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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快便会知道了”,
陆鸿收到孙瑶传书的时候万劫海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不是陆鸿杀覆海蛟王第九子的事,而是前日那件在修界引起轩然大波的事。
据说有两名剑客,一个道士还有一个从金刚寺还了俗的僧人进入万劫海深处,与覆海蛟王,镇海鼋鼍两大妖王战的天翻地覆。
没有人知道那红衣剑客和白衣剑客的来历,但那道士沈参合和那俗家僧人叶白马的名号昔年却是名震天下;神算沈参合,妙僧叶白马与剑界惊鸿任非踪当年并称三杰,乃是中洲各世家的座上宾,两人的名号举世皆知。
自任非踪大胜关一战失踪后沈参合和叶白马也先后退隐,销声匿迹,谁也没想到时隔数十年,他们会联手向万劫海试压。
而最终万劫海一战以最为吊诡的形势收尾,没有人知道四人为何会突然与万劫海为难,没有人知道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样的结果。
只有陆鸿知道这回事情彻底麻烦了,孙瑶这个妖精不怕事大,把万劫海这个祸水给完全引到拜剑红楼身上了。
“哎,拜剑红楼一定是上辈子欠我的,被孙瑶这么算计”,
陆鸿将信烧掉,双手垫在脑后靠在墙上,心中只觉得世事当真是处处出人意料,即便以自己之能许多事也是料想不到。
他写信给孙瑶说明原委,原意是想请她化解这一场危机,以她的手段,加上琉璃以及稻香,禅隐两地的前代传人,让覆海蛟王暂且搁下这段仇恨想必能够做到;谁知她竟将计就计,索性把祸水全泼到拜剑红楼身上,当真是始料未及的结果。
“陆鸿哥哥”,
轻微的敲门声和晏小曼甜甜腻腻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陆鸿道:“进来吧,小曼”,
这半个月来晏小曼对他悉心照料,虽然仍觉古怪,但他们的关系确是好了很多;他不再叫她“晏姑娘”,而是小曼小曼的叫。
晏小曼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羞红。
陆鸿眼前一亮,晏小曼本就千娇百媚,长相极美,今日描上眼影,搽上脂粉,涂上唇妆,精心打扮了一番,更是明艳不可方物;陆鸿与她相处良久,但此时见她娇艳至此心中竟而砰砰乱跳。
无关乎感情,这是纯粹的女子之美,女子之媚。
“陆鸿哥哥,楼主请我们一同去抱月楼”,
“额。。。啊。。。咳咳,去抱月楼做什么?”,
陆鸿咳了两声道。
晏小曼笑道:“去了就知道啦,你若是伤还没全好就让小曼扶起过去”,
“我已经好了,全好了”,
。。。。。。
出了门,与晏小曼两人飞出若虚峰才发现拜剑红楼比往日里平添了几分肃然,似是已处于备战状态。
但这份严肃中却又有几分喜气,盖因为太师父的千年寿辰便要到了,有资格前往会稽山拜寿的弟子和长老们都提前做着准备,门内虽然气氛有些紧张,但一切仍旧井然有序,并没有悲戚之色。
陆鸿并没有去过抱月楼,但抱月楼与摘星楼靠的很近,故而他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抱月楼的宫殿与摘星楼莲心的宫殿也是如出一辙,陆鸿进入大殿中有种熟悉的感觉;而到了内中才发现楼主云裳,副楼主云裳,若虚峰长老青阳子,牡丹阁杜合欢等一众长老供奉,以及青丘国国主晏离都已经到了。
他们很随意地坐在桌边,大师姐阮泠音和二师兄樊纲侍奉在侧,气氛十分融洽,连向来清冷的云裳也和晏离说了几句话,面带笑意。
待见到晏小曼和陆鸿走进来时晏离笑道:“小曼,陆鸿,来,坐我这里”,
晏小曼亲昵地拉着陆鸿的手走到她身边坐下。
莲心不由得心中有气。
待他们落座后云裳淡淡扫了众人一眼,众人俱都安静下来看向她。
云裳笑道:“今日请诸位来非是为了正事,而是为了一桩婚事”,
“我与晏国主前日已经议定,在太师父寿辰之日一同为陆鸿和小曼举办婚事,拜剑红楼与青丘国结成秦晋之好,恰好是双喜临门”,
什么?
