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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本想将她带来仔细察看一番,但是却没想到遇到高人阻拦,最终只能罢手。“
辛晴闻言眉毛一挑,忽然说:“你不能杀她。”
“哦?为什么?”
“因为她是无辜的。”
木易默然无语,面对着辛晴明亮清澈而坚定的目光,他忽然发出一声含怒的笑,道:“放心吧,我本来的确想杀了她,但是现在护着她的人我不想惹,所以这段时间我不会出手,只不过……”
忽然间木易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他扫了一眼辛晴的剑,幽幽道:“只不过,你与其劝我住手,不如正视本心,怕只怕最后忍不住杀她的反而是你才对。“
辛晴一怔,内心再次泛起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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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来擦了擦嘴角的殷红,他手中的刀依旧雪白,刀上一点红色也无,但是在数十次交锋中月中鹤已经给对手带去了三道剑伤,而缘木在收起轻视之心后也以栖光院的宏大禅法将袁来打得吐出一口血来。
只不过默契的是两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用真正的三境力量,袁来且不说,单说缘木,在袁来眼中深深怀疑他已经突破了三境,只不过招式之间缘木动用的力量从来都局限在某种程度,似乎并没有尽全力,袁来曾远远看过三境的徐敬棠与人战斗,对三境修行者那奇妙的力量记忆犹新,所以他万分肯定缘木一直没有表露出三境修行者的特征,最多是几次攻势中带了几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天道规则。
而袁来也一直没有去催动体内的元气源泉,若是催动,短时间内他完全可以直接在元气水准上达到二境巅峰甚至更高,借此斩出三境力量,这段日子在云宗中修行,他对那口元气源泉控制已更上层楼。
缘木在他十步外,原本的狰狞神色已变成面无表情,甚至他眼神中也露出许多惊疑之色,在一次次交手中他多次试探,赫然发现这个无名的对手竟然颇有几分深藏不露的意思,那第一刀之后,袁来又挥斩出两道不下于第一刀的攻击,那种力量的攻击已经隐隐触摸三境,这让他在不完全暴露底牌实力前应对也颇为吃力。
甚至于他好几次都有了动用更高层次力量的想法,只不过他只是想想就将这念头压下,一方面是因为他还未登场,实在不想这么早在外人前暴露力量,要知道这座山峰上可是也有竞争对手在,比如卢掌茶……
另外更重要的则是,三境力量非等寻常,三境修行者乃是大启修行界中流砥柱,这个袁来的实力隐藏太深,他已经没办法确定袁来的实力,最少他已经能确定对方决然不是表面的二境中期!
甚至从那刀剑牵引的一丝天道规则看……
若是说他是三境,也并非是全无可能的事情!
虽然这个猜测太过不可思议,但是缘木却偏偏无法将这个猜测排出脑海!
而若是对方真的有三境实力,两人一旦将这场战斗升级为三境之战,那么必然会很快被临江大殿的那帮各大宗门的大人物们知晓!
到时候,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缘木看着手腕上三条清晰的血痕,终于停下了攻击。
“你到底是什么人?”极为漂亮的禅宗僧人忽然开口质问道。
他不信,他不信如此实力的少年真是是默默无闻的散修!他觉得这种年纪又能有这样实力的人,绝不会没有厉害的传承!
袁来一听还未开口,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是什么人?当然是我的朋友。”
秋色之间,震泽传人卢掌茶踏着山道,飘然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最后一个名字】
卢掌茶的突然出现顿时将场间的局势打破了。
两人之间的局势本是剑拔弩张,但是因为第三个人的插手,或者说是插足,这紧张的局势也就被搅得混沌了。
卢掌茶神色清逸,飘然到来,嘴巴里最后一个字说完他的身影就已经在缘木的身后十步远处停了下来。
顿时缘木便置身腹背受敌的情景之下,既然卢掌茶开门见山说袁来是他的朋友那么他的态度也就非常明朗了,此间情形对缘木开始不利,他只能明智地垂下双臂,一身肃杀消弭无踪。
“朋友?”缘木转身看向震泽传人,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朋友。”
卢掌茶神色淡然,道:“天下间你不知的事情何其多。”
缘木哼了一声,只是道:“这个消息传出去肯定让很多人意外。”
卢掌茶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他不再看栖光院的这位弟子,转而看向袁来,双眼在他身上一扫,顿时眼睛一亮,嘴角露出微笑,道:“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
袁来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和你们比不了。”
卢掌茶心中将“你们”两个字咀嚼三番,品出一些弦外之音来,袁来口中的你们自然应该是指那些个大宗门的天才弟子。卢掌茶本是极聪明的人略一想便将袁来的心思琢磨出一二,但是就是因为想明白了袁来的心思,卢掌茶反而不禁叹了口气,每一次见到袁来,对方都会给他极大的惊喜,就像这一次,短短几天不见,他竟然从袁来身上看到了某些本不应该存在于二境修行者身上的东西。
这让他吃惊之余心中无比赞叹,可是有着让他都为之惊愕的修行速度的袁来却似乎对自己很不满意般,这让卢掌茶除了叹气再也生不出其他的想法。
“今天是来找我的?”他问。
袁来点点头,称是。
眼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聊天起来,缘木脸色难看,忽而冲卢掌茶道:“你看了多久了?”
