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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看向容名,容名还是微笑着,什么话也没有……
容飞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干涩,仿佛已经没有了生命力,仿佛那就是别人在说话,而不是他说的,“容名,你,真的只是要争堡主的位置的么?”
容名的笑颜末曾改变,就好像这问题根本不应来问他,而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答案……
容飞退后一步,木然道:“好,容名,这位置,我容飞不要了!”
容名笑意更浓了,“不管怎么说,你总归是我的兄长呢!”
容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看向我,“你,今年也有十九岁了吧……有空来我那儿玩吧……”
容飞就这么走了,连头也没有回,甚至多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发空,我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感觉,我只觉得容名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不,并不是容名的表现有哪里不对,只是,只是我对他的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什么呢?因为容飞是安和的舅舅么?我心里知道,不是的……我知道这是因为容飞并不是笨蛋,也不是糊涂蛋,并不是容名对我形容过的任何一种,我的空落是来源于容名对我说了慌话……只是一句慌话啊,我要不要真的这么计较?我有些烦闷,不知不觉得松开了容名拉着我的手……容名,容名……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真的只是因为身为飞鹰堡的后人,才来争权位的么……你真的是为了顿门着想,才回来继位的么……能当上飞鹰堡的堡主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么?权势真的是你想要的么?
…………
38羞辱……
堂皇的宴会大厅里,人渐渐多了起来,刚才容飞的行动所带来的气氛还没有消散,每个人都沉默不语,众人按照职位分组坐了……有些人就开始打量我!
我乖巧坐着,头微垂着,尽量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可是,身处我这个位子,再小心也是罔然的,无数的眼睛看着我,其中有几道目光,简直像冰霜做的刀子狠狠刮在我的脸上。我 回头看了一下容名,破天荒的,他的眉微微微皱了起来……
“……不对……”容名,俯身向我,在我耳边轻轻说话,“小和……看样子,不对头!来的都是反对我的长老……,我的马在外面,你快出去,找容飞!他不会害你,可以保护你……”
保护我?容飞为什么会保护我?我摇头,“容名,有你保护我就够了,我不想离开你……”如果你有危险,那么,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容名想了一下,以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那好吧,你还是留下来吧,如果你一个人出去,怕也是不安全……”
这时,一个青衣大汉叫起来,“是你!原来是你!暗杀上任堡主的就是你!”
我一惊,一阵掌风扑面,我只看见一个人影向我扑来,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呆愣在原地,另一道银光闪过,原来的黑影蓦的向后飞出,重重摔在地上……容名收回手,我见到,一丝血迹自他手上的短剑剑身流淌下来,嘀答,掉在地上,剑身清亮如雪,再无痕迹……我一直都不知道,容名是用短剑的……
容名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青衣人,“北长老,你要对我的人做什么?”
北长老,半响才从地上挣扎爬起,叫喊道“老堡主死的蹊跷,如果不能为老堡主报仇,你这个堡主,我死也不服……”
容名点头,“不错,我们的确要为老堡主报仇,但你为什么要来攻击我的亲随?他半点功夫也不会,难不成,你要说是他去杀的人?”
北长老怒道,“他不会武功?!不可能,那天,我们几位长老一同出手却治不住他,可是我最后一招时,他的面罩落下,他的脸我看见了,就是他,决不会错!”
容名摇头,“不可能,他会不会武功我最清楚,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可能去刺杀老堡主?”
这时,一个老头站起来,对着容名嘲笑道,“怕是容少爷你成心要包庇他的吧,说不定,还有个幕后指使的人,在等着渔人之利呢!”
满屋子的人都点头,低声切切私语……形势有些不妙!
我不能再乖乖坐着了……
我站起来,看看四周,等大家静了一下,才和气的与北长老说话,“北长老,我的确不会武功,你除了见过那人的脸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辨认的证据?”
我知道,他的确没有看错人,因为行刺的那个人是安思,我们外表是相同的,所以,他一定是见到了安思的脸了,不过,即然是安思,那就不是我,所以,他只要有其他的证据来做辅证的话,我就是安全的,因为,我的确是不会武功的。
北长老冷笑起来,“当然有,那天,你为了护住头脸,被我在胸口和腰胯处连击两掌,时间刚刚一个多月,我的黑沙掌没有三个月是没办法消除掌印的,你敢不敢脱了衣服给我们看一看?!”
