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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此,安琪的所有物在这个家庭里越占越多,她所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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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那密码无效后,桑雅知道凌南又摆了她一道。她知道他要她再开口求他,可她不要,她得仔细的想个好办法。
之前他给她的信用卡呢?她终于想起它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国度,她的英语说得不溜,这样她根本就是寸步难行,更别说能有什么好计划了。
对!她要先学英文,至少能沟通才有搞头。于是她找到信用卡,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张伯,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语言学校?”她下楼问管家。
“有啊!开车约二十分钟。”
“我想报名学英文。”
“那我叫司机送你去吧!”
桑雅走后.管家立即拨电话向凌南报告。她想学英文?凌南打从心底笑了起来,看来,她已准备迎向生命的另一个里程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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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的女人要再重拾书本,说起来有些可笑,但对桑雅这样的东方女子而言,要猜出她已三十岁了可不太容易。她的身材纤细姣好、她的五官眉清目秀、她的气质非凡,处处都吸引周遭的
眼光跟着她流连。
可她不理会外在的一切,只是专心的听课,有如牙牙学语的小孩。之前有季平的保护羽翼,她从不知世事险恶,现在,她只有靠自己了。
英文课程只有半天,起初司机史蒂文总是准时的在校门口等若把她接回去,但现在可不同了,她会想到市中心逛逛,扩张自己的活动范围。
史蒂文负责送她上下学,他不多话,刚开始他会陪她在街上闲逛,但桑雅很快就发现,因为他,街上的人群在经过他们时总是远远的避开;于是,她用笨拙的英文告诉他,她希望独自一人,史蒂文只是摇头,像是听不懂。
最后她只好坚持,要不他就先回去,要不就待在车上等她,史蒂文只得乖乖的接受,让桑雅胜利的独自一人离去,她却不晓得他仍远远的跟着她。
每天,她总会有新的收获。纽约是个大城市,而她的活动范围也不断的一点一点的扩张,从最初,她只能选一些在台湾也有的速食店填饱自己的肚子;到现在,她已经可以找一家气氛不错的餐厅进餐了。
如果她不去想念台湾的种种,这种日子过得倒是颇为惬意。她有用不完的钱,自由使用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拘束,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人类不就是追求这种生活吗?
但,她在下午五点前一定得回到车上。这是凌南的规定。想到他,她的眼神不禁一黯,她曾听说纽约的夜晚是危险的,但由他说出的话,她就是想反抗。不过,她现在还没有这个胆量明目张胆违抗他,怕自己轻率的言行会连累季平。
所以,晚餐她就非得与他一起进食了。这是一天当中最糟糕的时段,不过凌南有不准时的毛病,只要七点他还没回来,她一定会叫管家先开饭,她绝对会急匆匆的吃完饭,避开与他面对面的机会。
凌南对于她这种近乎幼稚的行为例没什么抱怨,但可恨的是,他竟越来越守时了。
像今天,他六点半便回来了。这让桑雅一天的好心情,全都破坏殆尽。
她今天买了个漂亮的风铃,站在椅子上,哼着歌,人几乎悬在半空中,正专心把风铃往天花板上固定。
主卧房的门突然开了,她的歌声断了,动作也停了,人也仍悬在空中,只有风铃不断发出“叮当”的声响。
她俯看着比她矮一截的凌南,他站在门框边,先是看看风铃,接着又看看她,自从他俩在沅陵街邂逅后,桑雅再也不曾正眼瞧过他。可是,现在她再次与他对上了,四年前初见面的震撼至今仍蛊惑着她。
因为她所处的位置比他高,桑雅很自然的觉得威胁感减少了许多,所以她大胆的回视他。奇怪!像他这么个奸恶的坏人,为什么会搭配如此完美的五官呢?上帝,你的创造力也太极端了吧!
回过身,她收回神,不理会他,继续撑直起身子,想把风铃往天花板上挂。
“你在表演特技吗?”
她愤怒的转过身,斥责的话尚未说出口,便已失去平衡跌了下来。
凌南一手接住了她,她手里仍紧抓着风铃。“这是错误的示范吗?嗯?我喜欢。”
桑雅狼狈的挣脱他,心中突然很死了这串风铃。
对于她的沉默,凌南无所谓的笑笑,他本来就不期望能从她身上得到多好的待遇。“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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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雅每天向上天祈福的愿望非常的微小。她只希望不要与凌南共同进餐,如此便已满足。
但这个国度的神显然听不懂外来语……而且也不接受瞥脚的英语。因为美好的一天,已在晚上六点,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俩沉默的进餐已非怪事,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本来桑雅还坐在离凌南最远的对面,烛台点上蜡烛后,至少已逮住了大部分令她讨厌看到的画面。
但凌南修正了她的方位坐标,现在她就紧临在他隔壁,成九十度对角,她的双脚甚至必须安静的固定才不会碰到他的。桑雅在心中诅咒了千万遍,但表面上似是沉默的接受。不搭理他,是她对他的一贯作风,可是,她渐渐发现到她失去了许多可以抗争的权利。
“你没有别的衣服可换了吗?一天到晚穿着牛仔裤?”餐桌上凌南的声音突然响起,着实吓桑雅一大跳。
“这是我的自由!”
