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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那是我招呼特殊客人时才会用的。”
“特殊客人?”胖子挺泛酸,道:“你都没请胖爷喝过,你小子太厚此薄彼了。”
我见胖子有越扯越远的趋势,道:“你急什么,这茶的外包装是经过特别设计,虽然我们吴家生意漂白,但还有很多以前道上的仇家,真当我这儿是人人都能来的地方?他拿着那茶叶出去,我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胖子嘶了一声,道:“你啥意思?”
我道:“别装了,我什么意思你还能不明白?咱们跟小哥认识七年了,从来也没听他提过有什么亲戚,再说了,失踪了六十年,现在才来找,这帮人就太不厚道,不管他们是真是假,都不能掉以轻心,先摸清楚他们住哪儿,有什么动静才好掌握。”
胖子冲我竖了个大拇指,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先等着,二叔哪里决不能让他知道这事儿,否则铁定泡汤,等行动的时候,我必定要出个长差,得先想好对策。”
胖子琢磨了一下,道:“那容易,林妹子现在还没嫁,就说你们看对眼了,你上北京相对象儿去,这事儿他总不能拦着吧?”
我想了想,道:“如果是这个理由,那到真不成问题,我爸妈和二伯现在都在催我结婚,要知道我是去会女朋友,估计我消失个一年半载他们也不会过问。”
事情便这么拍板下来,我原还想准备一些其它的装备,但由于不知道接下来的行程会是哪里,因此便没有多事,一切只等张棠瑞那边的结果出来再说。
很快,我手底下跟梢的人回来复命,告诉了我张棠瑞等人下榻的地点,令我比较惊讶的是,他们所住的地方,就在离我店铺不远处的酒店,甚至在我店铺的二楼,我只需要一仰头,就能看到那家酒店,直线距离并不长,只不过城市的规划,都是弯弯绕绕,因此要走过去,也要十多分钟的路程。
我让两人继续盯梢,但进去却是不可能,他们下榻的酒店比较大,安保很好,到处都是摄像头,实在没必要冒险。
到了第五天,张棠瑞那里还没有传来消息,但王盟那儿已经来了电话,说考察完毕,准备回来向我复命,这一复命,恐怕就有一大堆事情缠身,我必须得在王盟回来之前先将事情推出去,于是给二叔去了个电话,说我要去北京看女朋友,准备多陪她一段时间。
二叔听完很惊讶,但听得出来,他声音很欣慰,在电话里说道:“你这年纪,也早该找个女朋友了,去吧。”
我道:“青海那边的考察告一段落了,不如等我回来再处理。”
二叔道:“这些都比不上你的终身大事,留着给下面的人办。”接着,便问了我一些女方的情况,我和胖子早已经应对好,一一作答后,二叔挺满意,让我不要操心产业,年轻人,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切有他担着。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刹那间充满了感动与内疚。
其实,我已经是过了三十的人,不再是七年前那个大学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跟年轻人这个词,已经沾不上边了,甚至跟越活越年轻的二叔站在一起,没准人还以为是我哥哥。
但在长辈心里,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二叔还当我是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这种舐犊之情不言而喻,我却要背着他去干一件他绝对不允许的事。
这种感觉有些复杂,我心中抑郁,但世间的事很少有对错,如果我现在因为这些事情而放弃,那么当初闷油瓶的牺牲又算什么?
我用冷水抹了把脸,和胖子继续等,又过了三天,我们接到了张棠瑞的电话,说密码图已经解出来了,不过里面的内容,需要我们亲自过去谈,接着,他将自己的酒店地址报给我们。
我挂了电话,将张棠瑞的话转述给胖子,胖子正在吃西瓜唱红歌,正常到上山打鬼子,鬼子没裤子时,被我打断,闻言很不爽,道:“去就去,这是老吴家的地盘,还怕他耍什么花招,只要他不学小鬼子,脱裤子强奸花姑娘,就出不了大事。”
我觉得自己跟胖子说话有些天南地北,便只能收住话头,由于周围人多眼杂,再加上二叔很怕我再去踩闷油瓶的浑水,因此安插了不少眼线。
说眼线有些太过,只是小报告而已,如果知道我突然开车去一个没有生意来往的酒店,估计我前脚出门,后脚消息就会传到二叔那里。
所以我和胖子是徒步去的,路过一家烤鸭店时,胖子说自古谋划大事都是在饭桌上,于是要了两只烤鸭,一只切一只片,拧着去了酒店。
胖子道:“这味道大酒店里可做不出来,当初胖爷穷那会儿,看着人家吃烤鸭,躲在角落里直冒口水。我当时就想啊,同样是人,我怎么就过的这么苦,我宁愿不当人了,要是变成那人嘴里的牙齿该多好,好歹还能跟烤鸭亲密接触一下。”一番话说的卖烤鸭的老板目瞪口呆。
