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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这帮人里面,谁都不能信,唯一能跟我同气连枝,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只有胖子,我担心他比我更先坚持不住,便一边前进,一边解开挂在腰上的绳子,让绳子顺着水流飘下去。
绳子一松,就被一双手抓住了,我感觉到腰间一紧,但也并没有停留,开始带着胖子往前走。
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喉咙里开始呛水,那种痛苦别提了,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这段路程,远远不止四分钟。
就在我和胖子双双溺水,不停扑腾,以为要命陨于此的时候,突然有一双手拽住了我扑腾的脚就将我往上提,出水的一瞬间,啥也不说了,那就是天堂啊。
我一边喘一边咳水,也顾不得是谁救我的,感觉去找胖子,还好,他也被拧了上来,正瘫在地上喘气,直到此时,我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们此刻是处在一条地道里,地道四四方法,砌过去是一溜烟的青色大地砖,砖缝间夹黄,应该是夹杂着糯米一类。
地道的后面就是一个水潭,水潭不大,直径也就一米,一汪水无风自动。
地道的前方十米左右,便是一扇密封的石门。
张棠瑞等人没什么大碍,等着我和胖子歇息够了,便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走,眼下是什么情况,众人心里都清楚,我们现在时进入了张家老祖宗设计的机关里,接下来的任何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
但直走到那扇石门前,都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石门约有一人高,上面有一些线条简单的图形,我们一看就知道是简化的麒麟图案,看到这儿,我忍不住道:“你们转张家人,为什么这么崇拜麒麟?”
张棠瑞道:“这跟一个传说有关,不过这个传说很可怕,你们还是不要听了。”他没有再说下去,接着开始细细探查这扇石门,但很快,我们就发现了石门的机关,非常显眼,一只很扎眼的小麒麟蹲在石门旁边,不注意它都难。
麒麟口中含了一颗珠子,而且是那种可以活动的,往旁边一转,石门便打开了。
这太简单了,我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但越是这样简单,我心里越没底,张家人的思想,永远不能用常理来度量。就比如眼前这扇石门。
门是用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用来挡贼的,但这扇石门,机关就设置在最显眼的地方,反而像是在邀请你进入一般。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将手电筒打向前方,石门后面的空间,依旧是一条通道,光线没有到头,目光所见之处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大约是因为这个地方不同寻常的背景,一进入之后,所有人都显得很小心,同时也很沉默,连胖子也没有扯皮了,盯着前方的通道,一脸的思索。
最后张棠瑞道:“走。”他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毕竟他是这伙人的领头人,张家老祖宗的厉害,估计他们比我和胖子更加深有体会。
我们打着手电筒排成纵队依次进入,由张棠瑞在前面趟雷,后面的人,每一步都踩在前面的人落脚处,以防地上有什么其它机关,我是走在最后的,当我一步跨入之后,只听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后面的石门顿时落了下面,将我们的退路给封死了。
在这个地方,我们所有人都有种紧绷感,这一下出现,顿时吓了我们一大跳。胖子嘶了一声,道:“关门到没什么,胖爷遇见的多了,只不过,这门关的也太准了,天真你一踏进来就关上了,就像会数数一样。”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禁觉得奇怪,以往,我们倒是遇过好几次墓门无声无息关闭的情况,说实话,我都产生抗体了,但这次却有些不同,就像胖子说的,这条地道,就如同会数数一样,掐着我进入地道的空隙,碰的一声关闭了。这情况,就好像黑暗中有个有智慧的东西一直在关注我们一样,然后等着我们挨个进入后,立刻关门。
我心里没底,其余人面上也齐齐变色,最后张棠瑞想了半晌,道:“别多心,或许这地板下面有某种称重机关,可以根据石门两侧的重量进行控制,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而且……”张棠瑞话没说完,锦景突然咦了一声,道:“怎么回事?”
只见我们手上的手电筒,突然开始闪烁不停,好像要集体没电了一样。
胖子干笑一声,道:“这机关还挺牛逼的啊,主动帮我们操控手电筒。”一支手电筒出事还可以理解,但我们一行七人,一共打了三只手电筒,这时候居然同时出问题,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三只手电筒齐齐灭了。
我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这是张家人设计的机关,光是守门就摆出了个六角铃铛阵,天知道这里会有什么东西。手电筒一灭,张棠瑞立刻道:“小心,肯定会有什么东西出来。”
黑暗中,我们几人立刻背靠着背,提着武器警戒,但半晌,除了我们的呼吸声,什么别的动静都没有。
危险往往发生在人的精神最为松懈的时候,我和胖子都是吃过亏的人,自然不敢大意,而张家这几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在黑暗中足足矗立了十分钟,都没有人放松警惕。
越是这样,我们心里就越是没底,最后锦景道:“这黑洞洞的,有什么东西来了也看不清楚啊,先把灯点上。”我们的手电筒,一进入这里就无缘无故的失明了,虽然装备包里还有两只,但估计下场也差不多,锦景说完,我直接从包里拿出打火机打燃。
就在我打燃的一瞬间,眼前轰的燃起了火苗,几乎将我头发都烤焦了,我吓的一大跳,以为是打火机漏气,于是一下子就将打火机甩了出去。但打火机甩出去后,空中依旧是火苗窜动,火就如同燃气泄漏一样,瞬间燃成了一片,瞬间,我们所有人都被困在了火海里。
不能说是困,而是陷。
因为火就在空气中燃烧,我们所有人都被点燃了。
没有任何侥幸,我这辈子绝处逢生的时候太多了,但这一次,完全没有任何侥幸,我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火人,不仅我,还有其它人,在我点燃打火机的一瞬间,整个地道里,就被凭空燃起的烈火给包围了。
炙热袭来的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过来。
这是个陷阱,这是第二道机关!
