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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仆面色死灰,之前嚣张跋扈的态度荡然无存。
“你的命就是最好的赔偿。”
顾立竟面无表情,悬空的手指轻轻落下,护手的上的黑甲甲片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黑光弧线。
黑甲执刑者的宽刃斧当即落下,砍在恶仆的脖颈处,恶仆连最后一声尖叫都没叫出口,脑袋就从身体上分离,骨碌碌滚落到地面上。鲜血从脖颈得断口处喷涌了出来,溅得那两名黑甲执刑者满身都是。
那两名黑甲执刑者丝毫不在意,转身将无头尸体拖到了晦暗的角落里。
围观的人群个个呆如木鸡,谁也不敢相信黑甲统领顾立竟真的当街砍掉了一名贵族家仆的脑袋。
家仆的身份虽然不高,但不等同于奴隶,不算是贵族的私有财产,而且是佩戴贵族家徽的人,因此在某种程度上会高于普通的平民。一般来说,家仆犯事,会移交由贵族来处理,以免贵族的徽记受到玷污——这几乎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顾立竟岂能不知道这一点?明知这一点,却偏偏不理会,更不去担心贵族的报复,真真的一条硬汉。
“铁血统领!”
沉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后,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句。紧接着,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右臂,振臂高呼。
“铁血统领!铁血统领!铁血统领!”
“铁血……”雷加赞叹的点了点头。
刚才砍头的场面让他热血沸腾,当斧头落下得刹那,他自己的手指也在跃跃欲试,仿佛是他亲自拿着乌鸦剑将恶仆的脑袋斩落一般。
恶仆罪有应得,顾立竟处理的非常正确。雷加丝毫不替顾立竟的前途担心,反倒觉得,像顾立竟这样的人,留在森岩城黑甲统领的位置上才是种浪费。
第一卷 流浪学徒 第一百三十四章短期目标
高呼“铁血统领”的喊声此起彼伏,直到顾立竟举手示意才停歇下来。人们安安静静的站立在原地,等待着顾立竟接下来的举动,毕竟,事情还没有结束。
顾立竟稍稍拧动眉头,阴沉的目光再次扫向围观的人群,准确的找到了雷加望向他的眼神。
这已经是他们第二次目光接触了。与第一次不同的是,雷加呼吸平稳,目光坦荡,高傲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赞赏的意味,但同时,求战的战意仍未削减。
“有意思……”
顾立竟嘴角牵起淡淡的笑意,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那个小贵族……非但不怕我,竟然还让我有种被天敌环伺的感觉,真是很有意思……”
站在高处时,最难得的就是能够棋逢对手。正当他要继续试探雷加的时候,一名黑甲卫士却走过来打断了他和雷加的对视交流。
“大人,恶仆的同伙该如何处置?”
顾立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转过头去,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另外三名纹有火鸟家族徽记的家仆,同时脸色重新恢复到僵硬如石的状态。
那三名家仆原本只是拉架帮衬的,平常也爱干欺负人的事情,只是胆子不算大,没想过要闹出人命来,更没想到会犯到“铁血统领”顾立竟的手里。在顾立竟处决恶仆的时候,他们三人的膝盖早就化成水了,软软的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
见顾立竟黑着脸走来,为首的那个家仆当即大哭起来:“大人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刚刚才那个家伙根本就不熟悉啊!”
“是啊,是啊,不熟悉,不熟悉啊!”
另外两名家仆也跟着哀求了起来,不过他们只是一个劲儿的求饶,再也不敢提及自己的身份。
“不熟悉?”
顾立竟盯着他们胸前的火鸟家徽,“难道他的家徽是火鸟,你们的家徽是烤鸡吗?”
三名家仆脸色涨红,一个字都不敢说。
只听顾立竟继续说道:“既然你们不敢回答,那我就不客气了。刚才那名恶仆已经偿还了他的债,现在轮到你们偿还你们的了。”
那两名黑甲执刑者已经处理完尸体,重新站回到顾立竟的身后。鲜红的血渍在他们的黑甲上格外刺眼,让人不敢直视。
为首的仆人吓的面似金纸,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哀求道:“求求大人!别杀我们,我们以后一定老老实实做人,绝对不会再干仗势欺人的事情了!”
“对对对,我们愿意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赔偿,只求大人饶我们一命!”
顾立竟转头对黑甲执刑者命令道:“检查他们的钱袋。”
没等黑甲执刑者上前,三名仆人赶紧把身上的钱袋全部交出。黑甲执刑者大致检查了一下,一共有不到一百枚金币。
顾立竟掂了掂钱袋的分量,冷冷的说道:“出来买个南瓜而已,你们的家主居然给你们这么多钱。”
一名自作聪明的家仆立刻说道:“大人要是想要的话,就全归大人了——”
为首的那名家仆回头头来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胡说八道什么!”
那名挨打的家仆反应过来,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战战兢兢的说道:“对、对不起,我一时糊涂了!”
