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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已被张禄揪着翅膀直接夯砸向了地面。
唐丽语正在下面等着呢,本能地双拳攥起,朝天猛击。就算那扁毛畜牲戴着金盔,也根本无法防御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呱”的一声惨叫,连盔带头都被打得粉碎,就此跌落尘埃
“鹏鸟就这么叫么?真的不是乌鸦?”
其它几只鸟人骤逢惊变,还没能反应过来,就又被张禄空中转身疾奔仿佛仍然踩在地面上似的又揪住了第二只,照原样朝下一掷。这回轮到黎彦超建功了,左手长刀飞出,那鸟儿还没落地,脑袋就先脱离颈项,飞得远了
第三只鸟人正待挥棒来救,却见张禄又已到了身边,不禁吓得肝胆俱裂。双棒在胸前交叉,欲待格挡,却被张禄伸手探入,直取面门。鸟人赶紧把铁棒朝上一举,遮护首领,谁想张禄这招是虚的,下面飞起一脚,正中两腿之间
“啊对了,我忘记鸟类跟太监一样,都没那个”
虽然胯下并无要害,这鸟人仍然被张禄一脚由下至上,正中双腿并合处,直接朝上蹿起,足有三丈多高。张禄意欲追赶,却多少有点儿力不从心此处世界天地法则的限制固然与天垣不同,但也是存在的啊,终究不能真正随心所欲手中长剑闪电般掷出,射向那鸟人头顶方向。鸟人被迫敛翅下坠以求躲避,可是身形才刚一落,张禄的拳头又到了,正中其肩,砸得它一声惨嗥,朝下跌去。
“虽然不记得刚才是不是你打的我,也算报仇了你们丫还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啊!”
那鸟人尚未落地,便被风赫然一剑穿了个透心凉。
张禄一边吐槽一边动手,顷刻间便连败三只鸟人,剩下那最后一个,本来就双棒跌落,赤手空拳,见状如何还敢恋战,吓得一转身,展翅便欲飞去。张禄估摸着自己够不着它,当下双眼一瞪,纯使意识攻击
魔法世界与机械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对于天地运行之道,无论物质界还是意识界,都往往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甚至于根本就不追求了解所以然,因此知识传承困难,极易断代,更无法将技术普及化、工业化。就以张禄所接触过的几个修仙世界的文明史而论,全都比地球世界更为漫长,但社会生产力发展极为缓慢,社会形态也仍然等同于地球的中世纪。
地球上基本没有意念攻击一说,魔法世界或多或少总会有,但具体的攻击原理却没人知道。张禄同然,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这么做是否有效此前发动意念攻击,都是要直视对方的双眼啊,这直奔后脑勺去能够建功么?
可还是那句话: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地球上的催眠术可能就属于比较低等级的意识类攻击,施术者必须直视受术者的双瞳理论如此吧,张禄也还真没有研究过催眠术。然而传说中种种法术,却往往并不需要面对面,言出法随,就算闭着双眼,照样能出效果。
果然他这一瞪过去,原本飞行得虽然略显急促,却颇为平稳的鸟人猛然浑身一震,双翅略滞,飞行轨迹就偏离了直线。张禄一瞧有门儿,本打算继续施法,却突然间察觉侧面又有敌人猛扑过来。
那正是张禄尚未蹿出水面之前,黎彦超在感观中察觉到的来援之敌黎大少“当心”两字才刚出口,张禄直接就扑过去了。
这两只鸟人来得比较迟,远远的便见一名同伴背向战场,曲折飞行,身后一个人类踏风而追,于是不约而同,各挺双棒,就直奔张禄而来。张禄方才连败三鸟,主要靠的是促起不意,最后那只则是硬生生被吓跑的,此番正面拮抗二鸟,却多少有点儿捉襟见肘在口袋地球上,他本来就没怎么练过武技,而学自天垣的武技,与此二鸟也只在伯仲之间。再说了,他惯使的是剑,可是刚才脱手扔出去了呀
本来他从涧中一飞冲天,感觉往日习得的种种小花招颇为有效,正欲大展神威,灭杀八方,心态一变得狂妄起来,动作反倒不怎么跟趟了。加上他在口袋地球世界也并没有怎么飞过天仙逍遥天界,无所谓飞地仙虽能御风而行,却也从来没有过空战的经验被两个鸟人两对大翅舒展,挺四根铁棒缠住,顷刻间便即落在了下风。
黎彦超一瞧不好,当即学那弥勒和尚抬脚重踏,朝地面一顿,纵身而起,挺刀前来相助张禄。二人二鸟盘旋往复,厮杀不休,看得地面上的唐丽语、风赫然二人舌挢不下,同时心中万分艳羡。风赫然忍不住就开口高呼:“你们是怎么飞的呀,先下来教教我们!”
