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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韩章一脸坚定的表情,余浪却默默的摇了摇头,“你只知道宁月武功超群,但你却没我了解他。如果他能脱困,他就不会到了现在还没回来……”
“那么你去了有什么用?你能救他?”
第五百零二章 养伤
“我救不了,但是……我可以去桂月宫!”余浪默默的站起身望着南方的天空,“如果宁月出了事,我不敢想象这个天下会变成怎么样。皇上会做什么,千暮雪会做什么……”
“余浪……韩章”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外出回来的鹤兰山刚踏进门就听手下说余浪安全回归,立刻一路跑来。看到三人果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大姐,韩章,你们没事就好……”
“兰山,你刚才去哪了?”余浪看着气喘吁吁的鹤兰山有些疑惑,这副模样就像赶了千百里路似的。
“刚才武夷萧清池飞鸿传书,宁月没事被紫玉真人救上了武夷山,如今在武夷派养伤,特地通知我们让我们放心!”鹤兰山带来的消息,仿佛天籁之音一般让余浪三人悬起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宁月才从昏睡中醒来。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宁月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房间的东首墙壁上挂着的太极八卦图也证明了这是是武夷派的驻地。
醒来后的宁月连忙翻身坐起,盘膝而坐默默的进入了内视之中。过了一会儿,宁月才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苦笑。胸间肋骨断了三根,五脏六腑全部移位,奇经八脉断了五根,就连气海丹田都有了破损的迹象。要不是琴心剑胎被移到了太始剑之中,也许自己在昏迷中就会被剑胎肆虐的剑气给切成碎末了。
虽然受伤如此的严重,但宁月却无比的庆幸。自己竟然在水月宫主的追杀下活了下来,而且还是水月宫主持有上古八大神器的情况下。虽然水月宫主托大了,没有一开始就动用神器。但敌人的犯错,也是自己的运气。
“宁道友可是醒了?”一个如清风一般的声音突然想起。
“紫玉真人请进!”宁月连忙说道。
门被推开,紫玉真人似乎无论何时何地都忘不了摆出那一副道骨仙风超脱红尘的逼味。雪白的浮尘,架在手臂上轻轻拂动,微微闭起的眼睛却隐含着道道精芒。
宁月连忙对着紫玉真人躬身一礼,这一礼,宁月心悦诚服。水月宫主追杀宁月,按理说紫玉真人应该袖手旁观。毕竟和莫无痕约法三章之中并没有说协助朝廷对付玄阴教这一条。反而紫玉真人真的出手却是和玄阴教结下了梁子。
玄阴教为了伏杀宁月,煞费苦心,甚至不惜让水月宫主携带丰谷盘千里追杀。因为紫玉真人插手而前功尽弃,换位思考想来就算玄阴教主再大度定然将紫玉真人恨得牙痒痒。
“宁道友如此说来就见外了,宁道友莫非忘了,你也是我九州武林盟的护法。你有难,贫道怎么可以袖手旁观?”说着,紫玉真人从袖中取出一柄长剑,双手托着递到宁月面前,“得道友神剑相助,你我才算度过难关,现在当面归还……”
紫玉真人有些不舍得看着太始剑,他依旧怀念着手持太始剑时那种一剑在手天下我有的快感,不只是贪婪和**的满足,而是在精神层面的升华。手持太始剑的那一瞬间,紫玉真人只感觉自己脱胎换骨,自己已经褪去凡胎。
那时的天地,是如此的清明,那时的法则是如此的清晰。这种感觉,甚至让修道一生的紫玉真人有那么一瞬间想将宁月杀死以占据这把绝世神兵。
但好在紫玉真人一生修道,定力心性早已打磨的圆润无菱,那一瞬间的心魔升起,紫玉真人立刻抛下太始剑前往静室禅定,一天一夜之后,彻底恢复了心境之后紫玉真人才来还剑。
