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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王冠-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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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尔墨斯皱眉,“你拿出这个东西来,按照规矩。我确实应该回答你一个问题。但你确定要问这个?”

    “正是。”胡先生点头。

    赫尔墨斯面无表情:“他死了。”

    “不可能。”

    胡先生决然摇头:“在下曾被嘱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啧,你们这群家伙,怎么就这么犟呢?”

    赫尔墨斯烦躁地将饼干盒丢在了旁边,从柜子下面拿起一个大罐子,拍在桌子上:“喏!你说得‘死要见尸’。在这儿呢!”

    胡先生愣了一下,僵硬住了。

    许久之后,他伸出手,掀开罐子上覆盖的灰布,灰布上,尘埃簌簌抖落。

    在尘埃和灰布之下,琥珀色的液体中,浸泡着的是一颗头颅。

    那一颗面目苍白而俊秀的头颅闭着双眼,沉睡在琥珀色的液体中。黑色的长发如同海草一般地随着液体而波荡着。

    不见曾经的雄姿英发,却依旧恬静如月光,静谧而美好。不像早已死去,而是陷入沉睡之中。

    “——当年巴赫亲手砍下来的脑袋,你要的话,拿去!”

    胡先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放下抬起灰布的手掌。于是那一张面容重新被掩埋进黑暗之中。

    “何至于此……”

    他颓唐地坐在椅子上,许久之后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在远处,隐隐有低沉的钟声传来,钟声回荡在夜空之中,响彻四面八方。

    那钟声有神秘的力量,隐隐有着无数人的欢歌和赞颂,所过之处。以太鼓荡,仿佛也为之起舞。

    灰布之下的黑暗中,那一颗头颅仿佛也从长眠中短暂的苏醒了。

    嘴角似是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地笑容。

    如同幻觉一样。

    如同月光——

    千里之外,圣城。

    这一座钢铁城池的百丈高塔之上,灯火通明。

    临近西方阿斯加德的冰原壁垒换防的关键时刻。身着红衣的枢机主教们正因此争论不休,彼此吵得面红耳赤。

    “已经有六年没有神孽级天灾出现过了,再保持这种临战状态,对于阿斯加德和教团来说都是不折不扣的负担。光是每年消耗的青金就足足有数百万之巨!”

    “才仅仅六年而已!倘若本次换防出现了什么意外,导致天灾再次进入人类腹地,所造成的损失别说六年,就是六十年、六百年恐怕都难以恢复!

    昔日被‘白银之潮’推平的那几个公国至今都还未曾恢复生气,如此前车之鉴,还不够我们警惕么?”

    “说得冠冕堂皇,你知道光是维持要塞运转,每天的消耗究竟有多少么?

    更况且,我们对天灾的探究已经停滞了数十年了,不仅仅是黑暗世界的探索也不见效果,盖乌斯那个混账和他的革命军也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偏偏最近诸国越来越懈怠了,内耗严重,根本不在乎防线之外的黑暗世界里究竟有多可怕的东西……

    精神上的腐蚀堕落比物质上的空虚更可怕,长此以往,恐怕就算有堡垒,也是个样子货!”

    “教团从不干涉别国内政,不要为这种阴暗行径找借口!”

    “蠢货!追求这种程序上的正义对结果有任何帮助么……”

    争论已经持续了三天了,毫无任何结果。

    只是今天,长桌的尽头,台阶上的那个端坐的身影似是沉思,并没有倾听他们的意见。只是仰头凝视着星空,星空中,有隐隐的钟声回荡。

    “冕下!冕下,还请从速绝判……”

    主教们看向沉默的教皇,神情困惑而郑重,在御座之侧,侍从轻声呼唤:“教皇冕下,主教团在等您的决定。”

