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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附近有一处密林,有一座二层阁楼,此时阁楼内,正站着三个中年人,一个是白面微须的道士,另外两个则是俗家打扮,面容相似,只是一人青衣,一人白衣。。
他们远远地注视着道观门口发生的一切,却没说话。
道士突然笑道:“早就听说峨眉三英四秀,苏二最优;他一路杀生拔剑,本以为是个好勇斗狠之徒,和那西门吹雪相似,没想到却像一个英风俊朗、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不知道他和飞云想比,谁的造诣更高些?”
青衣人笑道:“师兄多虑了,独孤一鹤的剑法,便是师尊老人家也是十分称赞的,他教出的徒弟,想来实力不凡。
而那孟宝元坐镇锦城已经太久了,一身功力,恐怕早就在醇酒美人中消磨殆尽了,所以苏二侠能够横推孟家,并不奇怪。
依我推断,飞云若是和那孟宝元较量,使出七七四十九式回风舞柳剑的时候,孟宝元怕是便要瞑目了。”
黑衣人点了点头,道:“大哥所言极是,我对飞云的武功,从未怀疑。”
道士听了,眼中的笑意仿佛烫好的美酒,飘散开来,他呵呵一笑,道:“二位师兄,以你们之见,不知这峨眉苏二,能够和飞云相持多久?”
第六章 因为正义,所以杀戮
听着叶柯说话这般无礼,孟宝元的手下顿时大怒,一个大汉怒声喝道:“真是狂妄自大的小子,胆敢对孟先生这般无礼,什么三英四秀,苏二最优?我看是浪得虚名!”
另一人接着道:“你居然会为了一群蠢人跑出来送死,还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傻呢?”
“小朋友,不要以为你修炼了一些武功,在同门中最高,别不把江湖同道放在眼里……”
“苏二侠,要知道即使独孤掌门亲至,面对孟先生,也是客客气气的;苏少侠是名门少侠,莫要不知江湖规矩,惹人耻笑……”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疯狂嘲笑,孟宝元则不做声,继续看着叶柯,并无制止的意思,叶柯对这些话也充耳不闻,一双眼睛盯着孟宝元。
待到这些人嘲讽声渐渐低落,叶柯突然抬头,哈哈一笑,道:“劫掠百姓,逼良为娼,这等黑帮匪类,我若不杀,无颜回峨眉面见师尊!所以,孟宝元,你今日死定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大汉已经越众而出,口中喊道:“胆敢呼喊孟先生名讳,当杀!”手中拿着一把奇异的弯刀,狠狠地劈向叶柯!
刀如闪电,迅捷如雷。
众人的面容,已经露出了笑容,仿佛看到叶柯脸上的惊慌失措。而孟宝元则开始思考,如何用体面的措辞回复峨眉派掌门独孤一鹤了。
但是随即,“当”的一声,闪电瞬间变化作乌有!
众人大惊失色,定睛看去,只见叶柯右手持戟,月牙轻松隔开大汉的弯刀。孟宝元的眼神,一下子凝固起来。
而出刀的大汉则脸色铁青,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弯刀仿佛被磁铁吸住的铁片一样,一动不动,拔不出来,劈不下去。
而他想要松手,竟然发现此时手竟然紧紧地被戟吸住,张都张不开,顿时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张大嘴巴,喃喃道:“邪门!”
叶柯冷笑着看向孟宝元,道:“孟宝元,你就这点本事吗?”
便在此时,孟宝元猛然一拍桌子,喝到:“杀了他!”说罢立身而起,就要走开。
叶柯嘿嘿一笑,突然间飞起一脚,便将被他锁住的大汉踢向孟宝元,随即瞬间暴起,杀向冲过来的人群。
“砰!”
仿佛一股无形的气浪爆开,紧跟着数名孟宝元的护卫,当场被抽飞而出,身子撞断了几个桌椅,最后全部砸落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接断了气。
其余众人目瞪口呆,满脸震撼!