宁月淡淡的一笑,手掌一招太始剑自动飞入宁月的手掌之中,看的紫玉真人一阵羡慕,“宁道友好福气,竟然可以让太始剑如此的甘心认主。古往今来,也的确有武道高手驾驭上古神器,但却从来没听说可以让神器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
“是么?也许是我人品好吧!”宁月淡淡的说到脸上却一副淡然,不过淡然的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的凄苦。紫玉真人虽然微闭着眼眸,但宁月的这一道隐晦的眼神却没有瞒过他的眼睛。
紫玉轻轻的一笑,“道友是担心身上的伤势么?“
“什么都瞒不过真人,我现在丹田破损,经脉断截,气血尽失,以我现在的伤势,没个三年五载也别想痊愈。可是,虽然我在水月宫主的手下活了一命,但他却成功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没有我坐镇北地往后的情势我不敢预算……”
看着宁月目光灼灼的眼神,紫玉真人微微的摇了摇头,“宁道友还是放下你这个心思吧,贫道早已和天子有过约法三章。贫道出手救你,是因为无论道义还是责任都不得不为。但要贫道出山在北地对抗玄阴教,不说九州武林盟答不答应,就是我武夷派也不答应!”
“如果让玄阴教阴谋得逞,那么受苦的就何止是北地三州的黎民,而是九州天下的百姓。真人修道修的天心民心,难道真人就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宁月顿时激动的坐起身无比真诚的看着紫玉真人,他自己是废了,至少三年之内是废了,所以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紫玉真人身上。
但别看宁月如此掏心挖肺,论演技,这个世上恐怕也没谁能比得上宁月了。宁月所作所为,无非是想将紫玉真人脱下水而已。让武夷派帮忙买粮是第一步,而趁着这个机会拉他下水是第二步。从宁月踏入北地起,他就无时无刻的想着算计紫玉真人。
要说宁月的伤势严重,的确是没有三年五载好不了,但不是除了紫玉真人之外就无人接班。在得知宁月被水月宫主千里追杀,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千暮雪。不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紫玉真人想置身事外,宁月也绝不会答应。
看着宁月如此真诚的眼神,紫玉要说不意动那肯定是假的。而且一旦点了头,紫玉可以又一次拿着太始剑体验一下那种无敌天下的快感。但是,紫玉真人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守护北地三州,荡平宇内宵小还是有宁道友自己完成吧!”
“真人,我也想啊,但是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连剑都拿不起来如何还能守护北地三州荡平宇内宵小?”
“宁道友,你成亲当日贫道送你的道元涅神功可有看过?”紫玉真人突然神秘的笑道。
“这……”宁月微微迟疑,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之后我和暮雪都有修炼过,但对我和暮雪两人来说,收效甚微。”
“那是自然,宁道友和暮雪剑仙的资质早已是人间绝顶,古往今来能像道友和暮雪剑仙的绝世天骄也是屈指可数。道元涅神功纵然能改变习武之人的资质,但越是资质高的,效果就越微乎其微。但道元涅神功的也绝非就是提高修炼者的资质那么简单。
道友如今伤势虽然严重,但要痊愈也无需三年五载。只需在静室之中修炼道远涅神功,闭关七七四十九日,期间不被中断即可痊愈。所以道友的伤势无需担心,你大可在此修炼,贫道可保证无人打搅。
“当真?”宁月顿时双眼放光好奇的问道。
“自是当真!”紫玉真人打了一个道号老神在在的说道。
“如此最好……不过……”突然宁月的眉头在此一皱,仿佛想起了什么再一次的迟疑了起来。
“道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真人那日想来也见到了水月宫主手中的上古神器啊?”
