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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留着朋克头,戴着耳钉,穿着奇装异服的青年毫不掩饰的嘲笑着。
“这是第七小队的副队长万锐,异能是金。”
甄巧也不搭理马王爷和他们的唇枪舌剑,只是快速的介绍这些异能者给吕洪亮认识。
吕洪亮一边用心记下这些将来会给自己带来障碍考验的家伙,一边留神那名老人的动静。
燕京某地下基地,慕容将军看着屏幕上的吕洪亮差点没震惊的喊出苏哲的名字来。
像,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苏哲发现了异能者组织混了进来。
可他在仔细观察过后,发现眼前的吕洪亮少了苏哲身上的那股沉稳和杀戮气息,多出了一丝青涩。
在拿到吕洪亮的资料后,他再次确认眼前的人绝对不是苏哲。
这个世界上长的相像的人有很多,但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在罕见。
想起苏哲从小是个孤儿,难道这个吕洪亮时苏哲的同胞兄弟?
对于苏哲,他的心里是有着歉疚的,一个前途无量的军人,却为了国家,为了自己的知遇之恩。
甘愿隐身幕后,成为国家暗中的杀手,关键时候不惜承担叛国者的骂名,一生都只能生活在黑暗当中。
尽管这是苏哲心甘情愿的选择,但他知道这个选择和他潜移默化的影响和灌输的理念脱不了关系。
而眼前这个吕洪亮,从资料看也是孤儿出身,而他的年纪和苏哲相同。
不需要做dna检验,慕容将军直觉的反应就能够判定,他和苏哲是双胞胎。
一个逆战组织就让苏哲这辈子都只能生活在黑暗当中,即便授予他再多的荣誉,依然是不能见光。
异能组织也是类似性质的组织,难道真要让这两兄弟都在不见天日的生活中度过吗?
这一刻,一向杀伐果敢的慕容将军心中第一次生出了犹豫。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慕容将军如此纠结的表情,异能组的成员逐渐停止了口舌之争,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位可敬的老人身上。
身为超脱普通人范畴的异能者,他们如果想要杀掉慕容将军,也只是一个异能的事情。
但面对这位一心为国的老将军时,再桀骜不驯的异能者都会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敬重。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为了国家,牺牲自己的唯一血脉的。
当年的异国战场上,慕容将军唯一的儿子为了掩护战友们撤退。
带着和他生死与共的妻子,留下仅存的弹药,发动了惨烈的自杀式攻击,硬是把追兵拖延了整整三个小时。
最终夫妻两人弹尽粮绝,面朝东方红旗升起的地方,庄重的行礼,用最后的两枚手雷与追兵同归于尽,谱写出一首生命赞歌。
他们的牺牲为战友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撤退时间,终于完成了任务。
得到他们夫妻牺牲的消息时,认识他们的所有战友们都哭了。
他们为拥有这样的战友而自豪,也为拥有这样的战友而骄傲,更为失去这样的战友而悲恸。
当军方怀着悲恸的心情,费尽周折把夫妻两人的骨灰送回燕京时,这位可歌可泣的老将军却没有流一滴眼泪。
颤抖的双手捧着他们的骨灰盒只说了一句话,“不愧是我慕容家的孩子,他们的牺牲值得了。”
那一次的任务,让华国与米国的军事科技之间的差距缩小了最少二十年。
到底值得不值得,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杆秤,为了国家,每一个华**人都有着随时牺牲的觉悟。
但是身为共和**方金字塔顶端的将军,还是一脉单传、人丁稀薄的慕容家。
老将军完全有理由有能力让自己的独子不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可是他依然义无反顾的亲手把独子送上了最危险的战场。
这是作为一个华**人铁骨铮铮的骄傲,也是作为华**人的责任与义务。
老将军的选择虽然残酷,但却展现出他的赤胆忠心,每一个和他接触过的军人,都能够感受到他伟大的爱国情怀。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与安宁,少部分人的牺牲是值得的。
当他捧着骨灰盒转身离去的时候,依然笔直的腰杆显得如此萧索,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红了眼睛。
异能组作为老将军的直接下属,大多数的异能者都参加了那场称得上寒酸的葬礼。
没有奢华的送葬队伍,没有锣鼓喧嚣的气派,更没有衬得上华国最优秀战士的排场。
只是在那座半旧不新的四合院里设立了简陋的灵位,挂上了代表灵幔的白布。
一个孤独的老人,带着两个尚在总角之年的幼孙。
一杯浊酒,一个火盆,一对香烛,一叠黄纸,一对刻着他们名字的灵牌,成为他们告别这个世界最后的谢幕礼。
这位为共和国戎马一生的老将军始终坚强,直到骨灰盒葬进冰冷的墓穴,盖上那面为之奋斗一生守护的红旗,所有自发来送葬的人们庄严的敬礼时。
这位铁血丹心的老爷子才第一次流露出身为一个父亲的脆弱与悲伤,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那悲恸的哭声撕心裂肺,如同失去了狼崽的孤狼。
