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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一般这种情况下要发表战前宣言,叶柯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宣言,而后大手一挥沉声喝令:“平定天下,解民倒悬,出发!”
话音刚落,他亲率五千宿卫铁骑一马当线,走在十万夏军最前列,轰隆隆犹如一道黑色长龙奔出军营向南而去。
除此之外,永济渠上还有五千水军,另加一万辎重水军,顺着运河,将一船又一船的战备物资运往南方。每一艘船长二十丈,可载粮食物资一千石。遮天蔽日。浩荡如云。
这个消息,立刻轰传了天下。
叶柯兵贵神速,他命李靖统大军在后,他亲自为先锋,自乐寿出发,十日内便度过了黄河,又过了三日便攻克了偃师,兵峰直逼洛阳。
洛阳雄踞黄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东呼虎牢、西应函谷、四周群山环抱,中为洛阳平原,伊、洛、、涧四水流贯其间,既是形势险要,又风光绮丽,土壤肥沃,气候适中,漕运便利。
故自古以来,先后有夏、商、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谓河阳定鼎地,居中原而应四方,洛阳乃天下交通要冲,军事要塞。
杨广即位后,于洛阳另选都址,建立新都。
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汉魏故城之间,东逾水、南跨洛河、西临涧河,北依邙山,城周超过五十里,宏伟壮观。
杨广又以洛阳为中心,开凿出一条南达杭州,北抵涿郡,纵贯南北的大运河,把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连接起来,洛阳更成天下交通商业的中心枢纽。
叶柯亲率前锋,一路平推,抵达洛阳城下之后,却没有着急攻城,只是顿兵城下,打造攻城器械。
这一年来,洛阳一直弥漫着大战的硝烟味,虽然叶柯手下只有五千,但守城兵马却不敢大意,只是关进城门,城上城下,遍布隋军,人人持戟披甲,枕戈待旦。
而瓦岗李密、北上的宇文化及,眼看就要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季,听到这个消息,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进攻的步伐,甚至开始整军后退。
看显然,大家都不是傻子,都想坐山观虎斗。
此时夏军源源不断开过黄河,将洛阳重重包围。
这一日,叶柯在大帐之中部署完军中事宜,忽然收到一个拜帖。
“慈航静斋,师妃暄?”叶柯扬了一下眉头,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说道:“该见得,总要见的!”
“静斋弟子师妃暄,见过夏公!”
只看此女容貌,便是叶柯见惯美女,也不能违心说她长得难看,虽然此时她是一身文士装扮,玉面朱唇,犹若钟天地之灵气的山川般起伏的轮廓,全身上下无一不流露出一股出尘离世的超凡韵味,背上的一把长剑更是为她平添了一股英气。
她只是往那一站,一种仙子降下凡尘的感觉,便悠然滋生。
看着账下诸将都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拼命运转轩辕锻体术抵御她的美貌,叶柯嘴角裂开一丝微笑。
这帮家伙,算你们有眼力界,知道我不喜欢。
“慈航静斋?”
叶柯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位清丽脱俗,美得像天宫仙子一般的女子,眼中平静无波没有惊艳也没有诧异,就好象对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一般。
“正是。”
师妃暄倒也没有生气,绝美的脸上平静异常,轻启红唇嗓音清脆入珠落玉盘好听得紧。
“嗯,我听说过你,此刻你不是应该在洛阳城内,和一众江湖草莽玩代天下万民选明主的游戏吗?来我军中大帐干什么?”
“妃暄为天下大势,特来劝说夏公,回师河北。”
“哦?”叶柯楞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师妃暄,你不过是一个代发修行的尼姑,居然敢来我这里劝我回兵,你脑袋被门夹了吧?”
“夏公想必听了一些谣言,对慈航静斋有了偏见!”师妃暄从容说道:“妃暄为师门使命,自幼钻研史学,理出治乱的因果。当初杨广无道,只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
“到了如今,虽然天下依旧纷乱,可是统一迹象已经显现,李阀已经占据关中,击败薛举,后顾无忧,这是秦国基业,夏公英明神武,是无敌于天下的统帅,却缺乏李阀那种底蕴深厚的治国才能。”
“将军攻下洛阳,形势大变,不管是李密还是宇文化及,都不是您的对手,这样天下就会形成长期的东西分裂,塞外联军将乘机入侵。突厥蓄势已久,有备而来,纵使不能荡平中土,造成的损害会是严刻深远的,百姓的苦难更不知何年何日结束?中土或永不能回复元气。”
“所以妃暄此来,劝说夏公放弃攻打洛阳,回师河北,将重心放在抵御塞外胡族身上。”
叶柯冷冷一笑,一脸不屑:“师妃暄,我以为你们慈航静斋有那么高的名气,说不定你会有什么真知灼见,今日一见,你连市井小儿都不如。”
“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幼钻研史学,居然不知道大军一动,奢费粮草的道理,我已经兵临洛阳,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一席话让我退兵,你当我夏军上下是来郊游的吗?”