为首的家仆朝顾立竟谄笑道:“大人,这家伙他娘年轻时是个荡妇,打他在她娘肚子里,就被操来操去的,脑子全是浆糊,所以您可千万别在意他说的话——关于钱袋里的钱,我跟您老实交代吧,这些钱都是我么历次采购昧下的钱……”
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气愤的议论声。贵族或许原本并不可恶,可恶的是这群仗势欺人的家仆!
“看来你们是仗着金边家徽,经常性的白吃白拿啊,不光是欺负平民百姓,连你们的家主都一起坑。”
顾立竟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念你们赔偿还算诚恳,也只不过是帮凶而已,我就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脱,来人,给我打断他们每个人的腿,然后将他们连同无头的尸体一并送回火鸟家族,让他们的家族自行处置!”
“是!”
一队黑甲卫士应声冲了过去,将惊慌失措的三名家仆按到地上,黑甲执刑者当即反转斧面,重重的拍到家仆们的膝盖处。
霎时间,惨叫和哭号声不绝于耳。
顾立竟拿着钱袋,又俯身捡起恶仆的头颅,这才走到南瓜农妇的面前。
农妇见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已经被就地正法,而其他帮凶也得到了公正的惩罚,心中的冤屈烟消云散,只剩下失去亲人的悲哀和对顾立竟的感激。
“大人,谢谢你替我做主,为我父亲申冤!”
农妇暂时移开父亲的尸体,跪倒在顾立竟脚下,亲吻着他的黑甲战靴。
顾立竟将农妇拉起,把钱袋和仇人的头颅交到她的手上,宽慰的说道:“拿好你的东西,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以后也别在回来。”
农妇眨去眼中的泪水,悲痛的说道:“大人,你……”
“记住我的话,别回来。”
顾立竟也不跟农妇多做解释,转头朝最近的黑甲卫士说道:“护送她和她父亲的尸体出城,胆敢阻拦者,以黑甲律法之名,格杀勿论!”
“是!”
雷加见事情已经解决,再留下来也只会引起顾立竟过多的注意,于是拉了拉索拉的小手,低声说道:“我们走。”
索拉随即跟着自己的主人离开了人群。
一直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她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抚着胸口说道:“索拉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呢!”
雷加用一根手指敲了敲索拉的额头,教训道:“一个受制于贵族的黑甲统领,为了替一名毫无身份地位,并且素不相识的农妇申冤,当街杀死了一名贵族恶仆,这还不算什么大事吗?”
最近他对她的动作越来越亲昵了,他并不想这样,可每次索拉犯傻时的可爱模样,总让他忍不住。
索拉揉了揉被敲的额头,撇了撇小嘴说道:“管他们谁杀谁呢,跟我们又没关系。索拉的眼睛只看着主人,再大的事情,只要与主人无关,那就不算是事情。”
“或许吧,毕竟那恶仆不是都顿。不过,如果顾立竟要砍的是都顿的脑袋,我一定会出面阻止的。”雷加锁紧了眉头。
“为什么?”
索拉不解的问道:“都顿一死,主人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雷加眉头猛的一挑,“只有他死在我的手里,我才会感到高兴。”
“可是那个顾立竟似乎很厉害,幸好那恶仆不是都顿,否则,就真要出大事情了……”索拉一脸后怕的回味道。
“我现在暂时打不过他,但我能在人群里制造混乱,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无暇顾及的。”
这算是一个下下策,但为了手刃仇敌,雷加早已下定了决心——好在那名恶仆并不是都顿,他也不必真的做出这样艰难的抉择。
雷加抬头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喃喃的说道:“黑甲统领顾立竟……不知为何,我总感觉我们之间还会再见面,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我能跟他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
索拉顿时紧张起来,“主人不用担心,索拉一定不会让他伤害到主人的!”
