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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耸耸肩,伸了个懒腰后说道:“看起来头儿还是觉得你的脑子蛮好使的吗。不过也对,脑子不好的话是坐不到技术组副组长这个位子的。不像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像某人专门长心眼儿去了。”
“前半句谢谢夸奖。”女孩子冷冷地说,“后半句,别这么妄自菲薄啊张大帅,呵呵。”
张修杰面颊抽了抽,最后还是笑了,不过又有点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最终还是说:“对了,头儿说……关于夏书瑶,他希望你能带来见见。”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好的,我知道了。”她说。
“你也知道头儿的意思,都是一家人,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不过可能对你而言是丑女婿迟早要见丈母娘的吧……”最后一句话,张修杰说的声音越来越轻。
女孩子侧着头瞪他的眼神凌厉的像是吹毛利刃的匕首,看起来吓人的紧,眼镜片也在反光。
张修杰则是那种见怪不怪的懒散样子,丝毫不受影响。
最后,女孩子“哼”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按下几个键,深吸一口气后语气平静的对着听筒说:“李果吗?麻烦你准备一套水手服,配短裙的那一种,还有一双黑色高跟鞋,于十分钟之内送送到我的办公室。”
她停顿片刻后有点不自然地说:“按我的尺寸。”
张修杰清楚地听见听筒里那个有点像小男孩的声音惊讶的叫起来:“诶?小雅姐你转性了?苍天啊你们今晚难不成是要玩□□吗?”
柳安雅额头青筋暴起:“……滚!”
“可是小雅姐,我不得不说,虽说制服诱惑神马的的确很让人垂涎了,人家也承认您穿起来一定很可爱啦,不过您都快三十了吧……”
最后一点余音被扼杀在电话之中。杀手现在脸色铁青,杀气四溢,已经淡定的拉开抽屉。抽屉底部压着一把银灰色流线型的小□□,她抽了出来,在窗外漫撒的夕阳的余晖中,“咔哒”一声上了膛。
电话另一边,李果放下听筒,嘴里还喃喃着:“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夏书瑶皱着眉头,虽然内心已经乱成一团,但是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脊背挺得笔直,看上去整个人镇静自若。那个混血沧桑男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她。
要不是时机很不对头,夏书瑶很想回他一句:“请问您有事吗?”或者“请问您有病吗?”之类的话,可惜现在她全无心情。
“我们到底是要等谁?嗯,请问?”终于,再三吞回去的话还是不由自主出了口。
混血沧桑男微笑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腕上的手表轻声呢喃道:“快了,快到了……”表情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诡秘,还有一种奇怪的期待与快意。
夏书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室内一片寂静。
突然,在大厅里那座老座钟开始“叮—叮—叮……”的报时的时候,那扇繁复的雕花铁门也猛地被人推开。
夕阳暗沉的血红色做的背景上,一道人影像是突兀的浮雕一般凸现在这背景之上,又像是剪影,在那漫天的明明暗暗的红色浮光中只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屹立在门口。
夏书瑶睁大了眼睛。
那人深蓝色的大翻领水手服,领口系着大大的纯白蝴蝶结,不过膝的百褶裙,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半长的头发束了起来垂在胸前,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细边半框的眼镜,看起来文文气气的。
不过重要的不是一个文气的水手服霸气外露的进来了,而是这个人是夏书瑶万分熟悉的人……
“雅?”夏书瑶惊讶地叫道。
进来的女孩子微微侧头扫视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的径直走到大厅的中央,伴随着“哒,哒”的高跟鞋轻踏地面的声音,这声响在这空旷的大厅中回音格外的明晰。站定之后,她很平静的对着那个混血沧桑男说:“好久不见了,陈炎彬总裁。”
“确实很久不见了,柳安雅小姐。”混血沧桑——恩,陈炎彬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对插,架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冲着柳安雅一摆手,像是邀请她入座似的,不过之后反应过来这里没有第三把椅子,只好挑起嘴角笑了笑,站起来说,“不过总裁不敢当。再有十二个小时,在明天的七点钟的时候,只怕这个位子上就不知道该站着谁喽~”
柳安雅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陈炎彬自顾自的环视着这大厅,像是一个人对着风自言自语一样轻声说道:“你看,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你知道这不是我们陈家的主宅,同样,我不是陈家的嫡长子。我母亲是个偏室,或者说,是个没有地位不要脸的小三,按现在的话说。”
柳安雅安静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很烂俗很无聊的开头,对吗?我的身世也同这开头一样,都是多少年前讲滥了的故事。”
