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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不要”,
丁墨看的心中悚然一惊,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那根沉重的乌金禅杖根本就没能撼动六柄灵剑结成的剑阵,“波”地一声就被剑阵弹了开去,聂天远冷哼一声,祭出一柄三尺短剑,流光一闪那柄小剑就已点在了法净的眉心。
法净身体骤然僵硬,目瞪口呆的看着停留在眉心的那柄玉色小剑。
那支小剑却没有刺下去,聂天远四指招了招,玉色的小剑便化作一道华光收进了他的掌心。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留你一命,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再让我看到你作恶定斩不饶”,
他背起何不思,六柄长剑也飞旋而起护在他身外。
“丁墨,带我去找冯妖妖”,
他开口道。
“是。。。是。。。”,
丁墨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但终是不敢违逆了这个二师兄,硬着头皮和恶僧法净一同往回走去。
看了一眼一脸不甘的法净,他小声地道:“都跟你说了不要招惹他,我的飞剑之术与二师兄出自一脉,功力却及不上他的三成,你这和尚修为也只略胜于我,怎么敢对二师兄出手?”,
他虽然号称“飞剑千里取人头”,实际上飞剑能锁定的气机不过是方圆十里罢了,聂天远的飞剑才是当真能在千里之外取人首级。
只是这位二师兄心善,没什么杀心,否则冯妖妖早在关中的时候脑袋就已经被斩下来了。
法净小声骂道:“妈的,你这个二师兄看起来比你也大不了多少,谁能想到他术法这么变态?”,
丁墨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道:“昆仑派是隐世仙宗,那里的仙术已不在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门人弟子更是奇才辈出,别说只年长几岁的师兄,就是早学几个月那也是天壤之别”,
“还好你遇上的是二师兄,要是此次来的是大师兄只怕你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想到大师兄断痕的时候他禁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眼中露出几分敬畏,几分恐惧。
“大师兄正在闭关,连我也见不到他的”,
法净正想说什么,聂天远和善的话音忽然传来,他赶忙闭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丁墨也不敢再多言语。
聂天远道:“丁墨,你比以前瘦了一些,在恶人坑过的不好么?”,
“我。。。。。。”,
听他言语和善,丁墨禁不住心中一酸,眼泪险些流出眼眶。
聂天远轻叹了一口气,道:“当初师父把你逐出师门,全是因为你大哥丁有道犯下了弥天大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师父也常自责当初不该牵连到无辜的你,但你既然和丁有道一起进了恶人坑那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个地方。。。本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丁墨握紧了拳头,道:“我和大哥从小就相依为命,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后悔”,
聂天远不禁摇了摇头再次叹息,道:“你可以传音给你大哥,让他趁早离开,免得我见到他出手无情”,
他向来没有什么杀心,但也不是一味的和善之辈,丁有道所犯下的累累罪行纵然是他也无法饶恕。
丁墨低下头,道:“不必了,大哥他。。。已经死了”,、
“是死在他的剑下的”,
他忽而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背上的何不思。
“死了。。。。。。”,
聂天远一怔,旋即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既没有装腔作势的安慰他也没有感慨什么,惋惜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这么径自走出沼泽,越是临近谷中丁墨的心就跳的越快。
他与冯妖妖相识不久,严格来说甚至连相识二字也说不上,但他这个年纪的青年总是不忍见到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受苦的,尤其是冯妖妖这般样貌极美的女子。
所以当回到山谷中,看到几块凸起的岩石上俱是空空如也的时候他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还在这里的,现在好像已经走了”,
丁墨故作遗憾地道,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宽慰,无意间的一眼看到远处的蛛丝,心中一动,面上却是不露一点声色。
