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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改变的只是朕的生活,朕不会为她改变政局。”
“陛下会的,不然臣和陛下打个赌?”君姒看向岚昭帝,里面复杂难明的情绪让岚昭帝一时看不透。
“赌什么?”
“就赌我的女儿是否会如陛下所愿成为储君。”多少人为了皇位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筹谋一辈子,现在岚昭帝将夜墨的未来送到君姒的孩子手里,她居然不想接受。
“好,若是朕赢了你的女儿就是朕的,你永世不得再出现在晋陵,永世不得见你的女儿。”
“要是陛下输了呢?”君姒比岚昭帝更明白,奚自涯就是这场输赢的关键。
“朕不可能会输。”她当然不能输,输了就等同于她放弃了她的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 求打分哦
☆、恢复记忆大闹王府
奚自涯在明暄殿一躺就躺了三天,三天里她不吃不喝、闭门谢客,就连岚昭帝来几次探望都被拒之门外。丢失的记忆突然回来了,她的身心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疲惫。她在岚昭帝身边心安理得的做了一年多的公主,她居然将那份对司马家的怨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还做了自己最不耻的事情,像莲白衣爱上自己的母亲一样,她爱上一个女人。那个缠绕她已久的梦也变得清晰起来,让她产生了一种猜想,她和君姒还有君姒的女儿到底有什么联系?她静静的仰躺在榻上,披散着头发眼睛微闭,样子极为邋遢,明暄殿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复之前的丰神俊秀。
“拿酒来。”三天以来明暄殿的人终于听奚自涯说出了第一句话,没有人敢怠慢立即将各种种类的酒摆了一桌子,任她们的公主殿下挑选。
奚自涯翻身坐起来,了然一笑道:“你们真是明白我的心。”说完奚自涯手中一聚力,酒坛子从桌上一个个飞到了她脚下摆成一排。而她索性滑下床整个人扑在了那一排酒坛子上,看这架势她是要喝个一醉方休了。屋里宫女一个个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阻,可又怕她们的主子一个不高兴责罚到身上。
“去传萧大人陪我喝酒。”记忆恢复之后奚自涯连本宫儿二字都已说不出口,对公主的身份又厌恶了起来。好在萧子慎还算是唯一一个能跟她说上几句话的朋友,在这迷茫时期里她也只能找到这个人倾诉。因为这个人从头到尾没有参与她的过往,见了不会不知所措。
在奚自涯喝了一坛酒之后,传话的人将萧子慎带到了她面前。
“公主殿下。”萧子慎气喘吁吁地到了明暄殿,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听说奚自涯要见他,他下了朝就直接过来,连口水都没顾得喝,跑得满头大汗。
“子慎兄,叫我自涯便可。”微醉的奚自涯脑袋耷拉在酒坛口上,朝着他招了招手。
“殿下,你这副模样被别人看到了可不好。”萧子慎往四周一看,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将奚自涯堆在了里面,他不禁想起已故的南宫前辈,江湖中人嗜酒是性情所致,公主嗜酒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有什么不好的,快过来坐下陪我喝酒。”奚自涯嘟囔着直接甩了一个酒坛子过去,萧子慎单手稳稳接住了坛子,酒也未洒一滴。
“身手不错。”奚自涯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刚才那一下她少说也用了五分内力,能轻易接住她抛的东西那一定也是内力修为极高的人。
“是殿下手下留情。”他对于奚自涯的为人,在逐渐的深交之后还是比较了解,虽然她看似冷漠但实则是个温和的人。
奚自涯不以为然又灌下一口酒,安静了许久之后突然冒出一句话:“子慎兄,你有没有遇到这样的事,连续做同样的梦,梦里反复出现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
“有过。”奚自涯这样一问,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武信瑜,他似乎经常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你也有过!那你说这是什么原因?”奚自涯欣喜的抓住萧子慎的手臂,那表情就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想得次数多了就总会梦到。”萧子慎说着,脑海里浮现出武信瑜的脸,嘴角荡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看来子慎兄是有意中人了,可我并不是因为这样。”要说她想得最多的人就是楚挽墨,她的母亲,可惜她很少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那也许正好相反,越不去想、越回避,结果在脑子里留下的记忆越深刻。”
是这样吗,君姒和更儿她有在回避吗?奚自涯自问却不敢自答。
“殿下,别喝了。陛下很担心你。”看着奚自涯又一次陷入了沉默,萧子慎忍不住劝阻道。奚自涯听闻先是一阵愕然,记忆恢复之后她对岚昭帝有了一种疏离,她害怕见她,她还不能接受失忆之后的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她不是厌恶岚昭帝也不是不爱岚昭帝,只是她们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相处。她回过神极不自然地问道:“陛下她……这几日还好吗?”
