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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剑九引第六式:落风扫月,剑起风涌,九霄月落。
天剑九引第七式:玄苍落雷,道生万物,雷掌其则。
天剑九引第八式:落影幻灭,万影归一,虚影无存。
天剑九引第九式:九九归一,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木羽脚下的步伐玄奥无比,踏在开墟鼎的阵纹上,犹如蜻蜓点水般灵动,身形也随着分影剑而动,整个人已经融入了剑意之中。
他的心变得无比宁静,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再也没有如此深入地沉浸在天剑九引之中。
如今他重新拾起天剑九引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尝试过亲身演练这九个剑势了。平常他一动,分影剑便会自动演化剑势,达到随心所动的地步,可是心动了,身体却生疏了。
最初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让人遗忘。
木羽手中的分影剑逐渐回转到最后一式,那是最简单的一式,也是最强大的一式,一剑刺出,幻化万千,千万剑归于一式,看似破绽百出,却又那般势不可挡!
嗡!
浩瀚的剑气从木羽全身流转而出,凝聚于分影剑尖,仿佛要刺破虚空,挑碎星河,破灭万物。但是剑气将要从剑尖迸发出去的那一刻,木羽却蓦然凝息,将所有的剑气全部散开,重新回归本源。
他的剑气早已经达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
分影剑轻声颤鸣,一剑幻化九剑,在木羽身边闪灭着,剑气浩荡豁达,气息悠扬,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气息。
心中的一口浊气缓缓地吐出。
他惊讶万分,因为这一次,他的剑气已经拥有了最初生生不息的气势,没有杀戮的气息在其间,仿佛一切重新回归。
他的剑气回到了最初的本质,朝气蓬勃,绵延不绝,宛若流动的生命力,让人欢欣雀跃。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木羽叹道。
在冥草的生气和死气入体后,他的剑气就缺少了原本的生机盎然,少了属于自己的特征。
就像承言的剑成熟稳重,骆殇的剑热血澎湃,向南的剑厚实有力,木羽的剑一直是朝气蓬勃。
但这一阵子,每当出剑,他的剑气总是杀意凛然,宛若死神般,想要得到杀戮的快感,早已经违背了初心。
“杀戮,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太执着了。”
木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第九百零二章 进入开墟鼎
剑气逐渐在他胸口凝聚着,他再次盘坐了下来,落尘心法开始运转周身。
就如同上次一般,他的意识逐渐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体的构造,黑白灵力在身体里流淌着,魂力附着在身体的经脉中,杀戮之气遍布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木羽的意识也凝聚成了自己的身体,他手中出现了分影剑,分影剑轻盈流转,在剑气拨开的一瞬间,盘坐的身体中也出现了一道剑气。他继续运转天剑九引,身体中的那道剑气也开始在经脉中游走起来。
那道剑气恢宏磅礴,气势滔天,又朝气蓬勃,蕴含着生生不息之意。剑气所到之处,黑白灵力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相反那些附着的魂力开始被牵动,就像是遇见了克星一样,不停地逃避着剑气。
体内的杀戮之气也被剑气逼开,与魂力撞在了一起。魂力和杀戮仿佛天生就是一对,它们一直在避让着剑气,从全身的一处经脉逃向了另一处,它们根本没办法和浩然剑气相抗衡。
然而木羽也没有办法将它们从体内驱逐出去,这些已然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比剥离,更无法毁灭。他沉思了片刻,将这些气息逼到了自己的左臂上,利用剑气将杀戮气息和魂力包裹起来。
随后他心中一动,赫然发现开墟鼎对他的排斥力已经消失,他已经可以进入到开墟鼎之中!
木羽的意识逐渐回到自己体内,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自己的左臂仿佛就像被肮脏的力量附着了一般,强大而暴戾。
可是他整个人却感觉无比地轻松,如同再次回到了没有杀戮力量缠身的时候,悠闲自在,对生活充满了乐观和希望。
“这才是真正的我。”
木羽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脚下开墟鼎的阵纹对他而言不再是阻碍,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独自叹气的药无极,随后走到药无极身边。
“药大师,如你所愿,我已经得到了开墟鼎的承认。”木羽说道。
药无极猛地抬起头,干枯的眼神似乎一下子亮起了希冀的光芒:“真、真的?”
木羽蹲下来,伸出自己的右手,敲击了一下脚下的阵纹,阵纹一阵波动,他的手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开墟鼎之中。
药无极激动地看着木羽的右手,全身逐渐颤动了起来:“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的!”
药无极紧紧地握住了木羽的手,竟是喜极而泣:“祖师说开墟鼎能够守护我们丹鼎派,这就意味着我们丹鼎派有救了,枯木师兄,你在天之灵也在保佑着我们丹鼎派,是不是?”