让听者落泪,闻者伤心,再坚强的将军,也是为人父者。
他的感情流露,反倒让国家保健组的医生们长长的松了口气,郁结在心,不得宣泄,只会让他的身体和精神世界最终崩塌。
安葬仪式后,这位可亲可敬的老将军把自己关在四合院里,大醉了三天。
三天后,就仿若忘记了一切悲伤似的走出了那所破旧的四合院,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共和国的事业当中。
异能者们从骨子里敬重这位杀伐果决却又义胆忠心的老人。
这只是一方面,最关键的一方面是,老将军还是所有小队的智脑。
如果说每个小队的灵魂人物是大脑的话,老将军就是整个异能组的大脑中枢。
此刻见他罕见的犹豫和纠结,都默契的沉默下来,带着敬仰和钦佩的看着他。
慕容将军很快觉察了自己的失态,心中暗叹一声,真的老了,人老了,才会犹豫和心软。
苏哲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优秀的战士,他让疯丫头不计名分的跟着他,未尝没有补偿他的意思。
吕洪亮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苏哲的双胞胎兄弟,他不愿也不忍让他唯一的兄弟也步入他的后尘,做一个见不得光的黑暗刽子手。
但第三小队已经选择了他,他既然选择站在这里,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慕容将军目光如电,深深的看着吕洪亮,仿佛又看到曾经那个神采飞扬的苏哲。
吕洪亮有些诧异这位老人的眼神,幽深而又充满了感情,似乎在看着一位让他欣赏的晚辈。
这让他有些局促,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些隐隐的不安,习惯性的挠了挠后脑勺。
“这次任务后,你来燕京见我。”
慕容老将军沉默半天后,一句话就石破天惊,所有人看向吕洪亮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和好奇。
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还没有正式加入,就已经获得了老将军的青睐,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好了,现在开始通报各自的任务情况,以方便做出下一步的统一部署。”
慕容将军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智珠在握,刚才那一刻的犹豫和纠结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0274 诺菲勒家族
吕洪亮神色有些局促的听着各个异能小队有条不紊的汇报情况。
这一整天所发生的匪夷所思事件,让他还无法把自己代入到其中。
这一刻的他更像是一位局外人,静静的倾听着他们的计划与部署。
他没有发现慕容将军看着他局促的样子,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他现在的表情和当初苏哲刚加入特战部队时是何等的相似与雷同。
好在孤儿的经历让他很快的回过神来,快速的把自己代入角色当中。
大脑高负荷的运转着,快速的分析每一项计划的利与弊,琢磨着如果是自己,应该怎么样更高效率的制定和完善计划。
慕容将军露出微不可查的欣赏之色,心中感慨,到底是多么杰出的人物才能生出这么一对妖孽般的兄弟。
不提懵懂的吕洪亮还沉浸在完善计划当中。
苏哲在回到酒店美美的睡了一觉后,因为灵魂出窍而引起的消耗已经补充了回来,可能是因为吞噬了那些霹雳堂打手的灵魂和血肉精华,让他的精力和体力都达到了巅峰。
夜色逐渐降临,苏哲一如往常般带着苏东阳兄弟和大胃王包子一起去海吃了一顿。
如果不是蜀都这常年阴郁的天气,不利于苏哲的修炼,他还真的有些乐不思蜀。
在他们大快朵颐时,洛带古镇的院落里,南天走出练剑的房间,汗水已经浸透了衣衫。
他习惯性的瞥向门口挂着红辣椒和蒜头的房间,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足有三年没有打开过大门的房间,此刻竟然大敞着门。
他不敢置信的走进房间,房间里很简陋,只有一个卫生间和一张床以及一个蒲团。
床上的被子被叠的很工整,没有丝毫睡过人的痕迹,南天很清楚这张床对于师父来说只是个摆设。
他根本从来没有在床上休息过,所有的时间都是在蒲团上打坐度过。
只是向来不出门的师父为什么突然出关?他的剑心有阻,在闭死关,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他老人家出关?
南天匆忙向前院跑去,高喊道:“书爷爷,书爷爷。”
前院里,耄耄老者依然拿着扫帚在清扫着似乎永远也扫不完的落叶,听到南天的叫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南天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老者的态度,“师父出关了,书爷爷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老者眸中一亮,浑浊的老眼里爆射出一缕精芒:“他悟了?”
“什么悟了?”
南天一头雾水的看着他,猜测着说:“师父可能是去报恩还人情了。”
老者精光四射的眸子又黯淡了下来,恢复了之前的浑浊,有气无力的说:“噢,知道了。”
“书爷爷,你不担心师父吗?”
