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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些许,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到叶笙和涂山夕身上。
“那是我哥哥。”叶笙说道。
没有了之前的忧伤,小脸上洋溢着来自内心的骄傲。
“待他出来,请代送上我蛮神的祝福。”蛮神沉声说道。
“希望他能到蛮家做客。”蛮竹说道。
两个人的两句话,是一种近乎蛮横态度,是真心的感谢,亦是一份祝愿,还有着对叶笙和涂山夕的保护。
他们不希望李裕宸有事,他们希望叶笙和涂山夕都安全。
留下两句话,他们便是离去。
“请代我感谢他,谢谢!”
“也请送上林溪城陆家的感谢!”
“谢谢!”
感谢或真或假,或多或少,都有着,但不重要。
一个个变得苍老的身影消失在黑洞所在的位置,且一个个的都是心有余悸。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涂山夕问叶笙。
龙非和凰兮儿不在,那便直接过滤掉,但关于李裕宸的事,一直在心,一直都想问,想要明白。
“哥哥就是哥哥呀!”叶笙说道。
“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涂山夕知道不会有答案了,却忍不住呢喃。
“哥哥很强,哥哥是个好人,我要做和哥哥一样的人。”叶笙小声说道。
很小的声音带有一股轻声,还有一份不需要多思考的稚嫩,是决定就不会改变的始终坚持,渐渐成为信念。
做一个强大的人,做一个好人。
叶笙说的是将来,却又将他还不清楚的过去陈述。
过去,他很强大。
过去,他是一个好人。
将来,他会很强大。
将来,他会是一个好人。
在很多人的心中,现在的李裕宸也是一个强大的好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黑暗里的碎念
冰冷的黑暗,怅惘的黑暗,熟悉的黑暗。
黑暗里没有光亮,黑暗看不到尽头,黑暗了遗忘了有黑暗。
李裕宸身处黑暗,丝毫不觉得黑暗,包裹身躯的冰冷和怅惘只让他感觉熟悉。
有光,才会黑暗。
他在黑暗中,像是在光明里,稍稍动了动的身体不打算再动,胡乱坐在地上。
他的眼眸中,黑暗无尽。
“他怎么还不出来?”涂山夕陪着叶笙,反复念叨。
“姐姐,哥哥是不是很强大?”叶笙问道。
涂山夕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脑海中有很多纠结,但不否认李裕宸的强大,几乎是要超越她认知的不合理的强大。
同龄人中没有见过,甚至在老一辈的人中没有见过。
李裕宸的强大,只在她的脑海深处想象过,一点都不真实,还充满了未知。
想着想着,她想得就多了。
“哥哥是不是挺帅的?”叶笙放低了声音。
“嗯。”涂山夕点了点头,旋即才是脸红,把叶笙盯着,“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后怎么办?”叶笙认真说道。
“什么意思?”
“就是话里的意思。”
“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真没有意思?”涂山夕忽然摇了摇头,“真的没意思。”
“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
叶笙觉得迷惑了,还想问,但是没有问,把时间用于思考。
涂山夕也不说话,想着并不只是自己的事情。
“还有多久?”
“已经进入天兽森林了,应该快了。”
“预言者的结果呢?”
“这个时代开始走向结束。总有些人会借机崛起,而这次,有人会崭露头角。”
“有哪些人?”
“神兽血脉,最强的神兽……似是觉醒。”
“看来,都是注定的。”
最后一声是叹息,还有很多声音并没有响起。都淹没在一片漆黑的暗色之中。
曾经的忘川森林,如今的一片漆黑之域。
所有进入忘川森林的人,再没有了消息,包括之后进去的人,再没有出来过。
一切,尽暗。
李裕宸看着黑暗,不觉得黑暗。
他看过很多黑暗,习惯了黑暗。
他在黑暗中看着黑暗,并没有想过会把黑暗看透。就那样一直看着,看黑暗延续。
黑暗在延续,延续向那些不知道的世界。
黑暗,虚无。
“为什么会有黑暗呢?”李裕宸说了一句。
为什么会有黑暗?
这是一个问题,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的问题,且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有光,便有暗。
黑暗和光明对应着,他思索的时候把问题想到光上。
有光。便有暗。
是这样的解释,可是。光呢?为什么会有光呢?
好像有发光的东西吧。
可这些发光的东西为什么会发光呢?
为什么发光之后可以看到呢?