凌南看看她,然后放下刀叉,拿起酒杯呷了一口,俯身靠向她。“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穿牛仔裤的身材实在令我着迷,看着你走路时,臀部摇曳生姿的模样,使我想入非非呢!”
桑雅立刻呛到了,她满面通红,拿起桌上自己从不用的酒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顺气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拍拍背?”凌南温柔的话语让桑雅忍不住抬头望,却看见他一副引以为乐的坏坏笑容,一点诚心也没有——他真的是全身上下没一根好骨头。
“不用了,我没事。”
“真的吗?”凌南的手靠了过来。“我必须再确定一下。”
桑雅整个人弹了起来,弄翻了酒杯,洒了自己一身。“对不起,我先告退了。”接着,她头也不回的往楼上奔去。
真是个愉快的夜晚,凌南低声的笑了起来。在他生命中的三十五个年头里。能够容忍女人对他这般无礼的态度,恐怕也只有桑雅一人了。
为什么他就是迷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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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今晚,他又习惯的半夜走向她的床。这小女人安静的睡着,她总是给曲着身子,像是只熟透的虾子。她穿着一件纯棉的睡衣,保守又干净,让人引不起任何的遐思。
但,凌南却还是想要她。不过,这是行不通的,他不由得一阵苦笑。如果早知道四年前的那一夜,会演变成今日的后果,他是死也不会沾惹她的。
就像他毁了她的婚姻一样,他自己同样的也葬送了自己美好的人生。起初,他只不过是把一个自己较喜欢的东西买回来般的心态,以便他随时可以看到她,让她成为他的所有物,如此而已。
但现在他的心境却又不同了,他开始对她小心翼翼,挑战的想剥开她层层的内心,这是为了什么呢?
他聪明的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再对她用强,他要用他最缺乏的耐心去对待她。只是,这个女人值得我这么做吗?他自问。
是的,桑雅,你值得!他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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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脚步近了。
今天桑雅不似以往在外闲逛,她早早的就回到了家里。在房间里,她先是出神似的看看窗外,又来回不停的踱步,那神情显示出她内心的焦躁。
她想着刚刚与安琪通话的内容,乖乖一切都好,听安琪娓娓道来乖乖这两周的调皮事迹,她仿佛身历其境。
“季平去美国了。”尾声,安琪突然进出的话语,让桑雅意外的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前天走的,南凌企业所有的协力工厂会在总公司开会,为期一个星期。”
季平来美国了?桑雅纷飞杂乱的心整个鼓动了起来。
“想见就去见见他吧!”安琪的声调听起来有些落寞。“事实上,自你走后,他过得实在不好。平雅与南凌的合作案虽然进行得满顺利,但季平像是在虐待自己一般,他从不肯停下来休息。我想他是刻意不回家,毕竟这个家里到处都有你的影子,他大概怕自己会承受不住的崩溃吧?”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桑雅想着安琪的这席话。她……该见季平吗?仰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上的风铃,听着它叮当做响,她……想见季平啊!
但老实说,她满忌讳凌南的。他的洞察力仿佛无孔不久,万一被他发现她的企图,那该怎么办?管他的,她还会怕他怎么样吗?
不!万一季平受到牵连,那可不好。
不如她偷偷的去见季平一面,凌南是个大忙人,应该不会知道这种小事吧?
嗯,就这么办!她暗下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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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南凌总公司的地址实在太容易了,只要在凌南的书房里随便一翻就可以找得到。
可要摆脱史蒂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既要跷课,又要躲过史蒂文的接送,这中间煞费了一番苦心。
现在,她就站在南凌企业大楼的底下。
桑雅从不知道凌南的事业做得如此大,单单大厦前面的花圃及停车位就可以再盖一幢企业大楼了。
路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她选了个树荫下,懒散的席地而坐。潇洒的棒球帽遮住了她的脸庞,同色系的棒球外套紧裹着她,这些都是她刚刚才买的行头。
季平在哪里?桑雅闪动着焦虑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直盯着大门口。午休不见季平出现,她忘却了饥肠辘辘,就怕一个不小心错过了他。
他们开会到何时?她是这么强烈的想再着看他。即使被他羞辱了也好,唾弃也好,她只求能再跟他说说话,面对面的看看他,如此,她的心愿已足。
三点时,凌南的车子先驶出大楼,桑雅心虚的低下头,心中有些疑惑,怎么了?他怎么这么早就出公司了?还是他另有行程?
