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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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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交通便利的缘故,兰斯洛特家的宴会经常在这里举行,在数百年的修缮和不断地增补中,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倾尽心力,打造得完美无缺。

    珍贵的藏品众多,甚至墙上一副看起来不起眼的挂毯,便是某位公爵所赠送的礼物,或者曾经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珍奇。

    “果然是家大业大啊。”

    他扫了一眼悬挂在餐厅墙壁上的巨大油画,忍不住轻声感慨。

    出乎他的预料的是,在餐厅里只有兰斯洛特一个人,而他的女儿克里斯汀却并没有回来。

    和其他动辄亲生儿子女儿几十个,私生子数不清的贵族相比,同时传承着两具圆桌装甲的兰斯洛特家的世系堪称单薄。

    可以说历代单传,有好几次甚至险些断绝。

    正因如此,才对血脉如此珍视,哪怕是私生子也绝不会流落在外。

    上一代的家主的妻子竟然诞下了一儿一女,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了。而本代的兰斯洛特更是只有一个女儿,妻子而且早逝,旧疾缠身。

    如果不算叶青玄的话,兰斯洛特家恐怕也只有父女两个。

    纯粹以传承而论,已经到了最危险的边缘。

    叶青玄入座之后,仆人端上了晚餐,简单的样式,量并不算大,但足够精致,恰恰可以填饱胃口。

    兰斯洛特没有说话,叶青玄也没有主动开口。

    沉默的晚餐很快就结束了。

    仆人撤下餐盘,端上了红茶。

    在略显昏暗的柔和灯光里,兰斯洛特就着另一杯热水,服下几颗药片之后,脸色便好看了许多。

    隔着茶杯升腾起的袅袅水汽,兰斯洛特沉吟片刻,发出了声音。

    “我知道你很疑惑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对这一场战争准备了百年的阿瓦隆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对此,我也无意对你隐瞒。

    毕竟,你为了拯救这个国家重新回到了这里,应当知晓这一切。”

    他凝视着叶青玄,看着他的眼神,表情就变得苦涩又复杂:“时间要从半个月之前说起,从利维坦即将迈入复苏阶段的那一夜开始……

    …

    半个月之前

    黑暗的天穹上,暴雨如注。

    冰冷的雨水无穷尽的从天上落下,覆盖了海上的孤城,压得城市中的孱弱灯火飘摇欲熄。

    在阿瓦隆的最顶层,皇宫正对着远处死寂的海洋。

    在王座大厅的最高处,那沉重的王座上,隔着敞开的大门和暴雨,视线便能掠过宽阔的广场和遥远的距离,笔直地落在海上。

    “下雨了啊。”

    王座上困倦的皇帝从漫长的睡梦中惊醒了,抬起眼瞳,便看到海上的黑云与驰骋的雷电,于是,碧绿的眼瞳中,便浮现一丝释然。

    “终于,要到了么?”

    “正是。”

    王座之下,兰斯洛特颔首,他撑着拐杖,面无表情。在门外厚重的雨声中,只是凝望着被放置在大厅中央的圆台。

    在圆台之上,是一座四方的棱柱,宛如最好的玻璃匠人打造出的艺术品,那堪比钢铁的核心看上去清澈而透明,隔着它能够窥见摔碎在广场上的雨滴。

    可就在透明的棱柱之上,此刻却被丝丝缕缕的血管所覆盖。

    就像是活过来一般,那血管在搏动着,宛如活物呼吸。

    从数条主支上分出来的纤细血管在空中招展着,如同树木的根须,在轻盈的歌声中招展。

    “国王和帮凶掳走了女皇,将她囚禁在梦中……

    我们拥有了力量,又应该流浪向何方?唷吼,千万双手,将帆高挂!拉呀,小偷和乞丐,我们将获得永生……”