一个很随意的问题可以延伸出无数个问题,一直寻不到终结。
在黑暗里看着黑暗,想着黑暗。
在黑暗里不觉得黑,不觉得暗。
还找到了许多东西,一个类似于起源的问题,一个似乎可以让自己杀死自己的答案。
站在山上的那个人。没有谁能够将其杀害。
可是,还是可以死。
自杀。
是的,自杀。
因为某些事情,因为某些念想。
一次次的自杀,费尽一切努力使自己灭亡。
然后。就死了。
“为什么会消失呢?”李裕宸又说了一句。
自杀似是可行,可不一定会自杀啊。
除了自杀,还有什么样的可能使那立于人世绝巅的人消失呢?
去了哪里?
藏在哪里?
或是沉睡?
他不知道,想了很久,依旧是不知道。
之后,他继续想,努力使自己想清楚。
最后,不清不楚。
“真的只有登临绝巅时,才会知道将要面对什么?”
他觉得自己有些消极,不想在想不明白的事情里浪费时间。
可是,又没什么事可以做。
在黑暗里,不觉之间,他还是被影响到了,觉得迷惘。
曾经或许有过的迷惘。
他笑了笑,又笑了笑,之后还是笑着。
他感受到属于时间的难以察觉的痕迹,他细细感受着身体之上的变化,他没有多大的感觉。
老了,向着暮年。
身上多出许多苍老的痕迹……头发由黑色向白色,皮肤由光滑向褶皱,面容由清秀向老迈……还有很多变化,他默默感受。
他靠的是精神的感受,身躯上没有丝毫感觉。
还在触绝时,他的身体似乎不属于自己,像是外在添加的装饰。
他想,有一天会老去。
即便站在了人世绝巅,即便自己抵达仙的尽头,成就最强……还有很多东西是无法得到的。
他想到了别人,更想自己。
自己死过一次,或许一次,或许不止一次……不论一次两次亦或者无数次,终究是死过,曾经灭亡了。
活了过来,自己是否还是曾经的自己?
不是。
不是!
他很肯定,不知道有了曾经的记忆的自己还是否是自己……那曾经那个自己还会是现在的自己?
他很肯定,却又是迷混。
分辨不清。
空间里有了水迹,是一滴又一滴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向下掉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湿了衣衫。
湿润、微凉。
稍冷、迷惘。
他闭上眼睛,打算什么都不想。
他闭着眼睛,真就什么都不想。
意识中的凉意似乎还在着,却已经带入梦中。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人生就是这样的一场清梦。
脑海里的画面不随思绪而动,但真的会是这样?
梦里的念想始终立足于现实,所谓缥缈而不受控制的梦,还不是和神生活息息相关,或大或小的联系,终究是有的。
只是,又是否记得?
之后,又是否在意?
李裕宸在梦中看到了许多人,一个个熟悉的人,还有更多的陌生的人。
他看到了很多,又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脑海里浮出什么都没有的并不属于黑暗的黑暗。
在黑暗中,有东西浮出。
本应该看不到的,但这是在梦境里,又是什么都看到了。
不仅看到,而且很清楚。
当梦醒了,什么都没有。
梦醒之后,什么都不见。
黑暗之中,只见得黑暗。(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改变外貌
看惯了黑暗,不觉得黑暗,但始终是不喜欢。
习惯了不动,觉得没什么,可始终还是想动。
李裕宸从梦中醒来,睁着眼睛看着无边无际的黑暗,忽然间不想看到黑暗了。
身体动不了,但那并不绝对,只要想动,还是可以动的。
他站了起来,伸了伸手,想要以最简单随意的姿态将眼前的黑暗给拨开……简单念想,接着就简单做着。
但是,黑暗没有遂了他的念想。
“我想要的生活,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轻声说道,“我很不喜欢一切都不如愿的生活。”
他并不想在这里,也不想来这里的,有很多事情都不想做的。
但,他在这里,来到了这里,做着不想做的事。
内心里不舒服。
一点点不舒服。
很多的不舒服。
再没有了舒服。
伸了伸手,没有拨开黑暗。
说一些话,声音只是荡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他愤怒了。
他出离了愤怒。
他对着黑暗挥动拳头,一拳接着一拳。
他把竹箫紧握在手中,那份温润与清凉直接落在灵魂深处。
一个又一个音符响动,竹箫在空气里敲打,打着空气,又是打着实质而不显化的东西。
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不想知道这东西会是什么,他只想将其打碎,打出一片天。
天空,有着光明。
天空,带着温暖。
天空,充满熟悉。
竹箫一次又一次落下。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有着箫音。
低沉、哀怨。
吹奏竹箫的声音,一声又一声。
抬头,看到的会是天空。
变强,才能够吹响竹箫。
他的头一直抬着,始终没有看到所谓的天空。
他只是挥动竹箫。却又一种正在吹奏的感觉。
胡乱敲打着,亦是吹奏着。
他闭上眼睛,看到了天空。
“原来,一直都在心里。”他说。
天空,只要抬头便能看到,因为心中早就有了天空的样子。
他没有吹奏竹箫,但他知道能够吹响,又已经不想吹响了。
变强,或许是的。
只是。还不够强。
他还想变得更强。
他一直都这样想。
“忘川。”他说。
两个字,一条河。
忘川河似一条苍莽的水龙,在他说话时出现。
一条河,环绕着竹箫。
竹箫动,忘川河亦动。
一个点,在黑暗之中,出现便闪亮。
黑暗里有了光明。
虽然光明只是一个点,但在出现的一瞬。便是可以点亮一望无际的黑暗。
有了光,黑暗在难是黑暗。
“杀!”