我道:“行了行了,这事儿我听你讲了八百多回了,买一次烤鸭你说一次,你讲的不累,我听着都累。”
胖子踹了我一脚,道:“熊孩子,忆苦思甜懂不懂。”我俩一路胡天海底的瞎扯,拧着烤鸭去酒店,一路上倒是冲淡了一些紧张感。
我转头看胖子,他显然也不像表面那么轻松,这次的行动,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行动,它意味着云收雾散,也可能意味着重新踏入地狱,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进了房间,等我们的一共五个人,张棠瑞、锦景、还有那个酷似闷油瓶的年轻人,剩下两个长的也是人模狗样,属于招小姑娘喜欢那一类型。
我心说:难怪张家人要坚持纯种,基因的力量就是强大,就这长相,张家如果要改行,完全可以去混娱乐圈了。
坐下之后,张棠瑞没有多扯,直接讲起了密码图所涵盖的信息。
第二十六章 暗语
这份密码图,翻译过来后,并不是一段文字说明,而是一段隐秘的暗语,而张棠瑞跟我们讲的,是他对于暗语的分析。
这段暗语并不长,拢共就十二个字:青蒙地,黄龙胸,五爪骨,骨回龙。
这事实上是一段藏族暗语,原本就十分晦涩,因此翻译成汉语之后,更让人觉得棱模两可,别说押韵,连基本的苗头都看不出来。
由于密码涵盖的信息量并不大,事实上,在三天前,张棠瑞等人就已经将密码破译出来,但之所以没有通知我们是因为觉得这段翻译出来的文字,太过于晦涩,没头没尾,让人很难弄清。
我问道:“那你现在找我来,是弄清了意思,还是想找我出主意。”
张棠瑞笑道:“当然是有一些眉目,才找你过来商量。”接着,他说了对这句暗语的理解。
首先,是青蒙地。
地明显是指一个地方,而地方的关键,就在于青蒙两个字。这两个字是最难的,张棠瑞下了很多功夫查资料,但功夫不负有心人,让他得出了一些端倪。
他认为,其中的蒙,应该是指内蒙古一带,而青,大约是一个提示,内蒙古是中国最大的天然草场,一眼望去就是绵延无际的大草原。
而有了内蒙古这个地方做参考,后一句黄龙胸,就更加好理解。
黄河是咱们中华文明的母亲河,也被喻为是横卧与中华大地的一条‘黄龙’。
这条黄龙,自青海流出,途经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山西、山西、河南、山东九省,而内蒙古所处的地理环境,恰在龙胸的部位,因此,张棠瑞认为,这里面指的,很可能是途经内蒙古的黄河流域。
至于后面的五爪骨、骨回龙是什么意思,却是难以入手了。
张棠瑞说完,问我有什么看法。
事实上,我有很大的看法,其一:这只是一段不明不白的暗语,这段暗语示意着什么?是一个地方?还是在这个地方,放着某样东西?
我们完全无法叛变,又或者,这只是张家祖先开的一个玩笑,没准儿他觉得内蒙古风景好,所以记录下来,让子孙后代别忘记去那儿旅游,仅仅一个暗语,完全说明不了什么。
其二,暗语的后半截我们根本没有搞清楚,内蒙是一个相对较大的省份,遍布这草原与沙漠,并且与外蒙古接壤,地里环境实际上多变。
没去过内蒙的人,大多会让为它只是一片大草原,而事实上,内蒙由于环境关系,地形是十分复杂的,特别是向外的一段,与外蒙古接壤的一段,还有一片绵延的山岭,形如分界线,由于位置尴尬,少有牛羊,因此草茂兽隐,十分危险。
流经内蒙的黄河,就如同一个弧线一样经过内蒙,这所涵盖的范围是非常大的,没有具体的坐标点,难道我们要凭借着这一点信息,将内蒙古境内的黄河流域用脚步丈量一遍?
退一万步说,即便我愿意花上几个月的时间去丈量黄河,但是我们去这个地方的意义呢?
原本我得到这个东西是因为闷油瓶特意关注过它,或许可以通过它知道闷油瓶下一步会去哪里,而现在确实破译了,相信对于闷油瓶来说,破译这段暗语并不难,所以,他很为了寻找自己的记忆,也去过暗语中所记载的地方。
而如今两年已过,闷油瓶肯定早就不在那里了,而我们要想找到他,就不得不顺着他曾经走过的路找下去。但是,我们到了黄河,又该从哪里入手?
天下这么广大,难道一边走,一边喊闷油瓶的名字?
我将自己的顾虑告诉张棠瑞,道:“这上面的信息很重要,但咱们既然要找,就要有一定的把握,现在这个线索,太渺茫了,或许,解开最后两句暗语,事情会好办的多。”
张棠瑞皱眉,道:“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我看着那六个字,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高见。
锦景叹了口气,道:“族长要是能自己现身该多好,只要回到族里,看到熟悉的一切,他什么都会想起来的,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寻找记忆。”
我暗暗摇头,心说何尝不是,可惜你们这帮人晚来了两年,如果早两年到,或许闷油瓶就不需要跋山涉水的去证明那些记忆。
那个酷似闷油瓶的年轻人说道:“吴老板说的不错,看来咱们还需要好好研究这份暗语。”
锦景道:“河水,你别只说,有没有什么想法?”
