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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不知该怎么办? 只觉得呼吸困难、心脏急促跳动,只好低下头不敢看着圭贤。
贤旭及一些见习生在旁听着主治医师的问诊,医师亲切的问小蜻蜓:
「你又起疹子过敏了,小蜻蜓最近有乱吃东西吗」?
「我没有乱吃东西」。
「来,张开嘴巴舌头伸出来」。
「嗯,口腔舌头都正常,没问题」。
「肚子疼不疼」?
「不疼」。
医师边看诊,边跟圭贤说:
「你是他爸爸吗? 你的小孩需到多吃一些青菜,不能因为挑食就顺着他喔」!
「谢谢,我知道了」。
旁边的护士随口的问:
「最近都是你带来,你妻子很忙吧」?
「嗯」!圭贤不多回应。
「像你这样的好丈夫,好男人不多了」?
圭贤轻笑一下说:「谢谢」!
这样的轻松聊天、谈话,也许在这些毫不相关的人来说,只是医者与病患之间放下压力的问候,但是在厉旭心中已经认为圭贤就是如此,有个小孩,还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厉旭虽然不会常来医院实习,但是偶尔来到医院会看到小蜻蜓一个人自己玩,旁边的妇人看起来可能是孩子的奶奶,厉旭看孩子可爱而靠近跟他玩,所以同学叫自己65、小蜻蜓也学了起来,因庆亭被称为小蜻蜓,天真的孩子才会也帮厉旭多了”小65”的外号,回到家还会跟圭贤或炯植说:”我今天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叫小65。”当然不会有人去刻意追查孩子口中的小65是谁。
小蜻蜓离开问诊椅,也不管其他人,就拉着厉旭的手说:
「小65,你可以陪我玩吗」?
厉旭抬头看了一下圭贤,医师也没理会自己继续看下一位病人,又看着眼神充满期待的小蜻蜓,不知该怎么拒绝,厉旭欲言又止的表情,才让圭贤带一点严肃地语气说:
「小蜻蜓,小65还要工作,你要乖,要听话喔」!
「喔」!小蜻蜓只好低头回应。
看着小蜻蜓失望下嘟着嘴,也听到刚刚圭贤学小蜻蜓叫自己小65,自己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不知该笑还是回应什么? 只好继续跟小蜻蜓说:
「这次的药水比较苦,我知道你最勇敢,如果真的不敢喝,我有帮你准备一瓶樱桃糖水,不能只喝樱桃糖水喔」!
「谢谢小65」。
「圭舅,我还可以再玩一下吗」?
「好,只能一下喔」!
听到小蜻蜓叫圭贤”圭舅”,厉旭觉得很怪,刚刚圭贤不是在护士面前承认自己是小蜻蜓的爸爸吗? 是妻子很忙所以没办法带来,还以为之前看到的奶奶就是圭贤的丈母娘? 但这些厉旭都不敢问? 是自己当年作伪证而心虚吗? 又听到希澈说:”圭贤当时将整个城市翻过来都要找自己问清楚。”现在看到自己却完全没提问? 到底是为什么?
☆、亲情
贤旭两人在医院相遇,厉旭也不敢说出心中的疑问?眼神只敢落在小蜻蜓身上,浑然不知圭贤一直看着自己,小蜻蜓拉着厉旭的手说:
「小65,你答应当我的朋友,所以你要给我电话,我们班的妞妞说,朋友都要互相留电话」。
其实厉旭不想留电话,又怕伤了小蜻蜓的心,只好说:
「我们用LINE联络好吗」?
「真的吗?好啊!我跟小65用LINE联络」。
「可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一直玩手机,当我LINE你的时候,你才可以玩喔」!
