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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陈凡冷哼一声,突然一把抓住旁边的武器囊,抽出一根短枪,猛然向前投掷,那短枪编入流星一般,“嗡”的一声,划破天际,准确的钉在那人座前马匹前面地面上。
“我等都是郓州祝家庄的商队,不想死的话,有话快说!”
这一枪投掷过去,准确而精准,枪头扎入地面,枪尾嗡嗡摇摆,倒是把曾头市的这群人吓了一跳!
为首之人却是个硬角色,只是微微一怔,面色随即如常,一伸手,有几个人从后面走到前排,大声吆喝着说道:“拿着刀枪就能吓唬人吗?你们拿着刀枪就能偷我们的羊吗?”
听到这个吆喝,戒备的祝家庄护卫禁不住一愣,其中有几人昨天是跟着过去买羊的,顿时大声吼了回去:“胡说八道,我们给了钱的,你们这里还比外面市面上还多要了不少!”
“曾一刀,你出来,他们给过你钱了吗?”那个领头的回头喊道。
“少来这一套!”
祝陈凡气沉丹田,猛然一声大吼!
场面顿时一静!
“我们祝家庄的商队这两年来,遇到的这种栽赃没有一百件,也有八十件了!”
祝陈凡经历的多了,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冷冷喝道:“我们亮出了枪杆子,你们都这么有恃无恐,看来是纯粹找事来了!难道不知道我们郓州阳谷县祝彪彪爷的厉害!”
“哈哈……,倒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家伙!”
为首之人哈哈大笑:“什么祝彪,什么陆上龙王,不过是胡吹大气,欺瞒世人的小儿辈罢了!祝彪和那晁盖演的一场好戏,却怎么能瞒得过我曾涂?”
“这里是凌州,这里是曾头市,一个二百多人的小小商队,居然敢拿着武器耀武扬威,不晓得交过路费,更不晓得上供,不将你们碎尸万段,你们不知道我曾头市的厉害!”
那个叫曾涂的,高居马上,手握长枪,冷冷喝道!
曾涂?
祝陈凡眼神一厉,心中了然。
曾涂是曾头市长官曾弄的长子,这个曾弄年过五旬。原为大金国人,年轻时来中原做些人参买卖,聚得数万贯家财。因有膂力,霸住村坊,改名为曾头市。曾弄系外国侨民,官府不敢得罪,因而曾头市势力越做越大。膝下五子,乃是: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又请得两个豪杰:史文恭、苏定,见做曾头市正副教头。曾头市地面方圆数百里,人口众多,军马过万,扎下五个大寨,无人敢惹
此刻见到这二百多人的商队,所携带的货物钱财甚多,又发现里面有一匹极其雄健的骏马,便起了觊觎之心,再加上他们实力雄厚,自然没有将祝家庄放在眼里,便施展手段,前来抢夺。
第五六五章 覆没
曾涂是曾头市霸主曾升的长子,他亲自出马,足以可见曾头市对他们的重视,同时也表明他们志在必得。
祝陈凡和陈海对视一眼,已经想通了关键。
“曾涂,我们祝家庄彪爷英雄盖世,武略无敌,你伤了我们一根汗毛,彪爷必定将你们曾头市踏的粉碎!那梁山泊就是证明!”
祝陈凡喊道。
曾涂哈哈大笑:“武略无敌?不过是坐井观天的无知之辈罢了,打赢了几个山贼,就以为可以横行天下?别人在乎你们什么祝彪,在我曾头市眼里,不过是一个蝼蚁罢了!”
“你们若是识相,就给我乖乖跪下,任我处置!说不得我好心,饶你们一条贱命,若是……”
“狂妄!”
祝陈凡大怒,身手如电,再次拔出一根短枪,猛然想曾涂投掷而去。
短枪迅发如电,宛若流星奔月,带着百余斤的力道,猛然向曾涂刺去!