    御座之上,赤之王抬起手,屏住那些争吵的杂音,只是听那钟声。

    万籁俱寂。

    有钟声自天上来——

    长夜之中,有钟声响起。

    那铜钟古旧巨大,随着震动,抖落灰尘,展露出宛如燃烧一般地铜光,铜光如火焰颤动着,钟声轰鸣。

    轰鸣的钟声在天空中扩散,向着极远处,驾驭着狂风,传达至千万里之外,回荡在黑暗世界之中。

    震散了北方壁垒上的冰雪,晃动了东方长城下的烽火、在南方炽土上掀起尘沙,从北方海域中融入了涟漪。

    那钟声无远弗届,敲打在所有人类的耳边。

    “盖乌斯先生,这是刚刚从阿瓦隆传来的报告。”

    在暗室之中,轮椅上头发花白的老者戴上了眼镜,借着灯火端详着纸上的讯息,许久之后,露出欣慰地笑容。

    “恭喜你,亚伯拉罕。”他凝视着阿瓦隆的方向,轻声呢喃:“终于如愿以偿地寻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无人回应。

    只有隐隐地钟声回荡。

    不论是苍茫荒野之中的篝火旁,还是漫漫风雪中的城池中,都听到了那低沉而悠远的钟声。钟声在徘徊。

    “贤者之钟?”

    黑暗世界中,沉默前行的巴赫回头瞭望;九霄之上,行走在星环之上的高冠老者垂首,重瞳望向圣城。

    圣者殿堂中,七十六座不灭的灯火也钟声中震颤,沉睡在其中圣灵们睁开了眼瞳,彼此看了一眼。

    “四十二年了……”

    “贤者之钟被敲响了。”

    “原罪之钟……”

    “人类越来越接近黑暗时代的真相了。”

    “大源的动荡将到来。”

    “最接近完美的天灾已经降生在这一片大地之上……”

    “与‘神明’决战的日子,再度近了。”

    灯火中的圣灵们低声呢喃,最终闭上眼瞳,再度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中。

    黑暗中只有灯火依旧。

    钟声依旧在回荡…

    在钟声中,满是酒气年轻人从梦中惊醒,发出痛苦地**。

    他抓起了身旁的酒瓶,饮尽了其中残留的液体,酒精的力量再度扩散开来,他撑着桌子爬起,大口喘息。

    “夏尔,又做噩梦了么?”

    亚伯拉罕推开他房间的门,神情忧虑。

    “没有啊,老师。只是喝醉了而已。”

    夏尔勉强地笑了笑,从地上爬起来:“哎呀,一不小心就喝挂了,最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是让叶子他们看到,恐怕又要数落我半天吧?”

    他推开窗户,散去空中的酒气,月光照在他的脸上。

    夏尔坐倒墙角,摸索着口袋,摸出了半根烟卷,点燃,深吸了两口,露出了勉强地笑容看向门口。

    可门是关着的,并没有什么老师,亚伯拉罕也不再这里。

    于是,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黯然地收回了视线。

    “还是梦么?”

    袅袅的青烟从他的手中的升起,弥散在梦境中的月光里,消散无踪。

    月光下,墙壁渐渐地破败,地中的缝隙里有血水渗透出来,如同泉涌。那血水中有无数手掌上拥抱着他,像是母亲一样,温暖又柔软。

    有一个记忆中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

    “——请告诉他,我很幸福。”

    那个飘渺的声音徘徊在他的心中,空空荡荡的,不知去到了哪里。

    他笑了笑,闭上眼睛,依偎在那梦境的怀抱中。

    妈妈,你真的幸福吗?——

    在同样的天幕之下,有火光之前沉默的白发少年,有沉睡在窗前的年轻人,有层层钟表间的稚嫩女孩……

    与此同时,有披着灰袍的人影踏上了阿瓦隆的土地。

    有麻雀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倾听钟声,仰望星空,可眼瞳中没有星辰,只有深渊一般地晦暗。

    “人类的世界……”

    他沙哑呢喃:“人类的……恶臭!”