有人陆续的从大楼走出来,他们各个西装革履,她终于看见了曾经是她丈夫的男人。几个月不见,他不再有往日随时可见的年轻风采,他的神情罩上了一层忧郁,孤身一人走在后头。南凌的专车在前面等候,而鱼贯而出的人群陆续走上车,桑雅起身急急的跑过去。
一个如小男生般的身影,挡在龚季平的眼前,阻挡了他的去路。帽檐下的人儿抬起睑,季平望见了他朝思暮想的爱人。她瘦了,人也更令人觉得淡雅了。她灵活的大眼怔怔的瞧着他,目光中溢满了思念的情感。
天!他自己何尝不是哪他真想狠狠的拥她入怀,只希望她、水远是他的。
“你……好吗”?桑雅关心之语轻柔出口,就像以前的每个日子般,总会今他如沐春风般的忘却一天的疲劳。
他对她点点头,微微一笑,大手自然的伸出摸摸她细致的脸颊。“你瘦了。”
车子的喇叭声催促着,季平向南凌专车上的司机摆摆手,那专车便缓缓的驶离。
“走吧!你现在是个纽约佬了,该领我这个龚佬佬进城逛逛吧!”
就是这种感觉,季平的朝气又回复了,若是在以往,他甚至还会淘气的对她眨眨眼呢!
桑雅开心的笑了起来。“人家史太君宴请刘姥姥入大观园,那我这个桑太君就带领龚佬佬游纽约市吧!”
仿佛回到初恋时的喜悦,他俩将无力改变的现实丢在脑后,努力的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这是桑雅来美国后最快乐的一天,也让季平用不曾用过的角度去看从没见过的桑雅。他的桑难一向温婉柔静、含蓄娇羞,如小鸟依人般的令人心疼。
而眼前的桑雅却多出了一份自信、一份毅力及一份不易察觉的战斗力。
是谁改变了她?凌南吗?
有好几次,他几乎想脱口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但他还是没有勇气。他一向以为自己最了解桑雅,可是,如今一切都变得不确定了。该死的!她的这种改变会他感到莫名的沮丧,就像是个长跑健将,她远远的在前面跑着,而他却已气喘如牛,对她忘尘莫及了。
第六章 『爱火焚身 』 作者:元笙
当爱躲在阴暗角落,
当爱被他践踏在脚底,
她的心……也跟着碎裂成片片,
难道她真的已在不知不觉中,
对他交出了真心?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他们站在纽约帝国大厦的顶楼欣赏夜景。季平从身后接着桑雅的腰肢,两人安静的欣赏着纽约的夜色,它是如此的美丽。
由于凌南的命令,她从不曾夜访纽约,七彩缤纷的灯光点亮了整个纽约城,他们就如同站在树梢上的鸟儿,讶异着人类制造出的美景。
闻着桑雅不断轻飘过来的发香,季平忍不住磨蹲着桑雅的粉颈。而她,则任由他对她侵犯,就像以往的每个日子一样的心甘情愿。
但季平心知,他不能再对她做出更多的伤害,从他自己放弃了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资格了。
“我们该回去了,”挣脱出迷乱般的漩涡,他在她的耳鬓呢喃。
桑雅挫败的叹了口气,表现出她心中的不愿。
季平轻笑的拉起她的手走向电梯。“来吧!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送你回去。”
“让漂亮的女人送男人回去?这是什么道理?”他用轻松的话语,掩饰心中升起的强烈思念之情。
“你不知道吗?这可是纽约人的新习俗。”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在胡扯?”
“我才没有呢?我是怕你这个乡巴佬搞丢,经闯了销金窟,那我们国家的形象不就都被你给砸了?”她也顾左右而言他,与他闲扯谈。
“真伟大的情操,不过佳人如卿,怎堪再寻觅?”
季平的一句话说得两个人都静了下来。现实又回到他俩的脑际,她仍是已婚身分,只不过丈夫已不是眼前这位男子。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当年,她背着季平出轨;现在,她背着凌南与前夫共游,她到底算什么?突然,她的心仿佛被利刃划了一刀,好深好深一路静默的让计程车直驶至季平下榻的饭店,所有南凌的协力工厂全投宿在这家饭店,由南凌全程招待。
他俩安静的上电梯,安静的走到房门口。季平打开房门,看见站在房里头的凌南,他讥笑的对他们两人举起手中的酒杯,讽刺的看着他们,然后喝下了杯中的液体。
这又算什么?捉奸成双吗?
“玩得还愉快吗?”凌南和善的问着。
他这副平静的表情使他们两人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桑雅甚至不自觉的慢慢闪躲在季平的身后。
凌南注意到了,目光闪出了两簇火焰,就像火山爆发的前奏。
“叙旧吗?你们都聊了些什么?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