两人急得在地上直转磨、跺脚,却偏偏帮不上同伴的忙。唐丽语无意中眼神一瞥,就见一柄长剑斜插在崖壁下的泥土里,赶紧两步过去,将之拔起,然后望空而掷:“张兄,接剑!”
张禄露个破绽,避过鸟人来招,一转身便捞住了长剑,入手却觉得沉掂掂的,与惯用之剑迥然不同。话说他最初用的乃是东黎内门制式剑器,比一般的剑要略宽大些,也沉重些,其后失落在了钧天世界,乃央告风赫然带柄剑到玄奇界来给他用。风赫然所在的流云宗也以剑术为其主修武技,但剑器的形状、重量,却非常贴近市面上流行的样式,张禄使着就多少觉得有点儿轻飘飘的。
但这回唐丽语掷上来的剑,形状与常剑无异,分量却比东黎制式更为沉重少说得有二十来斤哪。张禄垂目一瞥,见此剑饵、镡皆素,毫无装饰,剑身却清澈莹亮,有若水晶一般呀,这不是弥勒和尚的“电光影里斩妖风”吗?
长剑在手,张禄返身再来战那鸟妖,旁有黎彦超相助,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双瞳扫视下,但见对战黎彦超的鸟妖更显捉襟见肘,似有败退之相张禄心说我们既然能飞了,便再无败战之理,但你们若想逃,我们还真未必追得上啊心念电转之间,假意卖个破绽,引敌人一棒直击自己的胸口。
此时正面相对,四目交汇,在鸟妖眼中,这一棒正中敌胸,那可恶的人类打着旋儿就掉下去了,急忙振翅急追。然而事实上铁棒仅仅擦到自己衣襟而已,张禄根本就没有负伤,假作了坠落之势。这一落一追,几十丈的距离一晃而过,等那鸟妖反应过来,距离地面已经不到七尺了。
张禄双脚着地,站稳身形,便是一剑反撩,同时唐丽语、风赫然也从左右攻上。三人夹击之下,鸟妖大叫一声,弃了一支铁棒,转身就待飞起,却被唐丽语一把揪住它身甲的甲裙,风赫然一剑从刺入
张禄大叫道:“留一个活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鸟妖粪门开裂,污血泉涌,一脑袋就栽在了地上,眼瞧着只有进气,没有出气啦。
张禄纵身再上高天,在黎彦超的配合下,一剑脊拍落了最后那只鸟妖。这鸟妖还没落地,就被唐丽语和身扑至,双臂如同铁箍一般卡住了它的脖子。鸟妖喉咙里“咯喽”一声,当即翻着白眼晕去。
张禄、黎彦超双双落地。黎大少脚跟还没站稳,就先大叫一声:“张禄,你果然非我天垣之人!”
张禄盯视他的双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风赫然笑道:“只有咱们四个知道,放心,我们不会跟旁人泄露的但你们怎么就突然间能飞了?”
黎彦超皱眉追问张禄道:“你方才沉入涧中,难道是被寒气一逼,想起了从前的事吗?”
张禄心说什么想起了从前的事儿,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好嘛却假意摇头:“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只是觉得,既然你都能够飞了,可见此方天地法则与天垣大为不同,或可尝试以它法破敌”
“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我突然觉得,自己能够一定程度上控制他人妖物的心神。”
风赫然并不相信,因而笑道:“那你倒来试着控制我等的心神啊就让我等忘记你并非天垣之人,如何?”