如果我没顾忌错,这第二节地道的材料,应该有些特殊,可以破坏手电筒的光源,或许不是破坏,只是电流的某种干扰,使得手电筒不能用,而在这种情况下,势必会用明火。
而这里,却充斥着可以引燃的气体!
这种气体究竟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中招了。
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吃痛的大叫起来,火还没有燃光我们所穿的衣服,再加上我们都带了防毒面具,一时间我们还有喘息的机会,但光是那份热度,已经让人痛苦不堪了。
而且,我们背包里,还放了炸药。炸药是放在背包中间的,一时还没有被烧到,但如果被烧了……那我们就……
这种时刻,却是胖子最先反应过来,他连骂娘的时间都没有,只叫了句:“快跑!”此刻,我们后面的石门被堵住了,想也没想,所有人都像前跑,这种痛苦比溺水更要命,那是缓缓炙烤的,烈火焚身的痛苦,如果不是脸上的防毒面具,我一定会被烧的眼睛都睁不开。
第四十一章 第三道机关
很快,我就知道这些引燃气体是从哪里来的了,在我们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正方形的坑,坑里有一堆如同大粪一样的**物。
我顺间想起来,这种手段,事实上历史上也有过记载,也是属于防盗墓的一种。即在通往主墓室的道路上,设计一间密封的石室,在里面挖坑,做一个天然的沼气池,久而久之,石室里就会布满沼气。
古时候的人没有手电筒,进入石室,必定是携带这明火,这样一来,就会跟我们一样。而且最可怕的是,这些沼气池,往往是连通着某些地脉,气体可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简直是来一个烧一个,来一群烧一群!
我没有办法想太多,因为太痛苦了,所以人都只是大叫着往前跑,连张棠瑞都被烧的哇哇大叫,走过沼气池,我们眼前又出现了一道石门,同样的设计,几乎想也没想,张棠瑞瞬间打开了石门,我们嗷嗷得跑进去。
而这间石门里,又是个水塘。
这简直是天助我们,我们直接跳了下去,扑灭了身上的火。
由于带了防毒面具,我们的脸都没有事,但身上都有烧伤。
最亲的是背部,因为我们有背装备包,最严重的是裸露的手和脖颈,全部起了亮泡,疼得难以言表,我们知道,在张棠瑞推开这一道石门的时候,我们又进入了第三道机关。
我们几乎一进来,石门就关闭了,再一次陷入黑暗中,黑暗里,只有抽气的声音。这时候没有火烧,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没办法再瞎嚎了,一个个疼得直抽凉气。
锦景虽说是个姑娘,但也挺硬气,除了抽气,到也没有哭出来。
烧伤的感觉太难受了,疼得人坐立不安,黑暗中,我们几乎都不敢再点火,许久后,张棠瑞才哑着声音道:“手电筒应该已经恢复了。”我忍着痛,从烧得半烂得装备包里摸出手电筒,一推,果然亮了,这时我才发现,所有人都成了光头。
包括锦景。
我们一行人,几乎人人负伤,光头挺好笑的,特别是锦景,漂亮的脸蛋上顶个光头,十分逗乐,但这种时候,没有人笑得出来。
胖子半晌说出一句:“变态啊,都是变态啊!”