我看了下容名,容名一定是想坐上堡主这个位置的,我即不能在别处帮他,那么,能为他做的,我总要做到……
我当下点头,“好,我给你们看!如果证明不是我,那么,你们就不能再用这个为借口与容少爷为难!”我回头对容名甜甜一笑,“没事的,只是看一下。”
我走到宴厅正中,伸手就要解衣服,谁知那北长老一路走过来,直到我面前,高声道:“我来看看!”他一只手就有我两个大,两手用力一分,只听得‘嗤——’的一声响,我的衣服裂成两片,我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我有些不知所措,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身体,凝如羊脂,温润如玉……我自然知道,我是没有那黑掌印的!不过我的样子似乎太过娇媚,只是露出上身,就引得一片口水声,我心下突然有点慌,忙捡了衣服,却破的无法披到身上,我强作镇定向那北长老正色道,“你都看到了,我身上没有黑掌印的……”
这时,又一个长胡子老头站起来,“不见得吧,北长老不是说,共计打了两掌么?这一掌没有留下印记,下一掌总是会留的!”
我听了,只一愣,又不知怎么办好了,难不成,要我在这里脱裤子么?
我回身望向容名……我看见容名竟然笑了……
他以手支颚,对着我笑得万分优雅……“大家也只是看看,有什么打紧,你就脱下来给大家看看好了……”
……连容名也不介意么?我咬紧牙关轻轻解下腰带,徐徐露出下体……如果是容名要求的话,再过分的要求我也会照做吧!如果只是容名在看的话,我就会觉得幸福而不是耻辱吧……
我闭上眼睛,低下了头,这样行了么?你们看够了么?你们满意了么?你们成功的羞辱我了!可是,容名都不在意,那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么?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想起挑选衣服时的开心情景,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向容名走去,容名的笑容还挂在脸上,他伸出手,把我拉坐在他怀里,然后低下头,重重的吻上了的唇,我沉浸在容名的热吻里……我只是奇怪,平日摸起来清清凉凉的容名,现在的唇就好像是团火焰在烧……
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小和,你先回去,在房里等我,我就回来……”
我被吻得意乱情迷,含糊应着……
容名解下他的外衣披在我身上,再轻轻一吻,笑道,“去吧……”
我一个出了宴会厅,外面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我一个人悄悄擦掉眼泪,哭什么呢,要脱衣服,不是自己下的决定么?不是自己决定帮助容名的么?现在已经做到了,那还有什么好伤心的呢?我一个人在外面转了一下,却找不到容名的马在哪儿,再找,不得了,连我也找不到在我哪儿了,我在飞鹰堡迷路了……
如果是在开阔的地方,我自然是不会迷路的,因为有月亮可以参照,可如今是在迷宫一般的飞鹰堡里,每间房子看着都一样,我再转了几圈才发现,自己原来又回到了原处……
我定下心开始以走迷宫的方法从新走,这次,因为有准备,所以,我只是沿一侧行走,无论怎样转弯都不会离开这一侧,这样一来,走了好一会,我才看见,前方就是那座宴会厅,我想起容名说他很快就会回宅地去,而我还一个人在这儿瞎转……
我快步走上前去,来到宴会厅侧门口,我在里面的时候曾经观察,在容名座位的不远处有一小门,可以进出,现在看来,应该就是这一处侧门了。
我小心推开门,我只想确认一下,容名还在不在……
容名还在的,我只看了一眼就看见他了,他站在大厅正中,依然微微笑着……
我却跌倒在地,惊骇得无法呼吸!
我无法相信,前一刻还是人声鼎沸的宴会厅,在下一刻,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是的,现在,大厅内活着的,就只有容名一个人了,容名站在那堆血肉模糊的尸体中间,残酷而快意的笑着……
我跌倒的声音又怎能逃过容名的耳朵,他猛的看向我,笑容就像干透的石灰粉,在瞬间土崩瓦解……
我惊恐的不能成言:“你,你,你……杀了他们?为……为什么?只为了权力么?他们只不过是不想你做堡主,你,你就要杀了他们,堡主就那么重要么?人命,就如此轻微么……”
容名已经走到我身前了,他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我尖叫起来,“不,不要过来,你,你不要过来……”
容名的脸惨白惨白的,他单膝脆了下来,以手扶地,“少主,从今日起,飞鹰堡听从顿门调遣……”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沾满鲜血的权力,我不要这肮脏的地位,你喜欢,你自己留着吧!”我嘴上叫得厉害,心里却是十分惊恐,我起身想逃,却连腿都软了……
容名的表情,就好像被人从后背捅了一刀,事实上,我甚至以为有人在他后背上捅了一刀,他惨白的脸莫明变得潮红,‘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也顾不得马了,向大门外直冲出去……
一条人影飘落在宴会厅的门外,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这么做了么?”