    歌声从棱柱之中传来。

    那是破碎的血肉。

    那一块残破的血肉被封印的时候,只有一节尾指那么小,可现在,却已经侵蚀着钢铁,在封印中生长,壮大,化作了一张模糊的面孔。

    在几个月之前,那一张面孔只是血肉模糊,依稀酷似女人。

    可现在,那张面孔已经长成了,五官具足,微闭着双眼,嘴角翘起,像是沉睡在甜蜜的美梦。

    嘴唇微微开阖时,便唱出了幻觉一般的歌声。

    歌声是活的,宛如魂灵,穿透了层层的墙壁和暴雨,回荡在海天之间,呼唤着远方的妖魔们到来。

    那一张面孔如此的精致,带着一种介于男女之间的中性美,似是柔和,似是刚强,似是嗔怒,又似是微笑。

    每隔一个角度去观察,得到的结果便截然不同。

    唯一相同的,充斥着非人的魔性。

    在那轻柔的吟唱中,女王从王座上起身,走进,凝视着水晶中的面孔,许久,轻声呢喃:“这么多年了,一定很寂寞吧?泰晤士亲王。”

    无人回应。

    于是,伊丽莎白伸手,想要将那水晶棱柱捧起。

    “陛下。”兰斯洛特踏前一步,看着她,摇头:“不可。”

    伊丽莎白笑了,手掌触碰在那棱柱上,如此轻柔,像是要抚摸那一张面孔。

    无数绒毛一般细碎的血管瞬间延伸而出,像是贪婪的树根,纠缠在她的双手上,想要生根发芽。可是赤红色的龙威从那纤细的躯壳中喷涌而出,明明是同源的力量,可是却暴戾的像是要毁掉世间的一切。

    只是凝视,便觉得刺痛。

    只是触碰,便会得到毁灭。

    血管在瞬间蒸发了,断绝,收缩回了水晶之中,那一张面孔抽搐着,眼皮颤动,像是即将从噩梦中苏醒。

    “真羡慕你,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有变老,美丽的一如往昔。”

    伊丽莎白捧起棱柱,端详着那张面孔,眼神就变得复杂又悲凉:“一定很痛苦吧?代替我们受过,这么多年,眷恋尘世,又求死不能……”

    依旧无人回应。

    兰斯洛特单膝跪地,再度恳请:“陛下,利维坦将苏醒,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让我再看看他。”

    伊丽莎白怀抱着那棱柱,端详着那一张沉睡的面孔:这是我的叔叔啊,兰斯洛特。

    这是上一代皇帝所制作的祭品,因这罪孽之血而牺牲的第十六个人……独一无二的泰晤士亲王。

    你知道么?他是我父亲最小的弟弟,我出生的时候,他只大我三岁。他十三岁的时候死了,可在那之前的七年,都和我一同度过。

    我甚至还记得他生前说话的语调,细声细气,像是个女孩儿……他曾经抱过我,照顾我,像我的哥哥一样。

    他的龙血远胜于任何族人,因此才成为祭品,死在我父亲的手中。

    ——现在我是皇帝,负责杀死他的人就轮到我了。”

    兰斯洛特缄默。

    这是皇家的耻辱,也是安格鲁所不能容人知晓的秘闻。

    早在数十年前,利维坦就应该第六次苏醒了,是泰晤士亲王的牺牲将这一日延缓到了今天。将龙血之裔制作成祭品,又残忍地焚烧成灰烬……

    将那烈火烧不尽的残骸封印在铁中,将骨灰撒入奔流的浊水,回归海中。

    为了拯救这个国家,只能如此,也必须如此。

    许久,许久,伊丽莎白闭上了眼睛。

    在静谧中,这多年以来因诅咒而痛苦的女皇像是忽然恢复了平静,那是忍受着煎熬的痛苦所锻造出的意志。

    “有时候,我会感谢这怪物的血。”

    伊丽莎白抬起眼瞳,凝望着王座大厅之外的暴雨,和漆黑的海洋:“毕竟很多人都死了,我还活着,不是么?”

    兰斯洛特无言。

    “安心吧,兰斯洛特,我还没那么脆弱呢。至少,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在这一场不应该开始的战争里,已经有太多的牺牲了,我不会在容忍我的子民继续死去。”

    伊丽莎白的眼眸低垂,不再软弱,也不再感慨,像是化作了钢铁:“现在,事情又糟糕到什么程度了呢?”