“其次,你说李阀有底蕴深厚的治国才能。哼哼,那更是可笑,李阀出身关陇贵族,富贵数百年,有各种人才不假。可是你别忘了,大隋的皇室也出身关陇贵族,结果杨广一样昏庸无道,祸害天下!”
“还有,你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李阀自太原起兵,一路武装行军,犹如儿戏一般就占据了长安,若不是早有准备,怎么会这般容易?再说,李阀跟突厥人勾结,做的那些事情。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么?”
无论哪个时代,要想成为天下之主,就必须有一个好的名声,这样才能有人才投奔,如今突厥势大,李渊自然也和他们勾当,但是李渊老谋深算,掩饰得好,因此有一个相对清白的名声。
“不可能!”
师妃暄怎么会相信李渊勾结突厥人,一脸不信断然否决道:“李阀不是这样的势力,他们本身实力就不弱,凭什么还要勾结突厥人?”
叶柯冷冷一笑,说道:“师妃暄,你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第一四三章 军法无情
很傻很天真。
叶柯说出这句话之后,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个一代摄影宗师的伟大作品来。
然后顺势看了一眼师妃暄那绝美而又凌然不可侵犯的圣女真容,不由得心头一热。
但他随即清醒过来。
慈航静斋每代都有绝代美人,和天下的少年英杰结为友人,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媚功在手。
还是小心为妙。
不过此时的叶柯,已经看低了一眼师妃暄。
当初隋炀帝杨广北巡北边,结果始毕可汗居然避开几十万隋军的监视,突然发力,将隋炀帝一行人围困在雁门关。
这里面要是没有关陇贵族的代表李渊的手脚,说出去谁信?
后来的史书上,还有李世民以白丁之身,追随云定兴率兵救驾,献上种种计策,居然将始毕可汗吓跑了。
这不是扯淡吗?
不过说这些没用,以师妃暄刚才说的那般天真的话,她是不懂得这些的。
估计一切都是她的师父梵清惠耳听面命给她洗脑的而已。
叶柯看着师妃暄,继续打击她的信心:“师太口口声声说李阀有了秦国的基业,却不知道沧海桑田,时势皆变,秦国过去八百年了,可后汉过去还没四百年呢!”
“秦国以关中之地为根本,夺取天下,可是光武皇帝以河北为根基,统一中国。你为何视而不见?难道是因为这个光武帝的出身农家,你瞧不上?”
“夏公。”师妃暄想说话,叶柯却不给她机会:“我常听说,你们慈航静斋为天下万民选明主,那我要问了,你小小年纪,见过多少民?”
“一路行来,自然不少?”
师妃暄沉默片刻道。
“不少是多少?整个天下有多少民?你所见者,不过沧海一粟罢了,怎么代表万民?天下万民什么时候给你们这个资格了?”
“天下百姓何止千万,你们慈航静斋哪来的资格代表万民?你可知道民间疾苦?你可知道一亩地产多少粮食?也可知道盖一间房子需要多少银两?”
“你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哪里来的勇气代表万民?”
师妃暄身子一顿,僵硬住,许久幽幽叹道:“所以我才游走天下,了解详情!”
“那这一年中可曾去过河北?”
叶柯逼问道。
师妃暄默然。
“哈哈哈哈,还说游走天下,可是我治下河北之境都没去过!真是大言不惭!”
“我河北之境,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鳏寡孤独皆有所养,百姓归心,士卒效命,欲要天下一统,普天之下,舍我其谁?”
他这般豪气的话语,让帐下的将士无不心潮澎湃。
叶柯说完,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师妃暄,冷笑道:“你来之前,我本来想说,你们慈航静斋若是真的想让天下太平,那你这个代言人就应该入我后宫,做我贤妃,时时劝解,可现在看来,你不懂世事,不明道理,和迂腐不堪的书生没什么两样,这种人,我在世家子弟身上见的多了!”
他一甩手:“师太请回吧!”
以师妃暄淡然的心性,听了叶柯红果果的鄙视和调侃,都忍不住心头一阵气闷,俏脸上淡然的神色消散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薄怒,却是让她更添几分灵动风采。
不愧是个气质大美人,一颦一笑都带着别样的风情。
若在往常,纵然主帅装君子,下面的将军们早就流下哈喇子了。
只可惜,遇到了叶柯这个不识趣的夏公,而手下众将又修炼了可以冰心凝神的轩辕锻体术,师妃暄以前无往不利的‘美人特权’,这次竟然遭遇了严重挫折。
顿时引得她心绪一阵剧烈起伏。
别说她还没修炼到剑心通明之境,单单作为一个顶级大美女的傲娇和自尊,也被彻底激怒。
“既然夏公执意要和天下大势作对,那妃暄也无话可说,只好告退。”
叶柯淡淡的笑道:“师太,临走之前,告诉你一句话,真理只在弓箭的射程之内。
我保证一个月之内,你背后的梵清惠,定然告诉你,我才是天生明主!我才是可以占据和氏璧的有德者!”