「好,没问题,我们打勾勾、盖章」。小蜻蜓伸出了小手,手背上4个可爱的小窝窝,和厉旭勾勾手。
厉旭与小蜻蜓玩了一下,眼睛看都不敢看圭贤,因还在见习中,厉旭摸着请小蜻蜓的头说:
「我还在工作,我不能跟你玩了,你要乖乖吃药喔!再见」。
「好,小65,我一定会很乖,再见」。小蜻蜓伸出小手拉住厉旭的手重复说:
「你一定要LINE给我喔!再见」。
原本厉旭是蹲着,站起来看到圭贤依然看着自己,厉旭心虚的抿一下嘴,似笑不笑尴尬的走回同学身旁一起离开小儿科,看着厉旭离开自己视线,圭贤没有说话还是站在原地,此时小蜻蜓先看看厉旭,又看着圭贤一直看着厉旭的背影,小手拉拉圭贤的手说:
「圭舅,你喜不喜欢小65,我好喜欢喔」!
「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圭贤笑一下继续说:
「我们回家吧」!
「再玩一下就好,可以吗」?
于是圭贤看着小蜻蜓在玩,而自己在发呆,想着为何会在这里看到厉旭?是不是该问这里的人厉旭的工作时间,才能进一步的交谈及联系,又想到先不用这么麻烦,因为小蜻蜓的手机有厉旭的LINE,厉旭应该不会晃点小孩吧!想到这里,圭贤心情如买到玩具的小孩,满足的不禁笑了出来,当然,小蜻蜓不会知道为何平常严肃的圭舅会突然有了开心的脸。
回家途中的厉旭想着,为何会在这遇到圭贤?实习医院离曹家有些距离,可能是小蜻蜓的妈妈住这区吧?厉旭猜着圭贤目前有个幸福的家庭,之前在医院看到可爱男孩居然是圭贤的孩子,厉旭心中不免失落,这些年心中一直忘不了圭贤,为何忘不了?毕竟自己的初吻和第一次都给了他,还有之前被欺负,愿意帮自己的也是他,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但是为何圭贤没有问自己当年作伪证的事?曹伯伯现在好吗?要不要问问李叔?这么多年都没连络,会不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无情?一推恼人之事苦了自己的神经,最后厉旭还是没有和李叔联络,因为不知该说什么?
另一头的圭贤虽然在讨债公司工作,收入是倍数增加,当然身上的伤也是增加,原本不太爱跑医院的圭贤因在医院看到厉旭,也借此开始去医院报到,当然不可能心如所愿,因为厉旭只是偶尔进医院实习,非长期在医院活动,圭贤有时会用小蜻蜓的手机问厉旭问题,又不能让厉旭发现是自己想问,结果萤幕出现是”已读”、厉旭没回,之后圭贤打听下,医院没有人知道这些实习生的名字,却打听到是哪间医学院的学生,这答案在圭贤心中已经算是满足,觉得应该可以和厉旭再见面。
这一天圭贤到幼儿园接小蜻蜓下课,外貌帅气的圭贤当然也是许多妈妈多看一眼的对象,也会主动跟圭贤问候,只是圭贤总是严肃的面孔让人不敢多问,小蜻蜓看到圭贤一定会说:
「把拔,你来接我喔」!
圭贤笑着抱起小蜻蜓小小声地说:
「你啊!你不喜欢的人,就在她们面前喊我爸」
「喜欢的人就喊我圭舅,你这鬼灵精」。
「我只要叫你把拔,那些讨厌的阿姨就不会一直想靠近你,他们身上有时都有不好的味道,我们班的妞妞说”那是香水”,什么香水,应该是臭水」。
「你啊!真是调皮」。
「圭舅,你是不是也喜欢小65」?
「呵呵…,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圭贤笑着摸一下小蜻蜓的鼻子。
「因为你都拿我的手机一直看小65的LINE,但是他都没回,他可能太忙了」。
「你这小大人,你的手机时间我要帮你减少,不然你的眼睛会坏掉」。
「拜托啦!圭舅」。
「等你长大再说,求情无效」。
这段时间圭贤如果无法照顾小蜻蜓,就会麻烦阿姨帮忙,阿姨心疼圭贤从小生活在富裕的环境,现在变成出卖劳力的上班族,心中难免不舍,总是跟圭贤说:
「你们电脑公司真奇怪,怎么会让你经常受伤呢」?
「没办法,有时候光纤缆线还是要经常在外奔走,受伤是正常的,阿姨你别担心啦」!