聂天远四下里看了看,知道冯妖妖的确在这里停留过,但现在这个地方却气息杂乱,显是冯妖妖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所以才故意扰乱这里的气息,以防他察觉到蛛丝马迹。
“这妖女倒是狡狯”,
聂天远回头看了一眼伤势沉重的何不思,道:“我受师命前来捉她回昆仑山受刑,她逃不掉,最多不过晚几天落在我手里罢了”,
转身背着何不思走出山谷道:“你们好自为之,我已对你们留情一次,不会再有下一次的”,
第八百三十章敌来(下)
看着聂天远一步步消失在空谷外丁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时山角处的蛛网却消失不见了。
他微微一怔,旋即走进沼泽中,果然,只走了数百步前面又现出一个蛛网,顺着蛛网一直走到谷外一处沼气密布的山林中便隐隐地看见了几道人影。
向前走,中间那条窈窕的人影渐渐清晰起来,果然是冯妖妖。
“冯姑娘。。。。。。”,
丁墨上前走了几步。
冯妖妖抱着手倚立在一株枯树下,袍袖轻卷的手指处轻轻勾曲,一根根丝线缓缓收进她的衣袖中,殷红的指甲一闪而逝,姿态妖冶而魅惑。
雾气朦胧,魅影婆娑,丁墨不由得呆了一呆。
冯妖妖回眸轻看了他一眼,道:“聂天远走了吗?”,
“走了”,
丁墨尽量平息着自己的内心。
法净冷哼道:“那个小牛鼻子厉害得很,你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
冯妖妖轻声笑道:“躲是躲不了的,他早晚会找上门来”,
法净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等死吗?”,
冯妖妖笑道:“昆仑派的弟子就算修为再高也不足为惧,你又何不惧怕他们?斗力斗不过,难道还不会斗智吗?”,
略想了一想道:“但只此次云清子与他同行,倒是有些棘手,那个云清子不是很好对付”,
法净挠了挠头,问道:“斗智?你说说怎么个斗法?”,
冯妖妖笑了,冲他们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听我细说”,
丁墨心神皆荡,魂不守舍地走了过去,法净也依言而去;冯妖妖在他们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笑道:“你们只要依计而行,我保证,聂天远必死无疑”,
法净抚手哈哈大笑,道:“妙计,妙计,冯姑娘真是狡诈如。。。咳,不是,是那什么。。。冰雪聪明,哈哈哈,冰雪聪明,那个云清子就交给我,丁兄弟,这一次就全看你的了”,
丁墨脸上露出不忍之色,道:“二师兄他。。。待我不薄,我不能这么对他”,
想起小时候聂天远时常照拂自己和丁有道的和善他心里就觉得愧疚,丁有道事发被逐出,他也受到牵连被一并逐出,大师兄断痕嫉恶如仇,恨屋及乌,自不会帮他说话,众师兄弟见师父大发雷霆也不敢帮他说话,只有聂天远替他求情,是以无论他日后堕落的多么彻底心里对这位二师兄都留存着一些敬畏和愧疚,这时听到冯妖妖的毒计本能的就十分抗拒。
冯妖妖低垂着眼角看了他一眼,道:“为了我也不能吗?”,
她捏着衣角,低垂着眼睑,轻咬下唇的样子十足是一副邻家少女的模样,轻而易举的就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丁墨当即就感到热血上涌,恨不能立刻拍着胸脯展现出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但他到底是把这种情绪给压了下来,吐出“不行”两个字。
只是语气已不再那么强硬。
冯妖妖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捏着衣角愈发的楚楚可怜,转而望向法净,柔声道:“法净,你。。。。。。”,
“我帮你”,
见她转而去求助别人,丁墨再也忍不住,本不想说的话也脱口而出。
法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似是觉得他太过矫情。
丁墨嗫嚅道:“我可以帮你,但你绝不能杀他”,
冯妖妖脸上立时露出雀跃之色,抚手笑道:“你肯帮忙就好,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也不会让你为难,你放心,我只擒住他让他知难而退就是了,本来也是他要为难我,而不是我要为难他”,
听她如此保证,丁墨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转过身道:“我这就去找他,冯姑娘也请早做准备吧”,
他没有看见他转身时冯妖妖眼中一闪而逝的讥讽,嘲笑和得意之色。。。。。。
。。。。。。
北方,山林被冰雪覆盖,但却有一股令人闻之欲要作呕的气息在山林里传播着,地上一片狼藉,鲜血和碎肉洒了一地,还有布满了血洞的头颅堆叠在一起构成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
白莹和气色兰阿唯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白莹禁不住皱起眉头,掩住鼻子。
“丁有道祭练的这些东西真是恶心”,
她一脸嫌恶地道。
阿唯却手掐佛珠,心如止水,帷帽上垂下的帘布遮住了她的俏脸,只露出一点樱桃秀口。
“他们没有走远”,
她左手掐动佛珠,右手却掐着法诀好像在算着什么。
白莹知道大欢喜女菩萨神通广大,只需一些蛛丝马迹就能算到人的具体方位,据说这门推衍的手法是赫赫有名的神算子传授给她的;她对阿唯疼爱有加,这门推衍的手法自然也传授给了阿唯。
她不无羡慕地轻扫了一眼她的莹莹玉指,道:“小菩萨能算出他们的具体方位吗?”,