“不好,自百日宴之后陛下时常动怒,今天上朝澜亲王又惹得陛下大发雷霆。”
“他又想闹哪出?”奚自涯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她皱眉问道。
“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竟然公然在朝堂之上说对君姒君大人心仪已久,想纳君大人做侧王妃,要陛下赐婚,真是痴心妄想!”萧子慎和暮观澜也结过梁子,对于这个王爷他可没有那么心服。
“陛下一再仁慈,他才会得寸进尺。”虽然恢复了记忆,可她对暮观澜的厌恶还是一点没变。
“我听说五儿师妹嫁过去后王府就出了事,暮观澜逼着她剃度出家了。丞相的女儿尚且被他这般无情对待,要是君大人带着个孩子嫁到他们暮家,也一定受尽折磨。”
“陛下同意了?”
“陛下不仅没同意还将他禁足王府一月。”
“走,萧兄,跟我去暮王府。”奚自涯将萧子慎拖着往外走,连鞋子都没穿。
“现在去?干什么?”萧子慎一脸惊诧,他认识的公主殿下可不像是这么冒失的人啊。
“找人。”她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并且想起了所有的事,一切真的就回归原位了?也许她应该亲自去见一见苏五儿,这个命运和她紧密相连的人。说完奚自涯赶紧进内殿换了一身衣服和萧子慎一同出了宫。
到了王府,奚自涯也没找人通报直接就闯了进去。反正他们两个一直是死对头,她跟暮观澜相互都客气不来。倒是萧子慎一路上在她耳边碎碎念说这样没规矩、那样失礼的。两人风风火火的闯进王府后院暮观澜没有料到,一进来看到的场面让奚自涯和萧子慎傻眼了。暮观澜正一脚踩在沈师的手上,手中拿着一个鞭子狠狠抽着他的背脊。
“王爷明目张胆在王府里打户部的人,这传出去可不好。”奚自涯虽然也知道沈师是暮观澜的人,但没有料到他居然听话到如此地步,论身手沈师绝对在暮观澜之上,能让他俯首受罚忠心可见一斑。
“本王教训自己的人,你们管得着个屁!”暮观澜在气头上脱口而出,也没有想到站他身后的人会是奚自涯。
“王爷教训的人不也是陛下的人,我们管不着陛下总管得着。沈大人怎么说也是官居二品的重臣,要是陛下知道你私自管教她的大臣,不知会作何感想。”萧子慎淡淡的说着,暮观澜会这样狠揍沈师无非是因为他的风头盖过了自己,在早朝岚昭帝回绝了他纳妃的请求,而沈师又得了岚昭帝的提拔,成为了无极宗的副门主。
听到这话暮观澜手中顿了一下,回头看着走廊上站着的二人,问道:“你们两个来本王府上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
“当然不是来看你的。苏五儿在哪里?”奚自涯一个箭步上前,夺过暮观澜手中的鞭子,指在他的咽喉。沈师见暮观澜受胁迫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打算护住,结果被萧子慎拦住,两人在院子里交起手。
“还打什么打,你家王爷都在本宫手里!”奚自涯反手一抓将暮观澜挟持在前,皮鞭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沈师见势不妙识趣的收了手,王府里的侍卫也迅速赶到将几人围在中间。
“奚自涯,你想怎样!”暮观澜狠狠的瞪了奚自涯一眼,挣扎了几下怒吼道。
“不怎样,本宫想见见苏五儿但是又不想求着你,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一下王爷喽。”
“你敢挟持亲王,你不要命了!本王一定要让皇姐治你的罪!”