木羽想起了枯木老爹,那个明明最多情的人却总是不喜欢开口表达的老头,这里是他的家,即便枯木老爹曾经把丹鼎派贬得一文不值,可是木羽还是回到这里。
当初木羽保护不了枯木老爹,但是这次他想保护枯木老爹的家。
“药大师,放心吧!丹鼎派不会毁灭的。”木羽坚定不移。
药无极点了点头:“谢谢,谢谢!你赶紧进入开墟鼎中,一定要学会丹阵仙祖师留下的阵术,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救!”
木羽沉默了片刻,道:“药大师,我进入开墟鼎之后,为了避免引起怀疑,你必须离开这里,如果你待在这里太久,也许他们会……”
药无极站了起来,立即说道:“我知道,我这就离开!”
木羽迟疑地说道:“药大师,为了以防万一,我必须抹去你的记忆,他们对你设下的神魂阵虽然被我解除了,但为了你,也为了其他人,我必须让你成为被控制的人……”
药无极怔了一下,他知道木羽在顾忌什么。神魂阵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元德道人去杀掉诸葛晓生,他自然明白这个阵术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今三重宫和时登天都以为他被控制,一旦他没有表现出被控制的人应有的举动,那么就会引来怀疑,以各种手段逼迫他说出整件事情的真相……
药无极想起了如今丹鼎派的种种状况,整个丹鼎派被三重宫掌控在手里,云丹道人作为掌门却被逼着让出掌门的位置,时登天在外人的帮助下即将掌控整个丹鼎派,元德道人因为神魂阵而失去了神志,鸿远和鸿益两位渡劫期前辈也被控制住,整个丹鼎派将陷入一片黑暗中……
而他身为玄虹峰的脉主,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被控制的人。
药无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色却忽然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木羽,你放心!他们既然自认为掌控了我,那么我便不会泄露半点秘密。哪怕就是给他们下跪,被他们侮辱,我也会笑脸相迎,像一条忠诚的狗一样听从他们的命令!为了你,为了云丹师兄,为了元德师伯,为了丹鼎派的列祖列宗,我可以忍辱负重!三重宫蒙蔽了我们这么久,这一次我想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药无极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任何迟疑,他的态度很决绝。如果被木羽抹去记忆,他便什么事情都不会知道,和所有人一样被蒙在鼓里。可是丹鼎派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没办法挽救,没法靠自己抵御外敌,难道还要继续像个旁观人一样活在梦里吗?
药无极不甘心,他想清醒地应对这一切,应对丹鼎派即将到来的黑暗,只有这样,他将来才会知道丹鼎派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更加深刻地吸取教训,他不想逃避!
“只要能够拯救丹鼎派,我便可以当一个没有尊严的人。”药无极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药无极是一个涵养很高,知书达理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抛弃尊严不顾的,可是事关丹鼎派的存亡,他选择放下了尊严,当好一个被他们“控制”的人!
“药大师……”
木羽看药大师坚定的目光,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尊敬。这个让人敬佩的前辈,就像是丹鼎派的一缕火光,点燃了木羽的热血。
“药大师,您的屈辱不会白受,将来我会为您一一讨回来!”
木羽没有再去想着抹去药大师的记忆,既然这位可亲可敬的前辈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想要以清醒者的身份面对丹鼎派的现实,那么他就应该尊重对方。
“木羽,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得到丹阵仙祖师的传承,帮助我们丹鼎派渡过这次劫难。为了丹鼎派的将来,我会当好自己的角色。”
药大师毅然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神情决绝,只留下一个坚定而萧瑟的背影。
“他真能做到吗?做好一个被控制的人?”小帅好奇地问道。
“药大师是除云丹道人之外,最稳重的一个人,他明白自己应该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我们能做的,就是想办法看能否掌控开墟鼎。开墟鼎这件宝物和阵殿的气息十分相似,我想丹鼎派渡过这次危机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能否让开墟鼎像阵殿一样发挥作用。”
木羽望着药大师,他没有什么理由不帮助丹鼎派,这里不仅是枯木老爹的家,更是有着药大师这种勇敢坚决的前辈在守护。
木羽的剑气封住了左手中的杀戮气息和魂力,小帅跳到了木羽的肩膀上,这家伙去哪里都不用担心什么限制,来去自如。木羽缓缓地沉入了开墟鼎之中,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奇异的世界。
他就像是来到了一片朦胧的混沌之中,周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这些雾气看起来十分飘渺,触之不及,却清晰可见。
越过这些雾气,可以看见开墟鼎的内壁,鼎壁上写满了大大小小的铭文,这些铭文排列的次序十分玄妙,好像遵循着某种奇异的规律,可是却又那般地杂乱无章。
“这不是……”
木羽惊讶万分,因为他见过这些铭文,当初在阵符石和阵殿结合的时候,他和符宗宗主常天成进入到一片混沌之中,见到的就是这些铭文!