“丰谷盘,主宰粮田丰收,相传无论是缺雨少水,还是涝灾或是土地贫瘠,只要有丰谷盘皆能使粮食增产,实乃化腐朽为神奇的神物。”
“不错,玄阴教得到丰谷盘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最让我疑惑不解的是,凉州之地,明明土地肥沃风调雨顺,但突然之间土地贫瘠粮食欠收,这让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玄阴教在捣鬼。但一直以来苦无证据,如今见到丰谷盘,却让我不得不怀疑,凉州之地土地突然贫瘠,是否也是丰谷盘所为?”
紫玉真人微微一愣,缓缓地抚摸着洁白的发须满脸凝重的闭上了眼睛。过了许久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丰谷盘可使土地增产,但从未听说可以使土地贫瘠。天幕府情报乃当世一流,九州之地的隐秘辛文都有记载,难道天幕府没有丰谷盘的记载么?”
宁月苦笑的点了点头,“记载倒有,但无一例外是记载丰谷盘使五谷丰登,却从未说丰谷盘可以使土地绝收。武夷派创立两千余年,也算是九州天下的活历史故而才多此一问。如果不是玄阴教所为也罢,如果是,紫玉真人当如何?”
“如果是!”紫玉真人猛然间睁开眼睛,两道利芒仿佛闪电一般激射而出摄人心魄,“那么玄阴教就是在倒行逆施,贫道少不得要替天行道了。不过,要想确认是不是玄阴教所为,贫道还要去一趟天机阁!”
“对啊!”宁月的眼睛瞬间瞪亮了,“我怎么把天机阁给忘了,天机阁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对于九州辛秘更是了如指掌。你我不知,难道天机阁还不知道么?”
第五百零三章 沐浴情挑
说着宁月恭敬地对着紫玉真人行一个大礼,“还请紫玉真人去天机阁询问清楚,还世间太平,还凉州数百万灾民一个公道!”
“自是如此!既然这样,宁道友就在此好好的修养。贫道刚刚和玄阴教结下梁子,许提防玄阴教对我武夷派不利。所以贫道需要布置一番一个月后动身前往天机阁,七七四十九之后,贫道也定当从天机阁回来。如果真和玄阴教有关,贫道就和道友一起下山除魔卫道!”
紫玉真人退去之后,便让人给宁月准备了闭关之所。其实无非是紫玉真人自己的那座小院,随便给宁月安排了一个静室。闭关期间,每日送一次饭菜,期间不许武夷派弟子打搅。宁月被安排到静室之后,也立刻闭目盘膝默念心法运转起道元涅神功。
凉州申城城东,天下会的驻地之内一片死寂。这些日子,天下会可谓元气大伤。在遭遇玄阴教疯狂打击之后,单单帮众就已经损失了三分之二。要不是背后靠着天幕府这棵大树,说不准天下会就会顷刻间崩溃零离。但即便如此,天下会的弟子依旧情绪非常低落。
好在申城之外几大主城的天下粮仓已经由天幕府接管,否则,余浪真的没有勇气再去给其他分堂增派人手。毕竟天下会成立时间不久,人心还没有彻底归属一旦被逼急了底下弟子会造反。
余浪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大洒银子稳定人心,忙前忙后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里天黑。洗了一把脸之后,余浪才恍然察觉,圣心娘娘回来之后心情似乎非常不好。早早的回房休息之后一直就没有出现过,就连晚饭也没有出来吃。
有些担心之下,余浪便再次穿好衣服向圣心娘娘的房间走去。还没靠近便见到服侍圣心娘娘的白衣侍女们来来回回的端着水不断的进出。余浪好奇的走去,还没靠近便有两个白衣女子大步的走来。
“余公子请留步,娘娘在沐浴……”
“哦!”余浪默默的点了点头,“我只是记得大姐一个下午都没出现,甚至晚膳都没有吃,心底担心才过来看看。大姐她没事吧?”
“这……”一个白衣女子顿时迟疑了起来。
“怎么了?大姐出了什么事?”
“回余公子的话,娘娘一回来便说被关在玄阴教地牢中一天一夜没有洗澡了,就让我们去烧水。可是,这都一个下午了,娘娘已经洗了五遍澡了。”一个白衣女子有些支支吾吾的说到,“我看着,娘娘似乎不开心!”