“治罪?恐怕陛下现在最不想理的人就是你吧!苏五儿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奚自涯不屑地看着他,加深了几分力道,顿时暮观澜被皮鞭勒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
“本王带你去,带你去……”暮观澜两手抓住脖子上的皮鞭,不断挣扎着,窒息的感觉让他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恢复记忆了,这就是转折呀
☆、王府囚室情敌相见
一道道厚重的铁门让聊辛斋看起来阴森可怖,走进里面是一个四方小院,院子中间有一个香炉鼎,正对着鼎的一个房间门窗都被封死,投不进一丝光亮只听得到里面铁链拖地的沉重声响。萧子慎和奚自涯万万没有想到暮观澜所说的佛堂会是这样一座囚牢。
“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王妃?”没想到率先沉不住气的萧子慎,他一把上前揪住暮观澜就给了他脸上一拳:“说什么五儿自愿与古佛青灯为伴,为你暮家赎罪,我看都是借口,是你想囚禁她一辈子,折磨她一辈子!”
“哈哈,你不知道爱之切责之深这句话吗?”暮观澜有多爱苏五儿就有多恨她,旁人怎能明白他这种扭曲的心态。
“我一定去陛下面前参你一本,你等着!”
“你以为陛下不知道这件事吗?可是她亲手把苏五儿交给本王处置的!你也是知情人,咱就敞开了说。她断了本王的后,你觉得她谁会原谅她?就连她的爹都不肯帮她!没有人会同情她这样歹毒的女人!”暮观澜理直气壮,萧子慎一时词穷,奚自涯在一旁听着二人争吵,目光却落在那扇铁窗上。不过一年她就从一个万千宠爱的丞相千金变成了落难王妃,如果当时换魂没有成功那么此刻在这座牢里的人就会是自己。现在想来苏五儿埋怨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明明答应过帮她推掉赐婚,可是最后她还是袖手旁观了。
“佛门清静之地,你们不要吵了。”苏五儿轻声一叹,语气中尽是苍凉。院子不大,三人的到来引起不小的动静,苏五儿自然在里面听得清清楚楚。
“五儿师妹,是你吗?”萧子慎冲到铁门前使劲拍打。
“把门打开!”奚自涯一脚将暮观澜踢到门口,暮观澜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打开了门。对于奚自涯他心底是惧怕的,她那种俾倪一切的眼神比在他杀人时还要冰冷,他知道她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哐当一声,伴随着空气中呛鼻的铁锈牢门被打开,两人带着暮观澜走了进去。屋内摆设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香案,香案上堆满了经书,苏五儿身着灰色道袍盘膝坐在床上,手拿一串念珠,平静地看着走进来的三个人。当她的目光落在奚自涯身上时,她眼里才闪过一丝光亮。
“我等你很久了,奚自涯。”
“这种地方你也待得住,真不像你的风格,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奚自涯大步迈过去一手擒住苏五儿的肩膀就想带她走。结果苏五儿脚一落地就跪在了地上。奚自涯这才看见她的脚被一副脚镣给锁住,脚镣深深的陷进她的肉里,铁锈让她的脚溃烂化脓。
“畜生,钥匙在哪里!”奚自涯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抓起暮观澜就是一巴掌。
“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来找,这种东西他肯定随身带。”萧子慎直接走过去在暮观澜的身上不停翻找,连他这个一向做事得体的大师兄都看不下去。