张禄表情严肃地望着他:“你以为,我现在盯着你的眼睛,是在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武人的事儿,能算偷么?
张禄紧盯着风赫然的眼睛,吓得风赫然倒退了一步,赶紧把面孔扭向侧面。
唐丽语笑道:“张兄跟你开玩笑哪,他怎会对自己同伴施此法术?”
张禄正色回答:“我会的魔所交付的任务,并不禁止同伴之间相互攻击,更何况只是施法消除记忆”随即双眉一吊:“只可惜,我根本做不到那一步。”
“那、那你能做到什么?”
“我能做到”张禄突然迈前一步,伸手去抓风赫然的肩膀。风赫然对他本没有什么防备之心,并不躲避,遂被一抓即中“你这是要”就见张禄微微一笑,猛地蹿起身形,风赫然促不及防,竟然被他顺利提起在了空中。
风赫然大惊,伸手就去掰张禄揪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张禄朝他一撇嘴:“你若乱动,我就撒手了。”风赫然再不敢妄动,只好苦着脸哀求:“我还不会飞啊,你还是赶紧把我放下吧”
张禄提着他一气飞上数十丈的高空,垂目下望,地上的两名同伴就如同蝼蚁一般。但他已入无我境,视觉也极敏锐,隔着那么老远,还能清楚地辨识黎、唐二人面上神情,身上动作。只见黎彦超微笑点头,唐丽语也双臂张开,做好了接应的准备。
他这才朗笑一声,猛地撒开手掌,风赫然惊呼一声,身形便即下坠可是还没等落地,唐丽语也没能接着他,距离地面大约丈余高度,他伴随着一套极为犀利的污言秽语,竟然主动止住了下落之势,就此漂浮在了空中。
黎彦超笑道:“我早说吧,此世是个人就应该会飞。”
风赫然惊魂甫定,不禁仰天大叫:“张禄!你这家伙报复心也实在太重了!”
张禄在他上方数十丈处双手抱胸,撇嘴而笑:“方才那几句秽语,若被流云宗长老听到,恐怕你毕生都与宗主宝座无缘了吧。”
“呃这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算扯平了!”
说着话,风赫然忍不住就在空中连作数个转折,满脸的欣喜之色。
唐丽语顿足高呼道:“下一个是我!”
张禄微微一皱眉头:“唐小姐我不保证一定灵啊,你若跌落,就怕没人接得住”
唐丽语面露恚色:“你说我胖?”
张禄心说大姐你真不能算胖,但实在也太大只了
黎彦超两步走到唐丽语背后,抬起双手,扶住对方两肩,低声关照道:“不必考虑技法,不必在意真气的运行,只须告诉自己:我能飞,我必须要飞。”说完这句话,奋起双膀之力,将唐丽语硕大的身躯便直朝空中掷去。
风赫然匆忙闪避,好险没被唐丽语撞着。就见唐大小姐如同一枚炮弹似的,直向张禄飞射而来。张禄一开始还抱着双臂,站半空中瞧热闹,心说黎彦超你力气再大,又能将这巨人女抛得多高了?谁想唐丽语的身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顷刻便到眼前,吓得张禄也跟风赫然似的,匆忙横向躲闪,姿势颇为狼狈。
唐丽语朗笑一声,身躯才越过张禄,便即转身折返,傲踞在他顶上。张禄撇撇嘴:“学得倒快。”便即快速下坠,随后飘然落地。
他落地的时候,那昏迷的鸟妖正好迷糊醒转,可是两眼才刚一眨,就被黎彦超挥刀横在了颈上。张禄先不去管鸟妖,却一个纵跃来到弥勒和尚身边,掰开他的阔嘴,灌下一整瓶丹药去这药物是救不了命的,但理论上可以保证他的伤势不再恶化,只是虚梵之人终究与天垣之人体质不同,这天垣的药物是不是有效,效果有多明显,那就不好说啦
然后他就把弥勒和尚腰间的剑鞘解下来,自己佩上你这剑挺好使的啊,暂且商借一阵,反正你自己百日之内,应该是用不上了吧。风赫然瞥他一眼,忍不住还要斗嘴:“不告而取谓之偷也。”
“胡扯,读武人的事儿,能算偷么?是借,是借。”
唐丽语在空中穿梭了一阵,亦然落地,嘴里说道:“幸亏那些鸟妖不是一起来的,否则恐怕不易催破可惜逃了一只”
黎彦超也道:“七个分身,才来六只,就不知道另一只何在了?”