阿唯点了点头,没有多言,两朵兰花托着她往北方而去,白莹莲步一踏跟在她身后。
下方山林起伏,脉络连绵,在阿唯的眼中心中却是灵迹道道,踪影清晰,只一炷香后就觅到了两人的踪迹。
脚下的莲花托着她轻盈地落在下方的薄雾浓云的小山丘上,山丘之下有一汪寒泉,白莹也跟着落下。
两人甫一落下寒泉中的寒气忽然大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寒屋最是浓郁,已几乎形成了实质,上方则在“咔咔”的声响中凝出一堵厚厚的冰墙出来。
“嗯?中计了?”,
白莹当即心中一动,知道这里的禁制已经开启,玄功一运脸上升起几许绯红,笑意盈盈,婀娜妩媚之色毕现,整个人都变得缥缈起来。
阿唯则轻轻念了一声佛号,有淡淡的佛光升起。
踏,
两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道水蓝色的身影从两人身后走出,她整个人都好似与这一方寒气融为一体。
前方的青色人影则如同一柄锋利的剑一般,他信步而来时好像一柄剑将四周的寒气缓缓的切开了。
“我就说,与其等着他们来追杀我们,倒不如我们主动设局,等他们自投罗网”,
“看来,这一局又是我们棋先一步,计高一筹啊”,
他一步步走出水雾,周身剑气如虹。
第八百三十一章爱欲之鞭
“哼,你的阴谋诡计,卑鄙无耻用来对付她们倒是正好”,
陆鸿这一步引君入瓮,以逸待劳不可谓不正确,但她就是不喜欢看到他那幅得意洋洋的样子。
冷眼看了一眼两人冷哼道:“这禁制本是想把恶人坑的人一网打尽,却只来了你们两个人,真是可惜了”,
她修为刚恢复到化境,但在这禁制之中寒气却是成倍的增强,许多原本受到禁制的神通也都可以用了。
在这禁制中纵然是陆鸿全力出手也决计胜不了她,如果不是事先给她吃下孙瑶调制的玉蜂丸他还真不敢解除她体内的封禁。
见她脚踏冰莲,周身寒气蔓延,气势冷冽的样子陆鸿不禁摇了摇头,道:“你对我的恶感真是深入骨髓,不可磨灭啊”,
语真又冷哼了一声,身外的寒气蔓延之际竟结成了锁链的形状。
陆鸿的剑也已出鞘,剑锋森寒。
白莹手指轻轻一动,变戏法般捏出一枝桃花花枝,盈盈笑道:“财神阁阁主的一具替身也这么霸道,这么轻易的就要吃定我们了吗?”,
有花粉洒落下来,当空勾勒出一片绯色,说不出的爱意缠绵,春色无边。
然而陆鸿和语真两人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陆鸿信步走入花粉之中,剑锋铮铮而鸣,小欢喜佛已然双手结出莲花法印。
剑气如虹而出,小欢喜佛抬手之间黑色莲花绽放,陆鸿的剑气“锵”的一声被绽放的莲花挡住,消散于无形。
小欢修佛旋即五指勾曲,体内魔气汹涌,五道锐利的指气如刀般迸射而出,指风齐出之际厉啸之声破风而出。
陆鸿只看到五道乌光横贯而出,好像能穿透一切,阴惨惨的风扑面而来,这个小欢喜佛甫一出手威势竟如此强盛,饶是他也感心中一惊,云麓剑横在身前挡住三道极其阴厉的指风,另有两道在他施展九宫步间错身而过。
“当当”,两声剧响回荡,陆鸿以神剑云麓神隐抵挡这三道指风居然被震得倒退三步,手腕处一阵发麻,体内传来一声低吼,魔气竟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起来。
“嗯?这是。。。什么功法?”,
陆鸿心中赫然一动,抬起头无比讶异地朝着前方的那道人影看了一眼。
阿唯显然亦是讶异,额前的帘布轻轻掀起,极美的脸孔在帘布轻拂之间如昙花一现,妙目轻轻眨动,口中轻声道:“阿鼻地狱。。。浮关紫气。。。佛道。。。双修。。。怎么会。。。。。。”,
“是他吗?”,
眉眼稍抬,细细地看着他的脸。
口中轻诵,一时间心乱如麻。
陆鸿亦在思索着什么,一时之间两人竟谁也没有出售
语真身外的花粉则尚没有落下就已经被漫天的寒气冰封。
“呵,你们劫欲道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小术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媚术一道在正统修士眼中一向上不了台面,在众多的修行法门之中都有证道的实例,唯有媚术一门上限极低,到了仙人境后便再难有所作为,所以在修士眼中媚术一直都是下九流的旁门左道,玄阴身为一阁之主,走得乃是苦修的路子,对这种卖弄姿色的术法自然也是极为瞧不上眼。
素手一扬身外的寒冰锁链已然飞向白莹。
两条素白的寒冰锁链刹那之间交错而过,白莹纤腰一动便如游鱼一般滑了出去,绯色的气息之中她的身形更加缥缈。
下一道寒冰锁链飞击而来之时她忽然翻手一纳,雷电霎时间绽放而出,四指当空一斩切断锁链,寒冰碎片当即抛洒在了空中。
“嗯?雷?”,
语真不禁秀眉一蹙。
她瞧不起白莹的媚术,因为无论哪一种媚术对她都是无用,但雷系的术法却对她极是克制,就算在她自己布下的禁制中她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白莹轻轻抬起散发着雷光的手掌放在眼前,轻声笑道:“吃惊吗?讶异吗?爱欲为劫,欲以劫参,欲与劫恰如道家的阴与阳,这才是我劫欲道立身的根本;世人只知道本道欲系一脉,却不知劫之一字同样参悟极深,想不到财神阁的主人也不能免俗”,
语真冷哼道:“就算你有雷系术法又如何?在我的禁制之中你改变不了什么”,
白莹笑道:“阁主错了,我并非是劫欲双修,对劫系一脉的术法虽有兼顾,但却知之甚少,上不了台面的,倒是欲系一脉的术法有几门能拿出手来”,
语真冷笑道:“那你更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