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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夜晚,她都没有看他。
第五章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金妮一直困惑不断。马尔福总是因为一个又一个原因在庄园里进进出出,大多是为了与帮助保管他巨大财产和投资的银行家们会面,但有几次,她发现他神秘至极。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讥讽但可以忍受的好马尔福,还是极尽所能侮辱她的坏马尔福。在好几天没见过他后,一天早晨,她下楼吃早餐,却发现他坐在桌边喝茶和吃吐司。看到她进来,他立刻站了起来,这让她吓了一跳。
“嗯……”她想,是好的。
“早上好,韦斯莱。”他说。使用她的姓氏是他对那个旧马尔福的唯一让步。“你要吃什么?”
她坐了下来,发现直到自己舒适坐好,他才又坐了下来。“呃,茶会很不错。”
“还要别的吗?”
“加香蕉的热燕麦粥?”他对站在角落里的家养小精灵扬起眉毛——她甚至没注意到它在那儿——阿列克塔幻影移形到厨房去拿金妮的早餐。
“品奇告诉我,当我离开时,你没做什么事。”他说,将《水星先驱报》整齐地折起,放到一边。
“我没有意识到有什么我应该做的事情。”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个囚犯。”他说,坚定地盯着她。“我发现你在上周的派对上和罗斯昆德伦很合得来;你今天可以邀请她来喝茶。”
阿列克塔拿着金妮的早餐回来了,在茶里加了蜂蜜并搅拌后,她不置可否地回答:“我觉得她还行。”
“或者去购物。箭头巷有很多商店。”
“我告诉过你了,我没有钱。”
“我也告诉过你了,我买单。”他们注视着彼此,进行一场无声的意志战役,直到金妮移开目光,开始把香蕉放进燕麦粥里。
就像是一道昏迷咒语击中了她:他对她好只是为了让她不碍事。当马尔福放弃谈话,又开始读报纸时,金妮想,他在做不想让我看见的事情。我打赌,他并没有真的和银行家谈话,而是其他人。或许就在这儿:他不想让我在他的庄园打探,因为这里藏着些什么。
那天下午,当她经过一扇关闭的门时,她可以听到他和某人说话的声音,这让她更加确定了。金妮停了下来,尽可能轻地踮脚走向门口,将耳朵贴在光滑的木头上。
“……下一批货物?”马尔福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对方回答了。金妮认为,他一定是通过飞路和对方交谈。
马尔福发出低声诅咒。“你告诉过我……是英国最安全的——”
“倒霉事有时就会发生,德拉科。”
“对我来说不是。该死的杰福兹。”听上去好像他刚刚用拳头砸了什么。“好吧,我刚刚和梅尔文温克勒谈过了……伏地魔有更多兴趣……”
金妮走开了,她的心比平常跳得快一些。货物。安全。伏地魔。哦,天啊。她转身跑向她在几天前发现的小客厅,努力忘记她刚刚听到的一切。如果她假装不知道发生的事情,或许马尔福会露馅,她就可以发现他要做什么。她肯定,这些货物一定是某些违法的东西。
这样看来,一个月前的那件事甚至更奇怪了,那时,金妮觉得外面很热,可以去庄园前面的一个小浅湾游泳。在之前的购物狂欢中,她买了一套新泳装,她换上它,抓了一条浴巾和凉鞋,走了出去。
那是一个美妙的天气,天空上几乎没有一片云,微风让热度可以忍受。她拿出魔杖,在白皙皮肤上施了一道防晒咒语,接着将它放在她的毛巾和凉鞋旁,走向海湾。做了一个深呼吸,她跳进了清澈的水中。
她有多久没游泳了?当她懒洋洋地在海湾里仰泳时,她回想着陋居的夏日,她的哥哥们在外面的池塘教她游泳。她没法穿她哥哥们的二手泳衣,因此,莫丽给她买了一件新的粉色连体泳衣,让弗雷德和乔治取笑了她好几个小时。珀西满足于当一个救生员,他埋头阅读《你认为自己在为一份政府工作做准备》,而罗恩很高兴可以快速在池塘离穿梭,扑他们一脸水花。接着,她想起了最后一个夏天,比尔和芙蓉结婚的那个夏天,她、哈利和罗恩轮流潜入水底掐芙蓉的膝盖窝,直到这个法国女巫相信水下有格林迪洛。
哪怕已经过去了四年,想到他们仍然让她心痛。她记得芙蓉的困惑表情让赫敏捂住咯咯发笑的嘴,比尔看上去准备掐死双胞胎,相信他们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在婚礼上,哈利一直温柔地看她,在派对上以他可爱笨拙的方式与她跳舞,夕阳西斜,他们一起站在大柳树下,焰火让他的绿眼睛像绿宝石一样闪烁,他们亲吻,那可一点都不笨拙。
想到哈利让她心情好了起来,她开心地回忆起他们的独处时刻。十分钟后,金妮开始颤抖,决定自己要去游泳。她游向放置她的毛巾和魔杖的海岸,从水中走了出来。
“韦斯莱?”