仅仅一招?
竟然秒杀了六人,他们可都是孟宝元精挑细选的一流高手啊!
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家伙不过是峨眉派刚出道的后起之秀罢了,怎么如此厉害?
孟宝元避过叶柯的袭击,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虽然年老,但眼光依旧犀利,挑选的护卫冠以四大金刚、十三太保的名讳,的确是实至名归,人人都有金刚一般的武力,便在江湖上也是名头响亮,却被眼前这个峨眉派少年,一戟抽死几个!
峨眉派的人,什么时候武功高明到这个地步了?
难道他是独孤一鹤乔装改扮?
叶柯可不管他们是否惊骇,握起长戟,朝那群满脸骇然,依旧愣在原地的护卫们杀去。
砰!砰!砰!
众人奋起反击,或出刀,或出剑,或出链子枪,或出开天斧,然后就吓傻了。
因为无论他们施展什么样的武功,在叶柯的长戟面前,竟是不堪一击,完全被打散!
叶柯压根就没用使用别的动作,就是用长戟抽来抽去!
随后他们就眼睁睁看着那把长戟拍拍碎他们的武器,紧接着拍在他们的脸上,紧接着眼前一暗,告别了这个世界!
所谓一力降十会!
叶柯战意盎然,太玄神功附到峨眉派心法内功身上,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孟宝元的四大金刚、十三太保,竟然不堪一击!
便在此时,“好胆!”一声冷哼下,一股强恒的掌力骤然降临,却是孟宝元趁势出击!
此时正是叶柯长戟外放之时,孟宝元抓的时机,恰到好处!
叶柯扬起左手,一拳击出,只觉自己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之上,毫无受力点。
紧跟着被一股巨力反弹,胸口一震,整幅身躯倒倒退数步,最后一脚顿住,脚下方砖踏了一个粉碎!
孟宝元抓住时机,毫不迟疑,稍一退,随即糅身而上,叶柯后退几步之间,他已拍出数十掌之多,但见掌影飘忽,缤纷细密,有如蛛网一般,刹那间便已将叶柯包住。
果然是蜀中武林顶尖的高手,和峨眉派、唐门相抗衡的前辈高人,一出手非同小可,居然一时间将叶柯逼迫的只有招架之功。
叶柯心道:“果然高手相争,一着机先,便已关系甚大。”
转瞬之间,两人便已经交手几十回合,孟宝元见叶柯完全被自己压制住,不禁冷笑道:“为了区区几个贱人的生路,你就置江湖道义于不顾么?哪怕是你师父独孤一鹤来了,也不可能做这种两败俱伤的事!”
“你孟宝元祖上数三代,也不过是区区贱人,自己吃了几顿酒水,别忘了祖宗么?你们这群欺压良善之辈,当真是禽兽不如!”
“**未干的小子,还敢大言不惭,今日便让你毙命于此,料你师父也会无动于衷!”孟宝元大怒,连连催动真力,打算尽快格杀这个峨眉少侠!
“只怕晚了!”叶柯突然一句暴喝,奋力一拳,直击而出,带着一股劲风,突击孟宝元胸膛!
这一击铁拳,有如出笼之鸟,振翼飞起,招式大开大阖,隐含一种正气!
孟宝元顿时大惊失色,暗叫一声不好,转身暴退!
原来他毕竟年迈,虽然一向惜身养福,但毕竟年迈,气力不足,加上刚才催动真气都没有奈何得了叶柯,一旦被这个叶柯反击,自己怕是老马失蹄!随即轻功催到极致,如电一般向后门射去!
叶柯一拳爆出,心怀大畅,一时间全身真气澎湃,浩荡流转,知道自己内力有所精进,心中大喜。
此时见孟宝元要逃,当下瞬间出手,一柄利剑闪电般飞出,雷击一般射入孟宝元手背!
