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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横趴在房梁上,双手双脚都垂着不动,由于我这个位置太黑,因此看不到他究竟是谁,我的探照灯已经没电了,于是我赶紧招呼胖子,让他别研究黄金,赶快过来打灯。
胖子将灯光往上一打,我不禁愣住了,因为他不是我想象中得德国人,而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虽然由于角度原因,我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很明显的,他所穿得衣服,和小龙女的队伍不一样。
胖子嘶了一下,问我人不认识?我摇了摇头,但心里却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不是小龙女的人,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二叔或老雷的人。
很显然,这个人已经死很久了,在探照灯下,甚至可以看到横梁上发黑的血迹。
我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这人怎么会死在上面?
难道是临死前在躲避什么东西?
紧接着,我就觉得不对劲,因为这里很高,横梁离地,足有六米左右,如果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他是怎么上去的?
所有人都被这具尸体吸引过来,闷油瓶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一阵,片刻后,他伸出两根奇长的手指,开始顺着第九根柱子摸索,这让我想起了在张家古楼里,闷油瓶摸机关的过程,不由一怔,心说对啊,没准是这柱子上有什么机关。
那根房梁的一端,刚好就从第九根柱子旁边穿过,即便柱子里没有机关,想要爬上去,只要顺着柱子上的蟠龙往上蹬,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闷油瓶摸索了一阵,突然间,他似乎掌握了什么,微微后退一步,紧接着,他的两只手都伸了出去,各按了柱子的一个地方,极其快速的变换这手势,看的我有些晕菜。
很快,闷油瓶收回了手,这时,我耳里清楚的听到了一阵机括运转的声音从柱子里传出来,紧接着,惊人的变化开始了,柱子表面的龙身开始变化,仿佛活了一般,片刻后,一道旋梯就这样形成了,一直延伸到了顶部。
如果说,巴乃的张家古楼,只让我感觉到机关重重的话,那么这栋古楼,则让我感觉到邪恶的气息,光是想到脚下的人皮地毯,我就觉得有一种阴冷的气息,顺着脚底板一直往上冒。
同子和灰老鼠显然没有见过这种阵仗,一件楼梯形成了,灰老鼠顿时有些跃跃欲试,道:“爷,我去把上面的尸体搬下来,看看究竟是哪个?”
我看向闷油瓶,示意他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机关,闷油瓶摇了摇头,表示安全,我便同意灰老鼠上去。
片刻后,他将那具男尸拖到了地面上,将尸体仰面翻过来,我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顿时升起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不对,这个人我见过。
我绝对见过。
但他不是二叔的人,也不是老雷的人,更不是德国美女的人。
他是谁?我搜索自己庞大的记忆,却挖不出关于任何他的信息,但那张脸孔给我的熟悉感却让我确信,我一定在某个场合见过他。
就在这时,胖子倒抽了一口凉气,道:“怎么是这小子?”
“谁?”我立刻问道。
胖子神情变得相当古怪,道:“你可能不记得了,这是黑瞎子的手下。记不记得咱们在昆仑山里遇见黑瞎子几个,当时他们都气息微弱,但没断气,这就是其中一个,当初还追踪过我……”说到这里,胖子诧异道:“他居然还没死?天真,难道是你留的牛肉真起作用了?”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确实有给黑瞎子几人留下食物和水,但当洞窟坍塌时,我却并没有看见黑瞎子几人,当时情况太过混乱,我以为他们已经随着石阶的坍塌而被埋入地底了。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只是图个心里安生,并没有觉得,他们真的能活下去。
我觉得自己有些晕了,难道黑瞎子没死?
不对,既然他没死,那他来这里做什么?他怎么会知道这个斗?
难道又是‘它’?
该死,这个鬼东西,它究竟派了多少路人马?
这时,灰老鼠指了指上面,道:“爷,这条阶梯可以通向二楼,咱们要不要上去?”
“屁话。”胖子骂了句,道:“当然要上去,不摸几件明器,怎么对得起兄弟们这身伤?”说完,他似乎顾虑到闷油瓶,便说道:“小哥,放心,我就拿一点。”
第三十三章 (下)
闷油瓶没理他,而是将目光看向地上的尸体,从尸体皮肤上的尸斑程度,大约可以判断,这个人死于两三天前,死因是腹部裂开了一道口,此刻已经因为内部的腐烂,伤口处的血肉变成一种乌红色,像变质的牛肉一样。
这道伤口,不像是武器弄出来的,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的。
看着看着,我猛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于是蹲下身,忍着恶臭与恶心,用匕首去拨弄那个伤口,一看之下,不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伤口,是从内部裂开的。
也就是说,有什么东西曾经藏着这男人的肚子里,然后从里面,将他的腹部活活撕裂了。我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自己的小腹抽痛,连忙放开了匕首。
闷油瓶显然也发现了,他道:“将口鼻捂起来。”一个人的肚子里,不可能凭空出现那种东西,唯一的解释就是,或许有某种生物,会顺着人的口腔直达肚子里。
好在我们进门前,事先都包住了口鼻,只有胖子见没有粉尘,就火急火燎的将布扯了下来,这时,又手忙脚乱的往脸上带。
由于这具尸体的诡异死因,我们所有人都加强了戒备,最后闷油瓶踏上了旋转梯,顺着楼梯往二楼走。
我跟在最后面,目光却还是忍不住看下面的尸体。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黑瞎子也还活着吗?那如今又在什么地方?