她抬起头,发现马尔福正从通往房子的小路上走来。发现她在这里,他似乎很惊讶,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部以下,她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暴露的黑色比基尼站在他面前,她的湿发披在脖子和肩膀上。她颤抖起来,但不是因为冷,她抓起毛巾裹住身体,将自己的身体藏了起来。
“我喜欢游泳。”她抬起下巴说。她不允许他将她捏来揉去。“那是允许的,不是吗?”
“我没有——”他的声音嘶哑了,他试图以咳嗽来掩饰。他对她皱起眉,就好像她犯了错。“大陆上的麻瓜们有时会偷偷溜过来游泳,我以为你是他们之一。我不允许入侵者。”
“哦,你这么说啊,”她说,穿上凉鞋,拿起了她的魔杖。“我以为你只是想看我穿比基尼呢。”
“我——”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有人性的。”她取笑道,当她走过他身边时,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抓住她的手,让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韦斯莱。”
“拜托,马尔福。”她翻了个白眼。“我的名字是金妮,记得吗?韦斯莱是你叫罗恩的。”他盯着她,他一定看到了她的脸沉了下来,眼中涌起了泪水。她无法忍受在他面前显露痛苦。“我打赌,你希望你是杀了他的那个人,对吗?”她说,试图藏起她的悲痛。“很遗憾你爸爸先杀了他?”
他甩开了她的手。“别以为你了解我,韦斯莱。”他嘶嘶地说,双手握成了拳头。
“哦,不是吗?那你否认你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憎恨罗恩?你们是好朋友,对吗?”
“你知道自己的问题是什么吗?”马尔福说。“你们所有的格兰芬多都只能看见黑和白,好和坏。如你所说,如果我不恨韦斯莱,那我就一定要和他合得来。没有折中吗?”
“说得像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金妮后退着叫道。“当人们正在死亡,你就看不到灰,马尔福。生与死之间没有折中,只有其一。”
他停顿了一下,呼吸微微改变。“我没有在说生与死。”
总是会回到战争。甚至当被这种美景和闲适所包围,她也想不到别的。她无法对任何人解释,这种感觉有多么强烈,生与死就是一切。因此,她走开了。
然而,马尔福拒绝放下这个话题。“真滑稽,偏偏是你说生与死之间没有折中。”
“为什么?”金妮恼火地说,她大步走向房子。
“乔治。”
她立刻停了下来,让他撞上了她;当她转过身时,她不得不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乔治?谁告诉你的?你知道什么?”