陆鸿心中陡然一惊。
第五十三章妖风
青丘国乃是上古古国,从大荒诸族争霸时就是逐鹿者;今时今日,神州几经变幻,但青丘国仍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势力。
青丘国国内多是女子,兵容不盛,但它与北海狐族一向是连理同枝。
除此而外,西荒各部族,北戎蚩尤旧部,南疆巫族与青丘国多是交好,九黎部族更是曾在青丘国被邻国侵犯时派出近万精兵强将,鼎力相助。
据说青丘国还藏有上古蚩尤魔帝逐鹿之战时留下的血旗以及魔典神兵,让陆鸿与晏小曼结成双修道侣,与青丘国结为秦晋之好对拜剑红楼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喜事。
几位长老供奉事先已然知晓一些消息,就等着楼主将此事公布。
此时听她宣布,俱都面露笑意,正欲向陆鸿道喜,忽听莲心断然道:“不行”,
众人不由的都好奇地向她看去,云裳亦眉头轻蹙。
莲心对陆鸿与晏小曼之事一无所知,并没有人知会她一声;而她与陆鸿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这几日陆鸿受伤,她却不能去看他,故而每日都心不在焉,饱受相思之苦;此时突然听到两人的婚讯几乎时本能地说出“不行”两个字,俏脸气的通红。
待见到众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觉委屈又觉难堪,却又不能显露出来,只能红着脸支吾道:“陆。。。陆鸿是我拜剑红楼外门弟子,身份低微,小曼乃是青丘国小国主,身份尊贵,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怎么能成?”,
她心中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副楼主的姿仪,道:“小曼择婿自然要挑个修为出众又出身尊贵的弟子,我看门内公孙剑,宫傲,师德明三人都是上上之选,又俱是出生名门,不如在这三人中挑个好的出来怎样?”,
听她这么说云裳秀眉舒展开来,但心中却犹自狐疑。
但她刚说完便听晏小曼道:“副楼主,多谢你的好意啦,公孙师兄,宫师兄和师师兄都好的很,但我的心已经给了陆鸿,不管他出身高贵也好,卑微也好,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她虽然平日里喜欢胡闹,但在长辈面前言语却是十分得体有礼,除了莲心外,众人都听得十分舒畅。
她是青丘国小国主,青丘国的风俗与神州本就不同,若是拜剑红楼的女子当众表露自己的爱意,即便再怎么真诚也难免让人觉得轻浮,但晏小曼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众人见她脸色羞红,大胆地说出这几句话后又羞得低下头,小手却仍舍不得放开陆鸿的胳膊,轻轻挽在他臂弯里,都觉这个小国主娇媚可爱,很是讨人喜欢;青阳子更是抚须大笑。
见众人盛意,晏小曼情深,莲心强作镇定,向来机谋百变的陆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晏离宠溺地握住爱女的小手,道:“副楼主是一番好意,但我这个女儿从小被宠坏了,她说喜欢什么便是什么,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法子”,
“何况我青丘国女子当政,最受不得男人以大局为重那一套;逐鹿之战后蚩尤魔帝大败,黄帝一统大荒,青丘国那代国主却恰恰爱上了蚩尤旧部,九黎族少主;虽然明知两人结合必会让黄帝不满,使青丘国大受打压,但她仍是义无反顾嫁入九黎,致使青丘国一连衰弱三代;我青丘国女子就是这样的性子,国事重,小女儿的情事亦重,我是青丘国国主,也是小曼的母亲,若是连她嫁给心上人也要思前顾后还算什么母亲?”,
“副楼主若是日后有心爱之人,必能体会小曼此时的心情,她说喜欢陆鸿,那陆鸿便是我青丘国的女婿了”,
“母亲。。。。。。”,
晏小曼心中感动,脸色更显娇媚。
在座的诸多长老,供奉亦是十分赞赏。
只有莲心心中刺痛,她如何不知道晏小曼此时的心情?可谁又能体谅自己的心情?