    天空中,钟声回荡。

    钟声为谁而鸣?(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献祭

    海潮倒映着细碎的月光,月光冰凉,随着海浪撞碎在乱礁上,像是飞散的冰霜。

    长夜之中,那海潮中夹杂着来自黑暗深处的啼哭,徘徊在纯白之城的周围,像是望着从深海中的死国中传来的呼唤。

    碎散的水汽从海面上升起,浓郁又冰冷,就像是死者的怨毒魂魄。那浓厚到不见五指的白雾吞没了整个城市,将整个城市都淹没在其中。

    在雾气里,仿佛有稚嫩的小男孩儿在轻声歌唱,那歌声徘徊在街头巷尾,只要侧耳倾听,便依稀可闻。

    “皇帝和帮凶掳走了女皇,将她囚禁在梦中。

    我们拥有了力量和海洋,我们该流浪向何方?

    唷吼,千万双手,将帆高挂!拉呀,小偷和乞丐,我们将得到永生……”

    在令人不寒而栗地歌声中,手提着风灯的巡警哈出一口寒气,毛骨悚然,加快了巡查的速度。可歌声却如影随形的追在他背后,令他的脸色苍白。

    深夜的阿瓦隆绝非善地。

    这一座在白日里光芒耀眼的荣光之城,在夜里,却隐藏着不知道多少的真相。在那千万个真相里,不论不小心窥视到哪一个,都足以令目击者人间蒸发,消失无踪。

    每一个黑暗的街口都像是隐藏着通往地狱的入口,向着孤独的巡警发出呼唤。

    黑暗里,那稚嫩的歌唱声越发的清晰了,缠绕在巡警耳边,令他颤颤发抖。歌声中像是有着什么力量,令他不由自主地循着声音的地方而前去。

    渐渐地,渐渐地,他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寂静的街头。只有脚步声回荡。

    眼神空洞的巡警向前蹒跚前行,不知何时,那些被歌声诱惑的流浪汉也加入了其中,向着歌声到来的方向靠近。

    水泊倒映着冰冷的苍白月光,也照亮了他们呆滞麻木的面孔。

    在黑暗里,那个小男孩儿的歌声不知何时已经扭曲。化作了无数阴魂在耳边的狞笑:

    “它的钥匙已经插入箱子里,恶魔将会实现我们的梦。钟声已经从墓地中响起,你是否听到那阴森曲调?

    响应我们的呼唤,血债将得到报偿……呦吼,拉起船帆,我们将踏上归乡之路!拉呀,小偷和乞丐,我们将从死中不朽!”

    嘭!

    在巡警手中,风灯撞在石阶上。骤然破碎。油脂带着火焰洒在了他的身上,引燃了身体。剧痛终于将他惊醒。

    他痛苦尖叫,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跪在了森冷的祭坛之上。

    在扭曲的火光中,祭祀的黑影覆盖了他的面孔。那个黑影身着红衣,兜帽下的阴影中似是有百双眼眸,眼神悲悯又冷漠。

    巡警被那眼神慑服了,情不自禁拜伏在地上,亲吻着他的利刃。随着那歌声轻唱:“我们将从死中不朽。”

    血液喷溅的声音响起。

    温热的液体无声流淌,洒满了地面——

    两个小时后。夜色幽深。

    雷斯垂德走出了案发现场,面无人色。

    他咬牙思索了许久,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银币:银币上有一张模糊的面孔,还有一个代表着阴暗和秘密的名字。

    ——夏洛克。福尔摩斯。

    银币从他的手中落下,丢进了火焰中,震颤不休。许久之后。骤然溃散成一团飘渺的雾气。只有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叮~

    余音绕梁,掠过了他的耳边,渗透进黑暗中去了。

    于是,长夜中吹来了寒冷的风,就像是复仇恶灵的轻笑声。

    不知为何。那往日里听起来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令人无比安心。雷斯垂德点燃了烟斗,凝视着远处的黑暗,按下恐惧,耐心等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我说过了,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但愿你没有令我失望。”