曾涂早就注意到了,却是根本动也不动,倒是旁边突然伸出一柄方天画戟,斜刺而来,一把挡住那根短枪!
“当!”一声震响,那根短枪直接被击飞。
而那使用方天画戟的大汉收回长戟,反手拿出弓箭,冲着祝陈凡便是一箭。
祝陈凡急忙躲避,然而那箭如闪电一般,从祝陈凡耳边飞了过去,一箭正中身后一人额头,那护卫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便栽倒在地!
“哈哈哈!师父好箭法!”
曾涂哈哈大笑,用手中长枪指着祝陈凡道:“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在关公面前舞大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之辈!孩儿们,给我放箭!杀了他们,一人五贯钱,货物给三成。”
他一声令下,顿时有五六百的弓箭手靠上前来,弯弓搭箭,便向这只商队射去。
顿时,利箭破空声大作,无数的利箭犹如箭雨一般,遮住了天空,狠狠地想这支队伍扎去。
“啊……”
“盾牌,盾牌!”
“大家拿着枪拨打,拨打开!”
“我们投降!啊……”
“曾爷,曾爷,小的是被他们裹挟的,愿意反正……”
“杀了祝家人,曾爷会饶了我们的!”
“你们猪油蒙了心吗?这时候还乱,死得不够惨吗?”
这一轮箭雨之下,死伤几十人,大家一下子懵逼了,顿时惨嚎声,叫骂声,以及商队伙计的哭叫声,轰然叫了开来。
之前为了运送货物,陈海雇佣了不少临时伙计,此刻他们都拿出刀子,狠狠地向身边人扎去,人群顿时大乱。
外有敌人势大,内有内鬼作乱,这只二百多人的队伍,顿时乱了起来。
祝陈凡看的眼眶欲裂,他此时怎么不明白,一贯的顺风顺水,却不知道自己的队伍早就被人盯上,此刻他也不废话,立刻连连喊道:“冲过去,甩掉他们,冲过去,杀了曾家人!”
几十个商队护卫已经死了十几个,他们奋勇荡开那群内鬼,聚拢在祝陈凡身边,裹着陈海等祝家商队骨干,一起喊着,猛然向曾涂那个方向冲去。
曾涂早就退出安全距离以外,此刻见他们冲来,脸上露出狞笑,叫道:“给我射箭,给我射箭,射死他们!”
又一轮箭雨,冲着祝陈凡他们射去,几百只箭阵抛射而下,顿时又有十几人被射死,祝陈凡和陈海,都是身上中箭。
而后面的那群伙计,彼此厮杀,此时也都崩溃垮掉,那群祝家庄的商队伙计,侥幸逃脱,拼命四散而逃。
曾涂早有准备,一声哨响,约莫二三百人的马队冲锋而起,追上那群伙计,刀削斧砍,长枪乱刺,竟将他们杀得和血葫芦一般,尸横遍野。
这边祝陈凡冲到曾家队伍前沿,却只剩下十来个人,人人手持长枪,勉强结成一个小阵,猛然冲了过去。
他们各个带伤,血流不止,但是没有一个退缩的,每一个都是紧咬着牙齿,队列长枪平指向前,曾头市的马队武夫呼喊着围了上来,可是却一时之间就发现束手无策,自家几个人涌上来,后面的弓箭手自然不再射箭,但他们却发现一人面对几杆兵器,挡住一个,另一个又上来了,无可奈何,不想死只能退。
??祝陈凡长矛刺出收回,杀死了几个敌人,曾头市起始的时候彼此拉开距离,可一旦被冲进去,队伍却拥挤了起来,想要退又被后面的人挡住,想要冲,前进一步就被戳刺杀伤。
话说到这儿,看似祝家庄的这十几人占了上风,可是他们毕竟人少,只有十几人,而且各个带伤,曾头市的弓箭手收了弓箭,拿起武器,那边是厮杀汉。
虽然开始有几人被他们杀死,但也有汉子发作起来,奋力拨开长枪,一伙人不管不顾的杀了进去,人多打人少,顿时传来阵阵惨嚎之声。
“陈凡兄弟,你别管我了,你武功最高,逃出去,让彪爷给我们报仇!”