这样的回答对圭贤来说,已经是习惯性的谎言,阿姨和妈妈是亲姊妹,也会到精神病院去探望妈妈,这次阿姨说:
「当年就跟你妈妈说要小心高锦泰,她就不听,结果现在她也是受害者」。
圭贤听而不答,在心里也知道,曾经贵气一身的妈妈已变成一个黄脸婆,连精神也异常了,活在当下的自己能改变什么?目前只能顺其自然继续往前走,不能奢求什么。
一次的债务纠纷,让圭贤带着一些Xiong…Di找上文老板,文老板当然不将圭贤放在眼里,还用不肖的语气说:
「这里轮不到你来跟我讨价还价,找你们强哥过来我还可以考虑」。
「你将这条款契约看清楚,就是我们强哥的意思,如果他亲自过来,就没这么简单了」。
圭贤还在跟文老板交涉时,一位小弟就过来跟文老板耳语,文老板就说:
「叫他进来」。
当门打开时,圭贤转头过来看到那一刹那,心脏几乎快要停止,怎么会是厉旭,厉旭来这里做什么?而厉旭因为一脸紧张跟着小弟进来,没有注意在旁的一堆黑衣人中,圭贤也在其中,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说,你这里还有珍贵药材,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的药材全是合法,美国华盛顿公约有认证的,不是私货,你要搞清楚」。
「我…我这次拿的药会跟上次一样吗」?
「你放心,只要你现金准备好,我一定会给你」。
圭贤听到厉旭和文老板的对话,心已发凉,差一点冲动下想阻止,又想听厉旭后面的想法,只好忍耐继续听。
厉旭接着说:「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我会想办法凑钱给你」。
「小帅哥,我是看你乖巧,才将这珍贵的药材先给你,你给我拖拖拉拉,你是想找死吗」?
文老板用力拍桌叫骂着,厉旭被吓到吞吞吐吐说:
「50万美金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拜托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50万美金?哈哈哈…你记错了吧!怎么可能才50万,是100万美金耶」!
厉旭听完觉得不可理喻,简直是敲诈自己,也生气的吼:
「你土匪吗?」
「没错,我就是土匪,不然这样好了,我可以算你50万美金,你只要拿你身上的东西来换就好」。
厉旭听到不能理解,只能问清楚:
「我身上能有什么能换」?
文老板笑着说:
「不是肾脏、就是肺啊!你自己学医的,身体少了那些东西不会死,你绝对比我清楚」。
厉旭听到这,已经傻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原来之前在医院遇到的这些好心人都是大骗子,最大的目的居然是贩卖人体器官,利用一些圈套设计欺骗需要??帮助的人,这社会上有多少人被骗?不知道,只能??在地下做黑市交易,无法摊在阳光下。
圭贤早已经知道文老板就是这样的人,而不知厉旭怎么会跟文老板搭上这条难缠的线,前些日子圭贤打听到厉旭是哪一所医学院,才想找时间拿小蜻蜓当借口去找厉旭,没想到自己还没去,厉旭又是用这种让人气愤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圭贤害怕厉旭被迫签下不平等合约,到时自己想救也救不了,终于开口说:
「文老板,50万美金吗?我可以给你」。
☆、交易
曾听说”心中念着惦记着那个人,那个人一定会出现“,这天圭贤毫无准备下,厉旭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当厉旭听到熟悉的声音”文老板,50万美金吗? 我可以给你。”惊讶的眼神看着圭贤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圭贤会在这里?
文老板听到圭贤要帮厉旭付50万美金,疑惑的看着圭贤问:
「曹先生,你和这大学生是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好心要帮他付这些钱」?
圭贤站起来,用冷漠低沉的语气跟文老板说:
「这大学生跟我有私人恩怨,所以他欠你的可以算到我头上」。
文老板听圭贤一说,还是疑惑的问:
「哇!那是你欠他很多啰!居然要帮他还,不过,你应该刚刚有听到,不是50万美金,是100万,除非…你也拿身上的器官来交换」。
圭贤听到这里非常火大,忍住快上来的火气,从容地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枪来,在手里把玩着边说:
「100万? 哼!有谁不知道你这位鼎鼎大名的文老板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奸商,能证明你当初交出去的不是仿冒品? 如果你再啰嗦!你可能一毛都拿不到」。
文老板听到站起来生气地大吼拍桌:「该不会是你们一起来框我吧」?