难道也上了二楼?
我并不觉得,所有人都有闷油瓶那样的能力,能准确的找到机关,黑瞎子他们如果没有发现这一节旋梯,那么唯一通往二楼的方法,就是破坏顶部的木制结构,开一个洞爬上去。
但这里的天顶似乎没有看到被破坏的地方。
我走在最后面,不断猜测着有可能发生的条件,但最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假设闷油瓶刚才没有发现这截旋梯,我们会选着什么方法上去?毫无疑问,我刚才就已经发现,第九根柱子非常利于攀爬,如果是我的话,如果要选着在天顶上开凿通道,那么肯定会先爬到房梁上去。
猛的,我整个人都出了一层冷汗。
或许下面那个男人,就是在爬到房梁上时,遭到了攻击。
真正的危险,在那上面。
“等等。”我叫了声。所有人都回过了视线,胖子心思全在明器上了,教育我道:“天真无邪同志,还等什么等,再等黄花菜都凉了。”
我定了定心神,道:“明器又跑不了,急什么。”顿了顿,我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冲走在最前头的闷油瓶,道:“小哥,那上面可能有东西。”
灰老鼠之前上去过,闻言立刻摇头,低声道:“爷,上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我刚想让众人小心,突然发现,灰老鼠的肚子,不知为何,竟然大了一圈。
我惊住了,一时目瞪口呆。
大约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所有有的将目光看向了灰老鼠的肚子,胖子倒抽一口凉气,道:“鼠崽子,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怀孕了!”
灰老鼠张大嘴,冷汗都出来了,他下意识的想用手去摸一下肚子,结果还没靠近,闷油瓶猛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喝道:“别动!”
这两个字太有杀伤力,别说灰老鼠,连我都不敢动了。
紧接着,闷油瓶冲胖子和最近的同子使了个眼色,比手势道:“这样按住他。”
胖子和同子立刻执行,将灰老鼠按在柱子上,一个保住他的双腿,一个扣住他的双手,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一幕怎么看都很猥琐。
这时,闷油瓶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放到了灰老鼠小腹的位置,开始细细抚摸起来,似乎在勾勒什么轮廓,片刻后,他像是掌握了什么,改手指为掌,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缓缓往上推,原本还安安静静配合的灰老鼠,顿是你倒抽一口凉气,猛烈的挣扎起来,似乎极为疼痛,肚腹间一吸一鼓,喘的十分厉害。
胖子额头汗都出来了,喝道:“鼠崽子,你***出息点,就当是女人生孩子,忍一忍就过去了……”胖子话音刚落,闷油瓶已经推到胃部的手掌,猛的压了一下,两个奇长的手指往上一捅,几乎将灰老鼠肚腹上的皮肤都缩进去了,紧接着,灰老鼠猛的呕了一下,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灰色的玩意。
我没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它竟然就不怕死的朝着闷油瓶扑过去。
闷油瓶是什么人?那东西刚跳过去,就被闷油瓶一手抓住,往楼梯上一扔,随后狠狠一脚踩了下去,顿时爆出一滩臭水。
灰老鼠浑身大汗,整个人就如同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顺着柱子滑下去,跌坐在地上猛喘气。
而那个灰色的东西,此刻已经看不出圆形,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有点像一只灰色的蚂蝗,只不过腹部有很多像虾脚一样的东西。
除此之外,它的身体里全是水,像人的肠液,非常恶心。
我只觉得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一样,十分反胃。闷油瓶目光看了眼踩扁的东西,接着用手一个个检查过每个人的肚腹,我觉得他如果不下斗,可以向医生发展。
紧接着,闷油瓶对我们说没问题。他指了指上方,道:“是一种细菌虫,把口鼻捂严。”我们这时候哪敢不听话,一个个蒙着口鼻,甚至连耳朵都塞了起来,眯着眼睛,缩着身体往上走。
灰老鼠本就伤重,又背着这么折腾一番,更是虚弱,几乎就靠同子扶着,胖子嘲笑说像小媳妇,我让他别缺德,少开嘴巴,否则下一个当媳妇的就是你。
路过房梁的位置时,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天顶,上面看起来很干净,但我总觉得,那黑漆漆的颜色,就如同无数细菌虫在蠕动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这条阶梯,一直延伸到二楼,二楼的入口与阶梯的机关是一体的,我们才刚一上去,入口猛然就封闭了,胖子靠了一声,道:“牌啊,还是智能的。”
我没理会胖子,夺过他手中的探照灯,开始仔细打量第二层的结构。
但很快,我就发现,这栋楼的外表虽然跟张家古楼很像,但内里布局还是不同的,至少再第二层,没有看到我想象中得棺材。