张禄咧嘴一笑:“它们本是同时出发,抵达此处却有先后,可见虽号分身,其实本事还是有高低之别的。”黎彦超皱眉道:“你因何而知?”
张禄得意地笑笑:“我能看穿他们的心思”
六只鸟妖分了三拨抵达战场,前一、中三、后二。初战时不但张禄还没顿悟,就连黎彦超也尚且不会飞行,若是六鸟同时来攻,以四敌六弥勒和尚不能算,就他一个没脑子地独起在空中,必然先遭围攻而败胜负只在顷刻之间,或许张禄他们根本就没有临阵领悟飞行之术或者别的什么术法的时间。
那么这些鸟妖难道不清楚力合则强,力分则弱的道理吗?为什么不肯一起上呢?方才张禄与数只鸟妖在空中对战,四目相对,意念便生,一定程度上窥看到了鸟妖的思想。他这才知道,敢情大鹏王七个分身也分高下,其首脑始终坐镇于后,只派了六只前来偷袭深谷幽涧。这六只鸟本是同时起飞,也该同时抵达,但不仅仅本领参差不齐,飞行速度快慢不等,而且就连心态也大相径庭
第一个到的,乃是抢功心切,外加生性鲁莽最后两个到的,乃因途中起意去捕猎了一只数百年寿命的老龟,想在战前先补充一下营养总而言之,这些妖物跟此世人类一样,都虽有组织,却无纪律,惯常各行其是。
听了张禄的解说,风赫然不禁大惊或者只是佯装惊恐“那我心中秘密,是不是也被你看透了?!”张禄奸笑道:“不错,我在你眼中看到一名女子”风赫然大叫:“闭嘴!啊不,闭眼啊!”
当然这只是玩笑而已,随意窥探他人内心,即便在当初的口袋地球世界,那也属于不可原谅的恶行这跟“不告而取谓之偷”是同样的道理。固然张禄此时悄悄放出意念攻击,就算不能把三名同伴看个底儿掉,挖掘一些浅层秘密还是不难的,而且三人未必就能察觉,但有些事情,明知道无人知晓,也不应该去尝试,地球上对此有一个专有名词,叫做“慎独”。
张禄节操有限,但既然无关生死,轻易还是不会突破自己在道德方面的底线的。
至于“女子”云云,所谓“知好色而慕少艾”,风赫然正当青春,心里要没有心仪的女人,哪怕只是自己性幻想中虚构出来的女人,那才有鬼了呢
黎彦超不理同伴之间的玩闹,沉声说道:“如今连败五只鸟妖,即便最后那只再来,或者逃走的折返回来,我等也不惧怕。只不知三大妖王究竟哪里去了?它们究竟潜伏在何处,欲作雷霆一击?”
唐丽语笑道:“张禄让咱们留一个活口,这不就派上用场了么?你们谁会刑讯之法?”
风赫然说我来,于是一脚踩上那鸟妖的肚子,脚上微微用力,随即喝问道:“说,大鹏王今在何处?!”
那鸟妖面上露出痛苦和哀恳之色,但一张嘴就只有“吱哇呱”三声,嗥叫了半天,竟无人能懂它的语言倘若那真是语言的话。
风赫然耸耸肩膀:“可惜家师不在,他是懂得些鸟语的”
黎彦超心中猛然一动,转过头去:“张禄,你来试试?”
张禄心说早就该我上了,你以为我刚才跟你们描述从鸟妖意识中窥见的信息,都是白说的啊?才经大战,又得飞行之喜,看起来这仨同伴的心情激荡之下,智力有所下降嘛还是黎大少最先清醒过来。
于是迈步而前,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