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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看着盖在自己膝上的锦被,她似是想到些什么,有一点入神。
“师父,少爷他昨晚。。。哭了”,
孙瑶哑然失笑:“是吗?他自小就在我身边,我可从没见他哭过”,
晴儿有些苦涩地道:“是啊,以前师父不管罚少爷多重少爷也没有哭过,昨晚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孙瑶笑道:“他小时候那么调皮,又聪明的很,偷懒时总让人抓不到痕迹,即使被抓到了也花言巧语,百般狡辩,我有时气急了想要重重罚他,但村长也总是护着他,再看他装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心一软就罢手了,其实哪里真正罚过他?”,
“他啊,还是傲得很”,
想起陆鸿小时候的样子她不禁一笑,心里也变得无比柔软。
晴儿道:“不是少爷性子傲,只是师父心疼少爷,少爷也心疼师父,昨晚。。。如果受辱的少爷自己,他都不会这么难受”,
“少爷从来也不说,但这么多年来一直为村里的人,为仙门咒怨的事奔波,师父知道,少爷其实本就是一副浪子性格”,
“我虽然怪他风流轻薄,但他一接到师父的信就离开了拜剑红楼,副楼主也不要了,刚过门的妻子也不要了,千里迢迢赶往西域,在他心里孰轻孰重其实已经很清楚了,昨天师父你代他受过,他心里一定受不了,连鱼姑娘也受了鱼池之殃”,
孙瑶手指微微一动,见晴儿已经换好了绷带道:“晴儿,叫鸿儿来我这里,我想和他说说话”,
晴儿略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恩,我这就去”,
她端着换洗后水里染有点点鲜红的小木盆去了,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敲门声,陆鸿推门而入,进来后反手关上门。
“孙瑶,你找我?”,
他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只是眼里有淡淡的血丝,脸上有些疲倦,但却强打着精神。
孙瑶笑吟吟地看着他微红的眼睛,道:“听说你昨晚哭鼻子了?”,
“是晴儿在胡说八道吧,昨晚我只是吐纳到深夜,把眼睛熬红了”,
陆鸿笑了一笑,见她往里面让了让,示意自己坐下,他便走过去挨着她身旁坐了,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梨轻轻削着皮,孙瑶挨近了他几分把头靠在他肩上,发丝轻拂,淡淡的发香缭绕鼻息。
陆鸿手指轻轻一颤,但随即便恢复过来,手里的小刀轻轻削着果皮。
“鸿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孙瑶仰头看着他的侧脸。
陆鸿笑道:“读书人三更灯火五更鸡,习武之人冬练三伏,夏练三九,想要有所成就本就该有所付出,不是我现在勤快,而是以前太懒散了”,
“这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有心无力四个字,在拜剑红楼时我见过许多坚韧不拔的师兄弟,何师弟夙兴夜寐,田奎苦心孤诣,甚至程瑶珈师妹一介女流也勤修不辍,他们明知自己天资有限,却始终不肯放弃,我的天资远胜于他们,要是因懒惰而荒废了岂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把削的晶莹剔透的梨递给她,孙瑶轻轻咬了一口,听他道:“我已是化龙之境,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能突破化境,那时我便开宗立派,我会倾全力解开仙门咒怨,不会再懈怠了”,
化境,修士的第二道门槛,天资差的人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法越过这道门槛,即便是云裳,莲心这样的天赋从化龙到化境也耗了近十年之久,而陆鸿给自己的时间却只有一年。
室内一片静谧,良久,孙瑶道:“鸿儿,如果昨晚那一跪让你有这样的觉悟,我甘之如饴”,
陆鸿眉头一蹙,道:“我绝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第二次”,
偏过头,见她阖着双眼靠在自己肩头,樱唇似火,长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他忽然扳过她的肩膀,顺手搂住她柔软的身躯,低下头重重吻在她红艳的嘴唇上。
孙瑶身子顿时一僵,睁开眼愕然地看着他,伸出手想要推开他,但他却抱得那么紧,唇齿相接间两人的舌头也交缠在一起,香甜的气息传来,那美妙的滋味让两人都如堕入云端,她脸上一片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用力推开他,拉上红色锦被偏过头背对着他,手指轻轻捏着被角。
“就让你轻薄一次,再敢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她回过头竖着柳眉瞪了他一眼。
陆鸿笑了一笑,起身道:“你好好养伤,我回房了”,
走出房门时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为她阖上门。
两人都以为冯家的事应该到此为止了,然而没想到的是只晌午时分便听到了流言蜚语。
“张兄,听说了吗?冯家大公子被人杀了”,
“啊?谁这么大的胆子?”,