忍不住看向陆鸿,见他不喜不悲,似在思索的样子几乎要堕下泪来;想到云裳在侧终是忍住了。
云裳笑道:“晏国主所说极是,红尘相守何等之难?这世上多得是棒打鸳鸯,劳燕分飞,但我等岂是那等势力之人?这门亲事是我红楼与青丘之事,我二人做的了主,小曼与陆鸿既两情相悦,本座非成全他们不可”,
“至于陆鸿,他虽是外门弟子,但入门不过两月,月前剑试两名前代弟子都败在他剑下,剑儿,宫傲,德明入门时哪一个能及得上他?”,
“这外门弟子的身份更是不值一提,此次回会稽山,本座请太师父将陆鸿收为嫡传弟子,这样可既是两个小辈两情相悦,又是我拜剑红楼与青丘国门当户对了?”,
众人俱是一惊,门内只有云裳和莲心两人是太师父嫡传弟子,若是陆鸿也拜在太师父门下那岂不是说下一任楼主的位置他都能幻想一下了?
其后则是由衷的钦佩,云裳如此处理当真是最为妥当的方法,青丘国和拜剑红楼俱都脸上有光。
看着众人的笑脸,听着几名长老的道贺声,陆鸿知道此时再不开口只怕事情就再难挽回了,看了一眼莲心硬着头皮起身道:“楼主,晏国主,此番厚爱弟子实在感激不尽,但婚姻大事,事关弟子终身,弟子却直到此时才得知。。。。。”,
“你是刚刚才得知吗?”,云裳笑道:“那可奇了,本座可是三天前就受到杏花村来的信”,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阮泠音,阮泠音恭敬地接过信,走到陆鸿身边略看了他一眼将信交给他。
陆鸿取出信封,略看了一眼,心中顿时一动,这是孙瑶模仿村长的笔迹。
云裳道:“这可是你们杏花村村长的来信?”,
“是。。。。”,陆鸿道。
云裳道:“如信中所说,你生父生母早亡,村长是你的义父,你的婚事自然是他说了算;他既在信中请本座做主,本座便却之不恭了”,
“信中说这门婚事已经知会你,只怕你并非不知,而是没敢相信吧”,
众人俱是会心一笑,能娶这个又娇又媚的小国主为妻,做青丘国的女婿,从一名外门弟子摇身一变成为太师父的嫡传弟子,只怕寻常人做梦都不敢如此幻想吧。
陆鸿心中却是悚然一惊,云裳说的没错,不久前孙瑶的来信中确有提过他与晏小曼的事,还祝他们百年好合芸芸;但那时陆鸿哪会多想,还当她是吃醋调笑自己,谁知道。。。。。
云裳笑道:“晏国主,此事既定,本座一定好好操办他们的婚礼,让小曼风风光光嫁到我红楼来”,
晏离笑道:“如此甚好”,
“哈哈哈哈,人家死了儿子,在操办丧礼,你们却幸灾乐祸,在这里操办婚礼,拜剑红楼,青丘国真是狂得很,一点也不把我万劫海放在眼里啊”,
就在这时一个阴邪的笑声如一阵妖风散入大殿,起先似是在大殿门口,两声大笑后已到了半山腰。
第五十四章天魔七剑
“青丘国晏小曼与陆鸿狼狈为奸,用诡计杀我蛟王第九子,拜剑红楼不仅不交人出来,还为奸夫****举办婚事,这‘名门正派’四个字当真是可笑之极,可笑之极啊”,
“怕是这对奸夫****也是奉子成婚吧,哈哈哈”,
那人起先声音方一传来便即快速远去,诸人都以为他是有忌惮之心,故而急急退去;谁成想那声音随便就变得忽远忽近,不可捉摸,而那人口中更是肆无忌惮,对拜剑红楼,青丘国极尽侮辱诋毁之能。
殷离听他辱及自己爱女,脸色一变,神色冰寒。
陆鸿亦是眉头一蹙,心头火起。
云裳冷笑道:“晏国主请安坐,且看我拜剑红楼如何斩杀妖魔;这些妖魔宵小敢来本门放肆,本座若不让他们有来无回便枉坐这楼主之位”,
杜合欢当先起身道:“这种小丑岂值得楼主出手?请容属下取他项上人头”,
“楼主,让我去把那不知死活的小魔给捉来交由您处置”,
“老夫岂能容妖魔在本门撒野?请楼主允准老夫去剑斩了他”,
。。。。。。
其余长老,供奉亦义愤填膺,纷纷请战;包括青阳子在内不少老人自小便在这拜剑红楼中,对红楼的名声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岂能容万劫海的妖人如此蹬鼻子上脸?