“我在这里的前六个月,《预言家日报》都有送过来。”他说,“直到罗道夫斯莱斯特莱奇和他的伙伴控制了报纸。我读到乔治韦斯莱被一种没人可以辨认的奇怪咒语击中……他住在圣芒戈的永久咒语伤害病房。”
“某种睡眠咒语或诅咒。”她咕哝。
“赫菲斯托斯萨姆纳喜欢那种东西。”马尔福几乎若有所思地说。他转过身,双手叉腰地看着普吉特湾。他塑造了一幅迷人的画面,他的长发在风中飘扬。“他喜欢有人睡上很多年的想法,醒来却发现整个世界都改变了。”
金妮睁大了眼睛。他们从未找出是谁施了这个咒语。“那——那意味着乔治会醒来吗?”
“我不怀疑。”他转向她说。
“但已经四年了——”
“他没死。”马尔福说,他将胳膊环抱在胸前,对她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他睡着了。徘徊在生与死之间。”
她回忆起弗雷德在她的梦中说的话:没有死,但也不是活。她无法理解既不是死也不是活,在卡西奥佩娅治疗师对她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后也不明白,现在,她意识到,马尔福所说的话是真的:没有非黑即白的情况。有好人,像哈利和她的家人,有坏人,像伏地魔,可也有蒙顿格斯弗莱奇和德拉科马尔福这种置身事外静候战果的人。
“那么,韦斯莱死了。”他斩钉截铁地说。“罗恩。”
“他们都死了。”她说。她裹紧毛巾,继续走向房子。
最困扰她的是他的表现,她不知道要如何对待他。当他说讨人厌的话时——现在比霍格沃茨时少多了——她也可以说些讨厌的话回答,但不到五分钟后,他会问她,卧室是否足够舒适,或者她是否想去看看他的图书室。
“什么?”
“你看上去很无聊,因此我想,你或许想读书。”
“我怀疑你没有我喜欢读的那类书。”金妮冷冷地说,她继续翻阅《精品巫师指南》月刊,一本高端服装目录。
“你喜欢读什么类型的书?”
“不是详述如何在三步之内给你的敌人开膛破肚的书。”
他扬起了眉毛,似乎在忍住微笑。“一日食死徒,终生食死徒,嗯?”
“我只是以过去的观察推算现在的情况。”
他大步走过去,卷起袖子,让她吓了一跳。“我不是。”他说。无法移开目光,她注视着他无瑕的象牙色皮肤。“我没有接受黑魔标记。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她抬头看着他。“但哈利说——”
“哈利怎么会知道?在我未能杀死邓布利多后,黑魔王觉得我没有价值的时候,他又不在场,对吗?”
金妮挑衅地站了起来。“因为只有食死徒才叫他黑魔王,有时,你无需一个明显的标记表明你属于什么组织。”她拿起目录,去了另一个房间。
在这里待了八个星期后,金妮发现自己爱上了这座庄园。她在他产业后面的树林中发现了一个温室,在问过家养小精灵后,她开始帮助他们种花和浇水。这里有一个巫师所需的一切:一些基础的魔药原料,尤其是那些可以用来熬制健康药剂的东西,本身就有治疗属性的植物,还有大量金妮见过的美丽花卉。这一定是马尔福坚持每天摆放在餐厅和前厅的新鲜百合和水仙。
夏日渐渐到来,金妮越来越常去海湾游泳了,她将这个地方视为自己的。在那天之后,马尔福不来这块海岸了,但有时,她觉得自己看到他在房子的窗边注视着她。一天,她偶然在庄园一间满是音乐书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架崭新的钢琴。金妮不知道怎么弹,她也不会读谱,但她还是用了几个小时弹出了她母亲最爱的塞蒂娜沃贝克的歌,她一边轻声哼着歌词,一边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摸索。
一天,她坐在钢琴旁时,他接近了她。“你喜欢音乐,是吗?”他问,靠在了打开的门框上。
金妮耸了耸肩,轻轻用手指划过键盘。“我认为和任何人一样吧。”当他没有说话时,她继续弹奏。“一坩埚火热的爱。”她低声哼唱。
“你去过剧院吗?”