雷加的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有了他这个短期目标,等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的实力未必就会差他很多,所以你不用担心。走吧,天色已经黑了,该带你吃饭去了。”
一听吃饭,索拉立刻笑成了一朵鲜花,重重的点了点头,跟着雷加朝最近的酒馆走去。
离酒馆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雷加就能感受到酒馆里的热闹程度。暴鸦酒馆也曾热闹过,但自从他一剑秒杀了强盗佣兵头目之后,暴鸦酒馆的热闹程度始终控制在一个谨慎的范围之内。
仔细想想,他这个“伙计”做的可真不专业,居然让来暴鸦消遣放松的客人个个都神经紧绷,不敢张扬,也不知道美拉和桃拉回到暴鸦酒馆后,有没有让老板的生意好起来——
大概会吧,毕竟,有酒馆女郎的酒馆,和没有酒馆女郎的酒馆,是完全不一样的。
眼前的这家酒馆名叫“王者足迹”,酒馆的装饰也富丽堂皇尽显奢华,就好像这里是国王经常出入的行宫似的。但根据森岩王国浮夸的习俗,这里不过就是一家酒馆而已。
与暴鸦酒馆不同的是,“王者足迹”酒馆里没有伙计,清一色的全是酒馆女郎,一个个搔首弄姿,衣着暴露,端菜的时候小腰一扭三摆的,不停的卖弄风骚,连菜被撒在地上也不理会。
酒馆女郎是一种介乎于**女和伙计之间的职业。她们不属于酒馆,但可以通过替酒馆招揽生意,从而得到客人的小费来赚钱,有些时候,酒馆女郎也会做一些出卖色相的事情,但主动权掌握在她们自己的手里,不像是妓院的**女,只要客人有钱,**女就不能拒绝。
当然,她们赚的自然也比**女少。在四王大陆上,通常只有一种职业比**女赚的多——国王。
第一卷 流浪学徒 第一百三十五章贵族游戏
雷加带着索拉走进“王者足迹”酒馆时,一个喝红了脸的诵唱者正如烂泥似的瘫坐在一处高台下,怀里抱着一把走了音的五弦琴,嘴里哼着一曲**的宫廷小调。
雷加大致听了一下,歌词的内容是讲述一只伤心的狮子如何把一只鸟儿操成了凤凰——很淫秽,也很隐晦。狮子自然是代表了森严王国的狮子王,而凤凰则代表了火鸟家族的凤凰夫人。
而在诵唱者头顶的高台上,两个只穿一层薄纱的酒馆女郎,正合着诵唱者的调子交缠在一起,她们其中一个戴着歪歪扭扭的王冠,一个则在脖颈上系了根粉红的丝带。
雷加抬头看她们的时候,那个扮演凤凰的酒馆女郎刚好冲下面的客人打开了腿,故意将经过精心修剪的秘密花园完全暴露出来。
酒馆里立刻爆发出一阵有力的呼哨和掌声,紧接着就是无数铜板银币扔上高台——每个客人都瞪圆了眼睛,亢奋的血液冲上他们的眼球,甚至有个食客已经按捺不住,一面盯着高台上放浪的酒馆女郎,一面将手指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
“这里真是酒馆吗?怎么跟暴鸦酒馆完全不一样呢?”索拉躲在雷加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错。”
雷加平静的回答道:“这里才是真正的酒馆。”
酒馆里乌烟瘴气,酒气熏天,客人们粗鲁的大笑声几乎把屋顶都掀翻了,有个酩酊大醉的客人还直接抱起酒馆女郎,撕开她的胸衣,把头埋在她跳脱的**间,来回的拨弄。那酒馆女郎一脸愤怒的捶打着客人,直到客人把一枚金币塞进她的手里,她才笑成了一脸春风。
酒馆的墙壁上也挂有悬赏任务,雷加只是扫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一大群空闲的酒馆女郎包围了起来。
那些酒馆女郎见到雷加的相貌和穿着,如同苍蝇见到了甜美的蛋糕一样,纷纷朝雷加搔首弄姿,挤胸露乳,期望可以得到这位贵族客人的亲睐。
眼看酒馆女郎越聚越多,动作也越来越大胆,雷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转身对索拉说道:“把她们哄开。”
索拉站到雷加面前,手指当即燃起一道橙亮的火印,在那些酒馆女郎眼前用力一划,顺势大吼一声:“都滚开!”
灼热的高温瞬间逼退了卖骚的酒馆女郎们,吓得她们花容失色,大声尖叫着跑开。
酒馆里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雷加和索拉的身上。不少客人习惯性的站起身来防卫,手也从酒馆女郎的丰臀上移到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上。
可当他们看清雷加衣服上的金边家徽时,全都老老实实的坐下,低头不敢直视,就连身旁的酒馆女郎也不敢搂抱了。
一个又矮又肥的酒馆老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一边用手背擦拭着满头的油汗,一边冲雷加躬身行礼,“没想到贵族阁下光临小店,小店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他的话像高台上的戏文一样,鞠躬的动作也极其夸张,显然是没在这种场合下跟贵族打过交道。毕竟,像他们这种低俗的酒馆,只是一般平民娱乐消遣的场所,平常是根本不可能有贵族上门的。
这种低俗的地方,即使是铜边贵族也不屑光顾的,生怕玷污了贵族的名誉。而实际上,贵族们消遣娱乐的方式是组织各种名义的聚会,一些非公开的私人聚会场面,只会比酒馆更淫秽。
雷加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小酒馆里,不过既然来了,现在转身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里现在太安静了……”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铁,而他望向酒馆老板的眼神比他的声音还要冷酷,“安静的反倒不像在酒馆里,更像是在埋葬死人的坟墓里。”
酒馆老板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冷气,一直吸到肺部抽痛,才猛得醒悟过来。他急急的回头朝诵唱者踢了一脚,“唱!快他妈的给我唱啊!把气氛搞起来!酒馆的气氛!”
诵唱者当即大声弹唱了起来,高台的那两个赤身**的酒馆女郎也跟着音乐扭动了起来,食客们也用僵硬的手臂举起了酒杯,相互碰撞。
酒馆老板一边转头谄笑,一边擦拭额头上滑落的汗水。“阁下,您看,酒馆,现在是酒馆了。”
“我向来不喜欢吵闹的地方。”雷加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阴沉。
酒馆老板的脸上完全没了血色,从湿漉漉的头顶垂下来的几缕发丝让他的样子显得有些抓狂,仿佛是一只被逼到了绝境的兔子。但他不敢咬人,只是不停的擦着汗,反复张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