“在这。”萧子慎将手里的钥匙一扔,奚自涯稳稳接住,她将苏五儿抱到床边替她解开了这道最后的枷锁。
“你变了很多。”苏五儿看着奚自涯低头在她脚边解锁,曾经自负骄傲的她居然也会做这些事情,她变得有血有肉了。
“能不能走路?”奚自涯将那副脚镣往旁边一丢,扶起了苏五儿。
苏五儿无奈摇摇头,若是在以前奚自涯一定不会相信,以为她是故意捉弄,但现在在她的眼睛里再看不到以前的古灵精怪。
“暮观澜我看这里到挺适合你的,你就在这待着吧。”说完奚自涯背起苏五儿,又对着萧子慎使了个眼神,将钥匙丢了过去。萧子慎捡起地上的脚镣将它拷在了暮观澜的脚上,三人出去之后牢门重新被关上,牢门钥匙也被他们一并给带走了。
对于奚自涯和萧子慎这类轻功高手来说,逃跑不需要太多技巧,所以无极宗的人追了一截便把他们追丢了。加之他们的主子还被关在自家的铁牢里,一时自顾不暇。
两人跑了几十里路直接跑出了晋陵城,几人一个穿着公主常服一个穿着官服还有一个穿着尼姑袍子实在太过显眼,他们找了一家医馆先给苏五儿看脚,萧子慎又赶忙出去买了三套衣服,由于奚自涯个子太高萧子慎没有买到合适的女装,苏五儿被剃了头发穿女装也不合适。于是他只好带回了三套男装。等三人忙活一阵过后已是傍晚,本来中午奚自涯和萧子慎都没有用膳已经饿得不行,于是商量先离开医馆找一个吃饭的地方。
两位翩翩公子进门,其中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秀气的小少年引起了酒楼里不少人的注意。直到他们进了雅间坐下,都还有不少人在抬头张望。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店小二来回打量着几人,以气质穿着来看来者非富即贵,今天这桌肯定是大买卖。萧子慎拿过菜谱刚点了几样荤菜,苏五儿冷不丁的冒了一句我吃素。
奚自涯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吃素?我记得你可不是吃素的……”
“那是以前。”苏五儿挑了挑眉,她这一年多修身养性刚养出点好习惯当然得坚持下去。不一会儿菜就上齐了,荤的素的摆了一大桌,奚自涯和萧子慎相互对了一眼都不动筷子。他们想看看苏五儿是不是看到这一桌的山珍海味还想吃素。
“你们不是饿吗?怎么不吃?”苏五儿夹了一筷子龙须菜拌豆干放到自己碗里细嚼慢咽起来,摆在面前的鸡鸭鱼肉她连瞥都没瞥一眼。
“吃吃吃,殿下,请!”萧子慎斟满一杯酒敬向奚自涯,奚自涯倒也不客气,连着和他喝了三杯。两人刚没动几筷子,苏五儿就放筷子了。
“你们慢慢吃。”
“你都瘦成这样了,多吃点。”奚自涯看着苏五儿,本来娇小的她已消瘦成一副柴骨,以往的活泼生气也见不到踪影,那黯淡无光的眼神看着令人心酸。
“我吃好了,带我过去。”因为脚伤严重苏五儿还不能走路,只好让奚自涯帮忙。奚自涯将她抱到了旁边的软榻,她拿出袖子里的念珠闭目诵经不再理会二人。
“师妹,你放心,等我们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暮观澜那个混账。”两人看着她那副模样也没了心思吃饭,萧子慎走过去宽慰她,奚自涯则默默地走过去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苏五儿,我想跟你谈谈。”
“谈吧。”苏五儿嘴角溢出一丝苦涩,淡淡的忧伤浮上心头。
“殿下,我去外面守着。”见二人有事要说,萧子慎识趣的退出了房间,奚自涯回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而后坐到了苏五儿对面。
“看破红尘是什么感觉?”奚自涯问得极其诚恳,没有丝毫的嘲笑之意。
“平静。”
“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也