孟宝元身体一颤,竟来不及躲闪,那柄长剑便将孟宝元的手背钉在墙壁上,箭神穿入墙壁,直至末柄!
“啊……”
孟宝元再也忍耐不住,大声惨嚎起来!
叶柯走了过去,长戟一挺,随即狠狠地插进孟宝元的大腿,直接穿了一个通透!
孟宝元顿时哀声长号,涕泪横流,惨叫道:“苏少侠,苏二侠,老夫知错了,老夫知错了……啊!……”
叶柯道:“今日告诉你,我苏少英想要杀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难逃一死!”
接下来他拔出利剑长戟,也不理会孟宝元的哀嚎,突然冲天而起,以一身横推蛮力,将屋顶主梁撞断,飞射而出。
在他身后,“轰隆”一声,响起一道惊天动地的巨响!
孟宝元院落中最醒目的客厅大堂,粉碎崩裂,碎成一堆齑粉!孟宝元和他的四大金刚,十三太保,被红砖白墙,砸成肉泥!
闻讯过来的众人,一片目瞪口呆,一个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无声无语,沉寂在一片可怕的寂静之中。
唯有叶柯的吟诗声从弥漫的尘烟中传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第八章 巴山顾道人
黑衣人远远看向道观门口,忽然冷冷一笑,道:“飞扬已经尽得回风舞柳剑的剑意,剑法如风,自然随意。剑锋所至犹如风吹万物。而峨眉派剑法亦柔亦刚,内外相重,长短并用,以这位苏少侠的年龄,若能在刚、内两字上面下的足够功夫,应该可以和飞扬相持七十回合。”
青衣人则道:“飞扬经过师尊的点拨,剑术突飞猛进,便是飞云也难抗衡,年轻剑客之中,也只有西门吹雪能够和他相提并论,苏少侠若是想相持到七十回合,应当紧守门户才是正理。”
道士笑道:“我们且慢闲谈,看两个年轻人比试一番再说。”
此时叶柯看着眼前白衣人,道:“难道每个上山拜见顾前辈的,都要和你较量一番?”
白衣人冷笑道:“你例外!”
叶柯轻轻一叹,道:“这么说我躲不过了。”
白衣人:“请出招吧!”
叶柯不在说话,右手拔出腰间利剑,道:“我这把剑,是我下山之时,家师所赠,剑锋三尺,净重六斤七两。”
白衣人也拔剑在手,道:“我听说你左手持剑,右手持戟。”
叶柯道:“我右手也可以拿剑。”
白衣人一滞,冷哼一声,道:“如此,看剑!”
说罢,身体一晃,纵身掠起,凌空下击,手腕晃动间,仿佛有七八剑同时从不同方位攻击叶柯。
叶柯也不抬头,挥剑格挡,只听到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
远处阁楼三人见状,同时欣喜,低声喝道:“好!”
因为从这三招来看,两人的比武形式,正是白衣人主攻,叶柯紧守门户,正是他们刚才所说,可见二人比武,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但是三招过后,情况突变!
叶柯中宫直进,一招峨眉派的普通剑招“仙人指路”。其剑如电,瞬间便到了白衣人的身前。
白衣人万料不到自己先出招,哪知道招式未老,对方利剑已经是后发先至,自己的长剑已经到了外围,全然无用。
当下只得飞身后跃,挥剑横扫,封他剑路。叶柯轻轻一笑,手腕一转,长剑横过,画个半圆,平搭在白衣人的剑上,劲力传出,对方长剑登时一沉。
白衣人面色一沉,正待再次后跃,突然觉得一股劲力从长剑传来,直冲手上劳宫穴,顿时手腕一麻,松开了手。
他心中一怔,便在这时,手腕麻感突然消失,他反应神速,连忙紧手,重新抓住长剑。
长剑在手,心中大定,正待格开对手利剑,哪知道又是一股真气从大臂上传来,再次撞击劳宫穴,手腕再次发麻,无力抓住长剑。
但是这次发麻又是瞬间消失,白衣人重新抓紧长剑,正待格开对手利剑,却是力道一松,剑上压力突然消失。原来叶柯已经后跃丈余。
白衣人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他心中明白,叶柯和他双剑交接之时,瞬间以高明真气注入他手腕,两次冲击他手上劳宫穴,造成他两次中招,两次无力抓剑。
若是以命相搏,便在那一回合,他便人亡剑断了。
不由得心中骇然:“峨眉苏二的剑法,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真气如意、剑术造诣更在我之上!”