陈海也算有烈性,抽出一把宝剑,大声叫道,迎着对手就杀了过去,对方却手里拿着一杆长刀,一把格开陈海的宝剑,劈手砍下,便将陈海脑袋砍成两半!
“祝队正,你快走,让彪爷为我们报仇!”
又有几个护卫被数人砍杀,临死前兀自抱住几人的武器,冲着祝陈凡大声叫道。
祝陈凡悲痛愈加,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一声大叫,体内轩辕锻体术源源不断,手中长枪猛然劈断几根长枪,他一个纵越,长枪狂舞,一时间几十人竟然近不得身。
他也不敢恋战,夺下一匹马来,跳将上去,纵马就逃。
曾涂远远看着,冷冷一笑:“这二百多人逃走一个,也不算打的漂亮!”
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大汉笑道:“大郎放心,我这就去看了他的首级!”
曾涂扫了一眼,笑道:“好,这里有二师父照看,我随师父掠阵。”
大汉打眼一扫,早就注意到了那匹白马,纵马过去,换了坐骑,随后一夹马腹,那马一声长嘶,便向祝陈凡追去。
这马神骏非凡,果然非同小可,不消一炷香功夫,便后发先到,追到祝陈凡背后。
大汉哈哈叫道:“祝家庄的小子,看样子你也有点功夫,若是投降,我变饶你不死!”
曾涂也喊道:“不错,我曾头市的教师史文恭,乃是天下第一好汉,你跪在他的身下,那是你的荣幸!我曾头市也广纳良才,莫要不识抬举!”
祝陈凡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胯下马匹,不是对方的对手,只怕半柱香时间,对方就能冲杀而来,自己根本无从躲闪。
当下一个变向,翻身而来,一枪就是冲那个叫做史文恭的大汉刺去,口中叫道:“奸贼莫要狂妄,吃我一枪!”
他练了轩辕锻体术已经有两三年,瘸子里面拔将军,一批人当中也算出类拔萃,这枪法势若奔雷,凌厉无比,隐隐然有战将风范。
“好武功!”
史文恭一声长啸,方天画戟一磕,顺势一击,便化解了这一招。
“这一招不错,看来祝彪有两下子,不是泛泛之辈!能教出你这样的本事,也算难得!”
史文恭一边说着,一边与祝陈凡缠斗,招式精妙,只用了三分力气,便让祝陈凡无招架之功!
“师父好身手!”
曾涂在一旁笑道。
他俩这般作态,让祝陈凡恨得眼眶欲裂,怒发冲冠,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因为明摆着史文恭的功夫,远在祝陈凡之上,他却如猫戏老鼠一般,捉弄这祝陈凡为乐,偏偏他招式精妙,力量雄浑,祝陈凡只有全力抵挡,竟然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
约莫交手了四五十回合,史文恭笑道:“祝彪的功夫,我已经尽然掌握,留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说罢,手中方天画戟一挥,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角度,竟然如流云飞袖一般,狠狠地砸在祝陈凡的枪上。
祝陈凡只觉得一股力道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长枪,一声残吼,长枪飞出数丈远。
他愕然回首,却见那根方天画戟再次袭来,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膀上。
“轰隆!”
饶是祝陈凡拼命凝聚轩辕锻体术,但是却挡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道,直接被打飞马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竟然砸出好大一个坑,骨节尽碎。
“这里面有轩辕锻体术的力量!这史文恭偷学过主公的武功。”
失去意识之前之前,祝陈凡想到。
“师父好身手!”曾涂大声喝彩。
史文恭收回方天画戟,自得的一笑,说道:“三年前我路过郓州,去发现我师门的锻体术,竟然落到祝彪小儿手中……”
第五六六章 做得好
“大郎做的不错,这些人一个不要留!史教师的武功,也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曾头市的曾家大宅当中,曾家的主要人物分主次坐下,曾家的当家曾弄哈哈笑道。
“曾头市是我曾家的地盘,任何人过来,不上供足够的钱财,绝不能让他们轻松过关,我们背后有战无不胜的大金国,朝廷也对我们的所作所为默认,哪怕是什么陆上龙王,到了这里也得盘着!”