河水?
这名字挺奇怪,我忍不住多看了年轻人一眼,恰好,锦景捕捉到我的视线,笑眯眯的说道:“吴老板是不是觉得他的名字很逗?”
胖子道:“何止是逗,简直是绝了,怎么不干脆叫海水?这才霸气。”
张河水笑了笑,道:“我们是按辈排的,从我这一辈开头是河、海、江、流,我儿子可以叫海水。”
胖子呛了一下,觉得张河水挺对他胃口,大概是觉得这小子顶这酷似闷油瓶的脸和他开玩笑,是件比较新鲜的事儿,立刻跟张河水聊起来,不过张河水虽然不像闷油瓶那么惜字如金,但也不是能海侃的类型,胖子说了几句,大约没了兴趣,便将话题转回暗语上,分析道:“胖爷我看看,五爪龙,说的是龙胸前的一对爪,指的会不会是一个地名,比如五爪县什么的?”
张棠瑞道:“这个我们也想过,但并没有查到。”
胖子嘶了一声,又道:“这是千百年前的老东西了,没准儿已经更改名字了,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张棠瑞沉吟道:“也试过,没有。”
胖子手一摊,道:“那胖爷我没辙了。”接着捅了捅我,道:“你想法多,要不支个招儿。”
我其实已经在想了,胖子这一推我,我猛的就想起个事儿,忍不住道:“说不定,这不是一个名称,而是一种描述。”
张棠瑞立刻道:“此话怎讲?”
我没理他,而是对胖子道:“长白山,三圣雪山。”
胖子经我一提醒,立刻会晤过来,道:“你是说……嘿,有你小子的,我看八成是这么回事儿。”张锦景见我俩打哑谜,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说的什么意思?”
胖子和张美女建立了深厚的友谊,闻言立刻解释起来,道:“这个五爪,或许不是一个地名,而是一个形容词呢?古时候很多地方都是用样子来命名的,比如什么虎山、蛇山、鸽子山、三圣雪山。这个五爪龙,会不会是一个像龙爪的地方?”
这样一来,我们的寻找范围就缩小了很多,张锦景有些兴奋,道:“那龙回骨呢?”
胖子摇了摇头,道:“谁知道你们老祖宗在打什么哑谜,你们张家的人都不知道,胖爷我怎么会知道。”
我道:“估计得到了地方,看一看实际形式,才能想明白。”
有了我们这一层提醒,张棠瑞立刻搬来了电脑,我们一伙儿人开始查看内蒙的地图资料,这方面的信息不太好查,查出来得大多是旅游资料,以及很多的图片。
突然,有一张图片闯入了我们的眼前。
胖子一见,奇道:“这地方是内蒙?胖爷看着,怎么像是黄土高原?”照片里是黄河流域的一截,但奇怪的是,河周边的地形,全是一些黄土山岩,高低不平,一眼望去,就像无数的小山丘,很像戈壁一带的风化岩地貌。
但这地方,确确实实又是在内蒙古境内。
这张照片,霎时和我们印象中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产生了冲突,因此显得格外扎眼,而且那些形如风化的小山丘,恰恰像一些兽爪一样伸向天空,显得别具一格。
不止胖子,连我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内蒙古境内的照片。
但紧接着,我便会晤过来,对胖子道:“最粗的黄河,在一百多万年前就存在了,发展到现在如果黄色水汤的程度,至少也有千万年,从黄土高原被冲下来的黄沙顺河而下,使得黄河流域的周边,堆积了大量的黄沙,在经过千万年的堆积后,便会形成这种土黄色的砂岩。
但这种砂岩并不是伴随着整条黄河流域,往往只有在一些大型的河口转角处才会出现,因为由于河道走势改变,会有很多沙土被冲出来,甚至在巨大水流的冲击下,被冲出几百米远。
而我们照片中所见到的仿佛不和谐的黄土戈壁面貌,大约就是这样形成的,照片上的地方,位于内蒙古的准格尔旗,这样的地质面貌并不多见,我们只需要查一查流经内蒙古黄河的有几个大的弯口,便能做出判断。
很快,三处选择地冒出来。
第一处是位于内蒙古西部,与宁夏接壤的一处,但那一处由于位置比较尴尬,我们觉得不太可能,如果是这样,第一句就不该是青蒙了。
第二处便是照片上的地方,位于准格尔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旅游地。这让我们觉得比较犯难,我们这一行,人越多的地方,就越难办事。
于是我们看向第三处。
第三处让我们很失望,那里确实是一个大弯口,但由于这个弯口上下落差太大,导致两岸根本没有形成冲击岩,而是一片带黄沙的平地。
这样一来,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准格尔旗了。
第二十七章 美男计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觉得有些棘手,这地方虽然不是什么旅游胜地,但根据介绍,游客也不少,况且现在正是夏季,有人旺盛,如果真是在这地方,那可很难下手。
半晌,张棠瑞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走一趟,我去安排,既然那地方是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