    “一切都如同预料,损失也在接受范围内。”

    兰斯洛特回禀:“已经和迷雾中的各省再次取得联系,大部分国民第一时间已经开始避难,除了个别庇佑所被攻破,其余地方还可以继续坚持。

    按照计划,第二皇家舰队已经开拔,前往各地进行支援。第三皇家舰队布防内海,随时严阵以待。

    第一皇家舰队已经由零号斯坦因密室解封,只要您的命令,随时可以唤醒。

    只是这一次的黑河,相较往年更加的麻烦,目前酝酿之中的总数大概约为三十条,观测者的报告说,还在持续增加。各个海域中栖息的大魔也被唤醒了,海中孽子再次开始繁衍。

    根据亲王阁下的残骸生长速度,我们推测,大概今晚,第一封印就会被撕裂,利维坦会以此为核心,进入真正的复苏阶段……”(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 朕即国家

    沉默中,只有那水晶中的面孔在轻柔歌唱。

    带着袅袅余音的歌声扩散在雨水中,洒向四面八方。

    于是,漆黑的海洋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沸腾,黑暗的河流从最深处轰然浮现,无数海中孽子在放声应和。

    它们来了。

    海天轰鸣。

    “陛下……”

    兰斯洛特单膝下跪,恳请:“请回归王座。”

    “到时候了吗?”

    伊丽莎白笑了,捧着那歌唱的水晶,端详着其中的面孔:“你也如此认为么?”

    无人回应。

    可是在寂静中,那沉睡的面孔睁开了眼瞳。

    宛如蕴藏深渊的眼瞳凝视着面前的皇帝,似是恍然,但是又空空荡荡,只有天灾的兽性在其中奔涌,流淌,汇聚成实质,仿佛无尽的深海。

    那是利维坦自沉睡中投来的一瞥,看向这动荡的尘世。

    伊丽莎白笑了。

    “放心吧,泰晤士亲王,我将与这罪孽之血同在。”

    她捧着水晶棱柱,一步一步地踏上台阶,端坐在自己的王座之上,凝视着漆黑的海洋和天空,便轻声呢喃:

    “——这一次,一定会将你与这不祥的血一同斩断。”

    崩!

    钢铁摩擦的清脆声音从王座之下响起。

    大地震荡。

    不,是更下方,不止是孤悬于最高处宛如囚笼的皇宫,也不是华丽庄严的上城区,而是阿瓦隆。

    阿瓦隆的最深处,轰然震荡。

    自从建造之处便埋藏在黑暗中的机枢被启动了,在以太熔炉的提炼之下,庞大的力量从以太地脉中被抽取,宛如瀑布一般井喷而出,推动着万钧之重的齿轮运转。

    钢铁轰鸣。

    大地被撕裂,火焰被点燃,飓风被掀起,暴雨被阻断。

    在仿佛万古之前便流传下来的轰鸣中,王座大厅的地面龟裂,破碎,无数钢铁和齿轮从钢架之下浮现,地板破碎、落下,卡在缝隙中,却无法阻挡它的运转,被碾碎成尘埃。

    崩!崩!崩!

    刺耳的尖锐声响从王座之中迸发。

    一根又一根的钉子从其中弹出,深深地楔入伊丽莎白的脊椎中,于神经中枢连接在一处。层层钢铁升起,将她覆盖,令她的身体与钢铁交融。

    直至最后,整个人被固定在王座之上,哪怕就连小指都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她已然接入了那庞大的机枢,和无数分部在阿瓦隆各处的设施连接为一体,将大地化作躯体,以无数庞大的钢铁机械为内脏,海洋之下奔涌的以太地脉便是她的鲜血……

    “历代先祖的夙愿在此……”

    在恐怖的剧痛中,伊丽莎白的血液从毛孔中伸出,龙威如火焰一般喷涌,席卷,覆盖了整个阿瓦隆,将一切都纳入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那苍白的脸上艰难地勾起一丝笑容,她轻声呢喃:

    “——现在,朕即阿瓦隆,朕即安格鲁。”