这里的布置,更像是一古时候的一个大厅,地上铺着地毯,看风格,带点藏族特色,但材料比较正常,不是什么头发编织的,因此已经有些**。
四角处各有一根木制的柱子,依旧没有设计通向第三层楼的阶梯。
靠窗的地方,排放了一个个灯座,灯座的造型是麒麟吐火,黑色的麒麟张嘴怒目,舌尖微台,而灯油就放在舌头里,黑漆漆的一团。
由于张家古楼太过凶险,我们没有人打算去点那些灯,因为天知道灯油里会不会又加了些奇怪的成分。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左右对称的房间,都关着门,整体的布局,如果扔掉那些麒麟灯座,摆上床和茶几,这地方更像是古代房间的布局。
闷油瓶不知在打探什么,一进来后,就开始在房间里搜寻起来,而我更关心的,则是想找到人的线索。
以我对黑瞎子这个人的了解,他虽然经常是嬉皮笑脸,但也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如果他真的进入过这栋古楼寻找什么东西,那么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手下的死而放弃。
再者,即便他们已经出了这栋古楼,那么以我的想法,至少会把手下的尸体从房梁上弄下来,而不会就那样悬在上面,当然,这是每个人良心的问题。
黑瞎子在西王母国也救过我两次,潜意识里,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那么没有良心的人。
很快,闷油瓶大约是觉得没什么发现,他便钻入了其中一间屋子里,我让同子和灰老鼠就呆在原地,招呼着胖子帮忙找线索。胖子一见二楼没什么明器,唯一的毯子都烂了,顿时感到兴趣缺缺,如果不是张家古楼太过诡异,估计他会直接朝着那些木头柱子踹几脚出气。
很快,闷油瓶从那个房间里出来,钻入了第二个房间,看来第一个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发现,
但我却有了一点发现,因为我在地毯上,看到了脚印。
按理说,地毯上是踩不出脚印的,但由于地毯的**,因此一旦有重物压过,就很容易留下印记。
第三十四章 (上)
那个脚印只有半截,大概那人走路的时候,是垫着脚的,当然,不排除他当时有一只脚是跛的。|由于地毯**的程度不一,所以脚印只留下了一只,但看脚间的朝向,他是往前走的,而前方,正是闷油瓶进过的第一个房间。
我于是打着手电钻进去,这个房间就比较正常了,之所以正常,是因为我总算看见了棺材。
不过这些棺材很特殊,每个都只有成人巴掌大,石头制作,用一根铁链吊悬在顶部,密密麻麻的挂满了整个房间。
胖子一看见棺材,眼神就不对了,他道:“小是小了点,但放个夜明珠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要不打开一个看看?”
我赶紧阻止他的荒谬想法,道:“小哥刚才来过,他既然没有开过,就肯定有他的道理。”
胖子骂道:“你就当小哥的走狗吧。”话虽这么说,但他真的没动,看来是放弃开棺的打算了。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在密密麻麻悬吊的小石棺中,竟然有一个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空无一物,棺材盖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仔细找了一圈,才在一个角落处看到了那个棺材盖。
难道是闷油瓶打开的?
我下意识的这么想,便钻进了棺材林里,凑近看了后,从小石棺里面,传来了一种近似于**的味道,跟尸体腐烂的味道很像,但要淡的多。
我还没来得及分析是怎么回事,便听见同子的声音:“有人在说话。”听语气,同子似乎很戒备。我立刻放弃了查看这些石棺,走出房间后,同子正用一种侧耳倾听的姿势,似乎在听什么动静,他一见我,便道:“爷,你听。”
胖子侧了侧耳朵,听了不多时,脸色也变了,随即将目光移向了第二个房间,他道:“有人在喊救命。”
喊救命?我有些愕然,因为闷油瓶正在第二个房间,离我们并不远,况且我似乎也没有听到救命的声音。
想到闷油瓶,我突然发现,这一次他进去的比较久,甚至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和胖子对望一眼,随后冲同子等人打了个手势,示意拔出武器,紧接着,四个人便朝着第二个房间走进去。
以外的是,闷油瓶并没有出什么事,他只是站在房间的正中央,看着一个方向。
当我看见这间房屋的布局时,不由有些错愕,因为确切来说,它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块大型的平台,平台的边缘,还有木制的回廊,回廊就嵌在山壁里,
在回廊的最后方,是一个四四方方得墓道口,两边雕着龙头,龙头嘴里流淌着涓涓细流,流水顺着石壁往下,不知流向何处。
我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水。
墓的外面可以有水,甚至墓室的入口也可以加水,但如果墓室里面有水,则犯了风水学上的大忌,称为走水。一旦水汽灌入,不管是尸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