又想:“若是他刚才不让我三招,怕是我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没想到我得师祖指点,自以为剑术无敌于世间,竟然在他手上一个回合都撑不住!”
一时间心灰意冷,不发一言,转头进了道观。
而远处阁楼的三人,则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是盛年剑客,眼光如鹰,便是在远处,也看到白衣人脸色忽青忽蓝,分明是被对方内家真气进身的结果,不由得相顾骇然,万万没料到,峨眉派的这个年轻人,内功精湛到了这个地步。
他们刚才还说苏少英能和白衣人相持七十回合,就算是江湖年轻一辈中的好手了,哪知道转眼之间,白衣人便败的如此彻底,让这三人如何不惊诧?
道士不禁喃喃道:“怕是他从娘胎里就开始苦炼内功,也不可能达到这个地步吧?”
青衣人也是一脸震撼的神色,忍不住说道:“这不可能!他不过二十出头,竟然有如此高深的真气!难道他是独孤一鹤乔装打扮?”
黑衣人也是一脸震撼吃惊地神色,半响方道:“怕是整个巴山剑派,只有师尊才能胜过他一头了。”
此时的叶柯,见白衣人已经进去,当下将长剑插回剑鞘,整整身上衣衫,昂首便踏入了道观。
院内有一人正在扫地,看叶柯进来,面无表情,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刚才那个白衣人似得,张口说道:“客人,我家老祖正在后院,还请移步。”
叶柯微微含笑,点头致意,然后按照他指的方向,走到了后院。
一个老道隐居晚年的道观,自然不会太大,而顾家道观的后院里,有一座假山,上面有一座凉亭,亭内石桌上放着一壶茶,一个鹤发白须的老道独坐其中,他居高临下,看着远处的群山,正在落下的夕阳,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平和宁静。
叶柯走上前去,弯腰施礼,道:“晚辈峨眉苏少英,拜见武林泰斗,巴山顾老前辈。”
顾道人缓缓转过头来,说道:“年轻人,你看那夕阳近山,彩霞铺满西方天空,有何感觉?”
叶柯一怔,心想不是说人老就返璞归真吗?怎么这巴山顾道人还玩这种高深莫测?
当下呵呵一笑,道:“虽然夕阳西下,我却觉得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一路走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坐在亭中,只觉得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顾道人听了,不由得心神一震,慢慢的转过头来,满脸不可思议。
他虽然是武林名宿,剑术前辈。但是年轻时候也是狠狠读了几本诗书,否则不足以年轻之时便能创立巴山剑派,自创剑意。
因此“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这两句话说出来,便觉得一股苍凉悲壮而又昂扬向上的气势扑面而来,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和博大胸怀弥漫开来,在这凉亭之中久久徘徊,弥散不得。
顾道人不由得叹道:“没想到小友不仅武略精进如斯,便是诗词造诣也非同凡响,老道平生,见证了风云变幻,却从未见过这般有气势的诗词,恐怕苏子瞻、辛稼轩也不能及也。”
叶柯笑了笑,道:“顾前辈客气了,家师命晚辈送信到此,前辈请看。”
顾道人呵呵一笑,接过书信,他五根手指搭上书信,叶柯便觉得一股无可匹敌的真气传了过来,当下不动声色,瞬间内力运转于身,真气便在商阳、少商、中衡三哥穴道之间流转成圆,连转三圈,抵住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