怕都没什么作用！”晨曦很严肃的说，“你们之所以变成现在这种模样主要还是因为达努女神瘟疫的缘故，法尔石在其中的作用只是提供生命能量而已。所以……”
晨曦话未尽但库洛洛已经明白，想要解除自己种族的问题还要找到瘟疫的根源才可以。
“可是瘟疫……”
“那瘟疫连达努女神这个创造者也无法清除，所以她才借用法尔石的力量强行镇压，否则你们也不会因为光暗能量的冲突连灵魂也扭曲掉。”晨曦摇了摇头，“我听说亚伦文当初在内克坦圣井偷袭达努女神，用的便是从帕苏朗族病死者的尸身上提纯出的瘟疫毒素。被毒倒的达努此时还在马恩岛深海下的大殿沉睡呢，想要解除它是在太难！”
库洛洛顿时委顿了下来，多年来支撑他的生存信念此时骤然崩溃，他不由对未来充满茫然。
“主上，我知道您通晓很多往昔的隐秘，还有白泽大人，请你们为我想想办法！”库洛洛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忽然发疯一样抱住晨曦的腿哭求道。这是他一声的执念，在几千年的时光里早已经沉浸在了骨子里。
“老白，你有办法么？”晨曦无奈的问道，虽然他自己也不相信白泽会有什么办法。
“别说是妖精这种光暗对立的元素生物，哪怕是一个元素化的昆虫你想把它重新血肉化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他们要想拥有人类的躯体，只有将灵魂抽离进行夺舍才行，可妖精连灵魂都是残缺扭曲的！”白泽冷冷的回应道，“而且以他们的灵魂强度，就算没有扭曲的问题，普通人类那脆弱的身体也无法承受……”
晨曦伸手制止哭泣的妖精，沉思了半晌后才说道：“也许，有一个神多少会对你们有些帮助。单纯考虑对妖精的了解，他应该算是最精通的了。”
“神？是达努神族么？”妖精有些激动的问。
“算是吧，不属于图德南神族，但确实是凯尔特神系的一部分。达努女神的副手、万兽之神塞纳留斯！”晨曦缓缓的吐出一个名字。
“他？”库洛洛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抬头说道：“您是说那座消失的地下城？”
“没错，塞纳留斯当年曾瞒着达努女神偷偷进行生物改造的研究，他动用妖精力量创建了那座神秘的地下之城，虽然后来被光明之神希尔达摧毁，但应该没有陨落。若是论对生物改造的研究，这个家伙应该是凯尔特神系当中的最强者。关键是，作为达努女神最早的助手，他肯定也参与了瘟疫的制作，所以……”
“主上，您知道在哪里能够找到他对么？”库洛洛激动的说。
“算是知道，但现在我们还没有招惹他的实力！”晨曦轻轻的点了点头，“而且，我们有必要先见识一下法尔石的真正模样，否则全是猜测而已。”
“您……想去安温？”妖精冷静下来。
“岗图亚和安温，先去和亚伦文这个反骨仔照个面！”晨曦哂笑道，“若是那石头真对你的族人有用，我可以先给你使用！”
库洛洛原地愣了一下，随后郑重的点头道：“亚伦文的实力虽然比诸神要差些，但毕竟独占一座神域几千年，您现在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些。我会加快药剂的调制速度，明天下午，我们就出发去海底甬道，收服我的族人们，有他们参与也可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