“谁让你多嘴的?”白衣女子的话音还没落地,内堂之内便传来圣心娘娘清冷的声音。白衣女子顿时吓得一哆嗦,脸色苍白的低下了头。
“白浪,别听他们胡说,大姐每天都要洗三次澡,这次被玄阴教关了一天一夜,怎么也得把欠下的澡一起洗了。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大姐的确有点饿了,你去给大姐弄点吃的过来。”
“是,大姐稍等,我去去就来!”余浪话音刚落,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寂静的夜色,没人发现房顶之上的一片瓦片微微一晃,一个人影在夜色中一闪而逝,眨眼间再次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自从回来之后,韩章的心便七上八下的。虽然在牢房已经有过约定。但真的发生的又怎么可能当不存在?虽然无论韩章还是圣心娘娘都在余浪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但彼此的心底却都没有忘记。
韩章看着圣心娘娘不断的洗了一遍又一遍,心底的苦楚比喝了一整缸的醋还要难受。圣心娘娘的所作所为,在他原本就自卑的心上狠狠地插了一刀。韩章不怪大姐,大姐没有杀了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只是默默的守着大姐,希望有一天能看到圣心娘娘开怀的笑容,能把那一夜的不快忘记,他便已心满意足了。
没一会儿,余浪端着一盘酒菜缓缓的走来,看着白衣女子还在进进出出,余浪迟疑的顿住了脚步。这个时候,正常来说会有一个白衣女子过来接过余浪手中的托盘送进房间。但现在,这些白衣女子仿佛瞎了一般对余浪视若无睹。
正想着叫来一人,里面却传来了圣心娘娘的声音,“白浪,你愣着做什么?进来啊?”
声音慵懒沙哑,就像一只娇喘的小猫咪发出的磁性声音。一瞬间仿佛有一道电流流过余浪的心底,身体顿时一僵,但刹那间却又苦笑的摇了摇头,轻轻的迈开脚步向房门走去。
踏入房间,余浪轻轻的来到桌子边将托盘放上,“大姐,饭菜就放在桌上,你……”
刚刚回过头,余浪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雷电劈中了一般,整个人顿时呆立当场。圣心娘娘唤他进来之时,余浪也没有多想,自以为圣心娘娘已经洗完了澡。但现在,回头的一眼却瞬间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口干舌燥。
硕大的木盆之中,冒着浓郁的白烟。白烟之中,一个洁白的躯体若隐若现。一双如雪莲一般的手臂伸出浴桶,滴滴水珠沿着粉嫩的肌肤缓缓的流动滴落在木桶之中。血气方刚的余浪,哪里见过这么诱人的画面。就算余浪曾经是飞贼,他也从来没有窃玉偷香过。
“这……对不起……大……大姐……我以为……我以为……”余浪语无伦次的说到,仅仅那一刹那,他已经急的满头大汗。
“以为什么?当年我们都是乞丐,能有块破布裹着已经算是好的了,谁的身子谁没见过?你和韩章两人光着屁股的样子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怎么了?长大了你们倒是和大姐生分了?”余浪急的满头大汗,圣心娘娘却仿佛毫不介意,依旧慢条斯理的搓着身体,让温热的水流,流淌过每一寸肌肤。
“大姐……我们……我们那个时候……不是……不是还小么?”余浪尴尬的背过身,不知不觉余浪的后背已经湿透。
“嗯也对!”圣心娘娘轻轻的捂嘴一笑,“当初我也才十三岁,你和韩章还不满十岁!不知不觉竟然一下子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都已经长大了,而我却一直把你们当成孩子……”
“大姐……白浪在大姐面前,永远只是孩子……”
“咯咯咯……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圣心娘娘突然狡黠的问道,话音落地,余浪的身体猛地僵直,刚刚收住的汗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