圭贤更生气地拿枪指着文老板:「框你? 我们是前帐未清,新帐再加一笔,有差吗」?
圭贤说这句话的同时,身边所有的兄弟也全部掏枪,气势凌人的用枪对着文老板身边的小弟,文老板也知道自己养的手下不如对方,何必在这里强出头,于是将话题转回、不耐烦地说:
「你50万要怎么给我? 换成金条吗? 我不拿韩币」。
「哼!你急什么? 是你的、永远也跑不掉,我们先处理之前的帐,一笔一笔来算」。
文老板听到这句,也怕惹恼圭贤,到时真的会一毛都拿不到,只好撑住场面对着厉旭说:
「今天先放过你,如果你的曹先生没给我钱,我还是会抓你开刀」。
厉旭听到后没有回话,从刚刚看到圭贤,眼睛没有离开过,这时圭贤转过身看一下厉旭,眼神传达要厉旭马上走,因此厉旭点头后转身离开,才让圭贤心中的大石稍微放下,而厉旭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害怕或是恐慌的表情,淡然地离开下似乎刚刚差一点发生的枪案跟自己无关。
离开后的厉旭走在街上,魂魄还在刚刚的场面,如果说没吓到,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刚刚双方差一点开战,但是厉旭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找文老板,别说100万美金,连10万美金也付不出来,而厉旭确实为了医院的利特才做出这个决定,想跟文老板商量50万是否能分期付款,谁知居然会变100万?如果不是圭贤在,厉旭应该也走不出来,厉旭不知道曹式企业和文老板是哪里有帐务问题? 并认为曹家这么有钱,50万美金不是问题,会不会是圭贤想帮曹夫人赎罪? 因为当年是她害死了妈妈? 但是特哥又说”不要相信阿凯”。
就这样,厉旭失魂的往公车站牌走,撞到一个人,也没有跟对方说对不起还继续走,被撞的人觉得自己怎么遇到一个冒失鬼,回头看一下厉旭,厉旭的证件夹刚好也掉在地上,居然没发现还继续走,原来被撞到的人恰好是炯植,炯植捡起厉旭的证件夹说:「先生,你的东西掉了。」而厉旭似乎没听到还继续走,炯植顺手看了一下证件夹,上面是一张学生证,照片看起来清秀,而看到名字却让炯植惊讶,于是炯植追过去问:「你是金厉旭吗」 ? 厉旭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停下来问:「我是,你找我吗」?
炯植看到厉旭转身过来,当时在心中的疑问瞬间揭晓,之前还以为圭贤想追求Beige,自己还当媒人牵线,也被Beige问了几次”厉旭是谁?”,而自己对厉旭的记忆只在小时候,当然无从回答,这一眼炯植已经知道,为什么圭贤当初想和Beige交往,炯植再次被厉旭的问话拉回神:
「请问? 你找我有事吗」?
炯植马上说:「你的证件掉了」。
厉旭淡淡一笑说:「谢谢你」。说完转身离开,又被炯植拦下:
「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小时候住在曹家的小植」?
厉旭听到这名字当然不陌生,因为自己不想回忆的儿时点滴,有一段时间就是炯植跟着圭贤欺负自己,时光走过、回忆难忘,没想到眼前的小植居然比圭贤还高,那心智呢? 于是厉旭轻声地回:
「当然记得,没想到你长得好高,我完全认不出你」。
「我也是,如果不是证件上有你的名,我也认不出你」。
「谢谢你帮我捡到,不然重办就麻烦了,谢谢你,再见」。
厉旭准备离开,又被拦下问:
「你都没回曹家吗」?
「没有,要打工还要念书,所以没时间」。
「所以你不知道我姨丈过世了」。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