他看着随着天色暗淡下来的玻璃镶嵌窗,满怀感想的悠悠叹口气说:“可是跟那个冷冰冰的主宅比起来,我最喜欢这里。在主宅,我就是个小杂种,是个被我父亲好心认下的私生子,没人把我当人看,或者说根本没人看见我。除非那个该死的正室生的‘小宝贝,小心肝’故意做了什么事往我身上推,才有人会因为要打我而知道我的存在。当然,为这些莫须有的错事我没少白白挨打挨骂。
“可在这里不一样,这里是我的家啊。或者说,唯一能称得上家的地方。我还记得二楼那个黄铜雕花的栏杆,那时我最喜欢坐在那栏杆上往外看,看云彩,看夕阳,看的什么事情都能忘了。可若要是让姆妈见了,她非得尖叫起来跑过来搂着我,生怕我一不小心掉下去了。那时我想,等我长大了,我要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得见我,都能看的起我!可是现在啊,我再在栏杆上坐着,却再也没有人理我了……”
柳安雅还是淡淡的神情,什么表情都没有。
陈炎彬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柳安雅,声音低沉:“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都曾调查过,对么?可是你不要嫌我啰嗦,要知道,有些事听当事人说,和看资料是不一样的感受。”
柳安雅垂下眼帘,双手抱臂,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嗯。”她从鼻尖发出这一鼻音,而后一点头,“您请讲。”
陈炎彬凝视着她,突然说道:“我记得我好像说过,你和我母亲很像。”
……夏书瑶忍不住为了这句狗血的搭讪清了清嗓子。
柳安雅没什么反应,倒是陈炎彬微微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夏书瑶很光棍的耸耸肩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怀旧了。您继续,您继续。”表情很诚恳。
柳安雅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一下,忍着笑抿着嘴把头别了过去。
陈炎彬看了之后眉梢微微挑了一挑。
“你说过的。我还记得,应该是在一次三方合办的一场鸡尾酒晚会上。”柳安雅忍住笑意后出声接下话头。
陈炎彬的神情缓和了一下,又恢复了那种沉浸在回忆中的感觉:“是……那次是我太大意了,抱歉。在酒会上见了你,有点情难自禁……所以说了那种话,真的是很对不起。”
……柳安雅的表情倒是比较淡定,但是夏书瑶的表情很纠结。
“没事的,陈先生。那天聊得很开心,您也喝了点酒,所以不要紧。再说了,您也只是陈述了我这个长相问题的事实而已,没有什么别的事。”柳安雅抿着嘴笑了一下,耸耸肩表示她不介意。
“不,”陈炎彬摇摇头,将食指抵在唇上,“我那时已经有点猜测你是阎浚的人了。但是,当时还是有一瞬间的晃神。”
柳安雅垂下眼帘,不动声色:“阎先生本也是抱着大家合作,有钱一起赚的念头才让我来的。”
“哦?那就是说,你们本来没有让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打算喽?”陈炎彬眯起眼睛,笑容有点狠厉。
柳安雅顿了顿,很坦然地说:“确实,阎先生的初衷是良好的,只是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是谁也没有办法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够掌控的。我相信陈先生并没有故意使事态恶化的意图,我也相信陈先生是相信我们合作的诚意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多说也无益了。陈先生,先前发生的事情没有孰对孰错之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争辩的。现下就看两方想怎么处理这件事了。”
陈炎彬盯着柳安雅,突然幽幽地叹口气说:“你确实和我妈妈很像,遇到事情的样子几乎和她一模一样……可惜啊,当初要不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柳安雅也沉默着没有接。
“不过若不是夏小姐在我这里,只怕柳小姐也轻易不肯来一趟的,不是么?”陈炎彬扭头看着夏书瑶,转过话题笑着问道。
柳安雅头也没有转,只是微笑着说:“不,只是看陈先生想谈一谈的心思太急迫了,连绑……连人都请来这里做客了。既然如此,作为被邀请者,我再不来,岂不是架子太大了了?”
陈炎彬笑着摇着食指,不过没争辩什么,只是很淡定地说:“两个条件,公司的董事会人员我们要占三分之一,股份我先前的那百分之三十七全部归还,再追加百分之三。”
柳安雅还是微笑着,面子上还是那副客客气气的神情,只不过眼神变了,说:“可是这样子,似乎变成了我们所有人都在为陈先生您工作了呢。再说了,您也是知道,这种大事情无论如何是我也做不了得主的。要不这样,您在容我和阎先生汇报一下?”
陈炎彬看起来很随和的说:“既然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去吧。不过若是带着夏小姐一起的话,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我就厚着脸皮留下她在我这里做客吧,想必柳小姐也不会介意的。”
“不不不,在您这里就很麻烦您了,岂敢再叨扰下去?陈先生客气了。人,我想还是带走的好。”柳安雅慢慢地抬起头,视线从眼睛上方直视陈炎彬,略略带着些冷意。
“既然这样,那就很让我为难了。”陈炎彬的语气也强硬起来,微微低垂着视线盯着柳安雅的眼睛。
突然!猛地一下一片漆黑!
先前血红的夕阳做背景的鲜丽色泽猛然间全部消失不见,只有那一片浓厚而又沉寂的黑暗笼罩在四周。
刹那间目不能视,陈炎彬不由得一愣,转瞬间立刻从腰间抽出□□,扑向刚才柳安雅所站的位子。但是令他惊讶的是,那个位子上没有任何人!