一个字。似是对着人。
竹箫动,胡乱地舞动,所有的黑暗在瞬间消失掉。
这个世界下着雨。
雨水本是透明的,奈何染上森林的颜色,斑驳了,不够纯粹了。
一滴滴雨由天空向下落着。落到前方的树上,把树叶打得微疼。
雨水打在树下的人的身上,像是穿透了树叶,树叶似虚幻,丝毫不曾挡雨水。
可是。树叶还是被打了的。
树下的人还是被雨水打着。
李裕宸在雨中看到了熟悉的人。
雨中的人在视线里越来越熟悉。
他看到了两个人。
他看到的不止两个人。
他看到很多很多的人。
他的脸上有着笑,很轻的笑,笑得很温暖,亦是温柔。
“哥哥。”叶笙喊道。
“你出来了?”涂山夕说得很不确定。
“出来了。”李裕宸点头,“你们等了多久?”
“半个月。”叶笙说。
“谢谢!”
“不用。”涂山夕摇了摇头,“是你救了我……们。”
李裕宸知道涂山夕还有很多话想说,他大概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只是,有些言语是不需要的,一些话是他不想听的……所以,他对叶笙说了一句话。
一句话,两个字。
“好。”叶笙回道。
叶笙背着李裕宸,走在涂山夕身边,走在森林里,向着外边走。
外边是哪边?外边就在想去的那边。
“我想问一下,你,你怎么没有变老?”涂山夕终究没有忍住。
“为什么要变老?”李裕宸说道。
“不应该变老吗?”
李裕宸没有回答,但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不会。
答案很明确。
“可是,那么多人都变老了。”涂山夕有些不甘心,旋即有一声叹息,“请你告诉我,怎么样变回来?”
“变回来做什么?”
“这样很不好看。”
“外貌很重要吗?”
涂山夕想了想,想得有些久,终究是点了点头。
“外貌,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特别重要!”她加重了语气。
“重要,特别重要,真的很重要啊!”李裕宸的声音似是呢喃。
不知道似呢喃的言语里究竟有怎样的过往,但能肯定是有些故事或感慨的。
听着李裕宸的言语,涂山夕无言了。
只是,在她沉默时,耳畔有声音响起。
“真的想变回来?”
“嗯。”
“不怕痛苦?”
“不怕!”
“不怕煎熬?”
“不怕!”
“不怕死亡?”
“不……怕!”
对于涂山夕的回答,李裕宸没有回应。
“姐姐,究竟是怕还是不怕?”叶笙问道。
涂山夕说了一个字。
李裕宸说了一个字。
叶笙也想说一个字。
“怕!”
“好。”
涂山夕刚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李裕宸的决定便是跟着出现了。
叶笙依旧向着前方,脚步变得缓慢。
重!
这是他很想说的字,伴着这个字出现的,还有一种奇妙感觉。
痛!
一种痛,从灵魂深处来,当真正感受时,又能够坚持住。
很奇怪的痛苦,他默默忍受。
他觉得自己背负着一座大山,他觉得自己能够背负一座大山。
他向前走动着,脚步放慢了,但没有停下。
“继续向前,用你的努力来让你姐姐恢复。”李裕宸说道,“还有你,现在可以想象着改变之前的模样,或是想象出你心中想要的外貌。”
”什么意思?”涂山夕问。
“就话里的意思。”
“究竟什么意思?”涂山夕把李裕宸紧紧盯着住,“想变成什么样子都行?”
“可以。”李裕宸的回答很轻快。
可以。
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