那个时候常天成以自己理解的方式炼化铭文,可是木羽却没有炼化这些铭文,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些铭文代表什么。
但木羽知道要如何理解这些铭文,这些铭文不代表任何意思,它的意思可以代表千千万万,但是一旦确定一个铭文的意思,就必须替剩下的铭文找到它的归属。
他来到了鼎壁上,看着这些被镌刻在丹鼎上的铭文,心神完全被吸引过去。
铭文虽然是镌刻在鼎壁上,但是在木羽眼中这些铭文却像是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每一个铭文就像是一个世界,它可以代表世间任何一个东西,可是一旦给它赋予了一种意思,其他与之关联的铭文都会随之变动。
这里的所有铭文都相互关联,不同的铭文相互排列,组成了一句句奇怪的话,但是无论铭文如何排列,如何重组,它们只有八十一个形状,就是八十一个铭文以不同的顺序组成了这鼎壁上的大大小小的篇章。
“这些铭文就像是经文一样,我们都看不懂哎!要是大蚯蚓在就好了。”小帅想起了龙藤那家伙。
龙藤虽然游手好闲,却是解读文字的一把好手。
第九百零三章 忍辱负重的人(上)
木羽靠近了鼎壁,端详着这些怪异的铭文,说道:“龙藤不在,我们就自己尝试一下。”
他的正前方是二十七个铭文组成的篇章,就像是阐述着某句话似的,十分独特。但是这句话木羽没法直接读出来,他必须结合这鼎壁上的所有铭文来推断意思。
铭文只有八十一个,这八十一个可以以不同的顺序组成不同的意思,所以木羽必须以自己的方式来思考这八十一个铭文到底要代表什么意思。
可是在他给八十一个铭文各自安定了一个意思之后,木羽却惊讶地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些铭文的排列方式竟然发生了变化,把一整句话都变了。
就仿佛故意和木羽开玩笑似的,一旦木羽再一次给铭文定义一个意思之后,铭文就会再次发生变化,木羽就需要从头再来。
“不对,哪里有问题。”
木羽已经发现了端倪,这里的铭文在故意伪装自己。
“还成精了都!”小帅惊讶地说道。
“可是如果不是以这种方式解读的话,那又该以那种方式解读呢?”木羽颇为不解。
所有的铭文都缓缓地闪动着,忽大忽小,就宛若就像是在呼吸一般。
木羽看着那些铭文的律动,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退到了开墟鼎中的中央,注视着眼前的铭文,随后缓缓地移动着身体,他每移动一个方位,所有的铭文都会悄然地变化着,一闪一灭,就像是天上的璀璨星辰一般。
“原来如此。”
木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眼中闪烁着阵纹,看似随意地移动了几步,心里推演了一番,已然明白了一切。
“到底是怎样啊?我怎么不明白呢?”小帅好奇地问道。
“这些铭文如果想要刻意解读的话,它会随时转换,我每改变一个视觉,它都会变化,就好像是我必须追寻铭文变化的脚步来看待。”
木羽脚下轻微一踏,站到了开墟鼎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八卦阵纹在他脚下呈现出来,他就站在八卦中间黑白阴阳鱼的交界线之上。
“我每走一步它们都有规律地变化,就像是在故意迷惑我。但是反过来说,我也可以让它们跟着我的步伐变化。”
木羽已经沿着八卦朝八卦的西南风巽方向跃去。
他一动,果然那些铭文也会随着他的移动变到了一个特定的状态。
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铭文看起来为了躲避木羽的窥探而变化,但实际上一旦木羽以自己确定的方位移动,那些铭文就会以木羽想要知道的规律来变化。
“噢,原来是这样!因为铭文总共就八十一种形态,无论我们怎么变化,它都逃不过这八十一种变化,所以我们就能根据这个规律,让它们在某个特定的时候呈现出某个特定的状态!哇!我真聪明!”
小帅恍然大悟,他的小脑瓜很机灵,很快便知道木羽在想什么。
“最后那四个字不应该是用在我身上的吗?”木羽揉了揉小帅的脑瓜,继续朝八卦的正西坎水方位跃过去。
“你又没我聪明,听我指挥!下一个是西北艮山。”
“是东北震雷。”
“那下一个是正东离火!”
“是东南泽兑。”
“你听我指挥会死吗?”
“会。”
木羽发现少了杀戮气息缠身,他整个人觉得轻松无比,和小帅又像是回到了以前那般吵吵闹闹,这种感觉他很喜欢。
其实往哪个方向都不是一定的,木羽不能说小帅选择的方向是错的,因为推演的方式有很多,但是木羽需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推演。
在移动的过程中,他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现象,想起了自己当初在进入阵宗的时候,前往阵殿登天梯,天梯的排列方式就是根据八卦的方位排列的。
这些铭文在某些程度上竟是和阵殿有某些关联!
“难道这开墟鼎和阵殿真的是同根同源的东西?”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