    皇帝已经踏上了自己的王座,舍弃了凡人的躯壳之后,以龙威贯彻钢铁,与自己的国土化为一体……

    这是从百年之前便开始准备的战争。

    哪怕皇帝自己也要变成筹码,押上赌桌的豪赌……

    此刻,那破坏的龙威已然被千万倍的加强,从大地最深处涌现,宛如洪流席卷,只是瞬间,赤红的莲华便盛开在海洋之上。

    只是看见,便会刺痛双眼。

    只是存在,便会吞噬一切。

    只是触碰,便会被卷入毁灭之中……

    远超过玛丽千百倍的本质从龙威之中显露,只是瞬间,便撕裂了数条漆黑的河流,将无数海中的孽子绞灭。

    这么多年以来,伊丽莎白一直苦苦地遏制着体内的怪物,可当这一场战争到来之时,终于无需忍耐,将那饥渴的野兽放出囚笼。

    这力量与宿主,乃是宛如这座城市和它的阴影那样一体双面的存在。

    人类的血脉承载着人类的意识,而龙血所承载的乃是从自我人格中所孕育而出的负面要素,纯粹的黑暗和疯狂。

    这便是诅咒的本质——寄生在宿主躯体中,吞噬一切、永不饱足的赤红之龙。

    而现在,那血脉所孕育的传说要素已经被释放而出,以阿瓦隆为躯壳,要将整个黑暗海洋都吞入腹中。

    这才是安格鲁之王的真正面貌!

    只是瞬间,无数孽子在那盛开的莲华中化为灰烬。

    无数暴雨被龙威撕碎,像是被煮沸了,化作凄白的雾,升上天空……

    天地震荡。

    海洋深处,那即将苏醒的庞然大物仿佛被刺痛了,愤怒地动荡着,那是即将从漫长之梦中苏醒的利维坦,发出了愤怒的反抗。

    而人类和天灾的战争,终于开始。

    在舞动的白雾中,有人穿过了层层防卫,踏入王座大厅,姗姗来迟。

    “觐见陛下。”

    那略显苍老的男人俯身行礼。

    “麦克斯韦,来迟了呢。”

    王座之上,伊丽莎白睁开了赤红的眼瞳,声音沙哑:“最近消失不见,又是去了何处呢?是否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可以同我分享?”

    “抱歉,陛下,最近我染上了汹酒的恶习,不但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而且还醉生梦死,忘记了时间。”

    麦克斯韦摘下了自己的礼帽和雨披,挠了挠湿漉漉的乱发,露出无奈地笑容:“幸好,醒得还不晚。”

    “是这样啊。”

    伊丽莎白颔首,并不在意他玩忽职守,也并不愤怒他的萎靡不振,只是望着他,眼神垂怜:“做了个好梦吗?”

    “嗯。”

    麦克斯韦起身,踏前,跨上台阶,令兰斯洛特皱眉,拦在他的前面:“麦克斯韦,这里是王座大厅,不要君前失仪。”

    一旦伊丽莎白踏上王座,那么与阿瓦隆一体。

    自今日开始,一直到战争结束,她都不会与其分离,哪怕代价是燃烧自己的生命。而世代拱卫皇室的圆桌骑士团,便是守卫她的最终防线。

    倘若在往日就罢了,麦克斯韦君前失仪也不是一次两次,但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就算是麦克斯韦,兰斯洛特也不容许他接近王座。

    更况且,这个家伙浑身的酒味就在十米之外都浓厚地要熏死人。

    “哦,兰斯洛特啊。”

    麦克斯韦睁开醉眼,终于分辨出了面前的人,露出恍然地笑容,然后……从口袋里取出半瓶朗姆酒,晃一晃:

    “来点?”

    劣酒的味道更浓,刺痛了兰斯洛特受创的肺腑,令他脸色铁青。

    而就是那一瞬间,麦克斯韦松开手掌,任由劣酒从手中落下,在地上摔成粉碎,而空余的手掌握紧成拳,食指指节突出,锤落。

    隔着沉寂的圆桌装甲,他的手指按在那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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