就在这时抱月楼下又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传来,如夜枭般笑道:“拜剑红楼对付区区一个恶鼠门竟要如此兴师动众,这千年名门的名号可也太浪得虚名。。。。。。”,
“叮”,
便在这时云裳腰间佩剑发出一声鸣响,清越激昂,在这殿中回响时宛如泠然泉音,但传到外面空谷时却突然之间声浪大震,音波如山崩海啸般散在山间四野,那妖里妖气的声音顿时被压了下去。
山间河中一名白衣妖人刚从水里冒出身子便当胸如撞,“唔”地一声捂着胸口又沉入水中。
云裳一声剑鸣退敌,略扫了众人一眼道:“合欢,你去,擒下这两个小丑,死活不论”,
“请楼主放心”,
杜合欢面上露出狠色,狞笑一声,身形一闪便出了大殿,身形之快连陆鸿也觉咋舌;知道杜合欢极少出手,眼前这个机会不可错过,他当即起身道:“楼主,那妖人言语辱及弟子和。。。晏姑娘,更是对本门多有不敬,弟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受此折辱?请允许我与杜先生同去”,
云裳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以杜合欢的能耐必然能保他安全,也有心送他一分功劳,笑道:“这么快就袒护妻子了,好,你便去吧”,
晏小曼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心里甜滋滋的。
“是”,
陆鸿不及解释起身出殿,身形如风。
而此时那个声音又已远去,包月楼山腹之内一道黑影快速穿行,遁地之术出神入化,穿岩过壁如入无人之境。
他先是在山腰时探出小脑袋,抚着唇剑那撇小胡子摇头晃脑道:“拜剑红楼楼主当真是无用的女流之辈,若是我蛟王在此,拿下我等那可是手到擒来”,
他长得贼眉鼠眼,一脸鼠像,这般摇头晃脑更是显得无比滑稽;兼之他胆小如鼠,说了这么一句便又缩进山腹之中,转瞬间就以遁地之术到了山脚。
而这时杜合欢才刚出殿,见那矮子说了一句话便缩入山腹之中,他冷笑一声左手负在身后,上前一步并起二指,在身前一拂而过绯红色的气息弥散而出,再向下一点,那如洪水般的淬毒灵气便透地而入,霎时间整个山腹就为之一变。
那矮子此时正在山腹中穿行,忽然感觉上方一股大力压了下来,心中一惊,调转方向便从山壁上探出脑袋。
“天魔七剑”,
他刚探出头一道赤色剑光就从天而降,抱月楼高达百丈,而这一道磅礴剑气竟从山顶奔袭而来,犹如一道长练直达山底;远远看去好似惊鸿掠影,磅礴无匹。
矮子伸出头来只看到这一道猩红剑光,然后剧烈疼痛传来,再然后头颅连同意识便一同烟消云散。
天魔七剑直接将他的头颅磨灭,连一滴鲜血,一滴脑浆都没有留下。
那道剑气宛如嗜血的怪兽将矮子的头颅啃食掉,其后却并没有直接撞入山底,而是调转锋芒如一条红色虬龙般探入山下的滚滚大河。
杜合欢拧然一笑,蹿下抱月楼,在高大百丈的笔直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