卢掌茶摇摇头,说:“其实我才到这里,只看到你们最后一式交手而已。”
缘木冷笑道:“你这话太不诚实!哪里那么巧合你正好出来?”
“巧么?说起来你刚想出来找我麻烦我就自投罗网难道不是巧合的过分么?”袁来突然出声说道,语气很不客气。
缘木一窒,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袁来穿透。
卢掌茶一见只得说道:“其实,这的确是个巧合。”
说着他竟从袖子里摸出两张信笺,这个动作让缘木一愣。
“这是两封信,其中一封是给我的,另一封是寄给你的。”卢掌茶突然对缘木说道,说话的同时他屈指一弹,其中一封信笺便飞旋着向缘木飞去。
袁来眼尖,一看这简单的一弹却是眼睛一亮,这信笺弹出虽然轻飘飘无力道,但是旋转之间力道暗藏,缘木若是用蛮力自然可轻松接下,不过那就落了下乘,而若是不用力道若是接不好反倒会受伤。
这一弹之下,修行者精细的功夫全在其中。
缘木显然也是看得出这点,他目光一闪,神情陡然变得专注起来,不再分心,只是看着那信笺缓慢旋转到面前三尺,才闪电一般探出手去,这一手竟然真的全无半点元气散出,完全是以身体发肤探手一抓!
无声无息间,缘木女子样的手指刚刚好夹住了那信笺,他神色不变,将其打开,看了起来。
同时卢掌茶说道:“方才我接到这一封传书,陈书画邀请我等前去见面,这邀请的人中就有你一个,所以我方才就去你栖光院的住处找你,你不在,你们栖光院的人说你刚刚出门下山,我便将你这封请柬一并拿来了。“
袁来听了却是心中一动,陈书画这个名字他自然知道,乃是北宗年轻一代中第一人,也是此次天鼎大会最终夺冠的大热门。
陈书画邀请卢掌茶等人见面?这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从卢掌茶的话来看,陈书画邀请的应该都是大门派的首席弟子,如震泽的卢掌茶,栖光院的缘木都是极天才的人物,那么推测来说邀请的其余人也该是同样阶层的人物。
只不过,马上这群人就要登场互相之间刀剑相向了,在这个时候他竟然邀请那么多竞争对手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要拉帮结伙不成?这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在袁来眼中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情却都是与他无关的,无论那北宗陈书画想要搞什么大新闻,他又邀请了多少名门大派的弟子,这些事都是与他无关的,只是可惜本来想要找卢掌茶问些事情,如今看来确实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走到卢掌茶面前,道:“既然你有事,那我就……”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只见卢掌茶忽然摇摇头,眼神饱含着一种让人说不出来味道的情绪。
袁来下意识住口,凝眉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卢掌茶眼神缘何如此奇怪。
只不过下一刻就只见低头看信的缘木突然抬起头来,美丽的眉头深皱,那目光先是露出思索之色,而后竟然直直落在袁来脸上,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
“你!到底是谁?”缘木冷冰冰地再次问道。
这句话他不久前才问过,此刻重新问语气又有不同。
袁来正困惑,就只见身边的卢掌茶长叹一口气,将他自己的信塞到袁来手中,袁来不解地低头一看,信上是很大气的一篇文字,大意是说天鼎大会群英云集,而不日大家就要互动兵戈,陈书画便想要将几人请到一起,互通有无,大概意思就是打架之前大家先喝杯茶,也不至于动手之后伤了宗门和气云云。
总之,听起来虽然有些生硬但是这个说辞也勉强说得过去,只是袁来再傻也不会认为这次提前会面仅仅就是谈谈天而已。
当然,这封信的重点还不在此处,在信笺最下方是一排人名,正是陈书画的邀请名单,他开诚布公地将名单写出来表明了某种态度,粗粗一扫,这名单上都是各大宗门顶尖的天才少年,既有南宗这般大宗,也有震泽这种山门不很大但是宗主实力极高的传承。
袁来一眼便知道这绝不是要拉帮结伙,却不知那陈书画究竟是要做什么。
看到这里袁来依旧不知道卢掌茶要他看什么,于是稍稍迟疑后他便继续向下看去,直到看到那邀请名单的最后一个名字他才陡然瞪大了眼睛,便是以袁来的心境修为也不由大吃一惊,眼露怀疑之色来!
只见最后的一个邀请的名字用大气不失尊严的字迹写着:
散修,袁来!
ps:说一下错别字的问题,由于很多章节都是在晚上寝室熄灯断网前后码完,所以修改错别字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第二天早上修改,好在网站会自动同步,特此说明,然后…晚安~(未完待续。)
番外篇(一)
番外篇(一)
ps:卡文,发个番外篇吧,免费的。
“唏律律!”