不可能!陈炎彬在心里咆哮道。高跟鞋走路会发出声音的,再轻微的移动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但就在这时,空旷的大厅里突然传来了“哒,哒”的高跟鞋轻踏地面的声音。
平稳,缓和,节奏一丝不乱,就仿佛围绕着陈炎彬,静静的一圈一圈的走着,慢慢的,慢慢的……
节奏越来越快,大厅中高跟鞋的回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响。整个声音联合起来就像是一曲宏大的交响乐,在大厅的穹顶中回荡。陈炎彬双手持着□□屏住呼吸,凝神慢慢的等待着声音的发源处展露出来的那一刹那。
不对!
他猛然想到,大厅里是从大门一直到楼梯都铺的有暗红色的羊绒地毯,怎么可能在这女的进来的时候就能听到她高跟鞋的声音呢?
他心念急转,猛的大喊一声:“宋杰!”同时向右侧急转身,避开一切可能的攻击。
但是,回答他的,是满室的高跟鞋震耳欲聋的哒哒的回声。
他握紧□□缓缓从半下蹲的姿势站了起来,凭印象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子上,摸到了自己的椅子。
他冷哼一声,提起椅子猛地向窗户砸去!
彩色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满地,同时也打破了满室的黑暗。
厚重的黄铜座椅击碎了窗框,也撞开了窗框外的东西。彩色的玻璃窗外,一层厚厚的黑色幕布将窗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密不透光。
借着窗外残存的一丝暮色,他回头,看到先前绑了人的椅子上只有一片空荡,只有椅子下方还残留着被割断的十几节尼龙绳,以及椅子后面昏死过去的宋杰。
他缓缓蹲下,捂住脸哼了一声,又变成略带嘲讽的哼笑,最后低低笑出声,然后越笑越大,越笑越猛,仰天大笑中带上了点不能自制的颤抖。
最终,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笑声的尾音尖锐的戛然而止。他默默地将脸埋进手里,低低的叫了声:“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一辆纯黑色的流线型阿尔法·罗密欧GTV跑车像是一只暗夜的精灵,在暮色四合的公路上滑翔着。
车前座驾驶的,正是一脸阴沉之色的张修杰。
“有没有高压防护手套?”后座的柳安雅已经打开车后座下隐蔽的工具栏暗格寻找着。她眉头紧锁,光洁的额头上汗珠已经渗了出来。
“哼,你当我这是爆破小分队啊?还他妈高压防护手套?我们是管暗杀的啊老大!我们要暗杀的可不是电线杆!”张修杰气压低沉,语气不善。
后座上一副完全置身事外跟现实严重脱节模样的夏书瑶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他妈还笑得出来?你老婆一个处理不好,你身上的炸药就能把我们全送上西天!妈的,老子开的又不是动车,还他妈死亡特快!”他一把把领子给拽开,在车载显示屏板上连续快速的滑动,看样子在和总部汇报情况。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柳安雅神色冷峻,一声低喝。张修杰从后视镜看了对方一眼,面色不善的缓缓抿紧了嘴巴。
“……炸弹?”夏书瑶眨了眨眼,显然有些震惊。毕竟,今天晚上一下子发生的奇怪的事情太多了,让她这个还处在平日里工作老婆房贷车贷之中的人一下子没转过来弯。
的确,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得如此的突然和戏剧,怎么样都像是感觉在看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
“没有事。”柳安雅摇摇头,掏出张纸巾细细将额头上的汗擦干,然后开始很仔细的清洁自己的手,“他只是在你身上安装了一个小型炸弹罢了。要知道,一般对我们而言,遥。控。炸。弹极易被夺取遥控器,而且还要考虑到干扰以及遥控装置较大、易被破坏之类的问题,是比较不可靠的。所以,你的炸弹不是遥控的,只不过是定时而已,有点小麻烦。”
但是夏书瑶听出来柳安雅的声音有点飘。这一般是有时她心虚的表现。
“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书瑶以一个女人特有的敏感察觉到了事情的问题。
她抓住了柳安雅的手臂,漂亮的眼睛带着丝疑问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而柳安雅眼帘低垂,没有看她。
“真尼玛琼瑶啊我X你妈!——你他妈的还有空在这磨蹭?你妹的也不数数我们的时间还剩多少?还在这儿给老子唧唧歪歪!就算老大立刻派人过来,也不可能在炸弹爆炸的时间之前赶到!而老大刚才居然还说信任你的能力,相信你能处理!尼玛!你倒是处理一个给我看看啊!”张修杰此刻倒是一点都不顾小恋人俩的情感交流,拍着方向盘对着后视镜中的两人大吼道。
柳安雅闻言抬起眼狠狠瞪了张修杰一眼,而后深吸一口气,伸手将夏书瑶按在车后座靠背上,郑重的询问道:“书瑶,你肯拿命信我吗?”
夏书瑶听完后,第一反应是:如此琼瑶而经典的对白,应该把名字换成书桓……
脑海中跑题了一瞬间,她立刻切换回了有炸弹模式,凝视着柳安雅的眼睛,不迟疑的点点头。
“那好,听我说。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