这曾头市长官曾弄,年过五旬。原为大金国人,年轻时来中原做些人参买卖,聚得数万贯家财。因有膂力,霸住村坊,改名为曾头市。曾弄系外国侨民,官府不敢得罪,因而曾头市势力越做越大。膝下五子,乃是: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又请得两个豪杰:史文恭、苏定,见做曾头市正副教头。曾头市地面方圆数百里,人口众多,军马过万,扎下五个大寨,无人敢惹。
“父亲说的是!”
亲自指挥手下干了一票大的,队伍进退有序,攻防合理,手下兵丁如臂所指,让曾升十分兴奋,听了父亲赞赏,脸色涨得通红,哈哈笑道:“连官府也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区区一个祝家庄,远在千里之外,居然敢带着这么多财货大摇大摆的经过我们这里,居然一点表示也没有,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们曾头市的厉害!”
“不错,曾头市要指望你们撑起来,不过史教师这身功夫,才是我们曾头市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要我说,史教师的功夫,打那个祝家庄的领头,就像大人打小孩一般容易。”曾涂接着说道。
史文恭欠身笑道:“这个唤做祝陈凡的家伙,乃是祝彪的心腹,得他真传,却也了得!不过毕竟有限,体现不出我的本事!”
“师父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
曾家次子曾密笑道:“说起来师父的武功,这几年愈发精进,怕不是要和周侗不相上下了?”
周侗是大宋朝有名的高手,在西军和禁军都待过,和他交手的武林高手,朝廷猛将们都表示,周侗的武功,只怕是天下第一。
当然,周侗如今年岁渐渐大了,体力上已经足了,但是威名赫赫,却是不假。
史文恭自得的一笑:“若是三四年前,我自然不是周侗的对手,可是自从四年前,我得到我史家长辈的锻体术之后,苦练经年,只怕周侗已经不是我的对手。”
曾家第三子曾索笑道:“怪不得师父传给我们的史门锻体术之后,我感觉气力大涨,许多招式使起来得心应手,没想到这竟然有这般来历。”
“不错!”史文恭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为何,我家的锻体术,竟然落到了这个祝彪手里,使得他从一个无名小辈,练成了不得的功夫,不过,偷的就是偷的,在我正宗面前,无所遁形!他若是收声敛气倒也罢了,要是敢来,我非得将他碎尸万段不可,方才出这口被盗之气!”
“哈哈……”
曾弄哈哈笑道:“不错!杀了他家商队,是给他一个提醒,让他知道,来到我这里就得安心盘着,咱们经营这里几十年,早已经把他打造的铜墙铁壁,还在乎一个郓州乡下土棍吗?”
大厅里人们齐声大笑,曾家五子曾升嘿嘿笑道:“他祝彪以为打赢了几个土匪,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在这里行不通!他祝彪能在曾头市栽个跟头,这辈子也不冤屈了。”
“也未必会栽跟头,他若是拿出诚意来,认清形势,伏低做小,我们说不得给他一个面子。”
大家又是哄笑,曾弄笑着点点头,橛子自家儿子果然心齐,不愧是大金国的好汉子,又是说道:“这件事做到这里,接下来也不可懈怠,其他豪门大户来往,也都一体行事,留下供奉,任他行走,万不可竭泽而渔!老夫听说,这祝彪还担着一个什么“阳谷公田提举”的勾当,真要打了官司,大家也要拿出手段来!”
“提举?”
曾家长子第四子曾魁反问了一句,哄笑的更加大声。
“什么提举,不过是地方上吓唬人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