“听说是之前与冯大公子争花魁的那个陆鸿,我有个表弟是在冯家做事的,他说啊冯公子宴请陆鸿想要了结这桩恩怨,席间还请了冯小姐作陪,谁知陆鸿这人禽兽不如,居然又看上了冯小姐,当着冯公子的面对冯小姐动手动脚,冯公子上前阻止,没成想被他一剑给杀了,冯唐老爷子勃然大怒,已经派人来拿他了”,
“哈?还有这等事?我怎么听说那个陆鸿人还不错?”,
“我表弟亲口告诉我的,这还能有假?”,
“奶奶的,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临潼居然来了这么个混账”,
。。。。。。
谁也没注意一旁的青年僵住的脸,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结伴
陆鸿与临潼冯家的大公子因花魁而争风吃醋,其后又在冯家的宴席上对冯家小姐见色起义,并因此当场戮杀冯天,此事一传出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中州一向包容,并没有单纯的正邪之分,但陆鸿这样的事却还是头一遭,与人争花魁就罢了,竟而在冯家的宴会上对冯家小姐见色起义,更是因此而对冯天痛下杀手,这等令人不齿的小人居然还是被冠以当今剑界后辈第一人之名,陆鸿的名字一下子就传遍了中州。
立刻便有人添油加醋,有人说陆鸿其实早就与花月楼的花魁相互勾搭,暗中要谋害冯天,有人说陆鸿此人本就行事不端,其在凡间时坏事一点儿也没少干,拜入拜剑红楼的手段也不干净,此人从一开始就心术不正,还有人说陆鸿野心勃勃,他并不是对冯妖妖见色起义,而是处心积虑追求冯家小姐,杀掉冯天只是因图谋冯家的家业。。。。。。。,起先这些流言只是在临潼传播,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愈演愈烈,整个中州都闹得沸沸扬扬,再然后,这些流言蜚语一路向东,一直传到远在河洛的拜剑红楼。
会稽山,望月阁,宽敞的大殿中云裳背着手走到窗边,流云广袖轻轻拂动。
身后莲心亦是眉头轻蹙,她看起来比云裳更加烦躁。
“陆鸿这孩子,受太师父指点寻找机缘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当日陆鸿匆匆离开拜剑红楼,连刚行完礼的新娘子都没顾得上,如果不是袁淳罡替他圆谎恐怕晏小曼早就把拜剑红楼给闹翻了。
云裳,晏离等人都以为陆鸿是得袁淳罡指点,往西方去寻找仙缘了。
“杀了冯天,冯家的人必定不会放过他,他在中州也寸步难行,少不得派个人把他接回来”,
云裳道。
莲心恨恨地道:“这个人姐姐还理他做什么?让他死在中州算了”,
想起陆鸿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先是不明不白的夺了她清白之身,然后盗剑冢,调戏自己的婢女,又处处留情,与晏小曼成婚,最后干脆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拜剑红楼,这数月来每次想起陆鸿她都气的直咬牙。
现在可好,他变本加厉,在中州抢了花魁,还见色起义,怒而杀人,惹恼了了临潼声势最盛的冯家,弄得声名狼藉,她只怨自己命苦,怎么就爱上了这么个浑人?
听她说的气苦,云裳忍不住笑道:“要是陆鸿出了什么差错,小曼不就成寡妇了?亲家还不得找上门来?再者说鸿儿虽然有点风流气,但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太师父摸骨看相乃是一绝,他老人家看人可从来没走过眼,我看这件事十有**还有蹊跷”,
莲心哼道:“在人家酒席上见色起义,怒而杀人这种恶事他未必会做,但因花魁跟人家争风吃醋却假不了,小曼嫁给他算是倒了霉”,
“呦,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楼主。。。。。。”,
正说话时殿外传来一个哭腔,远远的看见晏小曼披头散发,揉着眼睛走了进来,那只白毛小狐狸在她身后熘熘达达跑进殿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云裳摇头笑了笑。
“楼主,夫君他。。。。。。”,
晏小曼一见到云裳哭的更凶。
见她披头散发,眼睛哭的红红的,连妆也没化,就这么素面朝天跑到这里来云裳忍不住一笑,拉着她的手坐下道:“是不是听说鸿儿的事了?”,
“这孩子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你别担心,我正要让青阳去接他回来”,
说到“青阳”二字时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脑中忽然想起杜合欢。
此事若是让他去办无疑会更加妥当吧,当初在鲲鹏岭面对万劫海两大妖王,咒剑海往生老人及慈心剑塔,驭兽斋的一众高手他也能护陆鸿周全。
青阳子虽然也很老道,但手腕比之杜合欢终究是差了一点。
他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突然少了他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晏小曼“恩”了一声,道:“楼主,我也要去中州找他”,
“你?”,
云裳笑道:“中州路远,小曼你还是留在会稽山吧,青阳会把鸿儿带回来的”,
“我不”,晏小曼擦了擦眼泪道:“楼主,我要和青阳师叔一起找他,我要找夫君问个清楚”,
说着又抽抽噎噎。
这两个月来她在会稽山受够了风言风语,当初她和陆鸿拜堂成亲,洞房花烛的当晚陆鸿便离开了拜剑红楼,虽然袁淳罡声称指点陆鸿外出寻找仙缘,机不可失,所以走的匆忙,但在背后却免不了闲言闲语,有人说陆鸿师兄一定是悔婚了才在结婚当天就离开会稽山,有的说陆鸿师兄移情别恋,与门内的一个师妹私奔了,说的有鼻子有眼,更有甚者说青丘国的狐狸精惯会勾引男人,一定是她行事不端,与门内师兄勾勾搭搭才惹恼了陆鸿师兄,种种流言不一而足。