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房间,正双脚分开地站立,双手插在定制灰裤子的口袋里。这样的他很威风,与他的父亲惊人地相似。
“穷,记得吗?”金妮干巴巴地说。“我们甚至吃不起饭店。”
“那就是没去过了。”
“一个大写的没去过。”
“你想去吗?”
她的手指停在了键盘上。梅林,她想,他是在约我出去吗?
“西雅图有一个很棒的剧院公司。”他说,就好像自己做的事情很正常。“我的朋友威尔斯塔林告诉我,现在正在演《卡梅洛特》,一部音乐剧。如果你想去,我可以拿到票。”
她在钢琴凳上转过身,谨慎地盯着他。“这对你有什么好处?”金妮问。
“每天工作快让我疯了。”他轻飘飘地说。“我想休息一下。”
如果说实话,金妮真的也很渴望出去。自从她来这儿的第二天,她和品奇一起去购物后,她还没离开过他的庄园。“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
他露出坏笑。“那是答应了,韦斯莱?”
“让我查看一下我繁忙的日程表,之后再回复你。”她回答。
“明晚。先吃晚餐,接着表演,之后去喝点儿东西。”他转身要离开,金妮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韦斯莱?”
“马尔福?”
他将头探进房间。“穿我给你买的麻瓜晚装,因为我们要去市中心。”
金妮张开嘴,想要问他穿哪件,因为他在单子上写了六件,但他已经离开了。
那晚,她梦到了哈利,自从她决定成为一个邮购新娘后,这是头一次。他们站在霍格沃茨的天文塔上,但天文塔在战争中已经倒塌了。满天繁星在他们的头顶眨眼,哈利握着她的手。
“我们总是和你在一起,金。”他真诚地说。“你绝不孤单。”
“照看乔治,好吗?”她说。“我担心他。”
他笑了起来。“弗雷德一直和他在一起。”他说。“甚至死亡也无法分隔他们。”
“那我们呢?”
他的笑容消失了,他搂住她,将她抱在怀里。“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金。”他说。“你必须放下。”
“我注定要做什么?”
“快乐。”他说。“答应我,你会快乐。”
金妮在他的胸口点了点头,用全部力气抱住他的身体,接着,他和天文塔都变成了她眼皮之下的黑暗。
第六章
她迟到了,她知道马尔福会对她厉声叫喊。
“时间,品奇?”她说,将脚伸进藏蓝色高跟鞋里。
“快五点了,女主人!快点儿!”品奇尖叫道。
金妮抓起与裙子配套的手包——她已经将魔杖装了进去,只是以防万一——气喘吁吁地跑向前厅。马尔福已经在了,他背对着她,正在看表。
“我来了。”她喘着气说,“我们走吧。”
“都快……”当他转身看到她时,他的话停了。金妮微微卷曲的头发优雅地堆在头上,用一个彩虹色的蜻蜓夹子作为装饰,她选择的麻瓜晚装是一条藏蓝色及地长裙,有着细肩带和蓬起的裙子。她不断地抚平裙子,猜想着他那些酸溜溜的机智都去了哪里。
看到他的定制燕尾服,她才意识到,她不是唯一穿着夺目的人。他的背心和领带由珍珠灰色的织缎制成,衬托了他与众不同的眼睛,他的头发用皮绳整齐地束在身后。他看上去……金妮吞咽了一下。美妙。在霍格沃茨时,他的面容很尖刻,现在更适合作为男人的他。自从他提议他们外出后,她第一次感到一些紧张,还有些许兴奋。
“外面很冷。”他最终厉声说道,“如果你冷,我可不会把我的外套给你。”
金妮翻了个白眼,拿出她的魔杖。他只是张开了嘴,所有的假象都消失了。抖了抖手腕,她召唤了相配的披肩,几秒钟后,它就顺着楼梯飞到了她等待的手中。
他们从玻璃门廊幻影移形到班布里奇岛的巷子,马尔福的司机和轿车在那里等待他们。当金妮在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