    那沙哑的声音像是利刃,紧贴着他的心头,散发刺骨阴寒,令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按照你的吩、吩咐……发生了那种奇怪的事情就联系你。”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话却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它们就在那里面……”

    “它们?”黑影问。

    雷斯垂德吞了口吐沫,咬牙说:“那些已经不知道应该说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我说不出来。”

    夜雾中伫立的恶灵沉思片刻,颔首:

    “带路。”…

    “最近王都在悄悄地戒严,巡警身上都带着警铃,警察厅通过阿瓦隆大结界随时检查情况。一个小时前我们发现,有巡警被杀,进击出动之后才发现……晚了。”

    雷斯垂德走在前面,将大衣裹紧,似是畏惧寒风。

    偶尔眼神看向四周时,便露出了苍白的脸。

    叶清玄忍不住摇头:“你们好像从来都没有来早过。”

    “从收到信号到组织队伍、冲动,总要有点时间。阿瓦隆这么大,几分钟的时间,连把马从马棚里牵出来的时间都不够……”

    “而且还要给那些晚上办事儿的人留下反应的时间,不是么?”

    叶清玄的反问令雷斯垂德哑口无言,神情越发苦涩:自己在这一位面前耍什么聪明呢?那些私底下的勾当,他只会比自己更加清楚。

    “反正,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他苦笑着耸肩,看向守在现场门口的那个年轻人,年轻人扶着墙壁,弯腰剧烈呕吐着。

    胆汁都已经吐完了,空呕。

    叶清玄驻足看了他一眼,径直地走了过去。另外几个看门的人像是浑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只是勉强挤出严肃地神情,向着他身旁的雷斯垂德行礼。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悄悄看了身旁默不作声地复仇恶灵。那个恶灵的影子融入了雾气中,飘渺地令人看不清。

    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样也好……他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样还省了自己一番解释,免得留下什么线索和痕迹。

    就在他们进入的同时,又有几个人被撑着出来,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呕吐过的痕迹。扶着他们的人明显神情也不好看,腿脚隐约都有些发飘。

    “他们难道没有见现场的死人?”叶清玄低声问。

    “那不是现场。”

    雷斯垂德垂下眼睛:

    “——是地狱。”…

    “其实你吐了的话,我不会笑话你。”

    “闭嘴。”

    “你的表情在变诶,吐出来就会轻松多了。”

    “闭嘴。”

    “憋着不吐很伤身的,你在违抗自己作为生物的本性……”

    “我说了,快闭嘴!”

    于是,萝拉的声音消失了。

    叶清玄站在现场的中央,环顾四周,面无表情。几分钟前他还有些看不起那群软脚虾警察,可现在他反而有些同情他们了。

    如果不是职责所限,谁会跑进这种鬼地方里来呢?

    总而言之,这鬼地方,遍地残骸。

    倘若以详实的文字去描写的话,说不定能写个几万字,在阴暗爱好者之间广泛传播、备受好评。只可惜,来这里的人普遍都缺乏艺术细胞,没有意识到广大商机。

    “多少死者?”叶清玄皱眉问。

    雷斯垂德捏着鼻子,回答:“法医刚刚跟我说,十七个。”

    “你们的法医该回去补课了。”叶清玄淡淡地说:“有十九个。有一个挂在树上,还一个被你踩在脚下。”

    雷斯垂德闻言大惊,向后跳出一步,看向脚下。

    叶清玄摘下他腰间的警棍,警棍伸入血泊中,挑起一张写满了黑色经文的皮囊,新鲜活剥,**刺激。

    眼见滴着血的皮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上面还带着一丝一缕的毛发,雷斯垂德就面色骤变,忍不住捂住嘴,跑到角落里疯狂呕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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