南天忧心忧心忡忡的问。
“有什么好担心的,虽然你师父学艺不精,但这世上能要他命的人也没有几个。”
老者无趣的继续开始扫地,任南天说的天花乱坠,也再也不吭一声。
南天失望的回到后院,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被自己称为书爷爷的老者和师父是什么关系,他甚至从来没见过两个人说过话。
但他知道这老者是一个身手极为强大的高手,他本想让书爷爷去帮助师父,可惜老者根本不为所动。
本来凭师父的身手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他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怔怔的出神半天后,南天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从后院悄悄的翻墙而出。
就在他刚刚落地时,前院正在扫地的老者突然叹了口气,随手把扫把一扔。
扫把竟然稳稳的挂在了墙壁上的一根钉子上,光是这一手,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剑狂啊剑狂,你还是放不下吗?为了所谓的恩情不但剑道修为毫无寸进,反而剑心有垢,修为不进反退,真的值得吗?”
说话间,老者的身躯蓦然挺拔,满头的白发瞬间变的乌黑,老橘子皮般的老脸上皮肤迅速舒展开来。
片刻之间,一个行将就木的白发老者变身为一个英姿勃发的中年男子。
浑身剑气纵横,院子里的落叶随剑息飘舞,竟在空中组成一把剑。
“剑来!”中年男子一伸手,这把由落叶组成的宝剑竟然发出一声欢快的剑鸣,蹿到了男子手中。
一剑在手,男子气势大变,浑身散发着睥睨天下的恐怖气势。
手轻轻一抖,落叶剑翩翩起舞,分解成百余片落叶,落叶在空中自发组成一本书。
男子慢条斯理的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古装长袍,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般,再也没有一丝之前的腐朽老迈气息。
嘴里低声轻喃:“剑是无情兵,奈何人有情,罢了罢了,剑狂,我书生就出手再助你一次,让你了结心愿,若你死了,我岂不是白等了那么多年,若没有你领路,我还怎么去武神宫寻找二十多年前那个唯一击败我的人以证我剑。”
想起二十余年前,自己深山修剑三十年,以绝世之姿崭露锋芒,手中一柄落叶剑打遍武界年轻一代无敌手,被誉为剑道第一天骄。
因性喜读书,学识渊博,落叶剑平时化为一本书而随身携带,充满了儒雅的书卷气,被武界之人称为书剑双绝。
可他自己更喜欢书生这个名字,所以一向自称书生。
可就在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之时,偶尔心血来潮,来红尘俗世游历。
却遭遇了人生唯一一败,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英俊年轻人只是随手一剑,就让不可一世的自己生出无可抵御之感。
想起那个自称来自武神宫的年轻人,书生目中露出炽热的光芒。
在红尘俗世修心养剑二十余年,甚至不惜为剑狂打扫院子,守护南天。
就是为了能够进入武神宫,再次见到那个亦师亦友的年轻人,试试现在的自己能不能打败他。
谁让剑狂也来自那个神秘的武神宫呢,所以剑狂绝对不能出事。
痴迷于剑的书生一心追求剑道,本无意多管人间俗事,哪怕华国沦陷,和他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但剑心通透的他在人世间,剑道已至巅峰,他还指望着剑狂悟剑成功,了结心事后带他去武神宫呢。
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理,一步迈出,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缤纷落叶在风中徘徊,形成一个大大的剑字。
蜀都市区,巴蜀风格的某民居里,三具血红色的棺椁并列在阴森的房间里。
棺椁里前跪立着九名身穿燕尾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脸色苍白如纸,姿态礼仪却如同绅士般的英俊白人。
如果阎王令的成员在这里,一定会吓的魂不附体,有多远跑多远,这是九名在黑暗议会中都臭名昭著的血族侯爵。
诺菲勒家族是血族中最疯狂的家族,他们做事没有底线,睚眦必报,以脏脏混乱闻名。
古老的十三家血族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正性,有着不得骚扰普通人的规定。
诺菲勒家族却是无视这一规定的另类存在,他们在渴望鲜血时,会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平民贵族,不分普通人还是武者,甚至连野兽家畜也不放过,一律的虐杀吸血。
或许是吸收的血液过于驳杂,诺菲勒家族出来的人血统里都有着疯狂的一面。
他们在欧洲经常制造出屠城的血案,使整个欧洲各方势力都对血族恨之入骨。
其余十二个古老血族,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压力,不得已联合起来对诺菲勒家族进行制裁。
那是一场几乎让诺菲勒家族灭绝的战争,十二个古老氏族出动了上万的男爵以上血族,对诺菲勒进行了灭族之战。
诺菲勒家族在那场战争中,展现出了疯狂嗜血的一面,他们以战养战,一边战斗,一边疯狂的吞噬着敌人的血核。
这场战争的最终走向也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十二氏族前期全面占优,可到了最后,却因为诺菲勒家族里两名荣耀侯爵在吞噬了大量的血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