容名抬起头,看清来人的脸哭泣起来,“我,我本想饶他们活命的,可是,可是……他们怎么对我也就算了,可,他们,他们竟然那样羞辱小和……我,我,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来人摇头,“不是的,你没有错,只有我知道,最苦的人其实是你……”
“小和……”容名哭出声来,“朱炎,你快去找小和,他一个人跑掉了,如果他再出事,我,我都不知要怎么办好……”
“没事的,影子也来了,他已经去了……”朱炎轻声安慰着,“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的一切……”
39往事(上)
我从来没有这样快速的奔跑,就像被狮子追赶的羚羊,我已经分辨不出方向,向前,只要向前就好,我跑的几乎要吐出我的胆来,心脏仿佛要炸掉,每吸一口气都撕心裂肺的痛,四周的黑暗就要把我吞噬,我一不小摔到在地,恐惧笼罩着我,对着黑暗,我止不住大声的号叫……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
背后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我警觉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谁?是谁?不要过来!”
那声音转变成了一种无奈的叹息……“小和,……你,别怪容名……”
我听出来,那是安思!
黑暗中,一个身体将我牢牢抱在怀里,我又觉到了人体的温暖,我低声哭起来,“可是,可是,他,他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都死了……”
安思的声音充满了悲伤,“小和,容名是为我们才那么做的,他为了我们背负了所有的罪……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唾骂他,但是,也决不应该是我们……小和,和我回去吧!”
我现在的头脑听不进任何东西,我想到满地的尸体就全身发抖,我茫然道,“我要回家,我不回去……”
安思轻轻的叫我,“小和……”
我狂乱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是安和……”
安思叹了口气,“好吧,小思……”
…………
我的大脑再次停顿,我尖叫起来,不是,不是,我谁都不是!什么安思,什么安和,我不是,都不是……
安思把我抱得更紧了,他的声音也呜咽了,“对不起,……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那一夜,他只重复着这一句话,而我,一直在哭泣……
天终于亮了,安思就这样抱着我,一直坐着到天亮。太阳极不情愿的出来,还只是桔黄色,我也哭得累了,只是红肿着眼睛很像只兔子……哭过了,发泄过了,我才开始恢复理智,我摇了摇靠着我的安思,“你醒着么?”
“嗯……”安思迷迷糊糊答应着……
“……你来给我,说一下我不知道的事吧!”我轻轻的请求……
……安思坐直了,“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呢?”
“什么都好,只要是我不知道的事……你的……我的……容名的……”
安思想了一下,点点头,“好!不过,这件事儿有点长,只怕一时半会儿讲不完,我们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我再慢慢讲给你吧……”
……我沉默。
安思再叹了口气,“我不会骗你,这一次,只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好么?来吧,你要是不想回容名那儿,我还有一处僻静的地方……”
我开始听安思讲的往事了,我从来没想到,我会被拉进这么混乱了局面里……
这事儿要从200年前开始说起!太久了么?不久的!不过区区四代人,安思要讲的就是顿门的创立人,我们曾祖父,安明顿!……不,应该是我们的曾祖父们,安明顿与安明决!
不错的,安明顿与安明决他们也是双生子,但是,这是个秘密,并没有人知道,他们当时之所以不愿封王,而在现如今的顿门这儿领了封地,并不是像大家所说的那样,是淡薄功名,这一切的一切都为的是乾坤决!
乾坤决,内有宇宙乾坤的秘密,能把亲人的性命延续到自己身上……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的!甚至没有人知道世间还有这乾坤决,于是,安明决就再也无法脱离悲惨的命运了。
安明顿的确是个极其心狠手辣的人,在对待自己娈生弟弟时也没有半分心慈手软,他在自己的卧室内为其做了一处地牢,终年将其软禁,然后自己开始一面修练乾坤决,一面开拓顿门的产业。
顿门的产业慢慢壮大,可是,安明顿却已经开始老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于是安明决终于派上用场了,安明顿就在一个月夜对安明决施用了乾坤决……
可是,这在顿门后来的密录上记录的并不明确,只说这次似乎成功了,因为安明决因为这次而死去,安明顿依然好好活着,不过,秘录提到,经过这次,安明顿性情大变,与原来简直在天壤之别,在他八十二岁时,他正式颁布了一条顿门的家规:但凡顿门子弟,如生下双生子,则只可得一子活!
讲到这里,安思笑着看向我,“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两个人才只能留下一个,要不是当初娘和翠姨拼死拦着,我们俩个就不会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