她是青丘国小国主,自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哪里受得了这个?但偏偏流言蜚语这种东西越是辩解就越是描绘不轻,这两个月来她着实受了不少委屈。
云裳笑道:“小曼听话,有什么话等鸿儿回来了慢慢问他”,
晏小曼柳眉一竖,道:“等他把那个什么花魁,狐狸精带回来,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云裳忍俊不禁,青丘国的狐狸精原来也会骂别人是狐狸精。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找他,要是楼主不许我就一个人去中州”,
她小性子一上来便谁的话也不听,任云裳怎样劝说她也执意要前往中州,云裳劝了半晌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定,略想了想,颇有些无奈地道:“罢了,你若执意要去我便让青阳陪你同去吧,刚好伽罗也要去中州练”,
“伽罗?和陆鸿一起被太师父收入门下的那个小姑娘吗?”,
听她说起这个名字莲心不禁好奇。
云裳略一颔首,道:“她剑法已经有些火候了,我昨日去道法紫庐时太师父对她赞赏有加,是时候让她出去练一番了,小曼刚好与她结个伴”,(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风将起
晏小曼小性子来得快去的也快,见云裳答应了她便不再闹,云裳已让人去叫青阳子和独孤伽罗了,这时在这里等着也觉无聊,便让人拿了棋盘来与晏小曼对弈玩耍。
“小曼,你和鸿儿成婚有两个月了,这次把鸿儿带回来你们也该把正事了了”,
云裳随意落着子,不一会儿就把晏小曼的棋子吃的差不多了,这只小狐狸的棋和她人一样,走一步看一步,完全没什么后招,全凭自己的性子来。
“正事?”,
晏小曼不解。
云裳轻声一笑,靠近了几分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晏小曼脸上顿时一片红晕,低下头扭捏地道:“楼主,这又不能怪我,还不是夫君他。。。。。。”,
说到这里脸上红晕更甚,低着头捏着衣角。
云裳笑道:“鸿儿什么都好,就是那点风流气不改,你们要是有个一男半女也能收收他的性子,做了父亲的人自然会知道自己的责任,也更顾家”,
这番话晏小曼自然很听得进去,但一旁的莲心就满心不是滋味了,只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无意中像刀尖般刺在自己心上。
好在这时婢女走进来施了一礼道:“楼主,青阳长老和独孤伽罗求见”,
“让他们进来”,
云裳放下棋子站起身,晏小曼也跟着起身,一旁的婢女把棋盘收起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两道身影便走入大殿,左面的老者身穿宽大的黑色袍子,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虽然须发已经白了,但仍是精神矍铄。
右面与他错开半个身位的则是一名模样可爱的少女,她身穿青衣,背着一柄木剑,两条麻花辫垂到肩膀处,虽然看着娇憨可爱,但身上已经颇有几分锐利之气。
“楼主”,
“见过楼主”,
两人走到近前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坐吧”,
云裳看了一眼独孤伽罗笑道:“青阳,你这个小徒弟越发意气风发了,她像极了你当年的模样”,
听她夸奖独孤伽罗虽然面上端庄,但心里却颇有几分得意。
青阳子抚须笑道:“是太师父教的好,当初把她带回若虚峰的时候我也迟迟不敢传授她剑术,怕误了她的天赋”,
独孤伽罗道:“师父,我不会怪你的”,
听她说的娇憨,云裳等人忍不住一阵笑。
一旁的婢女给几人看了茶,云裳这才道:“青阳,鸿儿的事你可听说了?”,
青阳子放下茶杯,点头道:“已有听闻,但我看这件事有不少蹊跷,陆鸿虽然年少轻狂,但品行还是很好的,临潼冯家的事必有误会”,
他见惯了大风大浪,门内小辈的事他已经不大处理了,但这件事他却不能不重视。
陆鸿虽然入门较晚,但身份却非比寻常,他既是青丘国的女婿又是太师父亲收的弟子,算起来他可以叫云裳一声“师姐”,而他在品剑轩瑞雪剑屏破碑吞剑后他的声名在拜剑红楼,在剑界都如日中天,许多人都说他在剑道这条路上或许会走的比剑圣风无痕和剑神端木赐更远。
楼主求太师父收他入室也是在为他铺路,日后拜剑红楼楼主的位置指不定就是由他来继承。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当初云裳也是因太师父力排众议才挤掉当时人望颇高的苏芬坐稳了楼主的位置。
云裳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如此看法,只是现在误会还没有冰释,冯家定会为难他,以冯家在中州的势力凭鸿儿一个人难以应付,我想还是你去接他回来更为妥当”,
青阳子笑道:“楼主放心,我一定把陆鸿带回拜剑红楼”,
这对他来说乃是顺水推舟的事,既奉楼主之令也卖给陆鸿一个人情,而冯家虽然号称临潼第一世家,但在中州并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临潼多年来都是重文轻武,重视商贸,多年的积弊使得临潼多年来在武道上都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