师妃暄当他嘴硬,心中不以为意,告辞离开。
“主公,为什么不把她留下,主公卧榻之处,还缺一个迭床架被之人。”
说话的是刘黑闼,他是宿卫军统领,和叶柯最熟,能说笑几句。
叶柯淡淡一笑:“你小子倒能油嘴滑舌,可知道这小尼姑乃是慈航静斋的接班人,修的是佛道,做的却是李阀的狗腿子,这等头脑不清的女子,要她做什么?难道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么?”
“嘿嘿,原来赤壁之战的江南名士一样,舌灿莲花,却不办人事啊!不过,主公,如今大将军李靖的大军已经抵达,我们如何攻城,还请主公示下。”
“不着急!”叶柯淡淡的笑道,“城中小儿易图,取之易如反掌,但是既然佛门之人敢来我这里胡说八道,掺和天下大势,那便给佛门一个好好的教训!”
“传令下去,点齐铁骑三千,我要对去一趟净念禅院!”
半个时辰之后,叶柯率领三千精锐宿卫军,带齐了手弩强弓等家伙后,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杀到净念禅院。
静念禅院坐落在洛阳城东一座小山之上,山下看时,并没有看出来有多大,但是若居高鸟瞰,就会知道这座寺庙规模之大,简直天下少有。
寺内建筑大大小小加起来竟然有数百间之多,俨如一座小城。
叶柯带领三千宿卫军,气势汹汹赶到净念禅院之时,禅院门口已经站满了和尚,看他们太阳穴高高鼓起,每一个都是体格健壮,绝对不是整天吃青草豆腐的出家人。
就在这时,禅院紧闭的大门猛然洞开,又是数十位气息强猛的和尚走了出来,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寺门,冲叶柯微微合十,却不说话。
他旁边一个气度昂然的和尚冲叶柯喝道:“阿弥陀佛,夏公,你这是何意?”
叶柯高坐战马之上,根本就没有下马见礼的意思,居高临下冷冷扫视了众僧一眼,淡然开口:“我大夏之军南征洛阳,此处已被军事管制,征为军用,给你们一个时辰收拾东西,给我离开!”
“否则,莫怪军法无情!”
第一四四章 静念禅院
“什么?”
“太过分了!”
“你怎敢如此?”
“施主恐怕入魔了吧,古往今来,从未听说有人将寺庙进行军事管制!”
“这里是我等僧人栖身之作,没了静念禅院,能去哪里遮蔽风雨?”
“夏公何以对我佛门如此大成见?”
叶柯一句话说完,顿时引起和尚们的愤怒,他们纷纷叫喊,或者恐吓,或者软言相求。
叶柯冷哼一声:“真是笑话,你们乃是僧人,只要出家修行,心中有佛,何处不能安家?再说洛阳一带,遍布寺院,何处不能挂单?”
“当年佛祖弘法,破衣烂衫,赤脚持钵,吃百家饭,穿百衲衣,睡于树下,打坐林中,春夏秋冬,不着金银,绝无奢侈之举。怎么让你们出去挂单一段时间,就叫苦连天的,算什么佛家子弟?”
“莫非这里是个贼窝?”
叶柯的话甫一出口,也不多么大,立刻清清楚楚的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正在聒噪的僧人都是不由得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停止了叫喊。
高挺俊秀的和尚依旧双手合十,他旁边一个和尚怔了一下,语气变得缓和许多,“夏公,你攻打洛阳,乃是凡俗间的争斗,何苦要波及我等方外之人?”
他叹道:“我等出家之人,不敢参与凡俗间的打打杀杀,只求太平度日。夏公甫一到此,便要征收寺院,夺我祖产,赶我僧人,这分明是与我等有深仇大恨,还请施主说个缘由。”
叶柯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刘黑闼纵马上前一步,一脸不屑:“和尚,你甭说的这般可怜,你们这个净念禅院僧人众多,地产广大,乃是洛阳最大的地主,比当年杨家的皇庄都要多,如今天下大乱,饿殍遍地,你们不但视而不见,反而放贷收租,向不留情,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有脸说慈悲心肠!”
“我呸!”
这段话本来是叶柯教他他的,在心里背的极熟的了,但此刻说出,引起心**鸣,又见这群和尚毫无触动之情,一个个穿的披金戴银的,最后气愤之极,狠狠地唾了他们一下。
“阿弥陀佛。”那个高挺俊秀的和尚突然开口说话了。
一群和尚面上齐齐一惊,不由自主回头看去。
因为他正是静念禅院的方丈了空,因为修炼闭口禅多年,众人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话。
那个和尚面色如常,说道:“叶施主,自古以来,灭佛者魔,叶施主难道想做灭我佛门的大魔头”
“放肆”
所谓主辱臣死,刘黑闼勃然大怒,面色雄浑,怒喝咆哮:“大胆狂贼妖僧,竟敢在夏公跟前无礼!”
“阿弥陀佛,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位将军着相了”
叶柯冷冷一笑:“都说佛门中人不事生产,专修善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