丘迟勒住缰绳,胯下那一匹血统驳杂却精神抖擞的老马狠狠打了一串响鼻,在秋日冰凉的空气中喷出两道白雾。
他抬起头,看着前方曾经巍峨如山如今却破败陈旧的古老城墙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随后他便打起精神来,他跃下马,此刻跟在他身后的几辆马车也纷纷停下,一群年轻的男女相继从车厢中跳跃出来。
丘迟看着这帮来自京城的年轻男女那兴奋的模样,顿时清了清嗓子,随后以很是标准流畅的帝国官话喊道:“各位游客注意啦!各位游客注意啦!帝国极北长城遗址已经到了!极北长城遗址已经到了!请各位游客准备下车!”
在他洪亮的嗓音之中,这一行四十余人的队伍所有人终于都聚集了起来。
“这就到了?”最后下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学子,看起来家境颇为寒酸,学子衣衫很有几分旧了,他一抬头,便看向前方,这一望他顿时便愣住了。
在那里是一片横陈大地,左右望不到边缘的古旧城墙,城墙在数百年的风吹雨打下已经斑驳点点,却依旧难掩其宏大巍峨,便是如今早已破败无军驻守,一望之下也依旧很是摄人心魄!
这便是在数百年前,大启还未立国之前大陆上最为坚固雄伟的军事防线,世称——极北长城!
“正如你们所见!在我身后的就是大启十大名胜排名第二的极北长城遗址,关于这座长城的历史大陆上很多人都知晓,这不仅仅是有史以来大陆上最宏伟的防线,在它还使用的年代里更是饱经战火,有着无数传说,由此而演绎而来的市井故事更加不计其数,比如著名的孟娥哭城的故事就是来源于此。”
丘迟的口才还算不错,也正因为不错才能以带团为生,要知道旅游这个刚当即便是在大启也算是一项新兴产业,丘迟在工作之余也在不断地摸索,至今在为客人介绍长城历史这一块已经颇有心得,这番关于极北长城的介绍语说得更是顺畅无比,且感情丰富。
“我们身后的这一段就是至今保存的最为完好的八达段长城遗址,在这段长城的更北方便已经在我们启国版图边缘,再往北常年积雪的苦寒之地人迹罕至,不过几百年前这里的环境比现在还好一些,所以还有一些民族居住在北方,如今么倒是没有多少了。“
在他介绍的时候,这群游客纷纷出神地凝望那不远处的遗址,一种厚重的历史感不经意间开始将他们的心包裹住,一些年纪大些的客人更是感触良多。
忽然间那最后下车的年轻读书人开口问道:“我听说在北方还是有一些人生活的。”
丘迟并没有意外,而是很自然地回答道:“当然是有的,只不过是没有了大规模的城市村镇而已,说起来我的父亲当初也曾在西北边军从军多年,当初也还在这段地方守卫过几年,那时候北方还是有些镇子的,不过现在最多也就是有些小村子罢了,若是说人……修行者倒是有不少。”
“修行者?”
“是啊,不过这我倒是也只是听说,听说有不少厉害的修行者就在北方潜修,但是是不是真的咱老百姓自然不清楚了,哈哈!”
丘迟笑了笑,摆摆手,道:“好了,接下来大家跟着我一起进入长城遗址看一看,注意不要走散了!还有我说一些注意事项,最近有不少客人偷偷带笔啊刻刀啊什么的想在这里刻字留名题诗,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当然不是我要管,只不过这长城的石头都硬得很,你们知道临江那边的那座断桥吧,据说当初建造那座大桥的石料就是从这极北长城上拆掉搬走的!你们别看这些石头都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了,但是要说硬度,嘿嘿!”
他说到这里一群人已经来到了城墙脚下,丘迟身边不远处刚好有一块躺在荒草中的城墙条石,他一时兴起,忽然咳了一声,将马鞍上的一把刀拿在手里,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向那石头上斩去!
丘迟虽然不是修行者,但是他年纪此刻正是一生中最巅峰的时候,加上从小打磨武艺,又在西北边军中厮混过几年,虽然没有修为但是一身武艺也颇为不俗,此刻一声大喝,刀势凶猛,直看得一群年轻少女花容失色,便是那些还在读书的年轻人也不禁面露紧张。
这其中反而是那个衣着寒酸的学子最为镇定,目光灼灼地看着丘迟的刀砍在条石上崩起两指宽,那条石却只留下了一道淡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白印,丘迟面色一红,那是手中反震刺激的鲜血上涌,他强压下不适,呵呵笑着用手在那白印上一擦,便彻底消失不见了。
“这么硬!”
“这真的是几百年前的石头?”
顿时,这惊人的一幕引得一片惊叹,丘迟暗含鄙夷地看着这群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在看到那寒酸学子的时候确实微微一愣。
(唔,这后生还算不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