如果不是看在闷油瓶的面子上,我一定会大骂:“姓张的,狗日的,我操你祖宗!”但我没吭声,问有没有谁带烫伤膏,胖子说他预备了一支,我挺意外的,问他怎么会想到带这个,胖子道:“不止啊,还有皮炎平。就允许你下斗带花露水,胖爷就不能带烫伤膏了?实话告诉你吧,露营的时候烧烤,总是被烫伤,所以这次才有备无患。”
我正准备抢过烫伤膏,胖子道:“一会儿再抹,现在抹浪费了。”
我有点不明白胖子的意思,道:“为什么?你别再扯蛋了,我真的要疼死了。”
胖子将药膏捏在手里不给我,随后指了指前方,道:“你们看。”
顺着他的手指过去,我才发现,石门后面一米处,就是水潭,也就是刚才灭火的地方。
水潭有十米长左右,水潭的尽头又是一扇一模一样的石门,很显然,这个水潭,应该是第三道机关。
经过刚才的事情,我们所有人一见这石门,就觉得神经跳动。
我总算明白胖子的意思,眼前的水潭,我们只有靠游过去,而这时候抹了药,在水里一泡,就完全浪费了。我们当先拿出身上的药品,一般主要以消炎抗感染为主,众人体力消耗过大,一人吃了点东西,磕了些消炎药片,便开始研究眼前的水。
没人再敢轻易下水,之前的教训就在我们身上。
如果不是当时在火里,胖子够镇定,带着我们跑,如果不是我们脸上有防毒面具,如果不是身上有装备隔着,我们的下场,简直可想而知。
如果说之前我们是神经紧绷,十分警惕,那么我们现在几乎是惊弓之鸟,没人敢轻举妄动,说是研究,却连碰一下眼前的水都不敢。
张家的祖宗们,你们厉害,我吴邪认栽了。
差点被活活烧死的痛苦,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的人是无法明白的。我之前还以为,溺水、窒息已经是最难受的了,但比起被活烧,这才是最痛苦的。
我们几人虽不能说是铮铮铁骨,但都是经历过千难万险的人物,心理素质也算十分高了,但第二道机关,就如同一个下马威一样,如果我们之前是雄赳赳,气昂昂,那么我现在就是杯弓蛇影,胆小如鼠了。
在原地打转片刻后,胖子当先受不了,道:“都他妈精神点儿,这就被吓尿了,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扇门儿呢!”张棠瑞等人没有开口,但似乎被调动了一些士气,胖子咬牙切齿,道:“胖爷我先上。”说着,准备跳下水游过去,我惊了一下,猛的抓住他,结果抓到他手上的燎泡,胖子顿时哀嚎:“放、放、放……”
我赶紧撒手,道:“胖子,别冲动。”事实上,我是不想让胖子趟雷,张家祖宗的手段,我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接下来,不敢再有一丝松懈。
胖子被我一劝阻,也镇定下来,没吭声。
众人没有一人有先下水的意思。
片刻后,张棠瑞沉沉吸了口气,对河水道:“你拿枪掩护我。”看来,他是准备趟雷了。
这一刻,我挺佩服他,对他的好感也油然而生。
在他决定下水的那一刻,我们齐刷刷的抽出了枪,打起了手电筒。手电筒的光芒将这条十米长的地道照射的通明,我们六支枪,齐齐比着张棠瑞的周围,而他自己,也两手拿着匕首。
之前的一段很平静,但没有人敢忽视这种平静,张棠瑞平安的游到了对面,随后扒着石台准备站起来,就在这时,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出现了,张棠瑞的脚下,涌现了大量的头发。
头发?
水?
我和胖子同时倒抽一口凉气,随后想也没想,朝着张棠瑞脚下的水域开始放枪!
难怪这里会搞一潭水,合着是用来养禁婆的?
我们所处的这个地道,长只有十米左右,而宽也仅有两米左右,唯一冒出水面的,只有紧挨着两扇石门的平台,平台也不过一米,在这种逼仄的空间里,出现一只禁婆,连跑的地方都没有,这不就像给老虎笼子里扔了一只鸡吗?
往哪儿跑?
哪儿都不能跑啊!
显然,张锦景对禁婆没什么印象,但一见那些头发,再见我和胖子的脸色,也知道不好,顿时齐齐朝着水下放枪。
但放枪顶个屁用?
一来禁婆在水下,根本不知道它的本体再哪儿,二来它探出水面的都是头发,头发根本不怕枪。
我放了几枪才会晤过来,但这次我有准备,我包里有燃烧弹,但问题是,这里空间太狭隘,而禁婆就在对面,张棠瑞也在对面,我的燃烧弹,这时候根本不能出手,否则一来只能烧到禁婆的头发,二来也会直接将张棠瑞给燃烧了。
顿了顿,我吼道:“把它引上来!”
张棠瑞此刻也早已经主意道脚下的头发,我们这么开枪,他就是想不主意也难,闻言,立刻道:“这是什么东西?”
胖子没好气的说道:“是你们张家老祖宗最喜欢的宠物,死了都没舍得扔,一直在水里养着呢。”
我道:“快点,别扯了。”由于我们之前的枪弹,禁婆的头发并没有袭击的过快,只在水里沉沉浮浮,偶尔几缕爬上去,都被张棠瑞躲过去了。
好在张棠瑞比较靠谱,见此情况,整个人突然纵身一跳,跃起来之后,双脚就以一个大劈叉的姿势撑着石壁,整个人背靠着地道顶部,开始慢慢朝我们移动过来。
胖子目瞪口呆,道:“早知道有这么一手,还下什么水啊!”
我道:“张家老祖宗又不是笨蛋,如果只是一条水,能不淌水到对面的方法我能想出n多个,那些老变态会想不到?就算不走水路,禁婆会放过你?”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